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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住手,放开我,好疼!”千雪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冷汗都出来。
她不知哑奴有没有内力,但无论其反应能力还是力气,都惊人的可怕。
哑奴将顾千雪放开,随手抓来一只手腕粗的铁棍,双手抓铁棍而后轻轻一用力,那铁棍顿时弯曲。
千雪心中暗暗吃惊,看向那铁棍。
她即便用内力,费尽力气怕也不会将铁棍弯成这种程度,况且哑奴好似根本未用实力。
顾千雪试探了,哑奴也下马威了。
哑奴是个哑巴,除了偶尔着急会“啊啊”的喊两声,平日里是很安静的。
她再次用手指示意顾千雪跟她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千雪也了然,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入了门,经过一条甬道,竟有了楼梯。
楼梯向下,说明她们所去的房间是地下。
顾千雪下意识伸手隔着衣服碰了下暗哨,忐忑的心也平息许多。
……
这是一处地下房间,虽在地下,但还算干燥舒适。
房间里有床有桌,有洗漱间,还有一个厕所,摆设虽简单却不简陋,与城里百姓家里差不多。
当然,除了没窗子和门外的铁栏杆。
每根栏杆不比哑奴掰弯的铁粗,顾千雪知道,她被囚禁了。
765,卸膏(二更)
随着厚重木门关上,紧接着是关铁门的声音,再有就是上锁。
顾千雪开始巡视起房间来。
因为是在古代,所以不用担心摄像头以及监视器,况且连玻璃和镜子也没有,便也杜绝了秘密监视。
巡视完,顾千雪正犹豫要不要吹哨子时,又想起了铁门的声音。
是哑奴。
哑奴显瘦的身体搬着一只硕大的木桶,桶里是温水,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
千雪惊讶,让她洗澡?
将木桶放下,哑奴打开布包,用手比划,让其擦身体。
千雪了然,原来是卸颜融膏。
是啊,既然都露馅了,就早早的卸了吧,这东西实在霸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腐蚀皮肤,早卸还是有好处。
“哑奴,帮我去门口守着好不好,虽然……呃……你懂得……若有意外太尴尬。”顾千雪怕二皇子抽风似得跑来。
哑奴乖巧地点了点头,走到门口。
顾千雪也赶忙用巾子蘸药水开始卸颜融膏起来。
不卸还好,一卸真是吓一跳。
生疼生疼,几乎如同扒皮一般。
“嘶……好疼……哎呀。”千雪忍不住惨叫。
守在门口的哑奴好奇地看过来,用手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千雪,一双清亮的眼睛满是疑惑。
千雪噗嗤笑了出来,“暂时不用你帮忙,一会后背怕是要你帮。”
竟忍不住对哑奴有了好感。
明明其是二皇子的帮凶,为何对她有好感?想来想去,也许是因哑奴那双清澈的眸子吧。
原本顾千雪以为卸颜融膏就如同现代卸妆一样,哪知会这么疼?好容易才将左手卸好,整条手臂不是白色,而是红色,好像被脱了皮一样。
千雪欲哭无泪,心中将那陆危楼骂了千百遍——就知道杀手头子没个好心眼,果然是在害人。
但再疼再困难,也要继续卸。
当顾千雪将除后背外的所有地方都卸好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整个人就如同刚煮好的盐水大虾似得,红彤彤的。
“哑……”刚想喊哑奴,却觉得这个名字实在难听,有些不尊重人的意思,立刻换了个词语,“雅雅,你能来帮我弄背部吗?”
哑奴愣了一下,没反应出来“雅雅”是在叫自己。
随后醒悟过来,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哑奴的力气虽然大,但动手却是极轻,为顾千雪卸背部的颜融膏竟比她自己卸时,还要舒服。
再舒服,依旧疼。
彻底卸掉后,顾千雪疼得只想躺下。
浴桶中的水已浑浊不堪,哑奴抱起大浴桶,轻松的离开,离开后还细心锁了铁锁。
实际上,即便哑奴不锁,顾千雪也是没力气逃走的。
半个时辰后,铁锁响,哑奴又搬着浴桶回来。
顾千雪疑惑地起身,“雅雅,你是让我沐浴?”指着浴桶。
哑奴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字,连忙点了点头,将浴桶放下。
千雪哭丧了脸,“不洗可以吗?我浑身疼得厉害。”
哑奴摇头,眼神中满是担心和祈求,她指了指水,而后从一个纸包里掏出细细的白色粉末。
披着一件床单的顾千雪下了床,凑过去看,“是盐?”
哑奴点了点头。
顾千雪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在这贼窝里竟能碰到你这样的好姑娘,你是担心我皮肤撕伤而感染,让我用盐水沐浴消毒?”
哑奴拼命点头。
顾千雪心中暖暖的,“谢谢你,我不会辜负你的苦心的。”说着,扔了床单,赤裸裸得如同一只熟虾似得下了水。
“哎呀……疼死我了……真是伤口上撒盐啊!”
下了水,顾千雪就疼得死去活来。
哑奴也着急,不断比划各种各样的手势,千雪虽不懂,但猜测其想说的是“在坚持坚持,一会就好了”之类。
一炷香的时间,顾千雪终于捡了最后的半条命从盐水里爬出来,跳到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
再一次醒来,是疼醒。
这种疼,不是皮肤表面的疼,是深入骨髓的疼。
顾千雪知道,是冥教毒药发作了。
房间依旧明亮,因在地下,没有阳光全靠灯光,于是也就没有白日黑夜之分。
房间内无人,千雪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暗哨还如同项链一般挂在脖子上,她拿起吹了吹。
等了好一会,却没得到回应。
疼痛来袭,周身泛起了冷汗。
此时她的皮肤离远看依旧红彤彤,但离得近,却能看见白皙皮肤上一个个细小的伤口。
冷汗中带着盐分,而伤口沾染了盐分再次剧痛起来。
顾千雪强撑着,再次狠狠地吹了暗哨。
依旧,毫无回应。
“糟……”顾千雪疲惫地趴在床上,喘着粗气,心中冰凉——此时她在地下不知多少米,加之烈火殿是石质结构,信号更不容易传出。
“该怎么办?”比疼痛更可怕的,是心疼。
就这样疼了好久,疼累了昏迷,昏迷后疼醒,直到有人温柔的将她抱起,塞她口中解药,随后又喂了水。
勉强睁开眼,见到哑奴,于是又闭了眼,放心的喝下。
心中对哑奴的感谢,又加了一笔。
……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东圣城一处极为隐蔽的宅子,四处守卫之人皆白皮肤高鼻大眼之人,这里是血月楼在东圣城的分部。
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便有仇杀;有仇杀的地方,便有血月楼。
“主上,已经接不到信号,我们的人在圣殿的各个角落使用暗哨,却依旧没有回应。”绝殇声音急促,虽然主子没表现出什么,但整个分部的压抑的气氛已说明主子心情的不好。
陆危楼未说话,只将手中纯黑色的荷包捏紧了一些。
荷包用了上好的锦缎材料,长型,没有花草等图案,只用尽显勾勒的几根线条,雅致却又带着一种阳刚。
荷包里面放着一张纸,纸上有诗,具体来说是骂人的诗。
绝殇见主上没说话,等了一会,又小心翼翼地追加一句,“主上,属下认为……冥教之人怕将千雪郡主转移走了吧?”
终于,陆危楼发话了,“将搜索范围扩展到全城……不,扩展道整个楚炎国。传令下去,血月楼除正在行使的任务外,暂停手上所有任务,速速赶来楚炎国。”
今日更新完
766,哑奴(一更)
顾千雪知道,二皇子在给她下马威,故意断了她的药。
实际上她却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即便没有下马威她也会“乖乖听话”。
在没有全身而退的方法之前,打草惊蛇是最幼稚的方法,以卵击石,那卵得多傻?
但既然人家给了下马威,她也就顺坡下了。
经过此事,顾千雪趴在被窝里“哭”了好久,食欲不振,神情衰落,哑奴还特意跑来指手画脚的安慰自是不说。
这么多天,顾千雪坚持不断的吹暗哨,但却依旧没得到回应。
一晃,五天过去了。
顾千雪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本来红彤彤的肤色变为白皙,身上的肿胀已经消失。
因为没有镜子,顾千雪见不到自己的脸,不过容貌已经不重要了,再这么坚持下去想不到办法,她就要成一具尸体,还是一具被人操纵的尸体了。
想着,幽幽叹了口气。
铁锁响动,是哑奴来了。
关于门和铁锁,这几天趁哑奴不在,顾千雪曾偷偷去研究过。
先不说那铁门,只说木门,实际上只是包着木门的边,中间还是铁板。
木门外的铁栏杆,与普通的铁不同,应是一种独特的合金,她暗暗用内力试过,基本纹丝不动。
哑奴将食盒放在桌上,而后来到床前,伸手轻轻推了推顾千雪,小心翼翼的,是在叫她吃饭。
顾千雪越发觉得哑奴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可惜,却被二皇子控制。
她坐起来,对着哑奴小声说,“我不想吃饭,可以吗?”
哑奴摇头,用手势表示——不能不吃饭,不吃饭肚子会饿。
千雪笑了下,道,“雅雅,你也知道他要将我怎么样吧?我要上就要称为一具死尸了,哪还在乎饿还是不饿啊?”
哑奴缓缓低下头,好似在想办法安慰她。
突然,哑奴如同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用手比较脸,那意思是——即使你死了,也是一具漂亮的死尸。
顾千雪噗嗤笑了出来,“我漂亮?”
哑奴拼命的点头,眼睛里满是艳羡。
千雪伸手抚了抚哑奴光洁的面庞,“我长得不丑,但确实不是什么美女,从前也从未因容貌被人赞誉。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雅雅,你是我临死前得到最后一丝安慰。”
哑奴还是摇头,急得“啊啊”叫,用手不断比划着——真的很美,很美!
之后,哑奴如同想到了什么,低下头,神情没落。
顾千雪知晓,哑奴也很在意容貌,如果可以,哑奴也想变美。
“雅雅,我问你,”见哑奴单纯可爱,顾千雪忍不住逗弄起来,“我长得好看,还是你主子长得好看?”指的是二皇子宫凌安。
而实际上,这问题不用问也知道答案,当然是宫凌安漂亮。
顾千雪认为自己再穿越多少次,也没有宫凌安的容貌。
提到自己主子,哑奴雪白的小脸一下子红彤彤的,眼神闪躲,用手势表示——你们两个都好看。
顾千雪见状一愣,瞬间明白了什么,双眼迷紧,一个个恶毒的念头如雨后春笋般涌了出来。
但下一刻,赶忙又甩了甩头。
她放弃了。
哑奴是多么纯洁善良的孩子,哑奴一直小心翼翼地关心她,她却要算计哑奴,她这样,与那些歹人又有什么区别?
顾千雪虽然不想做好人,但却实在无法对哑奴这样单纯的孩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