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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键时刻出现在那里,帮你挡了一击火力!好凶险啊,我算看出来了,这一枪,如果击穿到肚子里,基本你小命就没有了。
感谢吧少年,以后对你家虫子好点,别总让它吃些内脏拌酒,你丫的养着也不亏心?你不养给我养,别的不说,天天蜈蚣蝎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白了他一眼,小心脏一下子被幸福给填得满满的——这肥崽,皮是皮了点儿,但总是能够让我感动。
不知道生生承受了这么大的火药动能,它有没有事?
我赶紧思念它,开始是沉默,后来它吱吱了两声,有气无力,不过也传导来一个信息:无事,爷需休息。无量天尊,没事就好。虽然金蚕蛊帮我抵御了大部分的伤害,但是巨大的震动仍然把我腑脏震痛,气息散乱,我咳嗽着,全身都感觉难受。回头看着地上的两个人,问怎么办?要不要灭口?
说实话,我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中很慌。
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观念中,欠债就要还钱,杀人就要偿命,无可非议。但是我有些懵了,我现在是正当防卫,但是如果贸然下黑手,便是蓄意杀人,而且这跟弄死王洛和还不一样,蛛丝马迹太多,杀了人,是不是就要亡命天涯了?不杀,那么是不是需要报警?我可以相信报警之后,我们会得到公正的对待么?
会得到公正的判决么?
法律,是一个严苛的准绳,还是有权有势的人手中的工具?到底应该怎么做?
逃出生天的喜悦一旦碰到这个问题,心中就生出巨大的阴影来。
段叔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巨大黑影。一个人,不管他是谁,都不可能跟整个社会体系作斗争,哪怕他是内裤外穿的超人——强中自有强中手,总会有人能够遏制你的!
我看向了杂毛小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形成了一个很深的川字。他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这表情我哪怕只看一眼,心中都会有着莫名的压抑,和惴惴不安。大概过了5分钟,他的全身都松弛了下来,仿佛做完了思想斗争,跟我沙哑地说有没有带手机。我说带了,他点头,伸手问我要。
拿过电话,他手在按键上犹豫了好久,下定决心,输入了一串号码,然后按了拨通键。
他并没有避着我,虚弱地靠在车头,然后把手中的手枪递给我拿着,电话通了,我见到他的脊梁骨瞬间绷直,然后低声地问道:“大师兄……我是小萧,诶,萧克明!不好意思,还没睡吧?打扰了……”他对电话那头的“大师兄”十分客气,但是客气中又带着很明显的距离感,一番寒暄之后,他把事情的详细过程,一五一十地对电话那头谈起,没有一丝细节的隐瞒。
显然“大师兄”是一个可靠之人,所以他和盘托出。
这场对话一直持续了20分钟。
我在旁边听着,听到几个关键词:“压箱底的雷光疾电符”、“地方上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
谈话到了最后,杂毛小道有些激动,说泰国降头师虽死了,但是却浪费了他压箱子底、唯一的一张符,所以,他一定要弄一弄那个狗曰的段天德,娘希匹,不弄他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他算是白遭了这一场劫难。我离得近,听到电话那头在叹息,说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真实的人生从来不是电影,快意恩仇虽然畅快,但是最后的影响,谁来收拾?人在做,天在看,总会有人收拾他的,这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两人又说了一下,我扶着腰,去检查那个蛋碎的汉子,并且把他身上的武器给收了起来。回来时,杂毛小道结束了通话,紧紧攥着手机,看着昏暗的天空。我拍了拍他,托着两把黑星,沉重,问地上这两人怎么办?
他叹息,看着我,说陆左,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不公,而且还要让我们安静忍耐,若有去铲除不公者,反而要被视为异类,生活无落,饱受唾弃呢?
我沉默,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电影里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侠以武犯禁,所以越是乱世,越出豪雄,但是和平的年代,却需要和谐平稳。我大概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大师兄”,并不是很赞同我们去报复段叔的举动。具体为了什么考量,我不得而已,也许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吧——以我这种脑子,实在不能够理解这种高级的政治智慧,也不知道怎么劝杂毛小道,憋了很久,只是说:“想来,最‘坏’的和平,总好过最‘好’的战争吧?”
我们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前方,远处又有一辆车子过来,车前的大灯打到了我们身上,不知道是看到了地上的两个人,还是看到了我手中的枪,一丝停留都没有,加速往前方飞奔而去。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杂毛小道被俘,连血玉都被夺了,定然是被剥得清洁光溜溜,哪里还会有什么“雷光疾电符”这湿漉漉的符箓冒出来?——这个家伙也是十分奇怪,平时看着废柴得很,然而关键时刻,仿佛圣斗士星矢一般习得小宇宙,爆发起来,威力简直不敢让人直视——泰国降头师巴颂厉害吧,奇术迭出,在我面前简直跟终结者一样,然而杂毛小道一张符箓,一声雷咒,轻松灭之——就是如此简单。
我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符箓哪里来的?
杂毛小道含笑不语,死都不肯提及。
我们上了车,杂毛小道说他有一个师兄,现在在有关部门工作,可以帮我们把这件事情摆平,而且,段叔那里,他也会找人去说和,尽量和解,让我们忍耐一下脾气,尽量不要冲动行事。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太复杂,不是说快意恩仇就能够解决的。有时候,成熟的男人便是在不断的妥协中不断成长的。先回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明天等通知。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启动了汽车,往江城方向折转回去。
这时候,月亮竟然出来了,掩着半张脸,看着这安静的大地,和芸芸众生。它明亮,皎洁,而且,仿佛如神一般,高高在上。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嗯,我想了一下,23:00还会有一章,给@焰阳高照
加更吧。叶子的,明天吧,不好意思。嗯,你们也帮我猜猜,萧克明的雷符从哪里来的?至今我仍然不知道。推荐一个朋友的作品:《盗墓笔记续9》,:。motie。book12491,喜欢盗墓的可以去看看。
第六卷 南洋降头师
第十五章 和解离去,道蛊双双诅咒(为焰阳高照加更)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时间:20121213 23:00 字数:3426 浏览:7839人
当晚我们返回江城,找了个酒店住下。
第二天,我便接到了奥涅金的电话,他首先对我昨天的遭遇表示了抱歉,说他们都是被那个死泰国佬给迷惑的,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真的是太对不起我们了。他老板也很后悔被蛊惑,说今天晚上如果要是方便的话,给他们一个机会,到林泉会所,老板给我们摆一桌压惊酒,再当面赔礼道歉。
我望着杂毛小道,他点头,我便说好,晚上一定来。
挂完电话,我忍不住问杂毛小道,他那大师兄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有这种本事?一夜之间,奥涅金背后的段叔立刻变了脸,热情得我们跟他多年的朋友一般,让人心中好不适应——这得有多大的能量啊?
我很好奇,不过杂毛小道显然不愿意提及,只是说这位师兄,现在居于某个领导岗位上,从上面打了招呼下来,段天德自然听到。段天德这人,对于没背景的,他是无所不在的神,有背景的,他便是最真诚的朋友——人生就像许多猴子在爬树,从下往上,看到的都是红彤彤的猴子屁股;从上往下,看到的都是真挚的笑脸。
我无语,这句话虽然粗俗,但是似乎道尽了人生的许多道理。
不过既然如此,便不担心在路上又被人追杀了,我们下去吃了些肠粉,然后去还车。昨天闹了一番,这辆比亚迪有些惨不忍睹,我也懒得去找保险公司,提供什么证据赔付,在与租车公司的报价员核对完赔偿款项之后,付了钱,离开。
白天的时间里,我们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了,返回酒店的房间。
萧克明身体硬朗,被上刑倒是没有遭受多大的表面伤害,但是被巴颂强灌了控魂降的引子,其中的罂粟鸦片膏,是依赖性的毒品,而且量大,方法神秘,让他上了瘾。他找时间把巴颂的血衣烧了,合水服下,算是解了控魂降,然而毒瘾却无法消除。中午的时候,他就莫名的焦躁不安起来,流泪、流汗、流鼻水、寒战、打冷颤、抽筋……
各种症状都浮现出来,不过他却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不理身体的各种不良反应,盘腿打坐,不一会儿,居然入定了。
好神奇的家伙。
虽然我没有这一种经历,但无论是电视上、书本上还是生活中,见过这类的瘾君子,无论多么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被这鬼东西折磨得颓废,甚至连一点儿尊严都不会有。但是杂毛小道这般表现,却令我刮目相看。
真男人!纯爷们!
我跟马海波通了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问问他的意见,虽然他远在千里之外,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县城的刑·警队副队长,但毕竟是体制内的人,多少也知道些。马海波沉吟了一会儿,说他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既然我那道士朋友的朋友已经出面解决,那么最好不过——毕竟在国内,很多事情都比较复杂,不要冲动,要克制。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跟黄菲通了电话,腻了一会儿,心情舒缓了不少。
拉上窗帘,我开始召唤金蚕蛊,没出来,在养伤中——给我挡子弹那一击时,它也被震到了,需要在我体内温养几天。然后我取下槐木牌,把它举起来。这个牌子陪着我有小半年了,已经被我佩戴得油光发亮,我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开始尝试着沟通里面的朵朵。事实上我昨天回来,洗完澡就开始一直呼唤她,可是却一直没有反应,太累了,居然就睡着了。
这一次依然没有成功,我心中又多了一丝担忧,不知道乖乖的朵朵是否依然还在?
虽然心里冥冥中依稀有些牵挂,知晓无事,但是没见到她,联络不上,我就有这许多的忧愁。唉,这两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小家伙,居然在同一时间悄无声息了,这怎么能够让我不难过。心中难过,就越发地痛恨起那个叫做段天德的家伙来……可惜,便如同杂毛小道说的那样,人生要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总是需要妥协的,我不能为逞一时之勇,图一时之快,就把承担朵朵、肥虫子和父母、黄菲的责任,给轻易撂下。
但是我越想越不舒服,闲着无事,我想到了十二法门中的禁咒一节。
禁咒的定义是以真气、符咒等治病邪、克异物、禳灾害的一种法术,相同手段的还有诅咒。实际上,这是一种怨气的宏观联系,关乎于神秘的气运一说,普通人诅咒别人,只图一个心里爽快,然而那些能够掌握“炁”、或者其他相同说法东西的巫师,如果有着当事人生存于世的某些信息(譬如头发、指甲、生辰八字等等),便能够将其联系起来,让其疾病、霉运缠身,直至死亡。
厉害的巫师,甚至不用借助蛊毒,便能诅咒成功——这也是灵降头的部分手段。
明的不成,我还不能来暗的?
当天晚上我们在上次见日本人加藤的那家高档私人会所,参加了段叔邀请的压惊宴。参加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