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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界一样。”
一个有些凄楚,又有些滑稽的故事——之所以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故事本身过于奇特的缘故吧!真梨子需要时间,好让自己纷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身体上有什么变化吗?”
过了一刻,真梨子以精神分析医生的口吻问道。
“可以张口说话了。我对闻声赶来的冰室说明了发生的情况,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罗列单词,但总归是自己的嘴说的,比起说的内容,冰室似乎对我突然开口这一点倍加惊讶。”
“超人的体力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能理解你脑子里装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图书馆,但却不知道你肉体的能力由何而来。”
“我并没什么特殊的能力,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只不过如您所言,我身上脑际的信息和体际的信息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因而脑的信息转换成身体行动时失误较少吧!也就是说,可能比一般人的能效稍高些。”
真梨子反思自己是否听懂了他的解释,虽然没有自信,但觉得自己多少能理解他的意思。
“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后来怎样了?我是说与冰室一起生活的事。”
“关于那个还有很多事不能说,可能今后茶屋警部会一点点摸清吧!我能说的就是一切都是我计划实施的,冰室只是同情我的境遇、帮助我罢了。”
“离开这个冰室家是为什么呢?”
“我必须学习像普通人一样说话,像普通人一样动作,为此就必须夹在普通人当中生活。大夫,关于这个话题,除此之外您再怎么问我也不能回答。”
“可我还有不明白的。为什么你要坚持干这种事?坚持的意义何在?”
真梨子说道。铃木凝视着真梨子,真梨子回视着他,拼命想弄清他表情后面隐藏的东西。
“弄不好你是害怕一旦中止现在所干的事说不定就会倒退到以前的状态吧?如果真是这样,为了保护人工营造的自我而持续杀人,那也实在是太愚蠢了。办法多得是啊!”
铃木仍旧无语。
“有什么办法?”
漫长的几乎令人不安的沉默之后,铃木终于开口道。
“这个还不知道,不过,你才气过人,我们俩好好谈谈,肯定会想出办法的!”
真梨子看见铃木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奇特的神情——一种困惑般的痛苦的神情,虽然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但真梨子却觉得有种印象——正与伊能给的大威17岁时的照片上的神情一模一样。
真梨子这时忽然醒悟过来,铃木不可能光为了询问开始做梦的原因而特意来访,就她做出的那点推论,铃木凭自己的能力应当很容易想出来。真梨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别起来,请您坐在那里!”
铃木对要走过来的真梨子说道。真梨子停下脚步,站住不动。
“请回到椅子上。”
铃木静静地说。真梨子无可奈何地回到椅子那儿坐了下来,但仍抑制不住地对着铃木说:
“你不能再继续干这种事了!你说判断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样的恶应当死的标准在哪里?发现坏人就要一个个杀掉吗?杀人犯,爆炸犯,诈骗犯,盗窃犯要杀,另外还打算杀谁?乱扔烟头的行人怎样?无视红绿灯信号的司机怎样?也要把他们杀了吗?虽然你拥有非同凡人的头脑,可并不是神,没有随意制定善恶标准进行审判的权利!对于任何人,这都是不允许的。你的行为其实和绿川是一回事!你想必也清楚,终有一天自己会遭报应的!”
说到这里,真梨子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火了,于是住了口,可心头涌起的感情却难以平静,甚至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在发抖。铃木凝视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真梨子现在可以清楚地读懂他的表情了,困惑和痛苦,还有深处微弱的渴盼之光。真梨子虽然身子绷得紧紧的,却产生了想伸出手去抚着他、安慰他的冲动,她盼望着铃木回上哪怕一句也好。
可铃木没有开口。他眼仍望着真梨子,却改变了身体的位置,是打算从房间出去。
“等等!我求你了!”
真梨子恳求道。可铃木没有停止动作,他的手落在大门上,半个身子隐到了门外。铃木的身影彻底消失的同时,真梨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到门口,光脚冲出了大门。笔直的大路两边耸立着一幢幢住宅的黑影,头顶的天空布满星星,大路尽头挂着一轮刚雕琢完毕的金杯般的月亮。真梨子疯了一般环顾着四周,可哪儿也没有铃木的影子。
真梨子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铃木。她回到房间,虽然知道得先给茶屋打电话,却没有去打。
那痛苦的神情究竟是什么呢?真梨子一下瘫软地坐到椅子上,便思索起来。难道只是自己的随意想象吗?
他是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罪恶感,为了坦白这种痛苦才来找我的——在看到铃木脸上浮现出痛苦表情的那一瞬,真梨子是这样想的。
她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天花板。
真梨子直想抽自己的嘴巴,面对一个抱着痛苦来求助的人,自己竟一个劲地拼命责备,把他给撵跑了!这怎么也不是精神科医生该采取的态度啊!
但铃木感受到良心苛责、为此而痛苦这一点是准确无误的事实吗?那不也是自己随意的解释吗?真梨子集中脑力,想想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没有感情的人怎么有罪恶感呢?要不铃木身上开始出现了感情的萌芽?怎么思索也得不出结论,没有任何东西是确定无疑的。
真梨子呆呆地仰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这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忘了问铃木做的是怎样的梦,她想,不论是怎样的梦,肯定都十分郁闷且充满了不安,这一点可以断言。除此之外真梨子还坚信着一点,那是一种预感,就是总有一天肯定能再次见到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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