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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林琪便高烧不退,人事不省的只说胡话。
雪姣吓得不轻,急忙叫了小夜过来。
小夜当机立断,下了副猛药,才止了高热。
清晨,林琪迷糊着醒来,只觉嘴里苦涩。
雪姣两眼通红的趴在床边,带着哭腔道:“姑娘你可算醒了。”
林琪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肚子,心里有数。
她微微一笑道:“我这不是醒了嘛。”
第五百八十七章 什么病
雪姣哭音浓重的嗯了声,张罗人拿盥洗东西,伺候林琪梳洗。
小夜听到消息过来扶了脉,问她,“姑娘可还觉得那里不舒服?”
林琪捂着肚子,道:“这里有点疼。”
小夜轻轻按了两下,又重新扶脉,沉吟不语。
林琪微笑道:“有什么厉害你直接说,别藏着掖着的。”
“姑娘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才发了高热,按说高热退了,姑娘也就该好了,可是为何还会腹痛呢,”小夜皱着眉头,十分疑惑。
“要不我去请师父来看看吧,”小夜深怕自己学艺不精,耽搁了病情。
林琪微微点头,心里却不抱太大希望。
那时她发病时,也不是没请过郎中,可人家都说无碍,她却疼得欲生欲死。
雪姣却被林琪昨夜来势汹汹的病情吓着了。
等小夜出去,她急忙追过去,道:“你跟我说实话,姑娘到底怎么了?”
小夜摇头,道:“我骗你干什么,我是真没诊出姑娘得什么病。”
“这可怎么是好,”雪姣道:“可别是什么隐疾吧?”
“不会,”小夜道:“姑娘脉动有力,我估摸没什么大事。”
她摆摆手,示意雪姣赶紧回去,她去茶楼寻人。
顾氏直到饭食将过,才知道林琪病了,她急忙赶过来,就见女儿小脸发白,娇弱的倚着床围。
她过去拉了林琪的手,感觉温度正常,才放了心。
“怎么突然发热了,是不是着凉了?”
“大概是晚上踢了被子吧,”林琪随口说了句,道:“小宝呢?”
“喝了奶,睡下了,”顾氏道:“你饿不饿,我让梨儿熬了你喜欢的糖豆粥。”
林琪没有胃口,却还是笑着点头。
顾氏便让人端了粥过来,亲自喂林琪喝。
喝了差不多半碗,小夜带着胡先生来了。
顾氏赶忙让开位置,紧张的盯着捋着胡子,并逐渐皱起一张老脸的胡先生。
半晌,她小心的问:“怎么样了?”
胡先生道:“昨晚林娘子吃了什么?”
“姑娘昨晚睡得早,什么也没吃,”一旁有人赶忙抢答。
胡先生低着头,开始捻胡子。
小夜是知道师父这个毛病的,但凡遇到疑难杂症,没有头绪时他一般都这样。
她挑着眉头,静等。
没出两息,胡先生便道:“娘子这病一时还不好说。”
顾氏顿时大急。
胡先生摆手,止了她话头,道:“这样,我先开张方子,先喝喝看。”
止儿忙带着胡先生下楼开方子。
顾氏眼圈泛红,清丽的脸上染上一抹愁容。
林琪笑着拉了她的手道:“阿娘,没事的,我这不都好好的嘛。”
楼上隐约传来孩子的哭闹,林琪忙道:“小宝醒了,你快去看看。”
顾氏不大情愿,却又拗不过林琪,加上小宝干嚎不歇气,大有不见人不收口的意思。
她实在放心不下,只得仔细交代雪姣好生看顾,才上了楼。
门板被芸心小心关上,听到那声吱呀声,林琪才躺靠回床里,并按着不时抽痛一下的肚子,细细吸气。
“姑娘,”雪姣忙扑到床边,张着两只手,想要帮忙,却又不知从何下手,整个人显得紧张又无措。
林琪笑着摆了下手,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姑娘,”雪姣跪在脚踏上,哭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放心,”林琪拍拍她的手,微微一笑,道:“我困了,想再睡一会儿。”
雪姣抹了抹眼泪,将床幔放下,退去边上守着。
时近正午,崔硒去吃饭才得知林琪病了,他不好直接去韩府,便打算回茶楼,让人过去探问。
不想才一进门,就被胡先生扯住。
“有事待会儿再说,”崔硒极有巧劲的一托,便把胡先生晃到一旁,抬手叫张掌柜过来。
远处,张掌柜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道:“主子,你叫我。”
崔硒点头,道:“琪姐儿病了,听说还不轻。你让人去那边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胡先生听到他这么所,捻着胡子,转去一边。
张掌柜啊了一声,没有动,反而看向胡先生,道:“早上小夜过来请了胡先生过去,要不你问问他?”
崔硒眉宇一动,转头去看。
胡先生板着脸,一扭头,耍起脾气。
崔硒示意张掌柜去忙,来到胡先生跟前,拱手施礼,道:“适才是我太着急了,怠慢了先生,我这里给你赔罪了。”
胡先生哼了声,往旁边转了转。
崔硒摇了摇头,道:“我昨天才派人前往雪山,你看我要不要送个信过去,让他们回转?”
“你,”胡先生瞪着眼睛,怒指崔硒的手有些抽筋。
崔硒气定神闲,修长的手指一掐,随时准备着召唤信鸽。
胡先生别的都不好,唯有这药材是他命脉。
形势没有人强,他只好压下火,示弱的道:“那林家娘子只是郁气积压,吃些药,调养一下也就是了。”
崔硒松了口气,想想又不放心。
“这种小病,小夜就可以,怎么还需要劳动你过去?”
胡先生摇头,道:“林娘子说腹痛,可小夜仔细按压过,里面没有异物,脉象上也十分强健,我一时也想不明白,便开了张调养方子。”
“是药三分毒,你既没弄明白,就该好生斟酌,怎能让她胡乱吃药,”崔硒闻言,立刻恼了起来。
“不然她也得调理,”胡先生道:“她体内虚寒,又肝火旺盛,若不仔细些,这会儿不喝,以后也得喝。”
“虚寒?”崔硒眼神微动,想起那日她雪白的小脸和柔弱无力的模样,没再言语。
但是过后,他命人去韩府堵了小夜,问清楚药方所需药材,命人采买最上品的送去,并勒令不需多嘴。
于是,林琪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一天三顿的喝了下去。
三月伊始,进士张榜。
林琪在昏昏睡去之前关心的问了一句,毕竟今年参加春闱的有好几个都是她的亲人。
“两位表公子都榜上有名,王正琨也进了进士之列,”雪姣小声的回她道。
“真的,”林琪大喜,睡意都散了几分。
雪姣点头,道:“只是名次上有些靠后。”
第五百八十八章 战事起
“这倒是不碍的,”林琪笑道。
进士之身不过是入仕的敲门砖,只要门开了,管它缝隙大小,能进来就行。
雪姣将床帐拉低,柔声道:“姑娘,这些事以后再想也来得及,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
林琪微微点头,感觉光线暗了下去,便合上眼睛。
春风正得意,打马赴琼林。
热闹的琼林宴会之后,新晋的进士们在都城里掀起了一轮热潮,一场场诗会文会,一次次酒宴花宴,犹如为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但这热闹才刚开始不久,就被一个消息打断。
三皇子安抚边关,功绩尚未出现,就在一次意外里重伤辽王一母同胞的亲弟,且这位贵胄深得天恩,可惜身子不争气,早在几日之前已重伤不治。
辽王大怒,纠结兵力要发兵边关,誓为亲弟讨回公道。
皇帝一接到消息,就召集群臣。
左右仆射这回也不主和了,枢密院的两位指挥使很得意,以俾睨的眼光扫了列举大半个朝堂的,只会甩笔杆子的文人,而后阔步上前,道:“陛下,臣愿领兵与辽人一战。”
皇帝很欣慰,但看两位半白的头发和略微佝偻的腰杆,还是有些犹豫。
“卿家身经百战,对阵经验丰富,乃是主帅的不二人选,然朝堂政务甚多,离不得你二位。本朝这些年新晋许多小将,此时定然都在摩肩擦掌,不如卿家在其中选选,推荐几位上来。”
卫大老爷立刻奏报,“臣保举韩文遐韩大人,此人能征善战,尤擅骑射,定会为陛下分忧。”
皇帝点头,韩远之的本事他是见过的,的确不错。
副指挥使见状,缩回打算要迈出的脚。
卫大老爷却瞧见了他的小动作,又道:“还有朱厚朱大人,我曾听过他驱逐贼寇,追杀匪患的功绩,想来马上功夫也不会弱了。”
皇帝听卫大老爷一提,也记起这事。
大皇子左右看看,见这些人迟迟没想到自己,便毛遂自荐。
皇帝衡量片刻,觉得让儿子去见识一下也是不错的,也免得以后上位被旁人蒙蔽。
当下他沉声喝道:“宣韩远之、朱厚上殿。”
来喜一仰头,扯了嗓子唱名。
殿门口,有内侍随着往外接着唱名。
没多会儿,韩远之便和朱厚一前一后的进来。
皇帝任命韩远之为主,朱厚为辅,两人率兵五万,前往边关支援,大皇子任军需官,随行在侧。
待到退朝,皇帝又把三人叫去书房,直言问两人可有把握。
韩远之擅长兵道,平日里对邻国,尤其是善战的邻国尤为关注。
听到皇帝问起,他直言,短时间里他只有把握将敌人抵挡在边防线外,其他的他只能尽力而为。
皇帝听出他的画外音,心里有数。
朱厚则是从来没打过这样打规模的战争,这种情况,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闭嘴。
大皇子一直垂首谦虚的站在边上,耳听得韩远之和皇帝侃侃而谈,并且条条在理,眼见皇帝连连点头,极为赞赏的表情,再想此人一早就对他俯首贴耳,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得意。
待到出了皇宫,他笑容可掬的朝韩远之拱手,打马而走。
韩远之回礼一笑,又朝朱厚一拱手,方才回府整理行囊。
也因此,顾氏知道韩远之将要出征的事情,听说对手是十分强悍的辽人,她顿时发慌。
韩远之怕她担忧,便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准尽快回返。
顾氏泪水涟涟,哽咽不止。
韩远之心疼不已,奈何他必须尽快赶至营地整军,便是揪心也只能安慰几句,便匆匆而去。
顾氏素来泪水充沛,这一哭便到了晚上。
待到饭时,她顶着两个肿桃子样的眼睛来看林琪。
林琪便也知道事情的始末。
听说三皇子出了纰漏,且还是能引起战事的程度,林琪温柔的笑了。
这大约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也看不顺眼,要收了他呢。
她心情骤然好转,便是腹痛也轻了许多。
第二天,大军开拔,林琪硬是忍了痛,与顾氏一同前往城门口,为韩远之送行,并让止儿告诉跟着随军的王正琨,让他转告韩远之,林家的仇以后就拜托他了。
韩远之听了这话,略一皱眉。
她这话意十分颓然,竟像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