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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凰明明是爱那个女子的。连我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用情多深。
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会比她更痛。如此狠心,绝不是冷漠无情。相反,用情至深。
这秘密在浮生劫的时候被揭开。
他们的故事让人唏嘘落泪。至少,我是落泪了。
菩提,阿凰,你们,一定要相遇,我和我的未来夫君都会祝愿你们,我们也会很幸福,等待着与你们再次相遇。那时候,我们都各自安好,幸福!
忘川上,一个红衣女子手持木桨,奋力摆渡,将一批又一批的亡魂引上船,把他们通通送上奈何。来回反复,倔强执着。亡魂一波又一波,无穷无尽。除了冷冷吹过的河风,唯留木浆搅动川水的声音。绯红的曼陀罗花,吹遍幽冥酆都,吹啊吹,从来不曾停下……
“你何必如此执着?他终究是与你无缘的。”黑衣男子踏在忘川之上,看着渡船上的女子,满眼无奈和心疼。
知善看他,面容平静固执。
她看了他许久,答非所问他:“什祁,你是恨我的吧?”
“当初我与你退了婚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应该比谁都解气。”
什祁摇头:“我从来都不怨你。”他望着眼前这个女子,满眼情愫:“你知道,我心里装的是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善儿,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回不去了,我的心,早落在了什么地方。什祁,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你要等他等到什么时候,他不会再来了!”他说出这个残忍地话。让她面对现实。知善眼泪落在忘川里面,砸出清脆的声音。
许久,知善摇动木浆,向彼岸而去,身影固执凄凉。
她固执的做些前世渡女做过的事情,以为这样就能与渡女有一点点相似,能等来她和他的缘分。
什祁看着她,来来去去,执着凄凉。
他对她说:“我在一十一天等你。若有一天你放下他了,便来找我,天妃的位置,我永远为你留着!”
知善背影一僵,双肩抖动,很久很久才划动木浆,继续向彼岸而去。
他二人皆是执情之人,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她执情的强求,而他执情的让人敬佩。
他们都是同一种人,愿为心中的人无止境的等下去。
愿他们,拥有好的结局!
奈何桥头,一只庞大的兽蹲在桥头,寂寞伤心的看着桥上。这桥上跨过无数亡魂,始终没有它要等的那个人。
疲了,卷了,伤心了,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它的主人,怎么就没有回来?
一抹白光从天边飘来,白中透着金光,昏暗的幽冥被照的亮去如白昼,一个身着绛红袈裟的人落在桥头。
“阿弥陀佛”来人手持念珠,望着桥头的神兽,面容祥和念出这句普度众生的佛号。周身光晕,金光中透着白色,白光中透出金色,佛光无处不道,人人得渡。
貔貅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嘤嘤呜呜,有眼泪从眼角落下来。奈何桥头,一摊水渍,流淌成河水。
“你虽为兽,如此衷心,用情至深,实属难得。你需得知道,执着是罪,那会使你堕入无边深渊。你可愿意跟本座去三十三天兜率宫修行?”
“放下吧,执着是罪。执着是孽,前尘往事,都放下吧!阿弥陀佛!”
貔貅怔怔看着来人,而后起了身。
阿弥陀佛露出祥和的笑,领着貔貅,向彼岸,来路归去。
天雨虽宽,不润五根之草,佛法虽广,不渡无缘之人。它生而为兽,天生只食香灰,这段注定的佛缘,机缘成熟,如期而至。
佛光普照,永不消灭,渡每一个善良,不善良的生命……
去彼岸吧,都去彼岸吧,那才是你来时的路……
北海龙宫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扑到女子怀里,甜糯着声音唤:“娘亲,娘亲。”小女孩长的甜美可爱,肉嘟嘟的脸,让人忍不住掐掐,面容跟一旁墨衣男子有七分相像。
孤风西潋将小女孩从女子身上拉来,蹲下身子教育她:“颜儿忘记父亲说过的话了,娘亲现在肚子里面有个小妹妹,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莽莽撞撞,会伤到娘亲和小妹妹,你怎么又不听话。”
小女孩撅着嘴,有些委屈撒娇:“颜儿想娘亲嘛。”
乐清爱女心切,见不得她委屈要哭的样子,拉了拉孤风西潋,摇摇头,道自己没事。孤风西潋看着她凸起的肚子,叹了口气,就知道她心疼闺女,可是,肚子里面那个更脆弱呀,若是伤到哪里,还得了!于是故意板脸训了颜儿几句,颜儿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低了低头,承认自己错了,下次不会了,孤风西潋这才露出笑意。
“颜儿今天有没有去看娘亲?”乐清温柔的看着颜儿,眼里母爱柔和。
“嗯,有去,颜儿天天都有去。没有偷懒的。”
“乖,娘亲也想画上的那个人了,颜儿陪娘亲去看看,好不好?”
“好。”颜儿乖巧点头。
看着走在前面一大一小,孤风西潋露出温柔的神色。他和清儿,终究是修成正果了!想到那画中的人,神色又暗淡了几分。
里屋里,隐隐檀香,高案上方墙上,一副真身等高的丹青,栩栩如生。画上的人清丽出尘,嘴角挂着灵动清雅的笑,一身雪衣,犹如梨花。丹青左上角有绿色树藤缠绕,聿书刻着‘菩提往生’四个字。
颜儿上完香便被孤风西潋叫出去了。
闺女走后,乐清再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孤风西潋走过去,用指腹给她擦眼泪水,却怎么擦都擦不完。孤风西潋心疼道:“你要小心身子,别哭伤了自己。”
“她一定在怪我,当初我真不应该说那些话那样伤她,我不是故意的……”当初,离开伊巫说的那些话是她这辈子最后悔说的,若有再来一次,绝不会如此伤她,那是她亲如姐妹的人。那时她那样恳求自己,问自己这一走可还会回来看她。狠心离去,没想到,那竟是最后一面。
她其实,从来都不恨她,伤她的那些话,她再后悔,道歉的话也再没有机会说给她听。
真是后悔啊!
菩提,菩提……
孤风西潋叹了口气,抚着乐清的脸安慰她:“她那么善解人意,怎会怪你。她最在意的就是你这一个朋友,如何舍得让你难过。我也不怪你,你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把她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你说好不好?”
孤风西潋将她搂在怀里,乐清哭得不能自已。
菩提,你的兰儿有女儿了,她有两个娘亲,一个是我,一个是你啊!
乐清轻轻点头应了一个单音。
“嗯。”
孤风西潋搂紧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那里面,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他们都会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魔界里
落花溪看着流煞,神色复杂。
“你真的要离开魔界?”
流煞点头。
“嗯。”
这是素素所愿,原先她说这里不属于他,劝自己离开魔界。如今她已不在这个世上,唯有去完成这些她心中所愿,才是对她最后的告慰。
“你在怪我将她算计了,对吗?”
流煞看着落花溪许久,点头:“嗯。”
落花溪红着眼睛,面色痛苦,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怪我的。”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一心有的都是她,你不知道,我嫉妒啊!”
流煞摇头:“将她算计进去,我自然是怪你的。其实,她何其无辜!她没有做错什么,却召来这样的结局,这世界对她,从来都不公平。我留在魔界本意是等着她来渡我,却把她害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也有错,我没办法原谅自己。若不是我,你哪里会算计于她。我爱她,却给她带去灾难,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你为什么要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推,算计她的人是我,是我派蓝月将浸过我血的天道令给她,将那个化解浮生劫的手札给她,算计她的人从来都是我,你怪自己做什么,你要怪要恨的人是我。”落花溪血红了眼睛。面上全是痛苦神色。
“你明明就是爱她的。为何要把她弄到魂飞魄散的地步?”
落花溪瞬间白了脸,他摇头否认:“不,我没有爱她。我对你……”
流煞打断他的话:“你也可以爱上女子的,瞧,你果真爱上了她。只是你爱的太狠,宁愿亲手送她去死!”
“你爱上的那个人,她就是我的心上人,你把她弄飞魂飞魄散,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落花溪惨白了面色,痛苦不堪。流煞一席话,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爱上她的事实,又是他自己亲手将她弄到如今这样的结局,他有些后悔啊,心好疼。原来,爱也是需要人点拨的,他意识地太迟,亲手杀了所爱。
落花溪捂着心口,痛的站不稳身子。
看着流煞玄色身影一步一步离去,落花溪忍痛道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你让我认清了一切,我爱她,却已经晚了。
流煞背对着他,清冷忧伤的声音传来:“你其实不坏,只是太孤独,太寂寞了!”
想要找一个人陪,好不容易找到心有所属付出真心的那个人,却因为得不到而毁掉,他不懂得如何去爱,伤害别人,终是伤了自己!
落花溪笑,他们都是寂寞的人,爱上同一个女子,只是流煞比他幸运。流煞曾和素女有过一段快乐的回忆,即便是前尘往事,那也是他羡慕不来的经历,是他嫉妒也嫉妒不来的,而他最后悔,最痛心的,莫不是亲手将所爱算计至死!
“你离开魔界后。必定不会再想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偶尔来看我一下,我想听听她的故事,前尘也好,往事也罢,只要关于她的,我都想知道,而这世上能与我说起她的人,只有你啊!我会想她,现在已经想的心痛了。流煞,等待她的这些年,你就是这样过来的!”
“我虽为魔,不会老,却也经不得久等,等久了,会死。此生已为魔,不想再没心没肺。你一定要回来,与我说说她……”
流煞身子一颤,踏步离去。落花溪只是太寂寞,太孤独,不懂如何去爱。
他们,都是孤独寂寞的人啊!
郡君仙翎回到仙界,圣君流煞离开,魔界一下子冷清寂寞了。落花溪重登魔界圣君之为,从此魔界只有圣君,再无郡君,御君。
六界恢复太平,各自固守一方,互不干涉,一切都恢复正轨。
流煞离开魔界后,没人知道他去了何方,碧落黄泉,无其踪影,此人是否尚在六界,不得而知。
又是一万年,北海一方传出一段神话。
话说,北海之地,不知何时修出一个活神仙。此人白衣素袂,堪有仙人之姿,容颜俊美,心地慈善,扬善济世,造福凡人。唯一的缺陷便是左脸上一株红色花纹。不过这并不影响其姿容,反而让人一眼便认出了他。凡遇到他的人,善者恭之,恶者悔过之。那里祖辈传言,这位活神仙就是一位仙人,其原来有位妻子,却早早逝去。因其妻素爱白色,所以他千万年总是一袭白衣,是他对亡妻的爱念,也是对她的缅怀。
据说他的妻亦是个善良的仙,在世时最大的愿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