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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遭人暗算,身上多处骨裂,胳膊和腿如今都动弹不得了,郎中说要是能在里加上百年老参,几副药便能康健,”说到儿子伤情,刘韩氏顿时泪水迷蒙。
只可惜林琪对她和刘三郎均没有好感,便是她哭死,林琪也不会伤心半点。
“这样,那只怕要让夫人失望了,这参我还真不能借,”林琪有礼的一点头,道:“阿娘,小弟在楼上闹呢,你赶紧去看看。”
“止儿,微澜,代奶奶和我送刘夫人出去。”
“你,林琪,你这下贱皮子,你才会下地府,你心肠这般狠毒,我咒你下拔舌地狱,受油煎之苦,”刘韩氏见借参无望,早前压抑的怒火顿时迸发出来,她跳着脚怒声骂道。
林琪也不生气,只是佯作关切的道:“夫人,楼梯狭窄,可莫要摔到。”
止儿立刻心灵神会,悄悄一抬脚,刘韩氏便如滚地葫芦样的滚了下去。
林琪啧了一声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当心呢。”
第六百零八章 真厚颜(月票加更!)
林琪哎呦一声,关切的道:“止儿,快下去看看,可莫要伤到哪儿,要是跟刘公子一般,也断了裂了哪儿,可就不好了。”
止儿动了动眉头。
林琪忙摇头,示意她别再下手,露了痕迹就不好了。
止儿有些遗憾的拉着还发傻的微澜下楼。
目送刘韩氏被弄走,雪姣端了温水过来,为她净面。
林琪靠躺在迎枕里,捏着桃脯慢慢的啃,道:“都快要立冬了,你还不打算点头啊。”
雪姣正整理床铺的手一顿,她道:“不急,我还没及笄了,等两年再说也来得及。”
林琪道:“可你冬月就及笄了,这会儿筹备,开春不是正好办事?”
“哎呀,我现在还不想嫁,”雪姣用力一搡,把锦被一下子扔到床里头,赌气的背着林琪。
林琪吓了一跳,忙道:“好,我知道了,不催你就是了。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行了吧。”
雪姣这才转怒为喜。
林琪摇摇头。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得随缘。
没一会儿,止儿回来回复,刘韩氏坐着软椅去了检园。
林琪挑了下眉毛,道:“她骨头还真结实,这么跌都没事。”
林琪让雪姣去楼上,看小宝睡了没,若是没睡,便一块下来。
顾氏很快带着小宝来到二楼。
林琪这会儿已经梳妆齐整,看到顾氏,她笑眯眯的道:“阿娘,今天天气正好,我陪你去给老太君请安。”
“你不是不爱去吗?”顾氏皱了眉头。
“不爱去也得去,就当是散心了,”林琪推着顾氏往外走,吩咐张氏把小宝遮掩严实些,这才来到了荣禧堂里。
此时,老太君看到她们过来,便唤张氏到跟前,欢喜的逗着小宝。
小宝难得给了面子,咯咯笑个不停,偶尔还能蹦出个含糊的婆字,喜得老太君不行。
林琪做出乖巧可人的模样,坐在一旁,安静看着。
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齐氏带着伍氏和金氏过来。
看到小宝,齐氏顿时笑眯了眼,不时低唤着,逗弄着,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顾氏见她这般,便想起平氏早前说起的那些话,顿时警惕起来。
林琪淡淡扫了眼,倒不担心。
除非齐氏是脑袋被门夹了,否则绝不敢打小宝的主意。
金氏含笑望着,时不时凑趣两句,引得老太君开怀一乐。
门边锦帘微动,夏氏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林琪,她立刻就冲了过来,抬手就要打来。
止儿上前半步,一把就钳住她的手腕。
夏氏面色顿时一白,眼泪唰一下就下来,张嘴就发出一声痛嚎。
林琪似乎吓坏了的样子,呆滞一息,才醒过神来,忙呵斥道:“止儿,不得无礼。”
“四太太见谅,小人冒犯了,”止儿立刻屈膝一礼。
夏氏捂着手腕,丝丝的吸着凉气,想要惩处,却疼得说不出话来。
林琪叹了口气,道:“四太太宽仁,不会和你一般计较,你还不快退下。”
“多谢四太太,”止儿再行一礼,利落的闪身到林琪身后。
“你这个贱……”夏氏气得脸色青黑,张口就要怒骂。
“四弟妹,”齐氏忽的打断了她。
她缓了下,表情转而柔和:“弟妹走了一路,还是先坐下缓缓再说话吧。”
夏氏横眉怒瞪,半点也不领情。
林琪微微一笑,这还真是母女,不但秉性相同,就连骂人的词都是换汤不换药。
其后刘韩氏被两个婆子费力的搀扶进来,平氏落户,面色黑青得厉害。
“老太君,你要给我做主啊,”刘韩氏一进门,就哭嚎着,往老太君的脚踏前扑。
不想她才一起个头,没等哭出眼泪,就被小宝嗷的一嗓子给打断。
老太君顿时慌了神,哄了几下,不见成效。
眼看乖乖曾孙泪如雨下,她急忙道:“这是怎么了?三郎媳妇,赶快来哄哄。”
顾氏起身接了过来。
小宝看了一眼,就转开脑袋,找了一圈,便朝林琪伸手,求抱。
林琪无奈,只得抱过来,轻轻晃着,低低哄了两句。
很快,小宝就眼含泪花,抽涕着停了哭音。
林琪歉疚抬头,道:“这孩子年纪小,经不得逗,听人一哭就立马跟着,他还以为是有人要跟他比声高呢。”
这话一出,整个屋里,从婆子到丫鬟全都看向刘韩氏。
刘韩氏脸膛一红,尚未挨地的膝盖起也不是,落也不是。
夏氏心疼女儿,便是手腕疼得要断了,也还是声音颤颤的道:“你这孩子都摔得一身的伤,还不赶快过来坐着?”
刘韩氏如闻天籁,立刻答应一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林琪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借此不经意的瞄了眼。
刚才进来,似乎是此时着力的那只脚悬空的。
林琪无声呵了声,
老太君皱了皱眉头,问她,“你也是做阿娘的人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刘韩氏这回精了,只垂泪隐泣,不时斜眼看向林琪。
林琪起身一礼,道:“这事是这样的,刘夫人为刘家三郎,想要买我太婆为我预备的嫁妆里的百年老参。”
林琪顿了下,柳眉轻蹙道:“我本以为刘三郎已是需要吊命的危急关头,正想取来,哪知刘夫人却恼火大骂。我一听,才知道是骨裂,想想那老参乃是我家太婆对晚辈的殷殷慈爱之心,便婉拒了。”
说这话时,林琪眉眼寂寥,带出丝丝感伤。
“你,”刘韩氏见林琪这般唱念做打,气得跳起来驳斥。
“谁知刘夫人身强体健,我那闺阁门口地方窄仄,她便不慎从楼梯跌了下去,”林琪断然打断她,道:“事发突然,我便是叫人去拉,也来不及了。”
“你胡说八道,要不是你乱说话,我会跌倒?”
齐氏拿了帕子轻掩嘴角,温柔插刀:“四娘这身子骨还真是不错,从楼梯上跌下来还能这般,真是让人羡慕呢。”
刘韩氏动作一僵,这是再要装相已是晚了。
“四娘,“老太君看了眼活蹦乱跳的刘韩氏,声音发沉,“那老参乃是林娘子陪嫁,人家愿意卖你便卖,不愿亦是正理,你弄了这出是要作何?”
刘韩氏张张嘴,没敢说想让林琪把参赔给她。
第六百零九章 能开口
金氏隐约知道花会之事刘韩氏在里面插了一脚,想想那些文臣家眷投来的异样目光,金氏此时还如芒在背。
她掩了嘴低语:“四姑奶奶该不会是想要林娘子把老参送与你吧?”
她柔声调笑,但轻鄙之意极为明显。
顾氏转头看刘韩氏,已是满眼厌恶。
林琪做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在旁人没留意时,挑衅的朝刘韩氏挑了嘴角,又在她没能发作之时转过身,断然道:“绝无可能。”
“不是我小气,不肯帮衬。实在是这参在关键时能吊住一口气。咱们家人丁众多,谁也保不准有个什么事情,我留着是想用在当用时候,而不是只为了让谁少喝几口药而已。”
老太君转了眼珠,看向林琪。
她年事已高,真是说不准哪天一口气没上来就去见老头子了,这百年老参还是放在韩家更妥当。
“这事你做得没错。那参是你太婆给你的陪嫁,怎能随便送人,”老太君心一偏,说话自然就歪了。
她吩咐齐氏:“你去库房拿两颗参来。”
齐氏侧头看了眼宝笙,示意她去拿。
老太君就又苦口婆心的劝刘韩氏:“三郎既然病了,你就该守在跟前照看,大清早跑来娘家折腾,想什么样子。”
“阿娘,”夏氏道:“四娘也是没有法子才来娘家求助,怎么就是折腾了。”
“三郎生的又不是非得百年老参才能医的大病,闹完听涛阁,又跑来这里,不是闹腾是什么?”
她板着脸训道:“还有你,身为嫡母,你不说帮着拦着,还借此挑事,你这个长辈是怎么当的。”
夏氏语塞了。
她一时气得脑子发热,只想让老三家的受点教训。
宝笙捧着两个盒子,走了进来。
刘韩氏拿了飘轻的盒子,眼圈红红。
要是就为了这等寻常货色,她哪里还需要走这一遭。
傍晚时,下了衙的韩远之听说刘韩氏大闹听涛阁的前因后果,他直奔才刚收拾齐整的小书房。
韩守奕正和韩守信写林琪布置下来的功课。
韩远之让韩守信先回去,而后沉声道:“跪下。”
韩守奕从凳子上起来,听话的跪在地上。
“刘三郎是不是你打的?”
韩守奕老实点头。
韩远之道:“你还真是出息,我昨晚教你的真是白费了。”
韩守奕腹诽他是打完了人,阿爹才教的,前后顺序需得捋清。
他从桌上拿了纸笔,写道:“姐姐一个女流,名节若是受损,就会影响一辈子。刘三卑劣,一计不成,定会再想其他办法,我只是想让他消停一阵子,下手已是有分寸了。”
“你打断他一条手臂,肱骨骨裂,这叫有分寸?”
韩守奕点头,写道:“只要好生调养,还能入仕。”
当然每逢刮风下雨,他的手臂必定不会好受就是了。
韩远之看他一副便宜刘三郎的模样,摇了下头,道:“我不是不让你教训啊。”
他道:“他不顾姻亲之谊,咱们也可以没有亲人之义,但不能用这种方式。”
韩守奕抬眼看他,乌黑的眼睛带着懵懂。
韩远之道:“你打了这一顿,之后呢?他伤好了,还不是照样想着算计琪姐儿?”
韩守奕眼神一厉,显出几分凶色。
韩远之拍了下他脑袋,道:“我让你多看兵法,你可看了?”
韩守奕抿着小嘴,微微点头。
“那你说,若在战场上,你的对手试图从你这边夺粮,你该如何?”
韩守奕握紧小拳头,用力挥舞了下。
“愚蠢,”韩远之又是一下,打得韩守奕一手捂后脑勺,一手撑地。
“他抢了你的,那你就抢他的,不但要抢,还要让他痛,让他悔,让他怕,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