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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陆危楼突然打断,声音虽依旧伪装,但却能听出愤怒。
“你的事,本座答应了,本座会找苏凌霄,但结果不敢保证。”陆危楼的语调突然一转,“你却必须答应本座一件事。”
“好,你说。”顾千雪勾唇一笑,交换条件,她早就想到。
只要能找到苏凌霄,即便陆危楼说出任何条件她都能做到。
钱?她有千千万万的赚钱的点子。
权?如果真到迫不得已的那一步,她会做出火药,征服了天下,何来无权!?
她确实不想将热兵器带到冷兵器时代,因为最后遭殃的不是达官贵族,不是巨商富贾,而是千千万万平民百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可以对别人圣母,但谁又来拯救她!?
嘎嘣作响,是骨骼的声音。
陆危楼将自己双拳捏响,“今天这些话,你不许对任何人讲,否则,本座便将所有你在乎的人都杀光,无论是顾庆泽还是赵偌澜,或者你惦记的苏凌霄,本座不仅杀了他们,更会杀掉所有被你称之为朋友的人,包括京郊的潘小鹏还有育儿园所有人,记住了吗?”
顾千雪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陆危楼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就这些?”千雪惊讶道。
“对。”陆危楼道。
强烈的震撼袭击顾千雪的脑海,总觉得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即便陆危楼不要求,她也不会说出去,但陆危楼为何要提这样的要求?她遵守,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她的脑子很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本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陆危楼的声音带着隐隐迟疑,可惜,被震惊的顾千雪并未察觉。
“你说。”千雪道。
陆危楼深深看向她,“说,你最在乎的男人,到底是谁?”
今日更新完
914,已手还恩(一更)
顾千雪一惊,陆危楼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和陆楼主有关系吗?”不知不觉,竟说了出来。
陆危楼却也无怒,“苏凌霄与本座也没关系。”
“……”顾千雪想到在关东城时,陆危楼屡次骚扰她,她知道自己拥有这张脸有祸国殃民的资本,男人本色,说男人看见漂亮女人没有丝毫反应,她是不信的,她也想反抗,但是一来有求于人、二来武功不济,也很绝望。
但陆危楼突然问她在意哪个男人又是什么意思?
玩腻了身,决定玩玩心?
陆危楼并未催促,只静静等着,顾千雪未马上回答,琢磨着。
“如果我说,我没有在意的人,你信吗?”千雪小心翼翼道。
夜色沉寂,晚风微凉,清清楚楚听见了陆危楼面具下的一声讥讽冷哼。
顾千雪垂下眼,“算了,苏凌霄不用你找了,我自己想办法,从今以后我与陆楼主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陆楼主也保重了。”说着,便将手指伸入耳中。
陆危楼一惊,瞬时抓住她的手,“将母金抠出,你这只耳朵就废了。”
顾千雪使了内力,想将手抽出来,但对方的大手却如同铁钳,根本抗拒不得。
“无论陆楼主当初受谁之托,我顾千雪都欠陆楼主一个情,这只耳朵就当还陆楼主的情,从今以后江湖不见。”
陆危楼一怒,咔蹦一声,竟将顾千雪纤细的手骨生生卸下。
当一切发生后,陆危楼也震惊了,如今的他哪舍得伤她半分?刚刚却是一时愤怒。
欠他一个情?呵,这是要多大的情!?
当初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入毒林,又冒着巨大风险背着她冲了出来,一切难道只是欠了一个情?
他的命早就不是他自己的,属于他背负了仇恨以及追随他的那些上万条性命,但即便如此,为了她,他依旧可以放弃一切,不仅仅放弃拥有的一切、追随者的一切,还有他自己的生命。
当时他冲进去的瞬间,脑海中清清楚楚告诉自己,顾千雪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当背着她冲出玳林面对诸多毒物毒蛇时却幸福感盈满胸膛,想的却是,即便是此时此刻死了,也是幸福的,因为他和她同葬毒林。
他的反应令他自己吃惊却又无法控制。
最终竟换来个“欠一个情”?
看着她寻找苏凌霄,他是痛苦的,这种痛苦甚至比万蚁蚀心、比万箭穿心更痛!
苏凌霄不仅对她有恩,对他也有恩,他宁可承受痛苦,只要他们两人幸福安好,他一再告诉自己牺牲是值得的,但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私慢慢侵占了他心头。
他后悔了,他不想顾千雪和苏凌霄在一起了,但他又有什么办法!?
当初母妃轰然倒地,当初被各种追杀暗害,当初被父皇排挤在外,他都没无助彷徨过,但此时此刻,他却真的无助,无比的无助,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挽回一切,如何才能让她回到他身边。
如果用一颗心可以让她了解他,那么他毫不犹豫将胸膛割开,让她看看他的心!
手腕剧痛,仿佛打开了某人的思绪水闸。
顾千雪苍白着脸,双目大睁地看着自己扭曲诡异的手腕。
很疼,她紧咬牙关,却不吭半点声。
“对……对不起……”陆危楼很少对人道歉,“对不起”三个字生涩尴尬,“刚刚我失手,我现在为你安上。”
但顾千雪却一掌将其拍开。
“既然陆楼主不要我的耳朵,那这只手就送你,”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苍白面庞上的淡笑凄零,“放心,我不会偷偷接上,只要三个月不接手骨,这只手就废了,我身为一国郡主、重臣之女,一只手也算应值些价钱,用这只手来还陆危楼的恩情吧。”
陆危楼怒从心起,一把将其拽到身前,二话不说便要接其手腕。
顾千雪挣扎,但到底抗争不过,又是一声脆响,手骨被接上。
“本座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陆危楼急了,大吼一声。
顾千雪眼神闪了一闪,最后没说出什么。
他将她拥入怀中,顾千雪猛烈挣扎。
远处的初烟见情况不妙,想冲过去营救,但众多血月楼杀手阻拦,即便一人一招的车轮战,也是初烟无法摆脱的。
顾千雪依旧挣扎,即便武功不高,但她有内力还有初烟、赵元帅教的招式,也不算瞎折腾,“放手!你这登徒子,你这流氓!”
“本座不要你的耳朵、也不要你的手,只要静静拥你一会不行?”陆危楼用一只手禁锢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是将她压向自己,“只一会……你把自己想象成木头,只让我抱一会,我就去帮你去找人。”
顾千雪愣住,而实际上,她确实已没了办法。
因为之前抗争得太过激烈,一时间没控制好内力,如今内力全部用完,体力虚脱一般。
“真的?”她依旧虚张声势。
“真的。”他双目犀利,如何看不出?只是未点破罢了。
最终,林荫夜晚,两人相拥。
初烟见顾千雪不再挣扎,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停了攻势,静观其变。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很长,却又很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将她放开,“你回去吧,待有线索,本座会派人告诉你。”
“等等!”顾千雪却一头雾水,“陆危楼,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们初见面时,分明是狭路相逢,你伤我暗卫;随后再一次见面,是你受人之托护我安全;今次你却只求一个拥抱……我实在想不通,陆楼主便是行行好,解我疑惑好吗?”
面具之下,陆危楼凄然一笑,“解你疑惑?”缓缓摇了摇头,“本座是在保护你,知道的越多,危险便越大,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
“但……”
还未等千雪说完,陆危楼声音已恢复了平日里的肃杀酷冷,“本座说到便会做到,你放心吧。”说着,身形一闪,人却如同化为一道黑烟般离开。
陆危楼的身影消失,千雪感受到耳廓微微一震,这是暗哨联络的方式,紧接着,围着初烟的杀手也用轻功离去。
初烟冲了过来,“郡主,您没事吧?”
初烟过来,千雪才放松下来,一下子瘫倒在地。
915,答案?(二更)
厉王府。
死一般的寂静。
厉王卧房还亮着一盏半暗的小灯,若隐若现的人影却如同剪影一般定在窗棱纸上。
有一人影悄然钻了进来,身材肥胖,略有驼背,好像上了年纪的老者。
整个院子没有任何下人,更别说丫鬟,只有隐在暗处的几名暗卫以及时不时巡逻的侍卫。
“奴才见过王爷。”
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邵公公。
厉王依旧站在离窗子很近的位置,若有所思,却未穿习惯性的黑衣,只着纯白丝绸里衣,衬得他白皙俊美的面容失落神色,更让杀伐果决的他有种羸弱。
“原来是邵公公,进来吧。”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凄然。
邵公公入内,眯着眼上下迅速打量,而后眼底闪过精明和杀气,“奴才斗胆,敢问王爷烦恼何事?”
厉王瞬间语噎,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要说,他问顾千雪最在意的是谁,心底敲锣打鼓的呐喊希望听见自己的名字,然而却没问出来吗?
邵公公见厉王面色更为不好,赶忙换了一个问法,压低了冰冷诡异的声音,“是血月楼的事情不顺吗?”
厉王再次叹了口气,最终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厉王与邵公公虽是主仆,但更是亲人,自从秦妃中毒,树倒猢狲散,所有下人跑得一干二净,只有两人忠心耿耿,一个是申嬷嬷、一个便是邵公公。
申嬷嬷守在秦妃身边,邵公公则是护在年幼的厉王身边。
当时的情况危急,便是挡刀,邵公公也为厉王挡了数次。
邵公公对厉王的忠心,正如厉王对邵公公的信任。
几乎厉王所有事都不瞒邵公公,包括对顾千雪的感情。
邵公公细细听后,一向嬉皮笑脸的老脸上却是面无表情,昏暗的灯光在其满是沧桑皱纹的脸上洒下大片阴影,让这个本就阴气旺盛的阉人更若鬼魅般诡异。
少顷,邵公公却笑了,“王爷认为,郡主会说出什么名字?”
厉王怎会知道?“不知。”
“奴才认为,郡主想说的,是王爷的名字。”
厉王双目猛地大睁,脸上闪过惊喜,但苍白的双颊刚要染上一丝绯色,却又暗淡下去。“邵公公别安慰本王了。”
“王爷不信?”
“不信。”
厉王何时出现过这等迷茫的表情?邵公公见了,非但没有鄙夷和担心,反倒是多了慈爱,“与郡主有牵连的男子,除了刚被赐婚就出走的二皇子外,便只有王爷和苏公子了吧?”
二皇子的事情,邵公公也知晓,但两人更知道顾千雪对二皇子没有什么特殊感情。
“是。”厉王道。
邵公公继续分析,“郡主用一耳、一手或者其他代价换取血月楼的帮助,其目的是寻找苏公子,换句话说,千雪郡主应该脱口而出最在乎的人是苏公子才是,在如此情况郡主未脱口而出苏公子的名字或者说干脆未提,只能说明千雪郡主对苏公子有的只是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