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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倾凰二人同时看向自家师父。孤风西潋贼笑。
伊巫神君:“……”
南极仙翁那老头儿是怎么培养徒弟的,算计到他头上去了。
“倾凰”
“近日为师要出神山往南极仙尊那走一趟。届时,神山中大小事物由你照管,你二人和麒麟负责看守神山不得有误”
“是”
临走时,孤风西潋看了一眼菩提,最后对她身边的舞倾凰露出个妖媚的笑,风流自恋,妖孽得很。
目送二人离开,伊巫又是一样的安宁祥和,不禁让人联想远古至今这数十万亿的岁年里,它一直这样宁静,和平。
……
伊巫常年日照,暖暖如春无寒无冬无黑亦无日升日落。
不知过了多久。
“啊……”
藏书楼里的舞倾凰几乎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便起身不见了踪影,让人惊叹于他术法精炼反映敏捷迅速的同时,又感慨那声音的主人对他的重要程度。
“出什么事了?”他语气焦急担忧十分,粗暴的推开殿门往里冲去。
菩提面色惨白,坐于塌上一脸惊恐的看着锦被下。看到舞倾凰推门而进的那一刻,急忙从塌上爬下来,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哭得伤心欲绝。
“到底怎么了?”舞倾凰有些着急,但见她只顾着哭,不说话,他心里越加像火烧一样,急死了
“是不是做梦了,别怕,我在。”
“阿凰,我是不是要死了?”因为哭泣,她语气也断断续续的。
舞倾凰一懵,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即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菩提不怕,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菩提擦擦眼泪,抽噎着,拉起舞倾凰向蹋边走去。
“血,好多血……”
顺着塌上看过去。
纯色的垫被上全是血迹,殷红让人触目惊心。
舞倾凰心提到了嗓子边,掀开锦被一看,原来刚刚看到的才只是一小片,其它都被被子掩住了。他脸上瞬间苍白。
“怎么会有血,哪里受伤了?疼不疼?”他焦急的声音有些颤抖。
菩提摇头:“不知道,从神殿回来后我好困,就睡了一觉。醒来就好多血……阿凰,我肚子好疼”她突然弯下腰,疼倒在地上。
“菩提……”舞倾凰吓得赶紧抱住她,只见她脸上苍白,一脸痛苦,急忙往她身体里灌仙气。
稍微好转些,菩提抬起袖子颤颤微微给他擦汗水。
“不要动,再输一点好受些。”
可是不管输多少,她脸色一样难看。
他焦急纳闷,看着她苍白脆弱的面,眼里全是心疼。她衣裙也被滚得脏脏邹邹的。
他这才发现她衣裙上也有许多血迹,和床塌上的一模一样,殷红惊人。
只是……这血迹的位置,怎么……
脑子里有什么闪过。
把她抱到榻上,站在榻边想了一下,他伸出手指在床上血迹处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将手指放于鼻下嗅。
这……不是血的味……
‘初葵,色似血,嗅异、……’
舞倾凰想到曾看都一本医典里有讲女子腹痛。
也就是说,不是受伤,而是……葵水来了?
真是慌则乱。一心以为她受伤了,原来……
心里的担忧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自在。
菩提见他脸色奇怪极了,一会儿担忧一会儿沉思的。现在还有可疑的红晕。
“阿凰,你怎么了?”
舞倾凰的脸更红了,连忙掩饰。
“没,没有,肚子还疼不疼?”
她老实点头:“有一点儿。”
他抬起手,把仙气盈于手掌中,刚要放于她的腹部,手顿了一下,想了想,隔空将仙气灌过去。
舞倾凰见她脸上好了许多,心想差不多便收了力道,将她扶在榻上躺好,细心地为她拉上锦被。
“好好躺着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她一双清亮的眼睛望着他,乖巧点头答应。
舞倾凰冲她安慰一笑,宠溺地摸摸她的脸,向殿外走去。
“菩提,起来把药喝了,喝完肚子就不疼了。”
没隔多久舞倾凰又推门而进,手里抬着一个白色瓷碗,里面盛满黑色的药汁,边走变向碗里呼气。
半天不见有人答应,抬头一看,榻上空空如已。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掀帐一看,什么都没有,一张白纸平平铺在锦被上。
“人先借走了,带在身边说不准一熟她就唤哥哥了。丫头可爱得紧,我可喜欢了。放心,叫了哥哥就给你送回来”——孤风西潋
看到后面四个字,他将纸条撰在手心,气氛诡异至极。
第七章 偏偏不信命
他自然是把她追回来的,用什么方法,结果都只有一个。
…………
两日后
白梨殿
殿内铺上一层暖暖的金色。一叠叠泛黄的书籍置于桌上,页角微卷。菩提席地桌旁,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的书卷。暖阳西洒在她足踝的银色足圈上,圈上一颗同色铃铛在阳光下闪闪亮光。
门口的人看了半响,抬脚轻轻走进去。白色的衣袍随风而起。未发出一点声响。暖阳将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
桌边的人感觉,抬头望向门口,随即露出笑,起身向少年跑去,足圈上的铃铛闪闪反光伴随着阵阵清脆的响。
“阿凰,一整天都不见你,你去那儿了?”
舞倾凰搭着她削瘦的肩将她从怀里拉起来。
“怎么又不穿鞋!不是说过了吗,伊巫灵气重,小心湿气侵体。你怎么总是不听话。”他语气沉沉的,责备的意思很明显。黑色的眸如注满清水的深潭,有丝丝寒气。
菩提有些害怕,不敢抬头。脚在地上一动一动的,不自在。
“不是凶你,只是担心你生病知道吗。你没有仙术御体,这样很容易着凉。”
把她拉到榻上坐下,舞倾凰蹲下身,将她的脚放在自己手中,拿起鞋轻轻为她穿上。动作温柔,轻慢。
“以后不准随便把鞋脱了,一定得穿,记住了么?”教训的语气特别严厉。
这般样子,仿佛她犯了多大的错,似真的生气了。
“阿凰在的时候都穿”她在钻空子。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准不穿,明白了吗?”
“可是,我不爱穿鞋,很难受!”
舞倾凰似没听到一般,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黑色的眼眸看不出喜乐。但四周的压迫感明显越来越强,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菩提有些不安,终是点头轻应了一声。
“嗯”轻轻点头。
“这样才乖”舞倾凰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笑着摸了摸她的脸。
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穿过院堂在一颗三千寿龄的茶树前停下。
茶身枝繁叶茂的有两人好几倍高。深绿的叶似随时会流下浓浓的汁,花朵密密麻麻开满树枝。
茶树间一个鸟巢,枯草灰褐色里有些褪色,几只雏鸟在里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舞倾凰席地而坐靠于茶树下,她躺在他的怀中一脸期待。
“今天讲什么?”
每天最期待的,便是听他讲故事。
看着怀里的人儿,他脸上始终都是暖暖的,眼里似有满天星辰。
精卫鸣兮、天地动容!
山木翠兮,人为鱼虫!
娇女不能言兮,父至悲痛!
海何以不平兮,波涛汹涌!
愿子孙后代兮,勿入海中!
愿吾民族兮,永以大陆为荣!“
“精卫的前身叫做女娃,是太阳神炎帝的女儿。一日,女娃向西海而去,被恶浪打翻船落海淹死。女娃死后她的灵魂变成了一只小鸟,这只鸟就叫做精卫,为了不让恶浪再夺去其他无辜的生命,精卫每天衔起一粒石头或一截树枝展翅飞到东海,然后将石子树枝抛到海中,她发誓一定要填平东海……”
“精卫本是炎帝神农氏的小女儿,死后因为强大的仇恨和毅力,元神幻作一种鸟儿,因为鸣叫时发出的声音似‘精卫’,因此当地的人称它作精卫。她不怕自己力量薄弱,发誓填平东海被人间谓之‘精卫填海’”他停顿思量了一下“用以指那些不畏艰难,不放弃的人”
菩提点头“她现在还在东海吗?”
“东海一日还在,她便一日不休。当东海水枯之时她才能化解心里的仇恨从新幻作人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
她喃喃自语,同情精卫的遭遇。
“真正有使命的人,为人所羡慕的人才是最身不由己的。不能随心,不能为之想为”
他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她的阿凰,她看不懂他眼里的神色。
菩提抬手轻轻抚上他的眼,舞倾凰怔了一下。
“阿凰,凡人没有术法,会生老病死。我也不会术法,连御空都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像精卫一样,会死,对不对?”
他心一抖。
“怎么会呢,你是天地灵气而生的,就算不修炼本也就不会如何,连那些飞升成仙的仙人都不一样,可不能和凡人比”他语气温柔安慰着她。
“是这样吗?”
她反问,舞倾凰不知如何应答。
过了好久,菩提望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问着:“你会离开我吗?”
他会离开她么?
她担心他会不在,会离开她不要她,他又何尝不是。若真是那样,只怕他心痛比她更甚。
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真的如天命所定的那样‘天命不可违’吗?难道真的会牺牲彼此?他是如此的想要保护她,她那样依赖信任他。
他们为众生而降,为应劫而生,为天下而活。可为什么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苍生有他们解救。那他们呢,谁给他们想要的?
天命,什么天命,什么宿命,他就偏偏不信命!
搂着她的手渐渐收紧,菩提被他勒得有些疼。
“阿凰,你是不是生气了?”
舞倾凰赶紧松开:“有没有很疼,我看看”
“不疼”她冲他笑笑,随即又不安的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会不会?”
“不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永远也不会有那天。”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而后望向天,像是望天发誓。
她笑:“阿凰,就算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也会寻遍三界一直找,就像精卫鸟那样,永远都不放弃,直到找到你为止。”
舞倾凰搂着怀里的人儿,紧了紧手。
天命如何,宿命又如何,没有人能阻挡得了他。即便是逆天而行万劫不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成妖堕魔又如何!
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树枝在空中乱摆。暖阳西照的伊巫却让人顿觉寒气森森,怀里的人往里缩了缩身子,寻找温暖。
第八章 上古神兽
一万年后
一颗万年高龄的雪梨树拔地而起,直指青天。数十丈高的枝干,遒劲有力,枝叶四散错落有致;繁满的花簇挤挤挨挨,密不透阳。
微风拂过,激起千层花浪,一波一荡,一高一低,涟漪久久不散。地上雪梨花瓣一层盖过一层,悄无声息,无知无觉。
雪梨树下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白衣,席地靠于树下,同色的束腰恣然随意。长发五尺,如泼洒的墨,从肩而泻,掩了一地雪白。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