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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雪继续目瞪口呆,茫然地点了点头。皇上对那用裙带关系上位的顾尚书器重?这皇上眼得多瞎啊?
郑氏声音压低,“你看厉王殿下身边的皇子吧?这些皇子最大的是二皇子,今年整二十岁,小的七皇子,今年五岁,母族皆是非富即贵、大有势力,每一人……咳,我不说你也明白吧?”
顾千雪赶忙点了点头,“明白。”郑氏想说应该是,每一人都有推翻太子自己成为太子的机会,也可以说当皇帝的机会,身边自会有不少臣子跟随。
郑氏继续道,“皇子中,唯一不拉拢朝臣的便是厉王殿下。而朝臣几乎或明或暗与某个皇子走得近,但你父亲却是极少中立的臣子之一。你父亲不喜应酬,性格温顺又不争锋,皇上最是欣赏。”
顾千雪也明白过来——是啊,如果她是皇帝,也喜欢这种毫无威胁感的人。
冗长的礼单终于读完,用了整整三个时辰!
礼品在大殿上如走马灯一般过一遍,而后被搬入了仓库,庆典正式开始。伴随着丝竹乐曲声,舞技们如一尾尾美丽的锦鲤,从大殿的后台“游”了进来,紧接着曼妙的舞蹈呈现出来。
345,撕舞衣(二更)
“哇,竟然是扶摇!”顾千雪小声惊叫,而后看见身旁郑氏疑惑的眼神,便为其解释,“祖母,您看正中央领舞的女子,她叫扶摇,还有一名女子叫桑榆,她们两人正是永安长公主为我请来的舞蹈师父。”
郑氏惊讶,“永安长公主竟为你请了这两位!”
扶摇和桑榆,是宫中最出名的舞师,也难怪郑氏吃惊。
“是啊。”顾千雪道。
郑氏慢慢收敛了惊讶,语重心长道,“永安长公主对你真的不错,你且好好孝敬公主殿下吧。”
“知道了,祖母。”顾千雪恭敬的回答,即便郑氏不说,她也会对永安长公主好的。
一曲完了,舞师们纷纷下场,而后皇上端起酒杯,感谢了远道而来的国外使臣,再感谢为其贺寿的文武百官以及家眷,所有人站起,离席,端起酒杯恭祝皇上寿诞。饮下这杯酒之后,宫女们便开始上菜,午膳开始。
时间掐算得刚刚好。
随后的安排便与宴席相同了,有敬酒,又歌舞欣赏,等等。
酒过三巡,宴席到了尾声,顾千雪却没吃几口。倒不是说饭菜不合胃口,也不是不饿,而是等着那重头戏。
果然,皇后与皇上笑谈身上,而后太监示意,整个大殿的人都停下手中之事,齐齐看向台中央,皇后笑道,“诸位国外使臣,我们南樾有两位郡主出类拔萃,她们二人都是出身将门却蕙质兰心,更是在本宫的一场宴席上定下了赌约,要在皇上五十寿诞时献舞以定输赢,那么接下来,咱们便来欣赏她们二人的舞姿可好?”
众人立刻喝彩。
虽然当日只有女眷目睹了约赌的过程,但在场所有南樾国人却都知道这个赌约,更是期待目睹这比舞场面,可以说,丘安然和顾千雪的甚至夺了皇帝五十寿诞的风头,但皇上却不恼,也兴致勃勃,满脸期待。
皇后继续道,“不过大家还是别急,两位郡主需要时间准备一下,在这之前,一些闺秀也是要将才艺献给皇上以贺寿,我们便先来欣赏下她们的才艺罢。”
众人再次拍手叫好。
紧接着,又回到了闺秀献才艺上,名门闺秀们都拿出了看家本领,或者唱或跳,或拉或弹起来。
“祖母,那我也去准备一下,换上舞衣。”顾千雪轻声对郑氏道。
“好,去吧,一切小心。”郑氏回道。
顾千雪便带着玉莲,在宫女的指引下,去了乾曦殿的休息室换衣服。
一路上,顾千雪能感受到身上无数道视线,有人是幸灾乐祸,有人是担忧,也有人是看热闹,自是不说。在准备离开大殿正厅时,顾千雪看向了皇后的方向。
秦妃未坐在皇后身边,甚至坐在很靠后的位置,丝毫不引人注目,依旧梳着上一次顾千雪为其设计的卷发,整个人柔弱却妩媚,极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而这造型也是成功的,皇上虽谈笑风生,却时不时地偷眼撇向身后,这五十寿诞,却被皇上过得心猿意马。
“千雪郡主,这边请。”宫女柔声恭敬道。
顾千雪点了下头,便入了休息室,不再为秦妃担心。
当入了休息室时,却见到了那个死对头——丘安然。
只见,丘安然早就穿好了舞裙,依旧是火红的颜色,只不过不像上一次那般是短打裙装,这一次的裙子设计极其精妙,竟有女子的柔美,又有一种飒爽。而丘安然身旁,则是站了不少身着水绿色一群的伴舞女子。
万绿从中一点红?
经过扶摇桑榆培训的顾千雪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伴舞女子都是跳柔舞的,众柔而一刚,更是凸显丘安然。
原来没人是混吃等死,都是攻于心计。
之前两人约定比舞,按理说应是独舞,却被丘安然钻了漏洞,即便是群舞也挑不出什么理,只因丘安然参加。但同时,因为有了陪衬,便是丘安然舞姿一般,也能通过队形以及视觉效果进行弥补。
顾千雪敢肯定,如果自己不是用无重力丝带舞,那便是妥妥的输!
“小姐,裴姨娘送的舞衣在这里。”说着,玉莲将那包袱送了上来。
却见,丘安然脸上满满的讥讽,若仔细看去,眼底还有一丝阴险以及得意。
顾千雪自然知晓,丘安然和顾千柔依旧勾结着,当时从芍药居出去的面生丫鬟,正是出自丘侯爷府上。
将包袱打开,取出那件舞衣服。
客观的说,双面绣更适合静物摆设,例如屏风、扇面或是手帕,在舞裙这种非静物上,双面绣丝毫体现不出它独特的魅力,而顾千雪之所以让裴姨娘绣这双面绣,也是为了牵扯她们精力,别去找赵氏麻烦罢了。
顾千雪拿起舞裙,层层叠叠的裙摆绣着碎花,确实很美,可惜与忘生阙却有着云泥之别。
伸手拉扯舞裙,尤其是背部以及腰部,一寸一寸,慢慢的找寻破绽。
“喂,你怎么还不穿上?若耽搁了时辰,皇上怪罪下来,你以为你能担当得起?”丘安然催促道。
“撕拉”一声,顾千雪终于找到了那陷阱之处。
只见,舞裙背部的接缝处极为薄,若不用力拉扯,根本发现不了这破损,但一旦用力,那破损处便如同劈竹,好好的一件衣服很快成了两半。
顾千雪挑眉,若她穿着这件衣服上场,遇到大一些的动作,怕衣衫开裂,失了清誉罢。
虽然之前顾千雪已猜到并告诉了玉莲,但当玉莲亲眼见到这破裂的衣裙时,依旧气得咬牙切齿,一张小脸阴沉沉的,若裴姨娘母女在她面前,只恨不得冲上去与之拼命。
丘安然见裴姨娘母女绣的舞裙还未被顾千雪穿上便破了,心中暗恨不以,“千雪郡主好狠的心,人家母女日日夜夜绣了两个月的裙子,你说撕就撕。”
顾千雪抬起眼看向丘安然,眼神冰冷冷的,“哦?你怎么知道这裙子是母女绣的?”
“我……”丘安然语噎。
顾千雪将裙子翻转过来,又撕衣襟,却听“撕拉”一声,衣襟部位也破裂。
346,打起来了(三更)
刚刚还是一件完整的裙子,转眼间却成了一块无法遮体的废料。
丘安然又讥讽道,“舞裙没了,难道你就穿你身上这寒酸的裙子跳舞吗?呵,若是平日就算了,今日那么多国外贵客以及使臣,你别有失我们国容才好。”
顾千雪嗤了声,“真懒得和你废话。”说着,开始脱衣服起来。
丘安然一愣,“你这不知廉耻的,就这么明晃晃的脱衣服,也不怕进来人看见?”
顾千雪将外面衣服脱下,露出了里面的忘生阙,“坦坦荡荡的人,便是光着也是光明磊落。偷鸡摸狗的人,便是穿得再严实也是丑态百出。”
“你说谁呢?”丘安然面色一红,被人捅了痛处,大喊一声。
顾千雪淡淡撇了她一眼,“你这么着急承认做什么?”
“谁承认了?”若不是身旁的宫女拦着,丘安然差点冲过来与顾千雪厮打。
“谁气急败坏,谁就承认了,”顾千雪慢慢转过身来,“有个词说得好,四肢发达头脑平滑,怕说的就是你丘安然吧。你不用和我撕扯,便是打赢了我又如何,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知道的。”
“你这个……”丘安然正要骂,但视线却滞住,因为被顾千雪身上的忘生阙所吸引。
那是怎样的一条裙子啊,晶莹无暇的洁白,缀着晶晶点点,那料子比纱还轻,光泽比丝绸更美丽,穿在身上却如同穿着了一片云,那硕大的裙摆捏着细细的褶皱,只要一丝丝的风,裙摆便随风飘动。
丘安然惊呆了,她甚至可以想象那裙子飞舞时的美丽。
“顾……顾千雪,你这裙子是哪里买的?”丘安然的眼睛都要红了。
顾千雪挑眉,“借的。”心中道,这丘安然还挺识货嘛。
“借的?和谁借的?”丘安然的声音几乎变了音,满满的贪婪,眼睛也血红血红的。
顾千雪看向丘安然,竟突然有种感觉——若自己有个女儿一定要好好教,否则就如同面前的女子一般。明明花样的年纪、容貌俊俏,但性格轻浮生性泼辣,哪还有少女的模样?“和谁借你,又关你什么事?”
丘安然的双眼贪婪地黏在忘生阙上,根本离不开,“顾千雪,若裙子是你借的,你告诉我它的主人,回头我去寻她买了。若是你买的,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都买了。”
正准备整理头发的顾千雪冷笑着摇了摇头,实在不想和丘安然再多说一句话了,有种大学生碰见小学生的无力感,更是决定以后绕着她走。
玉莲将顾千雪的发髻打开,将那浓密如海藻般的长发梳开。
“喂,你说话啊,哑巴吗?”丘安然叫嚣着。
此时别说是在一旁伺候的宫女,便是丘安然雇来的舞女都纷纷认为在千雪郡主面前,安然郡主如同一只跳梁小丑般,只不过将这份鄙夷深深埋在心底,不说出来罢了。
丘安然见顾千雪不理她,气地从一旁的桌上一把抓来鞭子,对着顾千雪的背便狠狠抽了过去。
却一听玉莲一声尖叫,同时转身挡在顾千雪身后,将自己的身子当成肉盾。
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一道青色身影如鬼魅一般冲入屋子,伸手一把拉住丘安然的鞭子,而后将内力注入鞭子,狠狠一抖。丘安然只觉得胳膊一麻,顺势松开了手。
玉莲惊讶地转过身来,却见到一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面容清冷,浑身散发疏离淡淡疏离。
顾千雪也扭头看去,“初烟姑娘?”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苏凌霄的贴身婢女初烟。“奴婢见过千雪郡主。”初烟恭敬问安。
顾千雪道,“刚刚一定要感谢初烟姑娘,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着疯狗呢。”
“你说谁是疯狗?”丘安然红着脸大叫着。
顾千雪挑眉,“你猜。”
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疯狗是谁,只要不瞎不傻,大家都能看出来。
“你这个贱……”还未咒骂出口,丘安然的身子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