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铔h抱住,又小心翼翼不能触碰他伤口,尽量减少二次伤害。
“好!”这个时候,绝殇还能说什么?
顾千雪一咬牙,把裙摆整个撕下来,将宫凌沨上半身整个包扎上,最后再绕在脖子上以固定。
宫凌沨想挣扎,但却只觉得后背刺骨的疼,双臂使不上力气。
习武之人自然了解人体,他直觉自己的双臂算是废了。“千雪……你听我的,你跑……别管我。”
顾千雪气得咬牙切齿,“闭嘴!”
紧接着,混乱之中,绝殇找来人,一共五人围成一团,将顾千雪围在中间。“我们向哪边走?”绝殇问。
顾千雪环顾四周,“向东,入深山!”
“好!”绝殇等人立刻听命行事。
说话期间,方才还千人的打斗,瞬间伤亡了三分之一,还有几百人在依旧缠斗。
绝殇等人便一边拨开众人,一边悄悄向东侧退出。
顾千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里,她用内力在手臂上,抱着宫凌沨。
值得庆幸的是,众人本就在山中,有树木的遮挡他们转移得十分顺利,如果此时在毫无遮挡物的平原,怕不会这么容易撤出。
顾千雪松了口气,轻声安慰道,“好了,我们安全了,你放心。”
但她的话音还未落,却听西侧有人喊道,“你们上当了,陆危楼和顾千雪跑了,我们快追!”那声音是万俟鹤隐。
顾千雪生生一惊,半昏迷状态的宫凌沨却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将顾千雪推开,“千雪,快跑!”自己扑倒在地。
顾千雪冷笑一声,再次将失力的宫凌沨抱了起来,“抱歉,我不听你的。”
绝殇道,“顾千雪,你快带着主上继续逃,我们来断后!”
顾千雪的心狠狠一落,突然有种预感——这是她最后一次见绝殇了。
然而与绝殇的命相比,她更想保宫凌沨的命,“好,你们小心。”说着,抱紧了宫凌沨,回忆之前与初烟学过的轻功,拼命向东侧的山顶跑去。
狂风大作,吹下了多少雪,迷了多少人眼?
顾千雪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没有任何杂绪,除了跑就是跑,更没精力管身后有没有追兵。
就这样一直拼命的跑,遇树便躲开,遇坑便跳过去,遇到山坡便爬。
终于跑到了山顶。
神釜山并非一座山,而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或者山体相连,或有沟壑悬崖。
身后隐隐传来了追兵的声音,面前则是大概四米宽的沟壑,深深的沟壑千丈一般,下面则是冰冻了的瀑布。
顾千雪的深吸一口气,抱着宫凌沨后退一段距离,而后狠狠咬牙,“宫凌沨,我要跳了,如果能跳过去,我们便隐居山林,过隐居世外的生活;若我没跳过去,我们便在黄泉路上继续做夫妻。”
前一刻还昏迷的宫凌沨,却不知何时幽幽醒来,“好。”低沉的声音虚弱但带着一丝笑意。
顾千雪开始助跑,紧接着将内力灌注在脚下,腾空一跃。
她未闭眼,即便内心恐惧到了极限,但为了能抓住最后一丝生机,她还是直面这恐惧。
在空中时,她的血液好似凝固、心脏好似静止,就这么看着自己抱着他高大的身躯飞跃上悬崖,紧接着向对面的山体落下。
顾千雪不敢动,她内心默默祈祷一定要落在山体上,虽然看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却不知是上苍有灵什么什么,再次卷起了一阵狂风。
狂风从顾千雪的后背吹来,生生给了她助力,紧接着她便稳稳落在了对面的山体上。
也就在这时,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
此时此刻已无法再跑,顾千雪干脆便趴在了一块巨石后面。
寒风肆虐,积雪纷飞,打在脸上生疼生疼。
藏在巨石后面的顾千雪心跳飞快,她一边休息体力,一边将内力集中在耳中,聆听对面山头上人的对话。
“他们人呢?”
“不知道。”
“刚刚谁看见他们向哪跑了吗?”
“好像是向山顶的方向跑,因为距离太远,我们也看不见。”
“会不会是跳到对面山上?”
“应该……不能,这两座山之间少说有四丈,就是轻功再好也是跳不过去的。”
顾千雪惊了一下——四丈?以南樾国的计算单位折合到现代单位,便有十二米之多!她刚刚竟然飞跃了十二米!天,这若是在现代,便是骑摩托也是飞跃不过去的。
也许这便是人体的潜能,在最致命之时便发挥出惊人的力量。
对面山头的人依旧在对话。
“……要不要我们绕过去找找?”
“找个屁,那万俟鹤隐都死了,咱们还找什么”
听见万俟鹤隐死了,顾千雪这才松了口气。
“是啊,万俟鹤隐后来和血月楼的那个绝殇对了命了,那绝殇武功也真高,啧啧。”
“血月楼的人还有活着的吗?”
“没了,都死了!”
“太好了,血月楼的败类就不应活着,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
顾千雪靠在石头上,心中沉甸甸的——刚刚还活生生的几十条人命,顷刻间便消亡在这世上。这便是忠诚吗?她这个现代人不太懂。
几不可闻,一旁趴在地上的宫凌沨,也是一声叹息。
1191,顾千雪版野外求生
最后,山头的人商议结束,就说他们逼着血月楼楼主跳了崖,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血月楼这个卑鄙的杀手组织,他们都是灭血月楼的功臣。
一些人喜气洋洋地离开了,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顾千雪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顾千雪看向宫凌沨,却发现其陷入昏迷。
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背上的血汩汩而出,别说他的衣服,便是她抱在他身上的裙摆都被染红。
她经手顾不少急救,碰见过头骨碎裂,碰见过动脉破裂,但她都能从容处理,唯独对他。
她已吓得双手发麻。
顾千雪强逼着自己震惊下来,虽然没有的现代先进的医疗设备,但她有内力,有这个金手指,她用内力当成银针进行针灸。
裙摆已经被撕毁,只有几根布条还垂下腿边,好在是冬天,她还有裤子穿。
她将最后布条撕下做止血带,而后进行点穴止血。
少顷,他的血终于被止住。
这么一忙,已到了夜晚。
天亮时进入山里,山黑时摆脱危险,整整一天的时间,几乎眨眼间度过。
宫凌沨依旧昏迷,好在没有高烧,也是万幸。
顾千雪只觉得嗓子和唇都火辣辣的,抓了一把积雪便塞入口中,冰凉的积雪安抚了红肿的嗓子。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找一个过夜的地方,否则以山上的温度,别说昏迷的宫凌沨,便是她也能被活活冻死!
喝了一口雪水,她也有了一些力气,便抱起宫凌沨向深山走去。
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待她彻底走不动,这找了一块平地将他放下。
顾千雪伸手去摸宫凌沨的脚踝,在她的印象里,这种刺客总在身上偷偷放置许多武器。
果然,在宫凌沨的脚踝以及侧腰,他找到了两只装在刀鞘里的匕首。
因为地处北醴国,山上的树木有松树,顾千雪便将松树枝折了一些下来,用之前脏了的布条捆绑,制成了扫把清理积雪,很快,便清理了一块平地。
顾千雪将自己身上夹棉的衣服脱下,铺在地上,再将宫凌沨放在其衣服上。
虽然那衣服很薄,但聊胜于无,也总比直接躺在地上的好,虽然地上也被她放置了杂草。
夜越来越深了,一阵冷风吹来,只穿单衣的顾千雪生生打了两个喷嚏。
她不敢懈怠,在一旁的书上折了不少枯枝,好在宫凌沨衣服里怀里还有火石。
顾千雪一边点火一边暗暗猜着,这些行走的刺客身上怕是带了许多急救的东西吧,可惜,却少了金疮药。
篝火升起来了,周围也终于有了一些温暖。
就在顾千雪思考着是要先盖个简单房子还是先找食物时,却听树上有吱吱的声音。
是松鼠!
这个时节,松鼠本在冬眠,但想因为树下篝火的热气升腾,所以松鼠乱叫了几声。
常人听不见这声音,但顾千雪却能听见。
顾千雪立刻决定,先找食物。
她寻着声音悄悄上树,但声音消失时,她便轻轻敲击两下树干,那松鼠便动了一动,虽然声音很小,但对于顾千雪来说已经足够。
她终于从一个树洞里将两只肥硕的松鼠抓了出来,随后惊喜地跳下树干。
按照道理,松鼠没有二两肉实在没什么吃头,但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了。
宫凌沨失血严重加之这寒冷,在摄取不到热量怕真的熬不过这个冰冷的夜晚。
顾千雪先让将宫凌沨的口掰开,而后割开松鼠的喉咙,紧接着血便出了来,她将鼠血灌入宫凌沨的嘴里,就这样,将两只松鼠放了血后,这才穿在树枝上烧烤起来。
却不知是因篝火热量的关系还是因为摄入了鼠血,宫凌沨的面色终于好了一点点,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在烤松鼠之前,顾千雪小心地将鼠皮剥了下来,“今天的晚餐是烤松鼠,明天我一定给你弄些好吃的,你要撑过来。”一边说着,便一边将鼠肉小心地剥下,塞入宫凌沨的口中。
半个时辰后,熟肉也喂了进去,顾千雪肚子咕噜咕噜响。
好在在现代看过贝爷的野外求生,虽然她做不到贝爷生吃虫子,用树枝搭成简易的小帐篷还会。
一个时辰后,歪歪扭扭的小屋子终于搭了起来,将宫凌沨小心搬了进去。
这么一忙,便到了半夜。
在伤口下,宫凌沨到底还是发烧起来。
顾千雪将再次从衣服扯下一块布,兜了一些雪,放在火上烤。
没一会,雪被烤化成了水,顾千雪再将水挤入宫凌沨的口中,将湿布子盖在其额头。
剩下的,便是漫长的等待了。
顾千雪坐在篝火旁边,不断地向篝火里扔树枝,篝火越来越旺盛,周围的温度才越来越高。
这火不能停,不然两个人非被冻死不可。
她知道宫凌沨需要草药,然而她不敢离开这里,倒不是怕黑,而是狼嚎不绝于耳,她要留下保护他。
坐在篝火旁,顾千雪将扔在一旁的松鼠骨头拿来在嘴里啃着,一边啃一边想起了那个笑话——从前有个人很倒霉,走着走着又碰见了个倒霉的人,而后两个倒霉的人在一起就倒霉死了。
说的,怕就是他们吧。
……
黎明,终于来临。
顾千雪一眼都未合,但不知什么原因,她却丝毫不困。
整整一夜,她未让篝火小上一分。
即便是天明,还是不断向里面添树枝。
先检查了病人,见宫凌沨依旧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赶忙鼓励自己别气馁。她现在除了自我鼓励外,真是一无所有了。
第一件事依旧是打猎。
有了昨日抓松鼠的经验,顾千雪发现了金手指——听力。
她到竖起耳朵,一边在树下、地上找洞,一边静静聆听。
每找到一个洞,都要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