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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霄的眉头微微放开,“也许顾千雪说的对,我脱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过遥远,便很难快乐。”
苏掌柜忍不住道,“少主,但只要千雪郡主在,您就快乐,不是吗?”
室内一瞬间平静下来,苏凌霄并未马上回答,转头看向窗外,眺目许久,方才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最近今日我心情很好,许就是快乐吧。”想到顾千雪在时的欢声笑语,却见到偌大暖阁中的空旷,竟成鲜明对比。
苏掌柜见少主被说通了,鼓起了勇气,“少主,您不妨拜访一下厉王府吧,厉王殿下自西临城回来便未来皓岚书院,这一次少主去探望?”与其说是去探望厉王,还不如说肩见顾千雪。
苏凌霄摇了摇头。“她会来的。”
只丢下这么一句话,便不再多言,而是将注意力放在窗外风景之上。
苏掌柜知晓,少主这便不想再多谈,很知趣的退了下。
刚出门,却见到初烟站在门外愁眉紧锁。“初烟,你都听见了?”苏掌柜问。
初烟抬起头,一双幽黑无底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苏掌柜,我这就去一趟厉王府,便是将郡主抢也抢回来。”
苏掌柜被初烟逗笑了,“初烟,这里是京城而不是江湖,不能用那一套江湖作风,否则,先不说能不能达到目的,只说,少主往后如何在面对厉王?”见初烟不语,苏掌柜继续道,“别着急了,若少主与郡主有缘分,终还是会碰面的,我们只要照顾好少主便罢。”
虽是冬季,阳光却无比温暖,但整个无名居却如同阴沉密布一般,没有丝毫暖意。
……
另一处,厉王府。
“禀王爷,千雪郡主已被丫鬟接回了玉笙居。”君安通禀。
而厉王也换了一身干净衣袍,依旧是一袭黑色,“嗯,再回书房。”说着,便准备出门。
却在这时,邵公公一声高和,“秦妃娘娘到、永安长公主到。”
厉王眉头微微一皱,便赶忙整理了下衣襟,快步出外迎接,“见过母妃和姑母,你们怎么来儿臣这了?”
秦妃和永安长公主,面色各异。
秦妃自然是满脸笑容,一双大眼温柔如水,一旁的永安长公主则是狠狠刮了厉王几眼,将厉王弄了一头雾水。
“沨儿,我们进屋再说。”秦妃帅先入了屋子,永安长公主紧随其后。
入了房间,申嬷嬷便立刻将下人们都谴了下去,除了三位主子外,便只有申嬷嬷和邵公公在房内。
申嬷嬷关上了门,永安长公主则是环顾一周,而后道,“沨儿,你这屋子够寒酸的。”
确实寒酸。
厉王的房间若不是刻意说明,根本没人能相信这是一国亲王的居所。
房间虽干净整洁,却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就连那博古架上,也随意放了些装饰,绝无名贵的古董玩物等等。
对永安长公主,厉王也是十分恭敬,“姑母教训的是。”
秦妃早已按耐不住激动,“好了好了碧芙,你回头在教训他,咱们先谈大事!”
大事?厉王疑惑地看向邵公公。
“沨儿,你老实交代,两个时辰前,你和千雪在书房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是自己儿子,但说起这种话题,秦妃依旧觉得难以开口。
说来秦妃也是无奈,别人家的儿子到了这个年纪,不说妻妾,便是通房丫鬟就有许多,当家主母少不得叮嘱儿子将精力放在正事上,而她呢?独子二十有余,身边非但没个女子,便是固定丫鬟都没有几个,更令人担忧的是,其对女子没表现出过丝毫兴趣。
有一阵子,秦妃更是仔细盘问邵公公,只问厉王在男女喜好上,到底如何。
毕竟,他身边的随从君安年轻俊俏,也是刁身一人,不得不防。
后来邵公公指天发誓,王爷绝对正常,秦妃这才放心。
喜欢顾千雪是一回事,但自己儿子对一名女子上心却又是一回事,秦妃做梦都希望顾千雪能让厉王想通,早早娶妻生子。
“回母妃,将顾千雪叫去谈了谈心。”厉王面不红心不跳,随口扯谎道。
秦妃能信?“谈心?若是谈心,为何将书房的门窗都用铁锁锁上?”
“怕外人进入打扰。”厉王继续道,十足的淡定。
“……”秦妃的千言万语,被厉王堵了住,“若单纯谈心,怎么还怕别人打扰?”
厉王道,“母妃若有一日与姑母谈些私语,难道希望被打扰?”
“但若你下令不让人靠近,还会有人违背命令硬闯书房?”秦妃继续逼问道。
倒是一旁的永安长公主没了耐心,“晚晴,你先等等。”而后对象厉王,“宫凌沨你小子老实回答,你到底把千雪怎么了。别说什么谈心,丫鬟进去的时候千雪只着内衣昏迷不醒,醒来后腿软得走不动路,你真当我们什么都不懂?用民间的一句老话,本宫与你母妃吃的盐比你小子吃的米都多,就这么容易被你糊弄?”
厉王微微低着头,双眉紧缩,却不知如何回答。
296,喜欢,发生了(三更)
厉王如何回答,难道就说——顾千雪帮万俟芸菲想了歪点子,送了掺了春药的参汤,为了报复,他将参汤逼着顾千雪喝了?
永安长公主要继续逼问,却被秦妃拦了住,“碧芙,你也先等等。”而后走到厉王面前,柔下声音,“孩子,母妃本不应说这些,但男欢女爱并无错,何况你未婚千雪未嫁,若你们真情投意合,母妃便立刻入宫求你父皇为你赐婚。”
厉王依旧未语。
秦妃却以为厉王有所顾忌,幽幽叹了口气,“沨儿,你怕是在顾忌千雪的婚约吧,那件事……确实是棘手。”想到这个,秦妃眼底便闪过仇恨,这仇恨的对象自是皇后。
当提到顾千雪的婚约时,宫凌沨的唇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下,脑海中想到一副令他想杀人的画面——篝火旁,一男一女并肩而坐,男的烤肉、女的娇笑,其乐融融。
想到这画面,衣袖下,那拳便捏紧,拧得咔吧作响。
这么大的响动,众人自然是发觉了厉王的愤怒,而秦妃心情复杂,“沨儿你放心,你想要的,母妃便是舍出命,也会帮你争!”
厉王眼中的阴霾消散,“母妃,儿臣想要的,儿臣自会都得到,却只希望母妃能一生平安。”
见儿子这般孝顺,秦妃只觉得眼眶红了,声音哽咽,“沨儿,是母妃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初母妃的天真,你也不会……这般。”
厉王面向秦妃身子微微前倾,双目直视秦妃双眼,声音沉着镇定,“母妃,儿臣只问你一次,你真的喜欢顾千雪吗?”
这问题被厉王问得太过严肃,本张口就能回答的问题,秦妃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沨儿,你呢?你喜欢千雪吗?”若厉王不喜欢却因为她而被迫选择,秦妃定也原谅不了自己。
“母妃若喜欢,儿臣就喜欢。”厉王答。
“……”这算是什么回答?秦妃依旧无法判断自己儿子的心思,“该说这句话的是本宫才是,若沨儿喜欢,母妃就喜欢。”
厉王垂着眼,乌黑的眸子中百转千回,一时间竟无回答。
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厉王,包括申嬷嬷和邵公公,两人都忘了尊卑,只等着答案。
“喜欢。”厉王道。
“啪嗒啪嗒”,是一众心脏落地的声音,提心吊胆,终于放下。
“那……你们……”秦妃的俏脸微红,虽然面前是自己生的儿子,但问出这样的话题,依旧难以出口,“你们……”
“发生了。”倒是厉王,落落大方。
永安长公主、申嬷嬷和邵公公三个人张大了嘴巴,无比的震惊。
真的……厉王和千雪郡主真的……?
永安长公主冲了过来,对着厉王的后脑便是狠狠一下,“你这臭小子,竟敢碰本宫的义女!”虽然两人天作之合,但婚前却有接触,实属不妥。
秦妃赶忙拉住永安长公主,“碧芙,你冷静些,我们沨儿也不是不负责的人?放心吧,我以后定会对千雪好的。”在两人之间,秦妃是毅然决然站在自己儿子身边的。
厉王垂着眼,面无表情,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申嬷嬷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惊了。
邵公公则是很高兴,因这几日万俟芸菲那个小贱人千方百计勾引王爷,他就怕不谙情事的王爷上当,但如今知晓王爷喜欢的是郡主,便放心了许多。
顾千雪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上了”,最后还闹得满城风雨。
……
厉王宠幸了千雪郡主一事,如大石狠狠砸向了深潭一般,别说阵阵涟漪,可以说是引起了惊涛骇浪!
整个王府都沸腾了!下人们见“该办的事都办了”,认为千雪郡主称为厉王妃之事便是铁板钉钉的了,整个王府如同过新年一般,笼罩在一片喜气祥和的气氛中。
更是有不少下定决定下了当值之后,去喝酒庆祝。
这消息从厉王府不胫而走,短短半天的时间,几乎整个京城人也都知道了,只不过京城人对这消息不是很惊讶,毕竟从前厉王和千雪郡主的风声便穿得很邪乎,如今只是盖棺定论了而已。
试问,厉王手段那般毒辣独断,这种消息有人敢传?
是的,从前是没人敢传的,但这今日这消息却不一样。
厉王府书房。
厉王依旧在处理无穷无尽的公文——涵盖几座城的封地,无论大事小情,官员们处理后都要如实禀给王爷,却因王爷不在封地而在京城,本两句话能汇报完的事情,却要洋洋洒洒的说上几页纸,以保证描述的全面,官员们叫苦不堪,却又苦无办法。
官员们痛苦,厉王也不轻松,但他却从不抱怨,只是抓紧了一切时间处理公事。
只要不是皇上亲命他处理什么事情,他便推掉一切应酬,将所有时间都用来处理封地事宜。
当然,先不说厉王是否能推掉应酬,只能,整个朝堂敢邀请厉王的少之又少,除了一部分官员已归顺太子一派外,还有很多行事都不干净,生怕被厉王追查。
只有几个月前,礼部尚书顾庆泽邀请了厉王,而那一日厉王自己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答应了,于是,便有了被推下养鱼池之事。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缘分罢。
厉王想到了去顾尚书府的宴席,又想起了第一次与顾千雪见面的情形,竟不小心走了神,坐在椅子上执着笔,不知在想了什么。
“属下见过王爷。”君安入内,见礼。
厉王抬起头,点了点头,“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王爷,消息已经全部发了出去,如今半个京城都知晓,再过个一日半日,怕这件事便能传出京城。”君安回答,但心中却是疑惑——王爷极重隐私,为何却在顾千雪之事上,非但不守秘密,更要大肆宣扬,不解!十分的不解!
“做得非常好,下去吧。”厉王道。
“是。”虽然一肚子不解,但君安却没打算询问,毕竟,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297,厉王承认了(四更)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顾千雪自回了玉笙居后便狠狠的睡了,睡得昏天暗地,当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