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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雪正要讽刺几句,但看到厉王的眼神时,将那些冷言冷语都吞了回去,“哦。”除了一声哦别无他话。
她有种预感,她马上要称为一个最合格的倾听者,而身侧这个如同阎王一般的男人马上就要向她倾述最悲惨的身世。
然而,厉王语调却一转,“接下来我们兵分两路,本王继续调查销骨蛇的出处,你回顾府追查这本书的出处以及来源,本王明日去顾府接你回宫时,你要给本王一个答案。”
“……”剧情不应该这么发展吧,说好的煽情呢?顾千雪也只敢在心底嘀咕一声,“问题是,我今日能出宫吗?皇上连千雪阁都准备好了,他会放我出宫?”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厉王道。
顾千雪又想到一件事,忍不住一下子抓住厉王的袖子,“喂,你答应我娘的事,可不许反悔。”指的是说服皇上和秦妃让她回家的事。
厉王低头撇了顾千雪一眼,“本王从来不会食言。”
顾千雪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些宫人发现了门外站着的两人,吓了一跳,因为千雪郡主浑身都是血,而厉王殿下周身则是散发一种“生人莫近,格杀勿论”的气息。
有些宫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请安,但被其他人拽住,示意其仔细观察厉王的神情,却发现厉王双眼一直盯着永贤宫,复杂的眼神一阵迷茫一阵肃杀,最后还是乖乖的摸了摸鼻子,哪儿凉快去了哪儿。
顾千雪几次想开口,但见到厉王那神情,最终还是没打断他的思绪。
正好身旁有两名太监吃力的搬着一个太师椅,顾千雪伸手召了下,小声让太监将太师椅放下,她歇歇脚。厉王在一旁,小太监哪敢不从?赶忙放下,还贴心的拿了一条毯子为其改腿,毕竟晚风寒凉。
顾千雪没想到的是,自己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缩在太师椅上,在毯子下面缩成一团。
顾千雪更没想到的是,厉王发现她睡着便试图将她唤醒,无奈高强度精神刺激加之体力内力流失严重,顾千雪睡得深沉,便是摇了几下也没摇醒。
至于厉王命宫女前去乾清宫禀明皇上顾千雪被他送出宫外休息,更是厉王亲自抱着走出皇宫之事,顾千雪自然也是想不到的。
此事在皇宫引起了极大波澜,消息在后宫迅速传开,而后无论是官员还是宫女太监,再看顾千雪的眼神都是极暧昧的。
厉王倒是没有这种待遇,因为众人不敢招惹厉王。
而顾千雪永远都不会想到的是,接下来再次发生了一件事,让其名声彻底扫地,这是后话。
……
当顾千雪幽幽醒来时,已是清晨。
睁开眼,入目是熟悉又陌生的房内装饰,火盆还带着余温,房间内带着一股药箱——是她的房间。
顾千雪猛地坐起了身,心中惊骇道,她怎么回家了?是怎么回家的?
拼命搜索记忆,最后一段记忆却是在永贤宫前,命小太监将太师椅放下供其歇脚。
起身,到床旁的衣柜中拿出一套干净衣服穿上,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用保暖瓶里的水漱口洗脸后,披着一件绯色的披风便推开房门。
455,更大危机(二更)
现在不是她休息的时候,无论她怎么回来的,再过几个时辰厉王便会来顾府问她那书籍的情况。事关紧急,顾尚书便是在被窝里,她也能把其拽出来。
推开房门却见到玉莲和衣躺在外室的软塌上,身上盖着毯子。
因为声响,玉莲醒来,赶忙起身,“小姐您醒了?”
顾千雪点头,“你可知昨夜尚书住在哪个院子。”
玉莲道,“在牡丹院,自从夫人月份大了,老爷便一直住在牡丹院。”
“……”顾千雪惊讶又无语,“好,我这就过去。”
“小姐,奴婢陪您。”玉莲这就要跟上。
顾千雪凝眉,“找件厚实的披风披上,晨起别着凉了。”叮嘱道。
玉莲眼圈一红,点了点头,快速找披风,而后跟着出了听雪院。感动是因为,小姐永远是小姐,那个对她们疼到骨子里的小姐。
当顾千雪带着玉莲出了房门时,天蒙蒙亮,别说各院的主人们,便是等级高的丫鬟都没起床,只有打杂扫院以及烧火的丫鬟老妈子们手脚麻利的干活。
见到顾千雪,众人齐齐为其见礼。
顾千雪一一应过,而后便径直去了牡丹院。
到牡丹院时,赵氏和顾尚书自是没起身,顾千雪遣了丫鬟去将顾尚书叫了起来,简单梳洗后,两人便去了顾尚书的书房说事。
有丫鬟送上了点心和热茶。
“坐吧。”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但清早命丫鬟来请他,顾尚书便知晓此事非同小可。
顾千雪开门见山,从怀中掏出几本书,这几本书正是当年顾尚书交给顾千雪的书。“父亲,您从始至终都知晓秦妃所患是毒非病,是吗?”
顾尚书神色凝重,“不知,只是猜测。”
顾千雪见顾尚书的神色不像是说谎,便继续道,“那我现在告诉您,秦妃娘娘中的是僵肢散,正是在这本书上记载。您不要否认,既然我将书拿到您面前,便不是听您编故事,我要知道的是实情。”
顾尚书神色犹豫。
顾千雪扯了下唇角,“当初推厉王下水,您毫不犹豫的准备将我推出去,如今想推第二次吗?”
顾尚书面色窘迫,深深叹了口气,“当时情况紧急,除了退你出去,实在找不到其他办法。也许是我把整件事情想简单了,我以为……你有镇远将军护着,以及与太子的口头婚约,不会有事。”
“好,我顾千雪发誓,今日是最后一次提当初那件事,从今日开始我再提,便天打雷劈。”顾千雪如此表态,旧事不提,算是与顾尚书彻底谈合。
顾尚书面色更是难看,“不,你可以提,当初为父做错了,做的离谱。”
实际上,顾千雪对顾尚书的感情也是十分复杂。如果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女人的通病,顾千雪也是承认的,尤其是顾尚书如此疼惜赵氏,仅凭这一点,顾千雪也是认了。“父亲,告诉我这本书之事吧,秦妃的毒,张婕妤的毒以及我被销骨蛇所伤之毒,都记录在这本书上。我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若您不说,我就如同一个失去兵器的兵奔赴战场,您忍心吗?”
听了顾千雪的话,顾尚书面色大变,“毒?你是说张婕妤中的是毒?”
顾千雪点了点头,“若不是这本书,现在张婕妤死了、七皇子死了,我的命怕是也留不下了。”
顾尚书狠狠一拍桌子,“到底是谁,连我女儿也要害?”
顾千雪不语。
书房平静好半晌,顾尚书深吸一口气,将愤怒与恐惧平息,这才道,“这本书,并非封面上的名字,事实上这本书本就无名,是你娘的嫁妆。”
“……”顾千雪窘迫,这个理由……听着还真是耳熟。
世界很大,世界却又很小,谎言千千万、理由万万千,最后竟撞在了一起。
“你娘有楚炎国血统,而楚炎国是一个盛行蛊毒巫术的国家,国内大小门派众多,其中最有影响力更被封为国教的是噬魂幽冥教,简称冥教。这些书籍我也看过,无论从毒药的配方以及解药的构成都十分详尽,为了检验其真伪,我更是到皓岚书院找相关书籍,却没找到。我有种预感,如果这书上内容属实,此书定是与那冥教有所关系。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顾尚书说完,端起热茶引了一口,嘴唇有了苍白,心有后怕。
顾千雪未打断和追问,只等顾尚书缓过来再继续讲。
少顷,顾尚书继续道,“至于我为何一直强调冥教,却不是凭空猜测。皓岚书院藏书众多,便是楚炎国各教派擅长之蛊毒,便是没有详尽配方,也是能提个只言片语,但此书上面的毒却根本搜索不到,我便有两个猜测。其一,便是书是假,上面的毒物皆凭空捏造;其二,便是冥教!只有冥教的东西才严格控制。”
顾千雪忍不住插嘴,“如何控制?”
顾尚书幽幽地看了顾千雪一眼,“一旦发现冥教之秘密外泄,不仅追杀泄露之人,更会将所有沾染之人灭口,一个不留。手法之阴毒,几百年来竟没人知晓冥教内部情况,这也是我立刻将此书换了封面,亲自藏起来的原因。”
顾千雪依旧有不解之处,“您难道没问赵元帅此书出处?”
顾尚书点了下头,“自然是问过,赵元帅说这书是你外婆留给你娘的,其他便没说。”
顾千雪的一颗心马上吊了起来,“父亲,如今从秦妃和张婕妤身上可以验证,这本书确实是真,如果真的是冥教之物,那……”
顾尚书紧张道,“千雪,无论如何你不能将此事说出去,连提都不要提。”
顾千雪愣了半晌,“父亲,怕是已经……晚了。”
是啊,便是顾千雪矢口否认,但对解开秦妃之毒是巧合,张婕妤之事又如何解释?如果那人害人不成却将火引到顾千雪身上,本着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冥教,顾千雪又有多少胜率?
顾尚书呆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也许……我从最开始便错了,在厉王一事上我便不应心存侥幸的将你推出去,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456,前尘往事(三更)
顾千雪心中也是苦笑,是啊,她穿越来南樾国好像就摆脱不了被追杀的命运,刚入宫的那阵子,她真误以为自己会平平安安一生,如今想来,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父亲放心吧,如果我真的引火上身,绝不会牵连到顾家的。”顾千雪道。
顾尚书面有惭愧,“千雪你误会了,为父不是……不是那般怕事之人。”
顾千雪失笑,“父亲自然不是怕事之人,但我更要保护的却是母亲和未出生的弟弟,如果牺牲我一人便能拯救全家,我不介意牺牲。”
“厉王呢?”顾尚书突然道,“厉王的意思如何?”
顾千雪不解,“关他什么事?”
“你们之间不是……?”顾尚书疑惑。
顾千雪噗嗤一笑,“别看那疯子将我的声誉毁得干干净净,但实际上我与他是清白的。”
顾尚书愣了半晌,面色却多了了然,“为父更加确定厉王对你的心意了。”
“啊?”顾千雪没听明白。
顾尚书笑了下,“也许以前为父看不懂,但自从有了心爱的女子,便明白男人保护自己女人的眼神。”
顾千雪整个人懵了,“你的意思是,厉王他对……我?”用手指来回比划着。
顾尚书点头,笑而不语。
顾千雪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结结巴巴,想辩解,却不知道为何,伶牙俐齿消失。好半晌,才想起另一个话题来岔开尴尬,“您能老实回答我一件事吗?为何您答应娶母亲?毕竟她心智不全、身材肥胖,当初赵元帅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顾尚书道,“此事说来话长了。”
原来,顾家本不是什么大官家族,祖上最高只是一名员外,便是顾尚书的父亲也是一名小吏。
顾尚书自由好学,竟畅通无阻地通过童生、秀才、举人考试,被同一批考生的宦官子弟暗恨在心。在考进士时,出了贡院便被地痞流氓狠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