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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妃也赞同,点头,“好啊,待回头给皇上也……”话说了一半,又顿住,后半句话却化为无奈,时过境迁、物是人为。
申嬷嬷见此,没说话。
正在这时,擂台中央有人高和,“竞拍开始。”
因为这喊声,化解了申嬷嬷的尴尬,吸引了秦妃的注意。
“首先拍卖的是,安然郡主的草原骏马图,从一百两起卖。”拍卖官高喊。
鸦雀无声。
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即便才子能挤出来,也不稀罕买一个破骏马图的,就那种水平,才子们随手也能画出来。但若是顾小姐的斗艺图,别说一百两,再借个一百两,他们也买。
擂台周围许多人,却没人吭声,场面极其尴尬。
丘安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自己出钱,却又无法出手,心中暗道,无论是谁出了钱,她都感激那人。
终于,北面观景台有人高喊,“秦妃娘娘出资一百两竞拍。”
丘安然刚刚摆了秦妃娘娘一道,如今秦妃娘娘却主动为她解除窘境,可见其气度。
紧接着,便一片平静。
“一百两,还有要的吗?安然郡主的草原骏马图!”拍卖官高喊。
又平静了好一阵,就当拍卖官要尴尬的结束拍卖时,又有人道,“两百两。”那人是和丘安然一同来的友人小姐。
申嬷嬷问,“娘娘,我们还拍吗?”
秦妃摇头,“不用了,如今安然郡主的窘境解除,我们也不用操心。”
随后,又有几人拍了几次,直拍到七百两算是结束。
后面竞拍的,也都是和丘安然一起的。七百两不是小数目,闺秀们哪有那么多银子,想来,安然郡主是会给她们的。
丘安然挑衅地看了顾千雪一眼,她觉得,顾千雪的画根本卖不到七百两。
在众人期待中,拍卖官高喊,“下面,进行拍卖的是顾小姐的《碧粼斗艺图》,依旧是一百两起拍。”
“一百两!”
“一百两!”
“一百两!”
“一百两!”
只听擂台之下,才子们异口同声的喊。
紧接着,有人出了二百两、三百两,等等。
但毕竟都是年轻公子,即便是富家公子,兜子里装个五百两便算是顶天了,动辄上千两,那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的价钱。
北面观景台上,申嬷嬷激动地握住拳,“奴婢也想出钱。”
秦妃则是掩嘴轻笑,“算了吧,申嬷嬷养老银子都留下,若是平日,你想拍本宫便出银子让你拍,但今日却不行。”
申嬷嬷也了然。
“一千两。”终于,真正的拍卖开始了。
从南面观景台上,传来了第一个开价之人,众人都抬头望去,但观景台开价的,都是家奴下人,绝没有贵人自己出来喊价。
“两千两。”
“三千两。”
“四千两。”
以一千两为单位,价钱被迅速抬高起来。
一片喧哗!这个价钱,别说买什么名人字画了,便是买前朝名人字画,也是绰绰有余。
但拍价却未结束。
“一万两。”
终于,有个狠角色,喊出了远远高于之前价钱的数字。
人群刚刚寂静瞬间,立刻在有个声音,“两万两。”
“三万两。”
“九万两。”
“二十万两。”
人群沸腾了,别说这群才子们,便是周大学士和于大学士都惊讶得失态,不断地向喊价钱的方向看去,很好奇到底是谁喊出这个价钱。
但从外面是看不见观景台里面的,因是京城,皇亲贵族极多,其保密性做得非常好。
其中一个观景台房间,一名衣着华丽又整洁的老年人,头发花白,精神抖擞,恭敬俯着身,对另一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道,“皇上,咱还加价吗?”
只见房间最中央坐着的中年男子年级大概五十上下,头顶玉冠,头发乌黑,面容刚毅,双目锐利,周身散发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其不是别人,正是南越国的皇帝,宫擎臧。
“顾千雪,呵呵,朕上一次见到她时还是个奶娃娃,却没想到,如今竟长成一位奇女子,顾家教得好啊。”皇上低沉又洪亮,声如洪钟。
而那头发花白的老奴才,也正是皇上身侧的大总管太监,康全,康公公。
“是啊,皇上,顾小姐这画画得实在妙,竟如那铜镜映人一般。”康公公陪着笑,捧着聊。
皇上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有人如此喜爱此画,又愿为国捐款,朕怎么能打击其积极性呢?派人打听下,是谁出了二十万高价。”
“是,皇上。”康全对栏杆旁的侍卫点了下头,那侍卫便不再喊价。
擂台上,拍卖官重复了五次,见再没人加价,便高喊,“恭喜这位大人,您以二十万两银子之价拍得顾小姐的碧粼斗艺图,在下代表碧粼湖斗艺大会,也代表我国南部受灾的百姓,感谢您。”
紧接着,擂台上下,掌声如雷。
顾千雪也惊诧地看向那个方向,很好奇到底是谁花那么多银子买她的画。不过转念一想,也许人家是为了灾区百姓也说不定呢。
丘安然气得红了眼睛,想骂却又不知骂什么,伸手一拽腰间的鞭子,唰地一下抽了出去,二话不说便向顾千雪抽去。
人群沸腾了!有大骂丘安然的,有喊着让顾千雪小心的,周大学士和于大学士为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自身都难保自然无法保护顾千雪。
“顾小姐!”申嬷嬷高喊。
秦妃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这鞭子很是毒辣,而且角度尤其刁钻,那鞭子尖对着顾千雪的脸蛋便抽了过来,若真让它打上,绝对毁容。
如果说是从前的顾千雪,搞不好被打了,但如今,顾千雪可是被厉王揠苗助长练了武的人,只见她出手迅速如闪电,一把抓住飞来的鞭子,冷笑道,“丘安然,今日你还真是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一个词语——狗!急!跳!墙!”
141,扬名之战(五更)
真是千钧一发!
所有人都为顾千雪捏了一把汗,秦妃甚至都捂了眼睛。
顾千雪表示很无奈,这种刁难郡主或公主,动不动就抽鞭子的镜头,她好像在《还珠格格》里见过,在《刁蛮公主》里见过,还有无数电影电视剧,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有所经历。
突然有点想念厉王那个混蛋了,若不是厉王逼她练内力,她也不能有内力自保,若不是他动不动就一掌拍她上墙壁,她也不能养成一种时刻保持警惕的习惯。
“够了,安然郡主,别以为你是丘侯爷的孙女便如此无法无天,你记住,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你就不怕今日你的所作所为传出去,给丘侯爷丢脸吗?”顾千雪怒道。
丘安然脸上涨红一片,恼羞成怒,“你……你竟敢威胁我!?”
顾千雪真受不了了,她一刻都不想和这个四肢发达大脑平滑的安然郡主说话,觉得两人在智商上有代沟,“我威胁你个屁!你自己看看擂台下多少才子看着呢,今日他们是学子,明日搞不好便是状元。再者说了,即便不是他们去说,你还真以为皇上高坐在金銮殿上,两耳不闻天下事吗?搞不好明日他就知道了今天之事,搞不好今日便知晓也说不准。”
观景台一个房间,皇上被顾千雪逗乐了,一向严肃的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丫头,哈哈,猜得还真准。”
康公公也陪着笑,“不是顾小姐猜的准,是皇上未卜先知,英明神武。”
皇上也不反驳康公公这露骨的马屁,“今日朕还真是来对了,看了一场好戏啊。”但说着,欢快的心情慢慢淡去,向对面观景台的一个房间看去,那个房间,是秦妃娘娘所在的房间。
没错,皇上便是听闻秦妃娘娘出王府来了这里,他便立刻微服到来,只为看秦妃一眼。
康公公见皇上眼神忧郁,也是默默唉声叹气,却又无计可施。
正在这时,门外有侍卫来禀,原来是将那拍得顾千雪画作人的身份打探出来。
皇上听了那个名字后,哈哈大笑,“原来是他啊。”
康公公见皇上分散了注意力,这才放下心来。
擂台之上,战火还在继续。
丘安然真是骑虎难下,若是收手,便好像自己怕了顾千雪。但若打下去,恐怕后果也很严重,毕竟,顾千雪是朝廷命官之女,更是赵元帅的唯一的外孙女。
“你!你知道本郡主的品阶吧,你竟敢以下犯上!”丘安然为自己找了台阶。
顾千雪道,“抱歉,民女只是正当防卫,即便是你品阶高,我也不能眼巴巴地挨打不是?”
周大学士和于大学士相视一望,两人虽为文人,但到底还是官员,自然不能学着才子们叫好,若两名女子谁有损伤,他们也说不过去。
“好了好了,一场误会,安然郡主、顾小姐,你们两人都收手吧,想那丘侯爷和赵元帅是老朋友,你们也不能损了自家长辈的面子。”周大学士道。
“对呀,有句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搞不好你们二人以后成为朋友也说不定。”于大学士道。
谁要和她成为朋友!?丘安然刚想骂出来,但理智占了上风,深知自己骂出口,最后理亏的还是自己。
顾千雪一直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自己的优势,自然也不会表现得如何失态。
最终,丘安然先松了手,“算了,本郡主大人有大量,便原谅了你以下犯上之罪。”
顾千雪笑着松开鞭子,只笑笑没说话,却扭头问去,“周大人、于大人,到底是谁买了我的画,我太好奇了。”
周大学士道,“我也正好奇着呢,但那位神秘大人只留下银子取走了画便离开了,这是碧粼湖斗艺大会的规矩,观景台上贵人的身份,不得泄露。”
顾千雪有些失望,但却也觉得没什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罢了,再说那画,真不算是什么大作,她甚至觉得还不如两位大学士题字来得值钱。
观景台上的贵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即便后面还有比赛,却也没什么兴致,因为最精彩的部分已经过去了。
北面观景台的一个房间,闺秀们齐齐向顾千柔祝贺,“恭喜千柔了,你姐姐赢了,真是大出风头。”
顾千柔也是笑眯眯的,倒不是说她为顾千雪高兴,而是顾千雪算是彻底得罪了安然郡主,想想便觉得十分痛快!
另一房间,丘安然气呼呼地回了去,陪着她的友人小姐大话都不敢说上一句,但其中有一人沉不住气了,怯怯道,“安然郡主,刚刚拍字画的银子,是……我出的。”
意思是要银子。
丘安然回手一个大嘴巴便抽了过去,“放肆,还真以为本郡主会差你银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七百两银票,狠狠地砸在那女子脸上。“贱人!”骂了一句后,就转身离开。
这一次,丘安然身侧再也没有小姐们跟随。这里的小姐们,在家都是嫡女小姐,众星捧月的,虽然丘安然身份高,大家有巴结她的成分,但如今看见丘安然这般粗鲁无知,早就心生厌恶。
被打了的女子呜呜哭了起来,几名姐妹围了过去,“刘小姐别哭了,只当我们眼瞎,错把泼妇当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