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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二歪头想起站在卫六娘旁边,形容很是亲密的少女,道:“就是那个拜了真人做师傅的那个?”
“对,”刘三郎道:“就是她。”
“这样,”贾二脑子里快速盘算。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围着卫六转,而今她就要别嫁,他怎能甘心。
既然有了这层关系,要是不用,可就浪费了。
贾二看了刘三郎一会儿,眼睛溜向一旁的程豫章。
程豫章很识趣,托词起身。
贾二朝刘三郎勾了下手,等他到跟前,便道:“你帮我带个话,让你那亲戚把卫六娘带出来。”
刘三郎一听,忙往后躲,道:“贾兄,你这可是在难为我了,我和她其实不熟。”
贾二挑眉,慢悠悠的道:“过两天我还要押一批粮草去边关,你若答应,我便保举你与我一起,”他扯了下嘴角,道:“一趟悠哉的就能升两个品级。”
“行不行,你考虑清楚再回我。”
贾二拍拍他肩膀,有些踉跄的起身。
刘三郎纠结了许久,终于定下决心。
出了酒楼,就直奔刘家,急忙去寻母亲。
刘韩氏听到刘三郎的要求,很是为难。
这事要是早些,她大可以以中元为借口,下帖子请了韩家,顺带请跟韩家交好的几家一同前往道观上香祈福。
可是现在,却是晚了。
刘三郎一听,顿时急了,“阿娘,明天不是才中元吗?”
刘韩氏摇头道:“卫家好歹也是国公府,祭祀这等大事人家岂能不提前安排妥当?你当是韩家呢,随便去坟茔拜拜就完事。”
刘三郎一梗。
刘韩氏摆手道:“行了,你先出去,我再想想,总要想个就是牵连不到咱们的由头。”
“可是阿娘,”刘三郎道:“过些时候,那运送军娘的好事可就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刘韩氏一横眼睛,道:“你跟那厮说,这事咱们可是担着得罪两家人的风险,他若是不愿,就算了,左右你那差事做得也不差,总能升上去的。”
“阿娘,”刘三郎拧着眉头,不肯动弹。
刘韩氏缓了口气,道:“放心吧。他都求到你了,就说明这事他根本就没有门路,要想见到人就只能靠咱们。”
她道:“你呀,就放心的跟着他去捞功吧。”
刘三郎这才喜上眉梢,转头走了。
酷热的伏天过得极慢,尤其是今年。
这一点深受林琪折磨的韩守信和韩守奕体味格外深刻。
好在秋天将至之时,韩守奕得了先生评语,若再努力一年,差不多就能下场一试。
林琪心情好,放了两人一天假。
吃了午饭,林琪有些无聊,便掰着手指头嘀咕,明明崔硒说入伏之后就回来,现在都要立秋了,他也还没个动静。
傍晚,韩守奕兴奋的跑了回来,据同样兴奋地长缨回禀,边关大捷,韩远之百里奔袭,击杀辽人主帅父子,重创辽军,而今将要班师回朝了。
顾氏喜得不行,抱着正爬得高兴的小宝用力亲了一口,结果惹来儿子嫌弃的推搡。
林琪笑着把他接过去,感觉他软软的小胖胳膊环住自己的脖子,才道:“阿娘,遐叔这次回来定会高升,以后的应酬肯定不少,我看他那些衣裳都有些旧了,你趁着还有工夫,多做几套备着吧。”
顾氏含糊应了声,没好意思说,她其实已经做了好几套了
林琪便颠着幼弟,把他交给一早就跃跃欲试,想要上手的韩守奕,下了楼去。
顾氏抚了下鬓角的珠花,瞟了眼芸心,道:“去把我早前给老爷缝的衣裳都找出来,另外再去库里拿几匹好些的厚缎子来。”
芸心抿嘴笑着应是,也跟着下了楼。
等到屋里没人,顾氏便扑到桌边,找来早前韩远之送来的信,根据他抵达的日期,推断出再过半月不到,他应该就能回家。
顾氏抱着信纸,心底的思念也越发重了。
刘家,刘韩氏听到这一消息,顿时开始急躁起来。
大军回返,就意味着贾二也会跟着回来,如果她不把他之前所求办妥,那儿子风餐露宿这一趟,可就白折腾了。
她在屋里连连转圈,只希望大军慢些抵达,好让她有更充裕的时间来准备。
可不管她如何祈求,大军还是很快抵达都城外五十里,韩远之、朱厚、大皇子以及几位表现突出而被提拔上来的小将进城觐见。
皇帝升了大朝会,对一干人等做出嘉奖,所有小将一律官升二级,而后分散到枢密院掌控的十二房里。
韩远之升一级,为从一品,入枢密院在京防,掌殿前步军司事,管川陕路和都城周围的边防,外加福建路的兵卒、皇城司的卫兵等等。
朱厚为从二品,接替韩远之之前在枢密院的职位。
而大皇子直接晋升为定北郡王,差事则与之前一样,照例在门下省几位之下。
众人郑重叩拜皇恩,皇帝一摆手,回了后殿。
朝官们立刻围着几人道贺。
其中尤以大皇子为甚。
在场都是经历宦海多年的,有些还是历经两朝的老臣,怎会不知皇帝的用意?
便是大皇子也心里明镜,虽然阿爹没给他什么实差,可封了郡王就等于隐晦的表示,这就是即将要选定的下一位储君。
想着自己多年的梦想就要成真,大皇子怎能不得意。
一旁,韩远之寒暄一会儿,便跟两位指挥使告罪,赶忙赶回家里。
与他相比,朱厚就圆滑多了,不但应了好几位同僚的邀请,还与之说笑寒暄了好久。
卫大老爷捋着修剪圆融的美髯,看了眼身旁的副指挥使,不发一眼的走了。
副指挥使则皱着眉头看刻意与文臣打成一片的朱厚,摇了摇头。
第六百章 登高宴(月票加更!)
福宁宫里,皇帝坐等许久,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大皇子。
皇帝略有些不满,不过看到面色黝黑,明显消瘦许多的儿子,还是让来喜搬了椅子过来。
大皇子道了谢,便大咧咧的坐下,两条腿十分自然的岔开,自在的就像在自己的卧房一般。
皇帝眉宇极快的皱了下,本打算要说的话没有再提,反而道:“你在外出征大半年,你阿娘也跟着担忧大半年,快回去看看吧。”
大皇子道了声好,当真起身要走,可才一转身,他又迟疑,转而回来。
“阿爹,我早前提的那事,你看……”
皇帝嘴角微一下垂。
阔别久归,他先是拉拢朝臣,后又言行失仪,而今回返,不是问老父可还康健,竟然是惦记个丫头。
皇帝心情糟糕透顶,自然也不会让旁人好过,何况他一早就答应旁人,而那人不但安抚了西南,顺带还带了几个渡海而来的几国使臣过来,这般功绩,他自然不会食言。
“我一早就挑好了人选,你且回府等着就是。”
大皇子大喜,郑重叩谢,才大步而去。
皇帝见他这样,更是生气,一甩袖袍,起驾归云观。
云阳子今天才得一新药,见他来,便喜滋滋献宝。
一旁,六皇子静悄悄的点了香炉,便乖巧的站在边上。
皇帝闲谈之余,余光瞄见他侧着脑袋,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便招手让他过来道:“你也想长生?”
六皇子摇头,老实的道:“不是的,我是想多学一些,以后可以给师父帮忙,好给阿爹炼好多好多的丹药,让阿爹以后都健健康康的。”
童言声稚,却让人心头一暖。
皇帝轻拍他两下,微微点头,“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云阳子好似不经意的看了眼六皇子,重又把话题扯回丹药上,心里却记下他这一举动。
翌日,皇帝颁下旨意,安家庶出三娘子品貌皆佳,可为大皇子侧妃,着礼部择良辰吉日入府。
安三娘随着嫡母接了旨,顿时傻住。
定国公夫人汪氏叹了口气,吩咐跟前得力嬷嬷准备操办。
大皇子正喜滋滋的等消息,不想听说人选乃是安三娘,他傻了片刻,就蹦起来,道:“不对,错了。”
他二话不说,就往宫里跑,却被急忙忙赶来的顺子拦住。
“滚开,”大皇子当即一脚就踹了过去。
顺子脑子里快速衡量片刻,选择硬挨这一下。
只是大皇子这大半年不是在马上,便是四处的走,腿脚上的力气比早前大了许多,顺子挨得实打实,一下就踉跄倒地,嘴角沁出鲜血。
大皇子跨过他,大步流星的往前。
顺子捂着胸口,困难的喘息着道:“殿下,贵妃让我跟你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莫要意气用事,坏了大局呀。”
“你这奴才,”大皇子恶狠狠的呲牙,但到底停了步子。
耳听得大皇子重新回到厅里,大声喝骂着让人去叫贾二过来喝酒,顺子才松了口气,搭着上前来扶的小厮胳膊,缓缓上了来时的车子,回宫。
而那贾二如今一门心思的巴结大皇子,听闻召唤,立马赶来。
宴席很快摆上,歌伎正从侧门进来,但大皇子却一眼不看,只闷头喝酒。
贾二本来还在欢喜大皇子对自己看重,看到这样情景,他立时感觉不对。
挥退歌伎,他凑到大皇子跟前,道:“殿下可是有什么难事?可否要小的为你分忧?”
“分忧?没人能帮我,”大皇子看他一眼,讥嘲咧着嘴,微微摇头,“没人。”
他深受恩宠的阿娘都忍了,还有谁能帮他?
贾二却从那一眼里看出郁愤。
他又靠近了些,道:“殿下不说出来,怎知我不能帮你。”
大皇子没有言语。
贾二看了眼周围,适才众人都已经退下,而今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贾二缓缓跪在地上,重重叩了个头,道:“贾二得蒙殿下举荐才有如今的风光。殿下对贾二知遇,贾二愿以身相报,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大皇子审慎的看他许久,想想这大半年的相处,便扶他起来,“快起来,我信你就是。”
他道:“以后说话就说话,别总来这套。”
大皇子说得很是随意,显然是把他当做真正的自己人了。
贾二展眉一笑,重又做回位置。
大皇子端着酒盏,一饮而尽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憋气,不过一个女人,阿爹也不肯给我。”
“殿下说得是,”贾二吓了一跳。
而今皇宫里可是有几百上千个妙龄娘子,皇帝时常宠幸,莫非殿下是看中其中的谁了。
“就是那个会调香的女冠,”大皇子直接给了答案。
贾二松了口气,好在不是皇帝的女人。
不过既然是那人,那也可以一起办了。
贾二想起早前刘三郎让自己带他押粮时说得话,笑了笑。
“这个好办,我识得一人,刚好与她有亲,不如请他帮忙。”
“你是说刘三郎?”
贾二点头。
大皇子呵呵一笑,想起自己只顾着生气,竟然还忘了有这号人。
他立刻命人去请刘三郎来。
而另一半,刘韩氏已来到慎园。
韩远之的高升让老太君高兴不已,但也让身为伯夫人的齐氏和清闲到无事可做的韩适之很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