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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直接吐出来,算是顾千雪教养好。
周容秋叹了口气,赶忙熟练地倒了杯茶,递了过来,压低声音。“快喝吧,哎,今天应该辛苦玉莲和玉翠姑娘来热菜的。”
顾千雪接了水杯,将茶一口气喝干,缓了好一会才喘匀了气儿。“不,实际上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如此猛烈。”
“怎么说?”周容秋问。
顾千雪用余光扫了下忠婶,确保距离足够远,自己的声音不被忠婶所听到。“加了中药还好,我已经预料到了,却没想到……”说着,双眉皱紧,捂着嘴,又有一种想吐的欲望。
周容秋不解,赶忙夹了那玉笋入口,“咳咳咳咳——”为自己倒水。
半晌,周容秋也缓了过来,“……糊了。”
顾千雪苦笑。“可以少吃一些吗?”
周容秋欲哭无泪,“你可以,我不可以。”
顾千雪看向周容秋,看着他那刀削般的完美轮廓,黑白分明的深邃大眼,以及高挺的鼻梁,只能怜惜地叹了口气,“同志,辛苦你了。”
周容秋带着一种赴死的壮烈点了下头,而后夹菜,塞入口中,机械地咀嚼,而后艰难地咽了下去。
顾千雪则是想办法拖延时间,她对忠叔和忠婶道,“忠叔忠婶,你们身份特殊,坐下来一起用吧。”
忠婶道,“不不不,这么好的东西,咱们老两口吃了岂不是糟蹋了?你们吃,你们吃,多吃,多吃。”
本来闭目养神的忠叔,抬起一只眼皮,扫了下饭菜,而后用鼻子闻了下,立刻知晓里面放了什么药材。“你忠婶说得是,咱们人老了就没什么胃口了,油腻的东西吃不消,吃些咸菜就好。”乖乖,这么多猛药,他还不想要老四呢。
顾千雪勉强笑着点了下头,见到身后的玉莲和玉翠,“玉莲玉翠,你们也……”话说了一半,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们也不饿,一会回府再用晚膳吧。”
实在心疼自己的两名丫鬟。
玉翠很纳闷,自从主子转了性子后,对她们姐妹特别好,别说在府里,便是周公子请客时,都让她们一起坐下用膳,此时却好似为难似的。
玉莲猜到玉翠心中有疑问,对着玉翠轻轻摇了摇头,警告其别把想法表现出来。
艰难的晚膳终于结束了。
好在,在晚膳进行到后半段时,忠叔和忠婶告辞出去工作,周容秋终于可以停止这地狱式的晚膳了。
用了晚膳,忠婶便雇了一辆马车,送顾千雪等人回城。
忠婶虽然行事独树一帜,但到底还是南樾国人,还没荒唐到硬将顾千雪等人留宿,而周容秋是无法相送了,菜肴里的药太猛,虽不能与春药相比,但服用后仍然浑身燥热,与女子在一个马车里,很是尴尬。
临行前,顾千雪叮嘱周容秋自己配些消火的药物,便带着对其爱莫能助的眼神,乘坐马车离开。
顾千雪估计,周容秋这冷水澡,最少也得泡上一个时辰。
这么一折腾,已到傍晚,天际彩霞染了半边天,为层层云彩镶了边儿,正如顶尖绣娘巧手下的锦绣一般华丽。
虽时辰迟了些,但好在周府离京城不远,很快便能回城。
马车中,顾千雪饮一杯接一杯的凉茶,而后重重吐了口气。“玉翠,你是不是疑惑,为何我没让你们二人坐下和我一起用膳?”
玉翠道,“奴婢知道的,因为我们在周府做客,若我们做奴婢的没规矩,会让忠婶瞧不起,也会让周公子难堪。”
顾千雪噗嗤一笑,“不是,玉莲你说呢?”
玉莲仔细想了想,而后道,“会不会是……味道难吃?”
顾千雪赞赏地点了点头,“对,何止是难吃,分明是毒药。”
玉翠惊讶,“毒药?小姐形容得会不会太过夸张?”
顾千雪冷笑了下,“在厨房时,周容秋便说出了一串药名,你们听到了吗?”
两人点头,玉莲道,“听到了,忠婶说是补药呢,想必是强身健体的吧。”
顾千雪笑道,“补药是真,强身健体的话……呵呵,你们知道春药吧?那些东西的药性,虽比不上春药,但也差不多了。”
两人顿时满脸通红,张大了嘴巴。
顾千雪瞧着两个小丫头害羞的模样,忍不住叮嘱,“你们且记好了,我们女人可以表面上害羞回避,但心里却绝不能回避,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去看、去分析,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轻易哄骗。”
两人相视一看,而后点了点头,“小姐,我们都听您的。”
“孺子可教也。”千雪伸手,摸了摸两人的头。
实际上,顾千雪的外表也是个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如今像个小大人一般拍玉莲和玉翠的额头,有些可笑。但玉莲和玉翠早已习惯,在她们心里,小姐成熟稳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可惜,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顾千雪这一次却犯了愁,因为,当载着主仆三人的马车到达城门时,城门已经关闭,任何人都不能再进入城门。
050,城外接迎
南樾国城门如同中国古代一般,按时开启、按时关闭,以增加安全性,方便管理。
一旦城门关闭,除特殊情况、特殊人,都不能进出,绝无例外。
“这位军爷,小女是礼部尚书顾庆泽之女顾千雪,今日确实是我的错,误了时辰,能否请军爷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好吗?”顾千雪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官二代”,父亲的官职还不低,按理说,应该能说点情吧。
可惜,守城官兵也仅仅是对她态度好了一些,客气道,“顾小姐,不是我们不通融,是按照律例规定,城门关闭后,除特殊手谕外,任何人不得进出。若我们真放您进去,别说我们失职,怕是您也会被治罪。”
玉莲和玉翠十分焦急。
顾千雪也是苦无办法,她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玉莲,由玉莲转交给那兵士。“但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府,还请军爷帮忙想想办法。”
那兵士手里捏着银子,不舍得将其还回去,但也是没办法。“顾小姐,要不然您在城外客栈先住下,一会小的便下了值,您可以写一封书信,小的帮您送回府。”
玉莲只能劝道,“小姐,若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
“住客栈会不会危险?要不然我们再回周家?”玉翠提议。
玉莲瞪了自己妹妹一眼,“回周家?那不是羊入虎口吗,你不怕忠婶?”
想到忠婶,玉翠浑身一激灵,赶忙摇头,“不回不回,还是客栈吧。”
玉莲和玉翠两人讨论得正欢,顾千雪却半天不言语,因为她想起了赵氏。
赵氏被其父镇远赵元帅叮嘱过,若顾千雪不回家,赵氏必须等在大门外。而在记忆里,本尊曾一夜未归,赵氏真的就傻傻等在门旁一夜。
天色越来越暗,将尘嚣逐渐压抑直至平息,顾千雪的心也仿佛被压抑住,喘不过气来。
呼吸困难,心脏疼痛,那种揪痛,伴随着呼吸和心跳,一下一下,愈演愈烈,越来越疼,直至窒息。
顾千雪如同溺水一般的大口喘气。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玉莲发现,赶忙上前,轻抚顾千雪的背,帮其顺气。
“难道这就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顾千雪喃喃道。
“小姐,您说什么?”玉翠问。
“没什么。”顾千雪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深呼吸,心疼感平息许多,但脑海中依旧忍不住幻想一个画面——那个白胖的女子,脸上有着嚣张的表情,但双眼却澄清单纯。她十分“听话”地等在门旁,不仅是因为父亲的命令,更因为担心最疼爱的女儿,那个在她心中,最最美丽可爱大方优雅的女儿。
一定会有丫鬟搬来椅子,但依照白胖女子的个性,应是不肯坐的,她宁可蹲在地上,支着两只白嫩的小手,双眼一直盯着大门,盼望着女儿归来。
哪怕是等上几个时辰,等到腿累了、脚酸了,却依旧不肯放弃希望,紧紧盯着大门。
想到这,顾千雪的胸口再次开始憋闷。
“这位军爷,”顾千雪唤刚刚拿了她银子的兵士,“能否麻烦您,将你们长官请来?”
兵士知晓这顾小姐定是又要用银子收买长官,秉承着拿人手短的原则,兵士忍不住劝道,“顾小姐您就放弃吧,即便是我们队长来了也不敢收您的钱,若是出了事儿,可是要掉脑袋的!”
顾千雪叹了口气,向后退了几步,抬头望向城墙。
高耸的城墙根本不是她能翻越的,即便是有周秋荣的轻功也无法轻易翻越,即便是勉强跳上去又怎样?城墙上有守城官兵,定会将她拿下。
但若一夜不归,赵氏怎么办?
就在顾千雪一筹莫展时,从城墙一侧、守城官员的休息室里,走出两人。
身穿官员服饰那人对另一名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极为恭敬,一路陪着走着聊着,而那名年轻男子好似有什么心事,应付得十分心不在焉,时不时向城门外看。
当看到顾千雪时,那人回头和官员快速说了什么,而后向顾千雪大步走来。
离得进了,才看清,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厉王的随从,君安。
顾千雪好像知道了什么,“君小哥怎么在这?”声音很是热情。
君安充耳不闻,对顾千雪拱手,而后道,“在下奉王爷之命,在此等候顾小姐,接顾小姐进城,且送顾小姐回顾府。”
顾千雪惊讶,“厉王的命令?”
君安点头,“是,请随我来吧。”说着,便向官员展示手谕。
那官员模样的人连看都没仔细看,连忙陪着笑点头哈腰,“不用不用,谁人不知君公子是王爷的人,来来,开门送君公子和顾小姐进城。”
兵士们不敢迟疑,赶忙开门。
顾千雪嘴角抽了一抽,原来官二代不是不好用,而是她便宜父亲的官职太低了啊。
之前的马车车夫见顾千雪等人顺利进了城,便折了回去,顾千雪带着玉莲玉翠两人则是坐上了厉王府的马车,由君安亲自驾车。
“哼,厉王的马车也没什么了不起嘛。”玉翠知晓自家小姐被厉王威胁,早就看厉王不顺眼了,在马车里便小声骂着,为自家小姐出气。
“妹妹说得对。”玉莲也附和。
顾千雪噗嗤一笑,“今日周容秋的武功,你们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玉莲和玉翠道。
顾千雪一指马车帘子,“门外驾车的君小哥,想必也是有武功之人。练武之人皆有内力,耳聪目明,你们以为很小的声音,他们都能听见,你们就不怕得罪厉王?”
两人面色一白,玉莲道,“我们也没在背后编排厉王殿下,他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顾千雪伸手触碰车厢墙壁,“你们说厉王府的马车不好,其实错了,你们难道没发现,这马车十分稳当,绝无飘忽颠簸之感吗?”
两人这才惊讶的发现,确实在这车上,如履平地,根本感觉不到丝毫颠簸。“那是因为城里路况好。”玉翠道。
“不仅仅是路况,这马车为更舒适稳当,增加了车重,恐怕这车厢是用金属制成,至于木板,只是包了层皮而已。”而后顾千雪又看向门外,“车身重了固然稳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