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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安然的俏脸惨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向要强骄纵的她,此时此刻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浑身更是颤抖无比。如果说刚刚的安然郡主如同一团火焰般夺人眼球,如今却如同迎面浇来一盆冰水,衰败的废墟中残留火苗点点。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用外人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自语,却不敢让外人听见。因为她知道,如果他们丘家得罪了厉王,便是有皇上护着,也落不得什么好。
同样面色苍白的除了丘安然却还有一人——顾千雪。
顾千雪刚刚敞开的心扉早已关闭,心房内只有痛苦和愤怒。
宫凌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对她那般温柔,为什么转眼又说喜欢别的女人?喜欢别人也就算了,还喜欢丘安然……自己之前果然是自作多情了,她竟天真的以为厉王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呵呵,徒留耻笑罢了。
是的,此时此刻,多少人看向顾千雪的眼神复杂无比。
有怜悯的,有不耻的,更有落井下石的。
南樾国民风虽不算保守,但公然坐在男子腿上喝酒,婚前便行鱼水之欢的行为还是要受人鄙夷。从前众人不敢对顾千雪表现出什么,是因为有厉王的护佑,如今厉王却玩腻了千雪郡主,转而喜欢火焰一般美丽热辣的安然郡主,众人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皇上静静观赏眼前一幕闹剧,复杂的眼色却一下子愉悦起来,“沨儿还是没改掉喜欢开玩笑的习惯,哈哈。”
……厉王喜欢开玩笑?众人汗颜,他们从前怎么没发现厉王殿下喜欢开玩笑。
丘安然急了,一下子冲到厉王面前,苍白着脸道,“厉王殿下,我……我不是爱憎分明,实际上我刁难任性,而且我……我没什么优点,我琴棋书画不如千雪郡主,我跳舞不如千雪郡主,就算是骑射略胜一筹,但以千雪郡主之资,稍加练习,便能超越我许多,厉王殿下千万别喜欢我。”
厉王耐心听完丘安然断断续续的一段话后,刚刚还稍有一丝温度的面颊立刻冷若冰封,“本王喜欢还是憎恶,用你指手画脚?”平静的声音隐含杀气无数。
一旁的太子一言不发,怕是早看出厉王的目的,眼底带着浓浓讽刺的看向丘家吓得失魂落魄的一家人,当抬眼看见面色尴尬的顾千雪时,神情一滞,目光中带有紧张。
坐帐军中、手握千军万马的丘将军只觉得膝盖一软,差点没跪下来,好在身后丘侯爷轻轻拍下其肩。
“皇上,臣听闻金焰马的母马烈焰马周身皮毛火红善良,而产下的马驹中,唯有金焰继承了其母特色,有一身油光晶亮的皮毛,但毛色却是金黄,故名为金焰。如今这天下奇马被奉于皇上,此乃顺应天命也。”丘侯爷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赏马上。
皇上本还想再看看好戏,可惜丘侯爷却转了话题,便笑道,“是啊,这匹马与朕有缘,但性子却烈,无人能降服。”
有什么马能不被人降服?并非马儿太烈,却是因为其太过珍贵,没人敢去冒着伤了马的风险去驯马,一个搞不好便会掉了脑袋,最后便成了无人能驯服。
皇上继续道,“天下第一奇马,自有它独特的性格,也是没办法的事。”说着,便引领者众人向马棚而去。
养马的马倌自然不能让皇上亲临马棚,早已将马牵了出来,一同牵来的却还有另一匹烈马。
那匹马毛色火红,本是一匹让人震惊的宝马的,但在金焰的身旁,却如同鱼目之余珍珠,黯然失色。
只见,传闻中的金焰马通体金黄,周身毛发不长,却是油亮油亮服帖的贴在马身上,离远看,却不像是一匹马,而是一只纯金打造的雕像一般。
475,大和小(二更)
所有人叹为观止,即便是见识过英伦骏马的顾千雪也忍不住惊艳。
离得近了,顾千雪见到不仅金焰马,连一旁的红马眼神中也呆着桀骜不驯的野性,如同野兽一般,不被人驯服。
皇上为众人讲解道,“这批红马名为火焰,与金焰是同胞马,继承了烈焰的毛色,可惜却未继承其光亮。”
一众人也纷纷赞扬火焰马,实际上众人并非溜须说好话,那红马虽外观上没有金焰美丽,但无论从流线型的肌肉线条还是宽大的鼻翼都能看出,火焰怕是比金焰跑得更快、耐力更强,性情也是更烈。
皇上道,“可惜了,却没人帮朕驯服此马,如果有那能人异士能驯服,朕定有重赏。”
厉王却道,“父皇,儿臣知晓有人能驯服。”
众人惊讶,看了过来——厉王殿下这又是要害谁?驯马没什么难,哪一个武将不会驯马?但一旦有差池便多少会伤了马。如果真伤了金焰,皇上便是碍着颜面不让那人人头落地,但也定然落不得什么好。
二皇子惊叫道,“大皇兄,谁得罪您了,您直接说,那人肯定会为您赔礼道歉的,您别这么整人啊!”
厉王只瞥了二皇子一眼,“放心,不是你。”
二皇子一咧嘴,“原来不是我啊?嘿嘿,那行。”对向皇上,“父皇,大皇兄举荐之人一定十分能干,有那等奇人在,金焰马定能被驯服。”
众人心道——二皇子缺不缺德啊,听说倒霉鬼不是自己,就这般落井下石。
即便厉王陷害之心昭昭,但一向宠溺厉王的皇上却依旧纵容,“哦?沨儿可有人选?说来听听。”
厉王微微一笑,“回父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然郡主。”
哗!
丘安然满脸的迷茫,她根本搞不懂厉王的意思,如果说厉王讨厌她,为何刚刚说夸她?如果说厉王喜欢她,如今又为何害她?
同样不解的还有顾千雪,但顾千雪却心中冷哼一下,不再理会——宫凌沨这个疯子如果喜欢丘安然也好,让丘安然也体会一下水深火热的感觉,想一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兴奋个屁!心中闷生生的疼!
皇上依旧一无所知的模样,“哦?安然驯马有一手?”
还没等丘安然等人反驳,却听厉王悠哉道,“那是自然,刚刚丘将军不是说了吗,通南城比邻澋海国,而澋海国乃是马背上的国家,人人会驯马、人人驯烈马。丘安然既然受澋海国人的影响,不会人家长处没学会,学了一身粗劣陋习吧?”
粗劣陋习?指的正是屡次挑战顾千雪的行为,与文明儒雅没有丝毫干系。
皇上微笑着看向厉王,好似在疑问。
厉王见状,自然解释,“父皇见谅,实际上,是儿臣想看安然郡主之英姿,父皇是了解的,儿臣自幼不喜欢什么诗词歌赋,只喜欢这种打打杀杀。”
这句话,却好似讽刺。
讽刺皇上对厉王不加以培养,将好好的一个皇子变为杀人机器。
一旁的秦妃听见厉王的话时,眸子闪了一闪,闪过阴戾和恨意。
皇上哈哈笑了起来,“好,好,既然沨儿喜欢,朕定是要顺了沨儿的意。”而后看向丘安然,神情多了命令,“安然,你可别让朕失望啊。”
丘将军想抵死求皇上开恩,却被丘侯爷紧紧拉住,眼神愤恨地瞪向厉王。
裴丞相欲言又止,垂下眼,眼底带着沉重思忖。
太子则是挑眉,满脸的兴致。
与太子一般兴致勃勃的自然还有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二皇子。
几多欢喜几多愁,却没人敢上前说上几句,不怕皇上,怕的却是厉王。
皇上是要载入史册的,其言行受到多因素制约,便是心中恨死了谁,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但厉王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他讨厌谁便直接打击,他恨谁便随意抓点把柄大下杀手,没人敢阻拦。
因为,没人敢确定下杀手到底是厉王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丘安然目光惊悚的看向厉王,面前这个一身黑衣如同杀神一般阴晴不定的男人,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也不想招惹,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主动招惹她。是因为顾千雪吗?“厉……厉王殿下,安然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您?从今往后安……安然再也不针对千雪郡主了还不行?”
厉王却剑眉微挑,“安然郡主何出此言,本王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不过你以后还真要与千雪好好相处,毕竟她为大,你为小。”
哗!
这一次,丘将军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前,“厉王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王撇了一眼道,“武将就是武将,连句话都听不懂,徐太傅,你来解释下给丘将军听。”
徐太傅自然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唯厉王是从,也不敢直接得罪,便小心翼翼地询问皇上的意思。
皇上笑道,“好了,别逗安然了,既然沨儿想看安然驯马,安然你就驯给沨儿看罢。要知道,朕这儿子可是很少当众赞赏某一女子的。”
一众臣子见风使舵,顺着说了些好话,顾千雪心中酸溜溜的,有一股气堵在喉头死活吐不出来。她隐约发现厉王看向她的位置,但她却不想回应,低着头,只当没看见。
丘安然自然能听出厉王什么意思——厉王真的看上了她,怕是回头就要请旨赐婚,更可恨的是,顾千雪是正她是侧,顾千雪是大她是小。
“好,既然厉王殿下想看,那安然就驯给殿下看,”丘安然也豁出去了,“但烈马有两匹,只让安然驯马也没什么意思,臣女有个提议,让千雪郡主与臣女一同驯马为皇上助兴,如何?”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丘安然自然能看出厉王所作所为是为了顾千雪,她不敢与厉王作对,却不会放过顾千雪。
顾千雪一惊,她哪里会驯马?“皇……”
丘安然抢道,“厉王殿下不会厚此薄彼吧。”
厉王眼中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哪怕是对顾千雪,只是冷笑道,“不会,正好一人一匹,你先挑。”
476,疯了(三更)
顾千雪惊呆了,她诧异地瞪向厉王。
厉王却看向她,“你有什么意见?”
高高在上,孤傲鄙夷。
——难道这就是有了新人忘旧人?顾千雪默默的咬了下唇,“没有意见。”如今想想从前的自己真是可笑,竟因为他人的庇护而欣喜,却忘了,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便是人。
太子眉头皱紧,“父皇,儿臣认为不能将千雪郡主和安然郡主相其并论,毕竟千雪从前从未接触过骑射术,这样强人所难又有何意义?”
太子给人感觉一直温文尔雅,与厉王是两个极端,从来不公然违逆皇上,甚至连一句质疑都没有。
知情人却知,太子表面顺从、背后违逆;而厉王,而是表面我行我素,背后却是皇上最得力的一把屠刀。
“强人所难?”还不等皇上说话,厉王又道,“太子不问问顾千雪,却又如何得出强人所难这个结论?”
一下子,所有问题都扔给了顾千雪本人。
顾千雪的答案若否定,便倾向厉王;答案若肯定,则是倾向太子。
皇上哈哈笑了起来,“今日真是有趣,朕好久没这么期待了,那么,千雪到底想不想为朕驯马呢?”
永安长公主却道,“宫凌沨你这家伙,你是要把千雪逼死?千雪的骑术是本宫教的,难道你认为有假,是不是不信任本宫?”
事态越发热闹了,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