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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拽拽,拽什么拽?我又不比你矮……卧/槽,你等等我啊!”宫麒恩趁着电梯关闭之前,忙冲了进来。
林允琛听到他冒出的脏字儿,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这么潇洒的zang字儿了?
宫麒恩这性格儿,其实挺合季洋的口味,他俩……平时应该玩儿得不错吧?
季洋收到了一份外卖,油焖大虾、椰汁。
边在心里腹诽着林允琛一根儿筋,只知道这两样儿,边美滋滋地拽了大吴的小垫儿,坐在林允琛停车位的对面吃起来。虽然很饿,但却细嚼慢咽,生怕自己吃得急了,不能好好体会这顿饭的心意。
以至于,当听到这个太令人意外的声音时,好悬没把自己给呛死!
“季保安,我送你的晚餐怎么样,合胃口吗?”
“噗……咳咳……咳咳……”季洋正在仰头喝椰汁,猝不及防地,呛得鼻子都流、水了!
而且,紧跟着宫麒恩从电梯里出来的,就是林允琛。
季洋也顾不得干不干净了,直接用自己的胳膊擦了鼻子嘴巴上呛出来的椰汁,见林允琛往车位那边去,忙冲了过去。
还不忘当着林允琛的面儿和宫麒恩划清界限:“回头儿给你钱!”
“啧……不至于吧季保安?我是没有林允琛有钱,但我也没穷到请你吃顿饭都请不起的程度啊!好吃不?我在和林总谈生意时可一直惦记着你呢,百忙之中也要让你吃上饭,我贴心吧?”宫麒恩继续聒噪。
季洋已经不搭理他了,给林允琛开了车门,在林允琛坐定之后,解释了一句:“我不知道是他买的,我还以为……”
我还以为是你买的。
但看到林允琛面无表情的样子,这句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季保安,走啊,喝酒去啊?快上车!”宫麒恩真是一点儿挫败感也没有,继续起劲儿地招呼。
季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怒气,回身就怒吼了一句:“不去!滚!有特么多远滚特么多远!”
然后,就拿他手里的车门当出气筒,把这昂贵的车门摔废铁似地重重一摔。
又颇有些灰溜溜地捡起了已经吃了一半儿的饭菜,一股脑儿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
把身后那俩人儿当空气,大步流星地往地库外走。
你还解释呢?人家把你当回事儿了吗你就解释?认识你么?你谁啊?谁特么给你买的和人家有个pi关系!
季洋点燃一支烟,狠狠重重地吸着。但觉心里堵得难受,恨不得要杀人。
宫麒恩是真不怕死,一踩油门儿就追了上去,在季洋身边慢悠悠儿地开着,笑道:“季保安,自作多情了吧?扎心了吧?心里不好受?走啊,喝一杯去啊?浇浇愁!”
“滚!”季洋一脚踹他车上,踹得自己脚趾头生疼,却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啊呀我的车……”宫麒恩猛地刹车,撑起身子心疼地回头儿看,“啊呀我现在没钱啊……你给我踹一坑,我怎么修啊我……”
季洋连回头一下都没,继续吸着烟往地库外走。
林允琛好像完全没看到他俩的胡闹似的,没事儿人似的从他身边儿开过去了。
气得季洋狠狠吸了一口烟,指着林允琛的车……但最终,却也没喊出什么来。
丧气地垂下手,继续狠狠地吸烟。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喊什么……喊什么人家也听不见、也听不到心里去。
“算了我原谅你了……”狗皮膏药又贴上来了……
季洋向他竖起了中/指,懒得多看他一眼。
季洋一路埋头抽烟,一根接一根儿地、狠狠地吸着,到地铁口附近,已经抽了四五根儿。
那只苍蝇还在身后跟着……
有那么一瞬间,季洋有点儿恍惚,觉得身后跟着的人,是林允琛。
从前的林允琛就是这样的,狗皮膏药,可能粘人了。
他还记得,寒冬里,林允琛就穿着一件儿睡衣,发疯似的追着他的车,大喊着,“我说不放就不放……”
“说好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允琛,这是你自己说过的啊,怎么到如今,就忘得干干净净呢?
难道……真的因为你站得太高了么?
你已经站在了云巅之上,而我,还匍匐在泥土里,所以你就不要我了……是这样吗?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些年,尤其还在这个最能看透一切的行业里,他什么人情冷暖不懂得?什么现实的事没见过?若以常理来看、若以理智来看,他和允琛,早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就算允琛主动来找他,以他这与林允琛太过悬殊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收入,只要稍微有点儿自尊心,都得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哪儿能自己不要脸地凑上来呢?
可他……就偏偏不想用这些世俗的论断来影响他们的感情。他想的是,感情,就只是感情。
你有几个亿的资产,我爱的是你;你有几个亿的负债,我爱的也是你。
他不想让他们的感情,沾染上世俗的尘埃。
他相信允琛也是这样想。
真的,事到如今,他也依旧相信。
所以啊,只要忠于自己的心、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太在意。
这么想想,好像又没那么气了。
小孩子闹脾气嘛,多哄哄就好了!
“嘀……”身后又响起了一声鸣笛。
季洋以为是宫麒恩,也不理,转身就要进地铁站。
“季洋……”然而身后传来的,却不是宫麒恩的声音。
季洋僵住了……这一瞬,呼吸都停滞。
“我送你。”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声音,好听死了……听得耳朵都要醉了。
季洋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回头儿咧嘴一笑,道:“谢谢林总!”
然后乐颠颠儿地坐进了副驾驶。
“我去……我跟你一路你都不上车……你也太不公平了吧……”身后,宫麒恩的咆哮撕心裂肺的,成凄惨了。
季洋直接升起车窗,将那难听的聒噪隔绝在两人的世界之外。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了。
“你住哪儿?”林允琛问。
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询问,但眼中深深的情意,却仿佛漫过了千年万年。
他就只是盯着季洋看,好像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就只是想要问他一句话,然后借此机会,看着季洋……看着这个七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未曾忘记的人。
“我来开吧。”季洋卖了个关子。
林允琛点点头,但却……并没有收回目光。
季洋也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忽然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儿上,笑道:“看看看,看你魅啊看?老子天天给你开车门,怎不见你多看我一眼啊?”
林允琛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神色,依旧看着他……眼中的痴迷,好像要将面前的人活活吞没……看着看着,就笑了……
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林允琛没有让它们留下来,而是仰起头,将已经涌到眼眶的泪硬生生地倒回去,头靠在车椅上,舒心地呼吸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笑着向季洋一招呼,道:“宝贝儿,你来开!”
季洋看着他,也笑了……
但他比林允琛怂多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流得跟自来水儿似的。
“宝贝儿……”
这三个字,看就像是拧开水龙头的手,瞬间击垮了他所有强撑的紧绷和坚强。
悲观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这三个字了。可现在,它们又如此清楚地出现在他耳边……
第235章 一次不成,晚上再约
季洋好像变成了话唠,一路上嘚吧嘚地问个不停。
“他们说你和你舅舅吵架了,因为什么啊?”
“你怎么和宫麒恩说的啊,他同意和解了吗?”
“这案子我了解,就是惠风剽窃,你们惠风好歹也算是个大集团,和宫氏不相上下,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多跌份儿啊?”
“我听说你免了林胡杨的职,那可是你表弟啊,你妈没和你闹啊?”
一通儿问,却是只关乎于现在,而绝口不提从前。
他没有问,你为什么能狠心晾着我七年?
他不想去追究这七年里允琛有没有天天想着他。
他也不敢问,那天的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心的事,以后总会知道;而那些横亘在两人之间漫长的分离时光,只要允琛不想交代,他就永远不会问。
哪怕你在外面和别人胡搞、还同居了七年,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就好。
我有信心自己能拴住你。
我就是有这份自信。
林允琛也不回答,就只是轻轻揉着季洋的手腕,抚摸着那道伤疤。
七年了,双腕上的伤疤却仍旧如此刺眼。
好像永远也抹不平,去不掉。
是不是,就像他这个人在季洋的心里一样?
这道疤刚有的时候,季洋还藏着掖着,但后来嫌麻烦,也就不藏了,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去!
有人逗他,“你割腕了?”
他还和人家闹,说,“是,我怕死不了,一口气儿割了俩。”
他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一生的三分之一都已经走过,除了季洋,却再没有任何人能勾起他的心动。
有时候,他真希望季洋不要这么坦荡,这样季洋就不会为他牺牲这么多了。
“事务所把你开除了?”
“唔,是啊……他们说我在法庭上走神儿,太丢人,把我赶出来了。所以我现在没有地方可去。”
“真的吗?”林允琛歪着头看着他,跟看撒谎的小孩子似的。
“当……当然是真的了……”
林允琛揉了揉他的头,笑道:“没事儿,明天我去和你老板说,告诉他,因为你的仁慈,惠风和恩盛已经和解了,让他重新聘用你。”
“滚滚滚!”季洋推开了他,道,“我用你去说?那破地儿我原本就不想待了,我觉得惠风的地库挺好,清净、凉快!”
“呵呵……”林允琛又揉了揉他的头,笑得极其温柔。
“别特么笑了……”都快把我笑应了!
“呀!”季洋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头,四下看了看……
啥啥都没有啊!
“怎么了?”林允琛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季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我的帽子!我的帽子落在地库了……这下可惨了,明儿老王不得训我一通啊?”
一想到老王一本正经地说——帽子,就是你们的顶戴花翎,头可断、血可流,帽子不能掉!季洋就一阵后背发凉啊……
林允琛心疼地看着季洋,很想说,“明天就不要去了,你就在家里待着”,但他知道季洋不愿意这样。季洋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来到惠风,就是想要离他近一些,就是想要每天都能看到他。而且,也是在凭自己的劳动走到他身边,这和在家里等着他,怎么能一样呢?
他知道,季洋这小保安做得虽然辛苦,但心里却很甜。
“哎……算了,训就训吧!懒得去找了!”今晚还有大事儿呢,哪有心思陪老王玩儿啊!
林允琛依旧是笑,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
可是……越走,这条路越熟悉;越走,林允琛越觉得不对劲儿……及至进到小区里,林允琛的面容已经紧绷了。
季洋为了卖关子,这会儿正怕林允琛问他什么呢,也就不敢看林允琛,一路往单元门外开。
憋着笑,想着林允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