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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王声音柔了几分,“母妃请别瞎想,儿臣从来都没怨过。”
“如果你没怨母妃,为何非要与应侧妃和离?沨儿应该也知晓母妃不喜欢她,你便是当成王府里的一条狗,也不能和离!”
厉王淡淡一笑,“千雪不喜狗。”
1160,忍不了太久了
一时间,房内气氛僵持。
顾千雪越发自责,只觉得所有一切的根源都是她,她可以被人嘲笑辱骂、可以被人指责三观不正、可以贫穷挨饿、可以吃糠咽菜,却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一夫多妻。
或者……
顾千雪的眼神闪了闪,如果她不和厉王复婚,就这样没名没分下去,是不是就少了那些烦恼?
顾千雪抬起头,“我有一个建议……”
“闭嘴。”厉王冷冷打断。
“……”顾千雪,“难道你不听听我的建议?”
“不听。”
“……”顾千雪无奈,“也许我的建议能解决所有烦恼呢?”
厉王冷冷一笑,“天下哪有那种好事?如果这天下事事都能用一些歪门邪道的馊点子解决,便不需战争了。”
“……”顾千雪无语,她刚刚想的确实好像是……馊点子。
厉王深深看了她一眼,几乎将她看穿,“如果你自责,就好好想想以后如何补偿本王,至于那些馊点子,便别说出来了。”
“……”顾千雪无言以对,但心底却是暖暖的。
这种被人庇护、呵护的感觉真好,也许这便是小女人的乐趣吧,从先她不懂,如今却开始食髓知味了。
秦妃气得周身颤抖,伸手狠狠指着厉王,但好半晌却没说出话来,“我当初怎么会同意你们婚事?”
“因为千雪救了母妃,母妃理应如此。”厉王答。
顾千雪惊吓,“宫凌沨,别说了!”
厉王挑了下眉,便乖乖闭了嘴。
顾千雪想出言安慰,但她觉得如果她出头搞不好就成了炮灰,就让他们母子两人掐吧。
秦妃内心交战不已,最终吐了口气,“无论你们想做什么,都先放放,待北醴国使臣离开后再说,休要再闹笑话。”
“好。”厉王答道。
“你们出去吧,以后若没其他大事,不要再来,我不想再见你们。”说着,秦妃已起身,向内室而去。
申嬷嬷扶着秦妃离开,扭过头来深深叹息,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千雪一眼,便离开。
奢华的正厅,便只剩下厉王和顾千雪两人。
千雪的手被他拉住,“在想什么呢?”与之前的冰冷不同,此时的厉王,面容儒雅,语调温和。
顾千雪迷茫地看着他,盯着他漆黑的眸子,最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出来。
厉王起身,“走,回去。”
“啊?”千雪一愣。
厉王道,“今天闲来无事,我们回去练武吧,封地的公事便向后推推,但作为回报,明日你帮我处理一些公事。”
顾千雪哭笑不得,“我不会处理那些。”她也不是全材。
“我教你,你就会了。”厉王顿了一下,而后补了句,“包教包会。”
顾千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想起了现代看的一些培训班广告,如果封地的官员和百姓知晓他们任性的封王将公事包教包会给一名门外汉,却不知作何感想呢。
两人出了门,依旧手牵着手,漫步徜徉。
已近午时,虽然天气寒冷,但阳光照在身上也是暖阳一片。
“如果实在为难,”顾千雪挣扎不已,“就留下应……”
“不留。”
还没等顾千雪说完,厉王便打断。
“……”顾千雪叹气,“就算应家罪大恶极,但应薇宜却很无辜,我能做到说和离就和离,但她不行。在我们那个时代,和离……也就是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爱了就分开、合不来就离婚,但她不行,如果和离了,她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她是否活得下去,关我什么事?”厉王冷冷道。
顾千雪依旧不赞同,“但她曾嫁你。”
厉王嗤笑出声,“你想让我也上演一幕你与凌霄的故事?”
一句话,将顾千雪堵得哑口无言。
身后下人们远远跟着,听不清两人交谈,两人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两个人方能听清。
“你的眼里揉不下沙,你以为我的眼里能?实际上所有男子都揉不下。”厉王的声音平和,但紧皱的双眉泄露了心事,“然而他对我有恩,与旁人不同,也许这感恩的方式令人不齿,但如果连力所能及之事都不做,何来感恩?岂不是空谈?岂不是虚伪?”
顾千雪了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心思,当时……我也是这般想的。”
“如今,也许我们两人之间有隔阂,但如果不那么做,我们两人之间便有沟壑,他永远在我们之间,挥之不去。”厉王道。
顾千雪低下头,艰难地咽了口水,“但应薇宜怎么办?应家衰败,她一名女子还能如何?这不是逼死她吗?”
厉王瞥了一眼,“你现在需要想的是如何将武功练好而不是关心这些与你无关之人,你这般心疼她,就没想过在你和离时,她如何欢庆?呵,女人啊,永远妇人之仁。”
“……”一句话,再次将顾千雪堵住。
“行行行,我练武还不行?你这人还真逗,永恒不变的主题就是练武、练武,我终于知晓君安为何对你死心塌地的崇拜,抛开武功高低,你们两人的执念却是相同的。”千雪笑言。
午时的阳光洒在顾千雪的面庞上,让其本就轮廓分明的面庞更光彩熠熠,眸子闪耀若瑰石,唇瓣娇嫩若鲜果。
他突然停了脚步,俯下身,“千雪,我想吻你。”
顾千雪吃了一惊,她惊悚地看向身后的下人,众人见两人停下脚步后也不解的停了步子,与厉王保持一定距离。
千雪这才松了口气,“宫凌沨你是不是疯了,要发疯回去发疯,现在这可是皇宫!我们两人已经是笑柄了,难道要你要成笑柄中的笑柄?”
厉王微微一笑,“放心,还能忍,不过……忍不了太久了。”
虽然说得是这个吻,但顾千雪总觉得他要说的不仅仅是吻这么简单,还有……
顾千雪惊了一下,“我们还是回去练武吧!”
厉王轻笑,“好。”
……
同一时间,麒麟宫。
因为梁贞身负重伤在家养病,如今只有匡郢哲在太子身侧。
匡郢哲匆匆入内,“殿下呢?”问向一旁宫女。
宫女道,“回匡大人,殿下在书房等候北醴国使臣。”
1161,北醴国国君与太子的合作
前一日北醴国使臣投了拜帖,要以私人身份拜访南樾国太子。
这种行为在各国交往中时常发生,毕竟太子作为被下一任国君有必要提前与各国使臣交往,不仅算是一种学习,更为提前搞好关系,以便国君交替时能平稳度过。
同时,儿臣不仅可以与太子有私交,更能与其他皇子来往一二,原因不言而喻,这些也都是各国不成文的规定。
如今还未到约定的时间,太子在书房处理公务。
匡郢哲入内,“属下见过殿下。”
太子笔未停,“何事?”
匡郢哲道,“刚刚厉王和千雪郡主入宫,在永贤宫停留半个多时辰,如今正在离宫。”
太子想到性情大变的顾千雪,只觉十分倒胃口,“可打听到他们说什么?”
“没有,当时他们交谈时房门紧闭,但听说交谈过后秦妃便心情抑郁,回房休息。”
太子停下笔,眯着一双精致的眉眼,半掩在睫毛间的眸子闪着阴鸷,“秦妃为何会心情抑郁?难道是厉王做什么决定引她不快?厉王还真是诡异,也不知怎么被顾千雪迷成这般,明知顾千雪与苏凌霄的风流韵事还能接受,明知顾千雪在他和太子妃之位上摇摆不定还追逐,呵,愚蠢。”
说到这,太子想到顾千雪,想起两人曾经的见识、交往,心底却闪过隐隐不快。
他眉头皱得更深,“一个人……怎么就能说变就变,变成另一个毫不相像之人?”
匡郢哲作为心腹,多少了解太子的心事,可以说太子从前对顾千雪也是迷恋不已,但自从发现其性情大变后,便放弃。
如今虽然放弃,但说丝毫没有念想也是假。
正在这时,门外有太监上前,“禀太子殿下,北醴国使臣唐暄啬唐大人求见。”
两人约定午时之前见面,顺便同进午膳。
太子起身,“将唐暄啬引入正厅,本宫随后就到。”绕过桌案,太子对匡郢哲低声道,“本宫有种莫名不安,你派人去永贤宫,试着再打听一下,本宫要知他们商谈何事。”
“是,殿下。”匡郢哲道。
太子大步出了书房,去了正厅。
正厅内。
北醴国使臣唐暄啬见太子来,起身见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笑道,“唐大人免礼,现在是你我私下见面,便撇开身份,只当朋友罢。”
唐暄啬又客气了几句,两人便互相请着入了座。
有宫女送上香茗,随后便被太监遣了出去,正厅便只有太子和唐暄啬两人。
太子率先道,“算上一算,这是你我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还是在父皇的寿诞上。”
唐暄啬回应道,“是啊。”
“南樾国与北醴国能正式结交,多亏了唐大人,这个情,本宫记得。”太子道。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实在谦虚了,实际上下官做得远不如太子殿下多。”唐暄啬道。
太子笑道,“一切也只为了两国人民罢了。”
唐暄啬的声音却突然顿了一下,脸上的客套笑容消失,面色隐晦,“太子殿下公事繁忙,下官不好耽搁太久,实际上,下官受国君之托,想与殿下谈一个合作。”
“哦?是什么合作,说来听听?”太子心中暗惊,却未表现出来。
唐暄啬道,“国君有一事想求太子殿下帮忙。”
“唐大人请讲。”太子面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此举果然证实了他的预感,北醴国突然跑来建交,绝没那么简单,其中定有故事。
唐暄啬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门口,太子立刻心领神会,起身道,“唐大人若不介意,去本宫的书房坐坐可好?”
唐暄啬立刻起身,“乐意之至。”
于是,两人便出了正厅,去了太子的书房。
……
宫女重新送上香茗,而与正厅不同,太子的书房有隐蔽性。
太子亲自关了门,两人坐在椅上,隔着一张桌低声交谈。
“不知唐大人说的是什么合作?”太子问道。
唐暄啬神色严肃,“国君想要一个人。”
太子凝眉,“什么人?”北醴国国君要的人,想来定是个棘手之人。
“顾千雪。”
太子吃了一惊,“顾千雪?贵国君如何知晓顾千雪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唐暄啬未回答太子一连串问题,却道,“作为回报,国君愿送白银万万两,还有一批削铁如泥的兵器。”
兵器!?
太子凝着眉,“唐大人说笑了,本宫要那些兵器做什么?”
唐暄啬道,“太子殿下请别多想,我们国君并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