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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也察觉到,有种借机发火的感觉了。
“算了,刚刚我也有不对,计划没有考虑周祥,”顾千雪声音柔了下来,“你们万俟家的武功秘籍,我本就不应该拿,是我贪心了。你且快些穿上衣服,别着凉了。回头我给你送秘籍。”
说着,便向门外走,却被万俟芸菲拉了住。
“千雪郡主,您别生我的气,我刚刚……我刚刚是太着急了,”说着,万俟芸菲呜呜的哭了起来,“不仅着急,我也是……太害怕,毕竟……我刚刚……让一名男子看了身子……”
因为万俟芸菲的哭泣,顾千雪的气,消了大半。
万俟芸菲继续道,“虽然刚刚我的话不对,但我万俟芸菲却发誓,我是听郡主的,当时郡主说让我出来,我……我……我就这么出来了。”说完,跑到床上,将被子裹在身上,大哭了起来。
顾千雪的气彻底消了,她也可怜的万俟芸菲,身负血海深仇却无武功,只能用自己纯洁的身子来抱大腿,以求报仇。
想着,顾千雪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万俟芸菲的背,“刚刚也是我不对了,你做得很好,真的!你是个勇敢的姑娘。”
不由得再想,若自己是万俟芸菲怎么办?
如此想来,她已经很幸福了!
万俟芸菲见顾千雪重新“上钩”,哭声中止了一会,“千雪郡主,您……还帮我吗?”这个,才是目的。
“帮!”顾千雪斩钉截铁,“但你们家的秘籍,还是要还给你的。”
“不不,那个秘籍说送给郡主就是送给郡主的。”万俟芸菲却道,“你若是非还给我,便是侮辱我,我……我……我……”说着又哭了起来。
顾千雪心中感动,觉得万俟芸菲虽然性子优质纯苯,但却不是坏人。“好,我不还给你就是了。”
万俟芸菲这才止住了哭声,转过头来,拉住顾千雪的手,“千雪郡主真是个好人,若郡主是男子,我定要嫁给郡主。”
顾千雪噗嗤一笑,“多谢万俟姑娘抬爱。”
万俟芸菲见将顾千雪哄好,这才小心道,“那咱们下一个计划,什么时候实施?”
顾千雪凝眉,道,“明日吧。”
万俟芸菲却有些不赞同,“今日……可以吗?”小心翼翼的问。
顾千雪却摇头,“今天不行,今天我有要事在身。”有何要事,自然是为厉王做荷包,当然,还有那个情诗。
想到情诗,顾千雪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万俟芸菲很焦急,恨不得今日便实施那计划,但见顾千雪不高兴,也不敢太过强求,毕竟刚刚不小心得罪。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顾千雪与万俟芸菲道别。
“好,郡主您慢走,芸菲便不送了。”万俟芸菲光着身子裹着被子。
顾千雪转身离开,待顾千雪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万俟芸菲刚刚还无辜可怜的小脸,立刻布满了阴狠和狰狞,“顾千雪,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就是被封了个郡主吗?还不是你会投胎,投了个好人家?哼,等我万俟芸菲成了厉王妃,待厉王成了我的裙下臣,看我不狠狠的整死你!哼!”
正在这时,静抒上了来,却正好见到万俟芸菲咒骂。
万俟芸菲吓了一跳,以为是顾千雪回来,见到是静抒后,更是狠狠骂了静抒一通,自是不说。
只说,顾千雪回了玉笙居,开始专心致志地做起了荷包。
因为图案简单,即便顾千雪不会刺绣,也做得有模有样,到半夜时,荷包便做好。
月儿和巧儿将剩下的金线编织在一起成了金绳,而后还做了流苏穗子。
同时,顾千雪却在纸上写写画画。
月儿好奇道,“千雪郡主,您在写什么?”说着,神脖子去看。
顾千雪咬着笔头,“是厉王要求写给他的东西,你们若是看了,厉王搞不好要挖你们眼睛的。”
刚伸了脖子的月儿面色一白,赶忙缩回了脖子,“奴婢没看见,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巧儿更是连看的不敢向这个方向看。
顾千雪依旧很努力地在写,写了又划,划了又写,直到后半夜,才写好。
……
第二日,天还未亮,顾千雪还在温暖的被窝里美美的睡觉,就听说厉王来了。
顾千雪一惊,看了一眼天色,心中暗骂打扰人好眠的人都不得好死。
还未诅咒完,房门便被人踢开,紧接着,一身朝服的厉王冲了进来,“荷包呢?”
顾千雪依旧在被窝里,她目瞪口呆的看向厉王,“你不是说……午时才要吗?”
厉王眉头紧皱,“本王只问你,做好了吗?”
顾千雪见他身上的穿着,便猜想厉王即将入宫上朝,应是赶时间,伸手一指梳妆台,“左边数第二个抽屉。”
厉王二话不说,转身就去找,果然,却见一枚长形的荷包静静躺在抽屉里,那荷包上面没有花鸟也没有鱼虫,只有两条交叉的金线,但就是这两条金线,却将这纯黑色的荷包显得不俗起来。
厉王的眼神带着满意,将荷包从抽屉拿出,打开,见里面有一张叠好的纸张,唇角微微一勾,将荷包捏在手中,转身就走。
于是,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的厉王,又风风火火而去,未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进来不少冷气。
顾千雪穿着里衣,坐在床上,低着头,却不知想着什么。
“郡主……”守夜的巧儿入内,犹豫道。
顾千雪将那被子狠狠向头上一捂,“睡觉,睡觉!”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为何厉王早早便来要荷包?
因为今日上朝,他怕午时回不来,却又急切想要这枚荷包。
不仅想要这荷包,更是想看里面的信。
287,厉王是狗(四更)
随后,厉王的千金车准时从厉王府正门出发,去往皇宫的皇上。
因清早天气寒冷,而邵公公年纪又大,厉王便特许其与自己同乘千金车。
待千金车完全启动,厉王这才从腰带间掏出那黑色荷包,却未马上打开荷包,一双冰眸少了平日里的冷漠,那乌黑的瞳仁里,却如同有燃燃烈火一般。
邵公公不解,心道,王爷怎么又拿了个荷包?难道这个也是万俟芸菲送的?万俟芸菲那女人除了轻浮不知好歹外,这荷包设计得却是不错,造型别致不说,那图案却丝毫没有娘气。
厉王自然是发现了邵公公偷偷飘来的眼神,若是以往,只当看不见,但今日却破天荒道,“是顾千雪做的。”
顾千雪这才恍然大悟,“却没想到,郡主这么早就将荷包做完了。”若他没记错,两人的约定应是今天午时时交工,但随即,邵公公却谄媚道,“想来是郡主熬夜做的,郡主对王爷,还真是上心呐。”
厉王未语,如磐石一般的唇角却微微上翘了也许,外人察觉不出。
他打开荷包,将里面的纸张抽了出来,而后面色微沉。
邵公公好奇地看了过去,却见,纸上有着歪歪扭扭的字迹。他认得,这字正是千雪郡主的,虽然写得极其认真,但字却是十分难看,只见,那纸上写的——船头风浪声愈厉,巫山何日梦襄王。东望山阴何处是,董龙何足方鸡狗。
虽然诗歌很怪,但邵公公还是习惯性的夸奖,“呦,好诗啊,郡主转成为王爷写诗,真是有心呐。”
邵公公本以为厉王会高兴,但去见到厉王本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乌云密布起来。“你将每一句尾的字连起来。”
“啊?”邵公公一愣,而后赶忙再次看向那纸,读了出来,“厉,王,是,狗……啊!”紧紧地捂住嘴,一张老脸雪白没有颜色,浑身颤抖得厉害。
一串冷笑,从千金车厢中传出,那笑声却如同千年恶鬼从地狱中发出。
邵公公更是怕了,如果可以选择,他直想赶紧逃出这车厢。
邵公公本以为厉王会将那纸撕碎,却见他将纸叠好,重新放回了荷包里,再塞入腰间。而后双手交握,紧接着传出嘎嘣的骨骼脆响声。
“好,好,顾千雪,做得一手好诗。”
声音很平静,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邵公公浑身抖得厉害,而这一日,所有上早朝的臣子,包括皇帝在内都知晓——厉王心情很不好。
……
顾千雪睡到了日上三竿,月儿和巧儿入内伺候其梳洗的时候,道,“郡主怕昨日做荷包荷包累了,今日睡得很香甜呢。”
顾千雪却冷哼,“昨夜睡得自是不早,但每一夜我都睡得不早,今天这么久起床,是因为被某个家伙打扰了睡眠。”某个?就是今早的那个,厉王。
刚刚梳洗结束,静抒又来了玉笙居,来找顾千雪。
巧儿很讨厌万俟主仆,不耐烦道,“那两人真是没眼色,若无聊便找个花样绣绣,整日来寻郡主做什么?难道郡主这等尊贵的人,还要日日陪着她不成?”
月儿也道,“就是就是,咱们郡主还得陪秦妃娘娘和永安长公主殿下呢。”
因为昨日之事,顾千雪也有些反感,但既然答应了人家,便必须做下去,只能柔声安慰两个丫鬟,而后便一同去了丝雨阁。
丝雨阁。
月儿、巧儿和静抒被留在了一楼大厅,顾千雪则是在二楼、万俟芸菲的房间。
“这个……真的能行吗?”万俟芸菲手上捏着一个纸包,纸包不大,叠得仔细,从外面隐约能看出,那纸包中包着的是灰白色的粉状物。
“这药是你的,我不知效果,但只要这药有效,这法子便定然有效。”顾千雪斩钉截铁的说,说完后,依旧忍不住追问。“话说,这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吧?例如说,服药后,在多少时辰之后不同房便会血脉逆流而死?”武侠里都这么写的。
没错,这纸包里的药不是别的,正是春药?
万俟芸菲嘴角抽了抽,“春药而已,最多就是难受,血脉逆流是不会的,哪有那么夸张?”
顾千雪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抚了抚自己心口,“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万俟芸菲却道,“这药要给王爷吃,也不是给郡主吃,郡主为何这般担心?”难道在担心王爷?
顾千雪苦笑,“你有所不知,我从刚刚开始,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每次右眼跳都有坏事要发生,我担心……”虽然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却一直在担心。
“别担心了,也许没睡好呢。”万俟芸菲安慰道。
顾千雪点了点头,“但愿吧,希望一切顺利。”
随后,两人便埋头研究起今日的计划,一晃,便到了傍晚。
……
下午的时候,顾千雪陪了秦妃和永安公主好一会,晚上便回了玉笙居,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月儿领回了晚膳,“郡主,您有什么事吗?”
顾千雪尴尬道,“我表现的那么明显?”
月儿点了点头,“是啊,总觉得郡主在盼着什么一般。”
巧儿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色一一摆放在桌上,也跟着笑道,“是啊,郡主现在的模样,就如同等在产房外的孩子爹一般。”
顾千雪一愣,而后一挑拇指,“不错啊巧儿,这比喻十分形象,你可比我的丫鬟玉翠聪明多了。”是啊,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