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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立刻道,“不敢,阁下有什么便直说吧。”
“关于我家小姐一事请不要透露出去,毕竟事关小姐的名节。”
老大夫立刻道,“这个您放心吧,我们行医之人嘴巴最是严的。”
“那就多谢了,这是医资,在下便送老大夫回去,顺便熬些药来。”
房内。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李嬷嬷在。
李嬷嬷局促不安,甚至不敢去看顾千雪的双眼。
千雪幽幽叹了口气,“李嬷嬷,从前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如今李嬷嬷也是后悔,悔不当初,“郡主,都是老奴的一时糊涂。”而后便说出了缘由。
原来,安塔娜在尚书府时虐待听雪院的下人,而这李嬷嬷被打了三次,只因李嬷嬷说了句安塔娜不爱听的话。李嬷嬷记恨在心,同时,儿子却赌钱欠下巨债,如果拿不出银两偿还,房子被抢去不说,儿子也会蹲大狱。正在这时,有人找上李嬷嬷,说只要将顾千雪骗出来便给千两白银。
李嬷嬷一方面急于用银子救亲生子,另一方面怀恨在心,于是便……
顾千雪闭上眼,幽幽叹了口气。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折腾了半天,还是她自己酿的恶果罢了,怨不得人。
“李嬷嬷,我问你,你儿子从前喜欢赌钱吗?”顾千雪问。
李嬷嬷一愣,没想到郡主是问这个问题,这个时候郡主不应该辱骂她吗?不应该骂她忘恩负义吗?“回郡主,他从前是不赌钱的,这回也不知为啥着了魔跑去赌钱,他还说刚开始赢了一些,后来没忍住继续赌便输,最后赌红了眼就……”
不用李嬷嬷说,顾千雪也知晓,轻轻道,“不是他着了魔,而是着了道了。”
李嬷嬷一听,眼神闪了闪,“郡主的意思是?”
“既然他从前不赌为何突然就赌?怕被人诱去的。为何他起手赢了一些?因为对方诱敌深入。后来他赢了钱为何还继续赌?怕是身旁有人煽动谗言。按照道理,输了钱赌坊便会赶人走,追着去讨债,但赌坊非但没赶人,还借了大笔银两给他,说明是在下套。李嬷嬷,你怕是早被人盯上,你儿子才被人下的毒手吧。”
听着顾千雪的话,李嬷嬷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真……真的是这样吗?不……不可能。”
顾千雪叹了口气,“李嬷嬷,我还记得你的事,自我们顾家入京后,你便在府里干活。与其他家比,我们尚书府怕是腌臜事最少的人家了,尤其是姨娘们被遣散后,尚书府可谓是个平静的天堂。正是因为太干净,所以你不懂外面世界的险恶,你年纪也不小了,自己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实际上不用顾千雪说,李嬷嬷已逐渐想了明白。
她跌坐在地上,双目无距。
“千雪郡主,老奴……老奴对不住您。”
顾千雪勾唇,但因苍白的嘴唇已经干涸,这么一裂竟挣了一道血口子,“罢了,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
随后,李嬷嬷便开始忏悔起来,不断的打自己嘴巴。
本来顾千雪不想再管李嬷嬷,但反思一下,却也是安塔娜才让李嬷嬷有了可乘之机,一切因她而起,她不能不管,“李嬷嬷,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听我说。”
李嬷嬷惊了一下,“活?活!?”
“如今你知晓内情,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早晚灭你的口,”顾千雪道,“所以,你现在别表现出惊慌,尽量揽下为我换药抓药的工作,让他们松懈,之后……便跑吧。”
李嬷嬷震惊。
顾千雪突然双眉紧皱,因巨大痛意席卷,腹部竟疼得难以忍受。
她紧紧咬着牙,隐忍疼痛。
本周身无力,但因为剧痛,双手竟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捏着床单,随后撕拉一声床单被撕开。
在昏迷的前一刻,顾千雪还是咬牙说到,“李嬷嬷……你且……好好……想想。”随后,便是去知觉。
……
门外。
抓药回来的杀手,双眸冰冷,周身杀气腾腾。
“那个女人没死吧?”
有人回答,“没死,老四下刀极有分寸,绝不会死人。”
“明日便出发,只要出了南樾国的地界,咱们就能交货了。”
“那个老妪怎么办?”
“杀了。”
“好。”
……
京城翻了天了!
堂堂尚书府千金,堂堂皇上亲封的郡主,堂堂……前厉王妃,竟然就这么失踪!
而发现其失踪时已是三日之后。
为何是三日?
当时宴席结束后,厉王回到王府得知顾千雪被人叫回了顾府,晚一些便去接,没想到刚到尚书府大门便出来一名丫鬟,丫鬟说千雪郡主交代,近日顾老夫人身体略有不适,郡主留下陪伴老夫人,暂时不回王府,更不需王爷入内探望。
厉王不解,本要硬闯,但怕引起千雪不快,毕竟两人感情刚刚和好升温,他珍惜还来不及,最后只能耐着性子离开。
就这样,错过了最佳时机。
1166,顾尚书府里的眼线
三日之后,厉王终于难耐想念,趁着夜里翻墙入了尚书府。
先是去的听雪院,发现听雪院一片漆黑,顾千雪的房间也是空无一人。紧接着去了满福院,抓来一名丫鬟询问,得到的答案却令他大吃一惊——千雪郡主根本就不在尚书府!更不在满福院!
当时厉王就发作起来,也不等天明,冲入顾尚书的房间,拎着顾尚书便来要人。
因为这么一闹,平静的尚书府瞬间沸腾,顾老夫人也是急忙穿了衣服前来。
然而,顾千雪确确实实没回来,顾尚书和郑氏还以为顾千雪在厉王府。
厉王想起屡次三番搪塞他的丫鬟,便将尚书府所有下人都召了来,却见少了一名名为珍巧的丫鬟。
珍巧是牙子卖来的死契下人,没有家人,而找到珍巧的房间,发现其被子里还有温热,但人却不见了。
与珍巧一个房间的还有三名丫鬟,三名丫鬟纷纷反映珍巧平日里没有什么奇怪举动。
一时间,顾尚书和郑氏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对厉王交代。
却见厉王坐在椅上,面色阴沉,虽然不发一语,但周身散发着无形散发着怒气,整个房内没人敢吭声。
顾尚书只觉心累,上前道,“王爷,是下官之错,下官……”
“那人是探子,”厉王冷冷一笑,隐露杀意的目光一扫院子里众多下人,“尚书府被埋了眼线,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而且这眼线不止一个。”
顾尚书和郑氏生生一惊。
“什么?王爷的意思是我们府中有……有坏人?”郑氏声音颤抖。
厉王深呼吸两次,压抑下杀人的冲动,他答应过顾千雪不再轻易杀人,“眼线的主子们若不想动你们,你们就安全,若他们想动你们,你们便必死无疑,还不被外人察觉。”
郑氏惊吓之下,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
一众嬷嬷丫鬟赶忙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扇风的扇风。
顾尚书面色苍白道,“王爷,我们是不是要去追?”
“三天的时间,追不上了。”厉王缓缓闭上眼。
与其盲目去追,还不如亡羊补牢,冷静下来思忖对策。
一时间,房内一片死寂。
少顷,厉王缓缓睁开眼,冷冷道,“接下来都听本王命令。”
“是,王爷!”顾尚书赶忙道。
“第一,将尚书府所有死契下人都交给本王,”但想到了被收买的李嬷嬷,厉王又改了口,“不,还是将所有下人都交给本王严加审问,若确定没有嫌疑再给你们送回来,这一期间,本王派人保护尚书府。第二,顾尚书即刻入宫向皇上禀明此事,让皇上下发全国搜捕令,虽然找到的几率很小。第三,千雪的母亲顾夫人听说还在关东城,别让她回来,在关东城也比在尚书府安全。第四,这一期间整个尚书府尽量减少外出,无论发生大事小情都要即刻报给厉王府,听清楚了吗?”
“是,王爷。”
顾尚书和郑氏已是战战兢兢。
这一时间,君安已带了不少人马上前,除留一部分在尚书府外,其他人则是押运尚书府的下人离开,众下人听说要被可怕的厉王带走,一时间哭声求饶生震天。
厉王并未多做停留,大步出了尚书府。
郑氏见刚刚还好好的家,瞬间变成人间炼狱,一时间气晕了过去。
厉王出了尚书府,上了马车,邵公公上前,压低声音问道,“王爷,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本王不知。”厉王的声音略微颤抖,“前些日子本王便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即将厄运降临,曾对千雪也说过,千雪只说本王是疑神疑鬼,如今……”说着,狠狠一拳砸在马车中央的小木桌上,“本王不应入宫,不应参加什么狗屁宴席。”悔不当初。
邵公公也是愁眉不展,他本以为王爷苦尽甘来,谁知?
这天下最可怜的两人,不外乎是王爷和……顾千雪罢。
突然,厉王抬起头,双目阴鸷。
“王爷,怎么?”邵公公不解问道。
厉王鹰目眯紧,“邵公公,本王先等皇上的搜捕令,随后便回封地。”
邵公公明白,厉王每一次“回封地”,实际上都是回血月楼。
……
另一边。
顾千雪只觉得自己被第二次焚烧,区别是,上一次是疼,这一次是热。
她知道自己正在发高烧,因为没有特效药,便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值得庆幸的是,李嬷嬷还不算丧尽天良,一直努力的照顾她,虽然在康复上没什么效果,总归是好受了些。
傍晚时,李嬷嬷刚给顾千雪喂了一些粥,伪装成家仆的杀手便冲了进来,“收拾收拾,立刻走。”
李嬷嬷吃了一惊,“走?去哪?郡主还高烧呢,求大爷开开恩再休息一天吧,不然郡主的身子撑不住。”
那人冷冷一笑,“她撑不撑得住与我们何干?再有两日出了国界就能交货了,只要死不了就行,如果她死了,老家伙,你也得死!”狠狠威胁。
李嬷嬷的吓得浑身颤抖,半晌不敢说话。
最终,李嬷嬷只能顺从,开始收拾东西。
顾千雪强撑着精神,从杀手的话中提取了两点信息,第一,他们不是绑架她的元凶。第二,绑架她的人不是南樾国人。
会是谁?是宫凌安吗?
不太可能,如今楚炎国应乱成一团,冥教的内乱,楚炎国国君的插手,宫凌安这个时候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抽不出精力绑架他,何况以她对宫凌安性格的了解,其是个无比自负的天才,绝不会雇杀手绑架她的。
从李嬷嬷两日俩的只言片语,能感觉道这人在京城有内应,不说别的,京城城门检查极其严格,即便是她以郡主的身份进出也要被盘问检查,那么到底是何等身份才不用调查。
她想起刚出穿来南樾国时的一件事,当时她出城到神医周府,回来时城门已关,但君安却驾着厉王的千金车等候,说明用亲王的牌子可进出。
比厉王更有权势的,整个京城还有两个,一个是皇上,另一个是……太子。
1167,想活命就听我的
顾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