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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这方面倒是有几个人有经验,”她笑眯眯的看顾氏。
“对呀,”顾氏道:“我有两个侄儿去年都参加春闱,仁哥儿可以去问问他们,也好心里有个准备。”
“这,不好吧,”柳氏不太好意思。
“没事,”顾氏摆手,道:“都是一家人,正该亲近一些。”
“还有硒哥儿,”顾氏说到未来女婿,难掩显摆之意,“他可是官家钦点的探花,文采自不用说。”
“三弟妹,我……多谢了,”柳氏起身,郑重行礼。
“大嫂,”顾氏忙拉住她道:“你看你,还跟我客气。”
林琪呵笑着,给小宝套了鞋,拉着他去东次间玩去了。
又过一会儿,止儿过来道:“姑娘,大奶奶回去了,奶奶也差人去小院送信了。”
林琪好似没听见似的继续逗小宝玩儿。
止儿见林琪这般,不由收了笑。
林琪却反而笑了起来,“这位韩家大少爷心眼还挺多,不过没多对地方。”
止儿眨了下眼,有些不懂。
林琪笑道:“我早前问他有什么需要,他说没有,又在临考之前让他阿娘上门求助,”林琪摇头,叹道:“他呀,这是防着我这个外姓人呢。”
“既然这样,那姑娘为何还要帮他?”
“为何不帮?”
林琪道:“我帮韩守仁归根究底也是为了阿娘,现在他主动把这人情送到阿娘手里,可比我再倒一遍手要好得多了。”
而且人得到的越多,野心就越大,他此时尚且还有几分酸气,但待他行走上官场,碰了几次钉子,脑子自然就清楚了。
二月底,春闱张榜,韩守仁的大名赫然列在其中。
报喜的衙役敲锣打鼓的唱名来讨赏钱,巷子里的其他府里都相继来人道贺,一时间韩府的前院极其热闹。
齐氏后知后觉的听说这事,手一抖,竟把手里的茶盏弄翻了。
滚烫的茶汤沿着桌沿落下,洒了她一裙摆。
齐氏烫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起来。
宝笙忙拎着她裙角,叠声唤人。
齐氏却顾不得烫伤,急急问奔进门里的丫鬟:“考了多少名?”
“听说是八十九名,”丫鬟说完,见齐氏没有吩咐,便收拾狼藉的桌子。
宝笙小心的扶着她去西边里间,帮她宽衣,看到她腿上一大片的烫伤,又忙取了膏药来。
一边抹,一边道:“便是入了百名也没什么,听说殿试的名次大半都靠运气。依小的看,大少爷的运气平平,估计也只是的外派而已。”
齐氏闭了眼,脑中快速思量。
大房素来低调,平日等闲没有个动静,而且据她所知,元哥儿所在学堂的先生学问平平,偏又眼高手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教出个进士?
齐氏微微磨牙,总觉得似乎有在超出她的掌控。
顾氏听说韩守仁高中,忙命人备上好的补品布料等物,前去道贺。
结果还是没有金氏早。
这会儿的柳氏还有些发懵,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
汤氏几番救场,最后都尴尬了,只好请官人韩守仁来。
韩守仁见到顾氏,就忙拱手道谢。
顾氏笑着摆手,道:“也不是什么大忙,主要还是你自己争气。”
韩守仁笑道:“两位顾兄与我帮助良多,崔兄更是面授机宜,我能有今日风光,全靠三位倾囊相授。”
“大家都是亲戚,以后又都同朝为官,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顾氏呵呵的笑。
韩守仁道了声是,起身时余光瞄见一个似笑非笑的脸庞。
他微微转眼,看清见是林琪,立刻不自然的侧过头。
林琪心底暗笑,大方上前见礼,道:“恭喜大少爷高中,以后前程可期。”
“好说,”韩守仁强笑着作揖,又见过金氏,便趁着林琪没留意急忙给汤氏施了个眼色,找了个借口溜了。
林琪瞧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
她扯了扯顾氏衣服,顾氏便起身告辞。
金氏像是才刚看出来一般,也跟着一并出去。
走到盛放着迎春花的花园里,金氏略带打探意味的道:“三嫂,适才元哥儿说得帮忙,可是帮他另寻了学堂?”
“没有,”顾氏笑着摇头。
“那是帮忙拜了大儒?”
顾氏道:“我那两个侄儿都是芝麻大小的官职,那些学识渊博的大儒又认识他们是谁。”
“那是……”金氏拖长了声音,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不过是帮着讲讲考场的规矩,该做什么,该带什么一类的经验而已,”顾氏没有心机的解惑。
“这样啊,”金氏点头,道:“那是该谢,这些经验没经历过可是有的苦头吃呢。”
金氏笑望了眼前边的岔口,福礼别过。
待到进了慎园,她急忙去正房找齐氏。
正巧伍氏急忙忙从另一边游廊过来,两人几乎前后脚进门。
伍氏一进去,就带着哭腔道:“阿娘,官人要被调出京都,这可怎么是好。”
“什么,”齐氏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牵扯到烫伤的患处,疼得她面部肌肉抽搐。
“二郎呢,”齐氏也顾不得问大房的境况,急忙抓着伍氏问。
“在收拾行李,听说下的命令的即刻到任,他不敢耽搁。”
齐氏提着烫伤处的裙摆,急忙往儿子的书房行去。
第六百二十六章 下马威
韩适之正在书房吩咐人收拾东西,看到齐氏过来,便迎了过去。
“怎么回事?”
齐氏急切的问他,“好端端,怎么把你调走了?”
“没事的,”韩适之笑了笑,道:“不过是走个过场,三年任期一满,回来自然就能往上挪一挪。”
齐氏松了口气。
韩适之屏退周围人,往前靠了几步,小声道:“而今大皇子势头正盛,朝中许多股肱都与之交好。我离京在外,不好太多动作,只望阿娘万万好与其打好关系,至于大房那边,待我回来再收拾也不迟。”
“我知道了,”知道儿子不是被贬,齐氏心定,脑子也就分外清楚。
又过三日,便是殿前笔试,时近黄昏,才将榜单张贴。
韩守仁虽然还在榜上,但名次已跌到九十几名。
齐氏得知,高兴得多吃了半碗饭。
大房人脉匮乏,此等名次,若是没有人帮忙,除了从书吏慢慢磨起便是远放苦寒之地,两者齐氏都十分乐见。
而顾氏,这时正忙着整理林琪的嫁妆,从绫罗绸缎到补品药材,从古玩玉器到字画孤本,每一样她都要亲自验过,确认完好,才装入箱中。
另外的还有林老夫人早前留下来的和崔硒帮着赚的,零零总总加在一起,竟然足足写了三个大厚册子。
另一头,负责制作家私的工匠们也在加班加点,雕花、贴片、嵌宝等手艺已经完成大半,余下的便是上釉、打磨等一系列工序。
待到四月中旬,所有工序一律完毕,崔硒特地来到崔家别院,请崔三夫人帮忙过大礼。
崔三夫人倒是很爽快的应下,接了礼单,她不由咂舌。
崔硒平和歉然,笑意浅浅,“阿娘每日料理事情繁多,一时只怕容不得空,此事就全托三婶了。”
崔三夫人望他一眼,心里叹气,想想寇氏所为,便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
当天晚上,崔三夫人去了崔老夫人那边,第二天一早便去韩家下大定。
寇氏过去请安,才知道这事,不由气得七窍生烟。
尤其是在她拿了送去韩家的礼单之后,差点没心疼的直接厥过去,那么些好东西她连见都没见过就便宜了别人。
也幸好,崔三夫人又把林琪的嫁妆单子带回,翻过那几本册子,她的心总算没那么痛了。
崔三夫人浅笑的告退,将鄙薄隐藏在笑容之后。
崔老夫人挥手让人都退下,略带申斥的道:“快收起你那副嘴脸吧,这东西再好也是人家的,咱们家可做不出强占媳妇嫁妆的事来。”
寇氏合了册子,快速调整表情,恭顺应声。
崔老夫人沉沉的嗯了声,道:“三郎的院子收拾得怎么样了?可还需要些什么?”
“都差不多了,“寇氏道:“只是我听说那林娘子虽外家是名门,但她幼年便失了长辈教导,我想着是不是遣个嬷嬷过去,让她提前熟悉下府里的规矩。”
“遣什么嬷嬷,”崔老夫人道:“那孩子在御前都不出错,莫非咱们府里的规矩比皇家的都大?”
寇氏讪讪应了声,不敢再说。
崔老夫人却有心敲打,又道:“你那些个小伎俩别总想着往她身上套,你可别忘了,她是陛下亲封的,有食邑的县主,真要较起真来,你还得给她行礼呢。”
寇氏脸一热,不敢搭话,肚里却在腹诽,若知道这低贱商贾女能飞上枝头的一天,她是绝不会那般轻易的就把亲事定下来的。
而今一个封号压下,她人还没嫁过来,自己就要受气了。
寇氏这心里不由对林琪又恶了三分。
崔老夫人见她手脚局促的样子,心又软了。
“三郎是你亲儿,你就不能待他略微好些吗?”
“阿娘,”寇氏眼圈一红,道:“我何尝不想对他好,可他每次都对我都冷冰冰的,我知道他是在怨我,恨我当年把他送走,”她扯了帕子掩着眼角,呜咽起来,“在他心里,我根本就不是他亲娘,是他的仇人呢。”
崔老夫人疲乏的摆了下手,不想再看到她这样。
这些年来,她苦口婆心,不知劝了多少回,可每回都是被这样那样的话给搪塞过去。
她老了,能护着的日子也没两天了,以后只能看他们小两口自己的了。
屋里重又安静下来,崔老夫人吩咐最为稳重,也最信任的大丫鬟艾叶,“你去看看三郎的院子到底怎么样,若是觉得哪里不妥,赶紧来回我。”
林娘子如今算是皇家的人,成婚当日定然会有御赐的封赏,她又与皇家纠葛甚深,保不齐会有哪位贵人差人探望。
崔家是承继千年的望族,万不能把脸面给丢了。
艾叶知道老夫人担忧,秉持严谨的态度,把院子转了一圈,回来便道:“那院子三少爷早前才刚修葺得极好,其他瞧着都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
崔老夫人脸色一沉。
“只是多了几个面生的丫头,”艾叶小心的觑老夫人道:“我瞧着有些不太像样。”
“就会添乱,”崔老夫人道:“去管事的把人都提出来,问清楚怎么回事,若有不妥就立刻打发了,余下的都拨去下面,好好学了规矩再说。”
翌日,崔家几房前来聚福堂请安。
老夫人问了喜宴的单子,很不满意。
寇氏连忙道,定会回去让人重拟。
崔老夫人一摆手道:“还是让老三媳妇帮帮你,大郎的喜事她办得有模有样,有她帮衬,我也能放心。”
“还是不劳烦三弟妹了,”寇氏忙道:“阿娘,我一个人能行。”
“你要真行才好,”崔老夫人一语双关。
早在那群丫头被赶走时,她就知道定会有后续,却没想到老夫人竟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