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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一张纸,塞给顾千雪后,立刻如烫了手般将手收回。
与扭捏的万俟芸菲不同,顾千雪倒是十分落落大方,展开纸,细细研读其内内容。
万俟芸菲的脸越来越红,何种感觉,就好像被人看了隐私,脱光了衣服被人看一般。
但还能怎么办?没有千雪郡主,她对追求厉王殿下没有丝毫把握。
待顾千雪将最后一句话读完,双眉微皱。
“郡主,有什么……不妥吗?”万俟芸菲提心吊胆地问。
顾千雪正色道,“太含蓄,一点都不火辣!”
“……”万俟芸菲的脸,已烧得如同那镂空铜制铜盆一般。
“罢了罢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让你写的太火辣,怕是也写不出来,”顾千雪体谅道,而后话音一转,“不过你这字写得不错。”字体娟秀,反正比她的字好。
“郡主过奖了。”万俟芸菲的面色终于恢复了一些色彩。
静抒在一旁,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这些荣华富贵,她也要得!她静抒也要成为人中龙凤、人上之人!
248,送情书(十五更)
这一日上午,顾千雪练舞十分勤劳,午膳过后,秦妃和永安长公主便去了午休。
乐师依旧奏乐,顾千雪随着扶摇和桑榆练舞,到下午时,静抒却突然来到南山院。
顾千雪见到静抒,立刻停了舞,跑了过去。
“奴婢见过……千雪郡主,”因为是跑着来的,静抒喘着粗气,将顾千雪引到一旁无人处,“小姐……让奴婢来通知郡主,厉王殿下他从朝上回来了,此时刚下马车,马上就回……书房了。”因为刚刚跑得太急,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
“别急,先喘匀了气,”顾千雪道,“你们家小姐现在在哪?”
“在余庆园。”静抒连忙回答。
余庆园是临近厉王所居住的主院的一个小花园,是厉王从大门到书房的必经之地,而选择在余庆园埋伏,也是顾千雪的主意。
顾千雪狠狠捏了下拳头,脸上满是兴奋,“好嘞,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打发走了静抒,顾千雪赶忙回去将乐师和扶摇桑榆解了散,顾千雪上午时练舞极为卖力,众人只以为其实累了,便跪安后,出了南山院回宫。
顾千雪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余庆园狂奔,离得老远便见到万俟芸菲和静抒两人藏在假山后面,探头探脑地向大门处偷看。
“怎么样,他到了吗?”顾千雪也将自己藏在假山后面,一边看向门口,一边问那两人。
顾千雪的话音刚落,却见到小径的尽头,出现人影,正是厉王带着邵公公和君安等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向书房而去。
万俟芸菲立刻浑身紧绷,静抒大气也不敢喘,就连顾千雪也觉得紧张起来,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唯有她们三人心脏砰砰砰砰的声音。
“我……怕……”万俟芸菲紧张道。
顾千雪没理她,双眼紧紧盯着厉王,就在厉王距假山还有十米远的时候,顾千雪将内力集中在手臂,而后将那万俟芸菲一把推了出去,毫无怜香惜玉。
可怜的万俟芸菲一下子就懵了!
顾千雪小声道,“快过去,去厉王身边,快去!”
万俟芸菲是十分听顾千雪的,为了能称为王妃,一咬牙,手中捏着那藏着情书的荷包便奔了过去。
假山后,静抒目瞪口呆,她忍不住道,“千雪郡主,王爷还未走过来,您这么快就将小姐推出去,会不会……太早了些?”
顾千雪一耸肩,“抱歉,手滑了。”实际上,并非手滑,而是蓄意为之。
外人不知,但顾千雪却知晓,厉王武功高强。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若离得近了,便是从不远处的呼吸声,厉王都能猜到假山后还有人,她还不想暴露!
因为距离太远,顾千雪和静抒无法听见万俟芸菲和厉王的交谈,只能看见远处发生的情形。
只见,邵公公见到满面羞红、双眼含春的万俟芸菲捧着什么东西快步走来,花白的眉毛皱了又皱,而后与君安两人,带着下人向后退出数米,将厉王留给了万俟芸菲。
紧接着,两人好像有了交谈,一直是万俟芸菲再说,厉王在听,那面孔淡淡,虽谈不上厌恶,但也没有丝毫热络。
随后,重头戏出现了!万俟芸菲将绣好的荷包双手捧给厉王,而厉王微微低头,一双冷冽的眸子半垂,犀利的视线在那荷包之上,却未伸手接下来,好似在观赏荷包刺绣,更好像在为万俟芸菲难堪。
顾千雪和静抒的心,一下子揪了老高。
“郡……郡主……这可怎么办?”静抒胆战心惊,小声问。
顾千雪也是没什么主意,强作镇定,“别急,再等等看。”
终于,厉王伸手接了荷包,顾千雪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
但危机还未接触,就在顾千雪以为两人还能聊上一会时,厉王竟然……拆!开!荷!包!
就这样在万俟芸菲面前,拆开了荷包,打开了情书,一字一句地起来。
“……”看到这一幕,连顾千雪都觉得自己尴尬症犯了,她甚至都不敢想象万俟芸菲此时的面色,如果她是万俟芸菲,这个时候绝对找个地缝就钻进去,或者转身就跑。
但,平日里胆小怯弱者的万俟芸菲竟然只低着头,立在原地。
顾千雪一挑大拇指,“不愧是江湖儿女,有魄力!”
静抒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最后,厉王看完了信,将那信重折好放回荷包,对万俟芸菲点了下头,又说了什么,万俟芸菲便为厉王做了一个万福,转身离了开。
如此,应算是就成了。
顾千雪拽住静抒,两人赶忙从假山后面绕了出去,一口气跑到了丝雨阁,与万俟芸菲汇合。
丝雨阁。
将丫鬟们都遣了出去,房内只剩下顾千雪、万俟芸菲和静抒三人,顾千雪这才开口询问,“怎么样,你们说什么了?他接到荷包后为什么会打开?读完信后,又和你说了什么?”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万俟芸菲的心还碰碰直跳,那红红的脸蛋儿便一直未褪色。当回想起高大威猛且冷酷威严的厉王时,本来已红透了的脸,更是红得发紫。
“我……我……我……”万俟芸菲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模样。
顾千雪忍不住翻了白眼,“江湖儿女怎么那般扭扭捏捏?刚刚厉王当着你面读信时的勇气哪去了?拿出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静抒比较贴心,将巾子用冷水湿透了,递给万俟芸菲,而后者则是用那冰凉湿润的巾子贴在面颊上降温。“我……我就是对王爷说,昨日见王爷身侧少一荷包,便连夜为王爷制了一个,但求王爷别嫌弃简陋。”
“嗯嗯,然后呢?”顾千雪见万俟芸菲闭口不提,催促道。
“王爷接过荷包,我又说,荷包里有纸一张,请王爷指点下芸菲的字。”万俟芸菲道。
顾千雪惊讶,一挑大拇指,“不错,不错,够隐晦,就这样继续加油。再然后呢?他看完后,又对你说了什么?”这个才是重点!
249,东公子之邀(一更)
万俟芸菲微微皱眉,“王爷只说了……呵,很好。”
“呵,很好?”顾千雪疑惑。
万俟芸菲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顾千雪的心却咯噔一下,右眼皮狠狠跳了两下,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除了这个,还有吗?”
“没了。”万俟芸菲摇头。
难道宫凌沨他发现了什么!?
顾千雪伸手捂住自己的右眼,右眼只跳了那么两下,紧接着便不跳了。左思右想,想不出哪里能露馅,而且按照厉王的脾气,若他真发现了,根本不会玩什么“宫心计”,怕直接跑来一掌将她打飞了吧?
“千雪郡主,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为何面色如此苍白?”万俟芸菲惊讶道。
顾千雪赶忙摇了摇头,“没……没事,算了,今日这一战役算是成功了,咱们继续准备下一场。”
万俟芸菲极为兴奋,“是。”
下一场是什么?答曰,邀请厉王品尝万俟芸菲的手艺。
万俟芸菲想晚膳就邀请厉王,但顾千雪却否决了,因考虑到白日送了情诗,晚上邀请晚膳,攻击实在太过密集,就怕物极必反,引起厉王的反感。
最终,万俟芸菲被说服,决定晚上先入厨练习一下第二天准备的菜色,更是将顾千雪硬生生留了下来,理由是——有千雪郡主在,她比较有信心。
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快点将神经病和瞎子凑成一对的美好原则,顾千雪留了下,陪着万俟芸菲窝在厨房,一边陪着万俟芸菲烹制美食,一边帮其品尝提些意见很花招,更是亲自上手,帮万俟芸菲烹制的佳肴摆设拼盘。
菜色全部做好后,顾千雪和万俟芸菲反复品尝和商量,最终确定了食谱,而此时也是下午接近傍晚,告别了万俟芸菲,顾千雪出了厉王府,准备回家看看。
一晃,已多日未归家,却不知母亲赵氏如何了。
因为顾千雪往返厉王府和无名居,虽自认光明磊落,但处在这个封建社会,便不得不瓜田李下。
不方便透露行踪,于是便没用顾府的马车和车夫。
出了厉王府,顾千雪便准备散步回去顾府,快步走,最多也就是半个时辰。
南樾国京城本就不大,从城南走到城北,也就半天的时间。若放到现代,便是打死顾千雪,她也不敢这么步行前进,不说别的,让她在北京城内的石景山区走到通州区,就能把她活活走死。
因今日时间还早,街上人头攒动,热闹得很。
顾千雪摸了摸兜里的银子,准备在街上买点什么小玩意,让自己开开心,毕竟,自穿越到现在,还没好好的消费过一次。
就在顾千雪从巷子里转出来,即将到了街上时,却突然从巷子口闪出两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
“谁!?”顾千雪下意识地摆起了防御的姿势,心中暗道,不会是碰见坏人了吧。
“千雪郡主勿怕,我们不是坏人。”两人赶忙出声解释。
两人年纪一个二十五六、一个三十上下,身材精壮、气息绵长,一看便是练武之人。两人都穿着藏蓝色衣服,虽款式低调,但用料讲究,看打扮,像是随从。
“不是坏人,总得报个名头吧?”顾千雪依旧防备着。
年纪稍长那人长着国字脸,无须,浓眉大眼,一脸的刚毅,对着顾千雪便一抱拳,“小人见过千雪郡主,小人名为梁贞,主子是东公子。”
“东公子?”顾千雪吃了一惊,却没想到,竟然是……太子?“口说无凭。”
那年纪稍年轻的人皮肤白皙,笑道,“果然被主子料到的,千雪郡主确实谨慎。小的还没自我介绍,小的名为匡郢哲,这是我们主子的令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底金字的金属令牌,交给顾千雪。
顾千雪拿来令牌,只见上面有着东宫二字,下面则是刻着小龙。
虽不知太子令牌是什么样,但在南樾国,私刻皇家令牌那可是抄家之罪,若不是下定决心造反,是没人敢干这事儿的。
“东公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