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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洋,你也知道跳舞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如果再也不能跳舞了,我该怎么向我妈妈交代、我又该怎么活下去啊……”得到了季洋的回应,尤娉婷便抓准了机会,由小哭变成了害怕的大哭。
季洋皱着眉,没回应她。处了两年,尤娉婷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她哭闹的时候,你越是劝她她越是起劲儿。不搭理她了,由着她自己作一会儿,反而就好了。
到了医院,季洋抱着尤娉婷了挂号问诊拍片儿,折腾了一通儿,最终大夫给出的结论也是——踝关节和膝关节扭伤。
“敷药静养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来拍片儿复查。”值班大夫给开了药,让季洋去付款取药。
“医生,我是跳舞的,好了之后,还能继续跳舞吗?会不会对以后的职业生涯有什么影响啊?”尤娉婷泪眼婆娑地问道。
值班医生正困着呢,看她哭哭啼啼的,被她吵得有些烦,道:“你的职业生涯和你的专业水平有关,和受个小伤没什么直接关系。”
“医生,真的是小伤吗?可是我很痛,都不敢动。医生,你不要嫌我烦,我是真的害怕……你不知道舞蹈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尤娉婷还是哭,哭得梨花带雨。
女医生见她不过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年纪,知道小姑娘家都胆子小,态度总算和缓了些,道:“只要你按时敷药按时服药、在痊愈之前注意静养,这伤问题就不大。但你要自己不注意,又伤着了,那可就说不准了。总之要遵医嘱,自己小心一点。一个月之后来复查吧。”
虽然态度有些和缓,但实在太困,还是不愿意和她多唠叨。
“如果一个月后复查,已经痊愈了,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你这种情况,恢复期在四十到五十天,一个月后的复查,只是看一看你的恢复状况而已。如果恢复得不错,你就可以放心了。”医生耐着性子道。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取了药回来接你。”季洋道。
尤娉婷拉住了他的手,紧紧攥着,哭道:“季洋,你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医生都说了没事了,你不要太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季洋轻拍拍她的手安慰,话也是温声细语的。
尤娉婷是个很要强的人,虽然很多话她没有说过,但他也都懂。
她爸爸是个缉毒警,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殉职了。母女俩就只靠着她妈妈做小学教师的工资生活,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她妈妈从小儿就肯花大价钱培养她学舞蹈、送她上最好的舞蹈学校,因为她爸爸说过,学舞蹈的女孩子有气质。
所以尤娉婷对舞蹈很在意,不只是因为这个特长能给她带来光环和兼职收入,还因为,这是她爸爸意愿的延续。
记得去年父亲节晚上,他送尤娉婷回家,尤娉婷忽然问道:“宝贝,你说,死了的人真的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他的家人吗?”
这是尤娉婷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对爸爸的思念。
平时尤娉婷处处要强,学业上、生活上、性格上,从不愿表现出自己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对家里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尤娉婷的这一点很吸引他,就像林允琛一样,什么苦都自己往肚子里咽。明明承受着很大的苦,却每天都乐呵呵的,让自己看起来和别人一样。
第116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但不同的是,尤娉婷知道自己的这一点很吸引他,所以刻意地放大;而林允琛不知道。
取了药,到楼上门诊接了尤娉婷,抱着她下了楼,想着快点儿送她回家去。
“季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回家。妈妈看到我的腿动都动不了了,一定很担心。你送我到酒店去好不好?我在酒店住几天,伤看起来没这么严重了,我就回家去,可以吗?房钱我会自己付的,不会让你破费。”尤娉婷依偎在季洋怀里,小心翼翼地说着。
季洋觉得她这个要求无可厚非,尤娉婷向来孝顺,最怕的就是让妈妈担心。因而问道:“可是你晚上不回去,怎么和你妈说?”
“我……我就说和你出来玩儿了嘛,妈妈不知道咱俩闹别扭了,不会怀疑的。”尤娉婷道。
之前他俩处的时候,尤娉婷他妈也知道他俩已经发生了关系,但并没有责怪什么,只是同时和他们俩说,“男孩子也好、女孩子也好,过了十八岁,做事情都要有分寸,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当时尤娉婷很坚定地说了:“妈妈,我知道的,我喜欢季洋,季洋也喜欢我。我们两个是认真的,一定会结婚。”
他觉得自己已经夺走了尤娉婷的第一次,当然要对她负责,也就点点头,道:“阿姨,我和娉婷都是认真的,我们都会负责任地对待这段感情。”
可年少的感情,向来都是经不起推敲的。曾经的誓言,最后也只不过沦为空缅怀的谎言。
是他不负责任在先、还是尤娉婷胡闹在先,其实早已经分不清楚了,也没必要分清楚。
重要的只是,他真的不爱尤娉婷。
即便没有尤娉婷劈腿的事,没有林允琛的出现,在以后漫长的人生中,这段感情,也终有一日会走到尽头。若没有强烈的爱意作支撑,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柴米油盐里琐碎的纷争,谁能熬得住?谁能受得了?
所以不问原因如何,或早或晚,都注定了他是个负心汉,都是他负了尤娉婷。
在他发现自己不够喜欢她之时起,在尤娉婷这儿,他就已经是一个渣男了。
“娉婷,我希望你能弄清楚,我们不是闹别扭,而是已经分手了、结束了。你我之间若非要说还有什么关系,也就只能是同学、朋友。”季洋平静地道。
尤娉婷听着,猛地将他抱得更紧了。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拼命地摇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分手!我们没有分手!我不同意……我们没有分手!季洋,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求求你了……”
“娉婷,那件事情的原因如何,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误会也好、你真劈腿也罢,我都不在意。我和你分手,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怎么会呢?不会的,你不会不喜欢我的!我们之前明明那么好、你明明对我那么好,怎么会不喜欢我?季洋,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你要面子。你以为我劈腿了,所以一定要说你不喜欢我,觉得这样才能报复回来,是不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劈腿,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是被人给害的,你听我解释啊,好不好?”尤娉婷缩在季洋怀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不想听”,季洋开了车门,将她塞进了后座里,道,“我不想狡辩,我就是个渣男,就是不爱你了,就是想甩了你。所以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娉婷,我记得你是个挺好强的女孩子,很少求人。我希望在这段感情的终点,你也能表现得体面一些,大家好聚好散,好么?”
尤娉婷怔怔地看着季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大脑里一片空白……因为发现了季洋的坚决、发现了事情不像她事先料想的那样。
可是……
“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找人去揍秦昊!为什么?你还是在意我的!”尤娉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了这件事。
季洋进了驾驶位,系好安全带,道:“不管你信不信,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我朋友替我抱不平,找人打了他。”
“才不是呢……”尤娉婷撒娇似的固执道,“你就是在意我,你就是好面子才不承认!”
季洋反而听笑了,道:“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分不清我什么时候好面子、什么时候不要面儿。”
为方便应对紧急情况,季洋就近找了一个酒店。先去开了房,这才回车里抱尤娉婷上楼。这一路上自然够尴尬的,前台小姐们还以为他们是来共度良宵的呢,以为他真是猴急,没等到房里呢就忍不住了,走路都得抱着。
刷卡进了房,把尤娉婷放在床上,着急的看了一眼手机——折腾了这一气儿,已经快十二点了。林允琛在家等冰淇淋等得都快石化了吧?
“我抱你去卫生间洗漱方便一下吧,时候也不早了,完事儿你赶紧休息。”季洋道。
尤娉婷可怜兮兮地、痴痴地看着季洋……
她想了一路,觉得季洋说的那个朋友,应该是和他一起捉尖的那帅哥。那天听帅哥说了几句话,一口京片子,明显也是B市的人。可以秦昊的身份,若说季洋这个不明白情况的愣头青揍他一顿还有可能,但B市的人揍他,可能性不大。更何况那帅哥只是季洋上大学才认识的室友,又不是王鲲鹏那种发小、也不是堂兄弟表兄弟的,人家至于为一个新朋友,惹秦昊这样有背景的人吗?
可转念又一想,秦昊被打了之后,竟然就只是找她算了账,而并没有来找季洋的麻烦。以秦昊的脾气,能让他甘愿吃下哑巴亏的,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他惹不起。
但季洋家只是小康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势力,甚至连地头蛇都算不上,秦昊有什么不敢惹的?
这么想来,可就真的不太像是季洋找人打的了。而真是那帅哥找人干的。而且那帅哥的家庭背景比秦昊还牛掰,让秦昊没胆子报仇。
可她却不能就这么认定了。因为如果是这样,那季洋说的不喜欢她,岂不是真的?
她不能这样认定,她得给自己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季洋为了她去打秦昊、季洋还在意她,就是她坚持下去的理由。不然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这么作践自己,为的到底是什么。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一定是季洋求那帅哥帮忙,帅哥看在一个寝室住着的份儿上,不好不帮,就答应他了。
是这样的……
尤娉婷不说话,季洋也不催。就点燃一支烟,靠在卫生间的墙上静静地吸着。也不看尤娉婷,只是给她充分的时间让她想清楚,然后做一个好聚好散的收尾。
“季洋……”尤娉婷带着哭腔唤了他一声儿。
听得这个声音,季洋一皱眉。因为尤娉婷还要跟他哭闹,就说明她没想明白,还想纠缠、还不想放弃。
“我……”尤娉婷哽咽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现在我真的很害怕,你可不可以陪我几天?就几天。看在我们毕竟相恋两年的份儿上,你可不可以陪我度过这个难关?”
季洋想了想,道:“好,你在酒店这几天,我都来陪你。”
就像尤娉婷说的,毕竟相恋一场。留尤娉婷自己在酒店里,忍受着孤单和恐惧,的确有些不忍心。而且她腿上有伤,就连吃饭洗漱都是问题,的确需要有个人照看着。
而尤娉婷这要强的性子,又向来不愿意麻烦朋友、不愿在闺蜜面前表现出软弱。其实紧要关头,尤娉婷能拉下脸儿来求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不过咱们俩在酒店闲耗着也是无聊,你不介意我带个朋友过来吧?明天我带他过来,咱仨玩儿斗地主。”季洋道。
不然总觉得像是在背着林允琛做亏心事,心里过意不去啊!
“也好吧。”尤娉婷故作大方的压下了不情愿,且这种故意的压抑,是一定要让季洋看出来的。委委屈屈地说道:“只要你觉得开心就行。”
“行了,快点儿洗漱了睡觉吧。”季洋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碾灭了烟,上前将尤娉婷抱了起来。
尤娉婷能撒娇,季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