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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狠狠地瞪了太子,虽未开口,但用眼神质问——你所作所为如此,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太子苦笑一下,“只是走走,本宫不会吃了你。”
周围官员们都是有家室的,有的更是子孙满堂,其中气氛,众人都感受到了。
闹了半天,太子殿下这是在追求千雪郡主啊,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千雪郡主性子虽骄纵,容颜却倾城,就冲着颜值,也可以撒野个几年了。
众目睽睽之下,顾千雪也不知如何回答,“……好吧。”
厉王不赞同地看过来,顾千雪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本小姐做决定,关你什么卵事?
“……”无辜的厉王也被怼了。
众人再次恍然大悟,心中感慨,如今的世道还真是美人的天下。骄纵又美丽的千雪郡主不仅得到太子殿下的纵容,在厉王这里也是吃得开的。
随后,一众官员告辞离开,太子带着浅笑来到顾千雪的面前,“千雪,你想去哪?”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顾千雪再次怒火中烧,“去哪?如今还有可去之处?整个关东城乱成一团,知道的知晓这是我们边关重镇,不知道的,还以为关东城被楚炎国攻陷了呢。”
是啊,到处都是异国风情的建筑。
正在这时,有一名幕僚打扮的人快步而入,君安立刻前去,两人耳语了什么,君安面色微变,表情越发深沉严肃,而后又走到厉王身边,将幕僚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厉王,厉王的面色也是黑了些许。
厉王犹豫地看向顾千雪,千雪目睹一切,也知晓城中定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道,“你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顾千雪的话却令厉王心花怒放,这种感觉就好似家人的对话或者是夫妻。“别出府衙。”他叮嘱。
“知道了。”千雪道。
厉王这才放下心来,冷冷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失陪了。”
太子微微挑眉,“厉王请便。”
厉王最后又深深看了顾千雪一眼,这才快步离开。
虽有事关城内安定之大事,但厉王却没带走君安,更是将邵公公留在顾千雪身边,城与她,孰重孰轻,溢于言表。
厉王消失在门口,顾千雪的眼神这才缓缓收回,“太子有事吗,若没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太子道,“今夜凉爽,陪本宫走走吧,这几个月,本宫心里也不好受。”
千雪嗤了下,“不好受?真没发现。”
太子想牵千雪的手,被其躲闪开。
“要走就走,别拉拉扯扯,男女有别。”狠狠道。
太子笑笑,率先出了厅堂。
府衙虽小,但却是相对于皇家行宫来说,对于普通的人家,这里却是宫殿一般的豪宅。
太子顺着小路旁边燃着的灯,慢慢向后院而走,顾千雪和太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而初烟等人则是在离两人很远的距离跟随着。
穿过了长廊,是一座浮桥。
浮桥蜿蜒,下面是荷花池。
太子突然放缓了脚步,侧过身,“千雪快一些,这荷花池是死水,蚊虫多得很,我们快过。”
虽然如此关切,但他却站在桥中央,全然不顾周围蚊虫。
一时间,顾千雪恶作剧地想,要不然她就站在原地,让太子停在桥中央,就看看这厮要假惺惺到什么程度。
想着想着,她真的站住了,太子却无奈地笑了下,也停在浮桥的中央。
夜晚,最是蚊虫肆虐之时,即便不是那吸人血的东西,成群结队飞舞的小虫也是让人讨厌,而顾千雪能看见,离太子脸不远的地方,一团小飞虫慢慢向太子面部涌去。
而太子,不为所动,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她。
终于,千雪于心不忍,叹了口气,“罢了,走吧,你再不动,虫子就要飞你脸上了。”
太子见顾千雪终于前行,他这才点了下头,转身过了桥。
千雪脖子后面微痒,她快速伸手打了一下,竟打了一手血。
顾千雪皱眉盯着手上的死蚊子,却不知太子被叮了几次,还真是难为他了。
当走到一个由石板拼成的小广场时,顾千雪终于忍不住道,“在这里站一会吧,太子将我叫出来定是有话说,说来听听。”她倒要看看,太子有什么巧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太子停了脚步,缓缓摇了摇头,“本宫无话可说。”
“关于关东城一事,你就不想解释?”千雪问道。
太子失笑,“如何解释?若你不在关东城,也就罢了,如今你已亲眼见到关东城的现状,以你的才智,其中发生了什么什么,定已了然于胸。”
“若我不知一些内幕,刚刚会讽刺你?”顾千雪终于忍不住发怒。
太子转过身,面对千雪,“一切都是本宫的错,你想打想骂尽管来,本宫不抵抗,也不会报复,放心。”
千雪失笑,“打你骂你?如果打你骂你能弥补关东城百姓所遭遇的一切,能弥补外公所受的伤害,我绝不会客气!”
“关东城如此,确实是本宫的责任,这个不容反驳,”太子声音沉了下来,无比认真,“但赵元帅的毒,却不是本宫下令下的……或者说,起初不是。”
844,太子的“苦衷”(四更)
“起初不是?”滔天愤怒袭上顾千雪的脑海,她冲上前去,想也不想地抓住太子的衣领,“关东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许卖关子,也不许有任何欺骗,如果你想得到我的谅解,哪怕是婊子立牌坊,你也给我解释清楚!”
她个子远远没有太子高,以至于揪他衣领的动作,离远看非但没有震慑,还有一些滑稽。
当太子听见顾千雪口中的“婊子立牌坊”时,没忍住,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千雪咆哮。
太子赶忙收敛了笑意,“婊子立牌坊,比喻得实在形象。”算是认下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是不是觉得为你们宫家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赵家老臣被毒成疯子很可笑?是不是在嘲笑一切效忠你们的臣民?是不是认为爱戴你们、崇敬你们子民只要活着就是一件无比滑稽之事?”
“……”太子眼中闪过内疚,“自然不是,本宫也不愿如此。”
“不愿?呵,不愿却做了。”顾千雪咬牙切齿。
“所以,本宫认为,婊子立牌坊这个词用在本宫身上极为恰当。”太子自嘲。
滔天愤怒无从发泄,到最后竟成了无力。
她放开他的衣领,用尽全力狠狠将他向后一推。
无论是从性别差异还是武功高低,顾千雪都不是太子的对手,加之情绪的激动,这么一推,没推开太子,却险些自己因反作用力而跌倒。
太子立刻拉住她,“千雪,你愿听本宫解释吗?”他低下声音,带着动容。
千雪稳住身形,用力甩开他的手,“那你倒是解释啊?若你觉得委屈,你说出来;若你罪有应得,我也想见识你如何口绽莲花!”
太子点了点头,看了眼离得很远的下人们,对梁贞做了个手势。
梁贞立刻心领神会,叫上几个侍卫挡在初烟等人的面前,不允其前行。
初烟作势要动武,却见顾千雪对她摇了摇头。
君安上前,“初烟姑娘,我们冲过去救千雪郡主?”
初烟瞪了君安一眼,“你是瞎吗?没看见郡主的命令?”
“是是是,我眼拙。”君安赶紧,态度极为诚恳,让其身后的邵公公直翻白眼。
另一边。
太子预计两人对话在君安等人的距离依旧能用内力听见,便一指距离稍远的凉亭,“我们去那里如何?”
“好。”这一次,顾千雪未等太子引路,自己先过了去。
太子跟随。
凉亭内,晚风徐徐。
“可以说了吧?”恬静的环境,却无法冲散顾千雪心中的怒火。
太子点了下头,“好,有句话说在前面,关东城一事本宫确实有错,但如果时间重回再次选择,本宫还会如此,”见千雪面色焦急,他继续道,“你最关心的不是关东城,而是赵元帅吧?”
“废话!”千雪想也不想就骂道。
“当本宫接手关东城时,赵元帅已经中毒了。”太子垂下眼,遮住了一些阴谋。
“是裴丞相?”千雪追问。
太子点头,“没错,可以说最开始对赵家军蠢蠢欲动的并非是本宫,裴相一直野心勃勃,从本宫记事起,他便极力对本宫洗脑,试图培养个傀儡。退,可以通过傀儡操控天下;进,可以撇开傀儡,自立为皇。”
虽然之前有所怀疑,但从太子口中听见这些话时,顾千雪还是忍不住吃惊。
“真是胆大包天!”忍不住骂了一句。
而事实上,太子只说出了一半,巧妙的隐瞒。
最开始陷害赵元帅,给赵元帅下毒之人确确实实是裴相,但这件事,太子是知晓的,虽未插手。
太子继续道,“后来本宫接了父皇命令来到关东城,却发现裴相控制了张溍武,换句话说,赵家军已有一半进入裴相囊中。本宫无法将此事向父皇说明,父皇多疑,这件事说给父皇,其未必会信,反倒会打草惊蛇。而且你也应该知晓,虽为父子,但本宫与父皇的关系却无比敏感和尖锐。”
千雪了然,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顾千雪口吻与“客气”二字绝缘,但太子不以为意。
“当时可谓千钧一发,本宫需要立刻做出决定并开始着手实施,若耽搁片刻,赵家军便真的入了裴相手中,那时候为时已晚,”太子缓缓踱步,走到一旁,看向天上明月,“当时已不是赵元帅是否蒙冤的问题,有可能是南樾国改姓,你能想象吗?”
若换一名女子,哪怕是饱读诗书,怕也吓了个半死。
但顾千雪来自现代,先不说历史课上朝代更替已经背诵到了麻木,只说两次世界大战依旧历历在目、各个媒体宣传,于是,便更容易接受这个事实。
顾千雪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你不应勾结楚炎国,勾结冥教。”
太子吃吃地笑了,“勾结又如何?本宫杀人了?放火了?本宫让百姓饿肚子、易子而食了?”
“……”这个问题,再次将顾千雪问住。
是啊,虽然关东城很乱,但好像还真没发生什么命案。
“包括一些不愿投靠本宫的关东城官员,本宫一个都没碰,放他们离开了,”太子道,“遣散费给了不少,本宫还搭了不少,回头你可以看看册子,找那些离去的官员问问,若少一枚铜板,就算本宫是恶人。”
“……”顾千雪无语,因为太子既然这么说,定是做到了。
“人生皆有取舍,大半是取重舍轻、取本舍末,具体如何,聪慧若你,不用本宫解释也能想通,”太子道,“也正因为此,本宫一直未正式提审赵元帅。”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顾千雪再次暴怒,“既然你知道外公是被人下毒,为何还怂恿冥教之人继续下毒而不救?”
直到现在太子也未发现,那个曾经恶心他的傻姑娘彭珏,正是顾千雪。
“因为没有解药!”太子想也不想便回答。“你以为冥教教主会轻易将解药送上?”
“即便不服解药,断了毒药虽不能痊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