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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的面具-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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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绝不应该是蒋公子。”叶天说到此处时,忽然被自己的分析吓住,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蒋公子,外面的三个人呢?是真正的竹联帮杀手三竿竹,还是同样的冒牌货?

“你——”蒋公子怒极而笑。

暴怒之下,他的笑容与最早进入房间的蒋公子迥然不同,眼角、嘴角一动,被厚粉遮蔽的细纹立刻显露无遗。从鱼尾纹的走向与长短判断,此人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到四十五之间,整整比真正的蒋公子大出一旬。

“请退后,回到客厅里去,我希望咱们能和平解决眼下的问题。”叶天的警惕性提升到顶点,一边注意蒋公子动向,一边侧耳谛听着门外的动静。

“你果然聪明。”“蒋公子”说了五个字,身子一晃,右手瞬间拤住叶天的脖子,左手扣住他右肋下五处致命穴道,大笑着将他凭空举了起来。

在这次交手中,叶天连续三次扭动身子,意图避开那只巨灵之掌,可完全没有奏效。蒋公子的武功高过他,此人的武功竟然明显高过蒋公子,所以两下对比,实力悬殊更大,叶天根本无法与之对拼。

“叶天,聪明人都知道然后趋吉避凶,希望你也不会例外。我们还会见面的,因为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蒋公子”的右手越收越紧,叶天已经不能呼吸,双腿无力地在墙壁上踢了几下,眼看就要窒息而亡。

“蒋公子”猛地旋身扬臂,将叶天掼向客厅里的白墙,狠狠撞上,然后又翻身落地。

“我不杀你,并不代表不想杀你,只是因为还没到杀你的时候……再见。”他开门出去,又回手轻轻关门。

叶天无力挣扎,对方的锁喉、扣穴力道用得非常巧妙,使他全身发软,动弹不得。倒地之后,四肢没有一丝力气,如同中了最高明的迷香一般。

“他到底是谁?”叶天伏在地毯上,艰难地扭了扭头,右耳贴近地面。可是,酒店中无处不在的地毯起到了良好的吸音作用,“伏地听声”的功夫根本用不上。没有帮手支援,他只好躬起身子,咬牙硬捱,希望身体尽快复原。

经过漫长的十几分钟僵直等待后,叶天勉强挪动到茶几前,打开那只信封,摸出一张对折过的酒店信笺。这几个简单动作已经让他喘作一团,背靠沙发咳嗽了一阵,才艰难地翻开信笺,恍然发现,纸上只画着一条腾飞于云海之中的白描青龙。

“青龙……他终于现身了……”叶天心头一震,信笺从指尖飘落,如折翼之蛱蝶。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纸上的龙只能代表“伊拉克青龙”,而不会是其他江湖人物。蒋公子命令竹联帮与黑室的人马全力合击花红乡,却不料正主已经潜回盐源县,并暗中控制形势。

一瞬间,叶天知道蒋公子一行人的处境已经相当危险了。或者说,蒋公子等人早就遇害,今晚到访的,全都是青龙的人假扮而成。这样一想,他的后背猛地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扶着沙发,翻身跃起,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

门外走廊里,只亮着几盏乳白色的吸顶灯,既无青龙,也无三竿竹的影子。于是,他扶着墙赶过去按司空摘星的门铃,连按了七八下,忽然间眼前金星乱冒,软软地委顿于地。

跌倒前,他在心底苦笑:“花红乡四大家子坟村——四大家子……四大家族……这名字太不吉利,尤其是对蒋公子来说……”

司空摘星、孔雀、小彩一起开门冲出来,一见叶天的样子,立刻全都噤声,连拖带拉,把他弄进房间里。

“快走,我们赶紧撤离……伊拉克青龙来过,我不知道他是否杀了竹联帮的人……今晚的情形很古怪,最先跟我交谈的是台岛贵胄蒋公子,不知何时竟变成了青龙。我识破了他,却拦不住他……”叶天变得语无伦次,头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叶天,叶天,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了?”司空摘星大为挠头。

“催眠术……青龙向我发动了……催眠术……”叶天咬住舌尖,强迫自己不要睡过去,因为竹联帮还有大批人马等他援手。一阵要命的眩晕感袭来,他感觉屋顶的吊灯如同荷兰风车一般逆时针旋转起来。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司空摘星骂了两声,去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咬掉盖子,倒向叶天脸上。

吊灯和风车都不见了,屋顶只剩一个巨大的黑洞,缓缓下落,似乎要将叶天整个倒扣进去。冰水让他浑身一阵阵起鸡皮疙瘩,只好翻了个身,躲开冰水,暗骂司空摘星,却苦于嘴巴被胶住一样,说不出半个字。

第06章 蛊之世界

“让我来。”孔雀俯身抓住叶天的右手,低声吩咐,“不要动,不要躲,也不要叫,只当一切皆是幻觉。我不为救你而救你,只为莫邪。”

叶天心底偷偷叹了一声:“莫邪!”

他当然记得莫邪在自己掌心中写下的“108”这个数字,那里面包含着极其特殊的意义。正因为她写下了数字,他才会任由她舍命施救。

“嘿,你肯帮手是最好的了,鬼知道叶天是怎么搞的,一个多小时不见,弄得自己半死不活的。退后退后,小彩退后,看你孔雀姨大显身手!”司空摘星立刻停手,拉着小彩退到一边。

“嗡”地一声,叶天身边的空气轻轻震动起来,似乎有一大蓬马蜂正一起振翅飞起。在他的感觉中,孔雀那只光滑微凉的手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数百条蠕动的蚕、纷乱的虫、慌张的蚁、冰冷的蛇,一起沿着自己的右手、右臂游走过来。那些蚕、虫、蚁、蛇一路走,一路寻寻觅觅地吞吃着什么。

“它们……在吃什么呢?是要吃掉我的身体吗?它们就是孔雀豢养的蛊虫吗?”叶天能感受到各种虫蚁的嘴、牙齿、触角搔过自己汗毛的微痒,他想动,身体却像被抽掉了筋络一般,死死地贴住地面,连动动手指都别想。

“司空叔叔,叶叔叔会死吗?”远远的,小彩牵着司空摘星的手问。

司空摘星没心没肺地回答:“那可不一定,青龙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轻易不出手,一出手神仙也挡不住。如果是他要铲除你叶叔叔,这家伙就死定了。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到你爸爸手里。”

立刻,小彩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从屋角响起来。

叶天忍不住想开口大骂司空摘星几句:“拿这些江湖生死的惨痛大事来吓唬无辜的孩子做什么?大人们做事,敢做敢当,小孩子是理解不了的,只会感到害怕。司空摘星你只会在关键时刻乱搅,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可是,他说不出来,连喘气都费劲,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永坠黑暗地狱之中。

“孔雀是不会害我的,因为她说是为了莫邪救我……她的心复苏了吗?重新变得柔软了吗?会不会因为这种‘柔软’而与段承德尽弃前嫌、化解恩怨并最终收回血咒,结束段家人的死亡噩梦……那该多好啊,小彩的性命就保住了,我对段承德的承诺也达成了……从港岛至大理,从大理至泸沽湖,一路上发生了太多事,就像这些爬到我身上的虫蚁、蚕蛇一样,把我全身的精力一点一点吞噬,直至空剩一副躯壳。如果能结束血咒事件,也好让我卸下一部分负担,全力解救方纯……”叶天的思想慢慢飘浮于空中,起初还能以残存意识对抗、躲闪那些袭来的虫蚁,到了最后,他觉得虫蚁已经爬满全身,后来的虫蚁便一层层叠加上去,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臃肿的“虫球”。

“在蛊的世界中,一切自有准则,凡人终其一生,都不能窥其全貌。所有的炼蛊师,只能敬畏它、仰慕它、尊崇它,而后从它的启迪里,获得生命的力量。蛊,你们汉人的文字解读为‘皿中之虫’,以为看到的端午节‘虫之战’就是蛊的全部,那实在是错得太远了。蛊,就是苗人的全部信仰所在,犹如太阳之于禾苗万物。苗人生来羸弱,生存环境恶劣之极,如果没有蛊的扶持,早就被其他民族灭掉了。我跟你说这些,是要你打消顾虑,完全放松,唯有如此,蛊虫的力量才能深达你的内心,祛除你的隐忧。”孔雀喃喃嘟囔着,高一声低一声,渐渐汇成了一首深沉动听的催眠曲。

“我不要它们……进来,我也许只是累了,需要睡一阵。很快,我就能好起来……”叶天想发力抗拒,但虫蚁的力量越来越大,几乎要将他抬起来,挪移到别处去。他隐约觉得,这种虚浮无力的沉迷似乎有些不妙。

“没有什么要进入你的身体,那只是幻觉。只要你打开心灵防卫,就能体会到蛊之世界的无上乐趣。蛊,并非‘皿中之虫’,而是一种人与虫和谐相守、休戚与共的美妙境界。我保证,只要你享受过一次与蛊为友的乐趣,就明白那种感受有多醇美,哪怕是世上最好的酒、最甜的糖、最脍炙人口的佳肴都无法相比……”孔雀轻声笑起来,笑声如银铃摇曳于风中,脆而美,清而轻,几乎要令叶天失去抵抗。

“嘁嘁嘁嘁、嘁嘁”,虫鸣声响起于叶天耳畔。那声音让他联想到二次海湾战争前一年的秋天,他与特遣队的同袍们潜入巴格达郊区窃取军事布防图的那次行动。虫鸣代表的即时秋天,或许也代表着小虫们“春生而秋死”的短暂生命历程。人人只知道蟋蟀弹琴、纺织娘唱歌是在歌颂秋天的丰收,却不去想它们是在为死亡即将到来而哀鸣。

“嘶嘶,嘶嘶嘶嘶”,那是小蛇吐信的声音。叶天从不惧怕蛇类,在海豹突击队的野外生存训练中,他曾单刀猎杀过沙漠响尾蛇和亚洲剧毒眼镜王蛇,并在毒蛇高频率出没的环境中执行潜伏狙击任务。但是,此刻潜行于他身上的小蛇,却仿佛具有某种人类的灵性,一边探索游走,一边刻意寻找着他身体上怕痒、怕疼的薄弱之处。

“在蛊的世界中,你才能深刻体会到几千年来汉人们总要说‘苗女多情、苗乡多美人’的真正原因,那就是蛊的神秘力量产生的效果。蛊,让苗女们变得如磁铁、如树胶、如缠丝、如铁环,牢牢地……牢牢地吸住男人……可惜莫邪并没有做到……”孔雀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如同一个隔山隔水的歌者,渐行渐远。

叶天在心底苦笑:“我跟莫邪之间,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何苦把我缠绕进来?”中了青龙的催眠术已经是糟糕透顶的事,再被孔雀的蛊术缠上,他简直苦恼得头痛欲裂,真想大吼一声,愤然撕裂这种春蚕厚茧般被缠绕、被包裹的憋闷困境。

“苗女下蛊惑人”的例子多不胜数,最经得起考究的一则如下:民国初年,湖北年轻人人齐某随排帮深入苗疆砍竹放排,邂逅当地的一名美丽苗女,与其度过了一段两情缱绻、绯侧缠绵的快活日子。几个月后,排帮将要放排到下游去,齐某向苗女告别。苗女问他要走多久,齐某回答三个月必回。苗女千叮咛万嘱咐三个月之内一定要赶回来,当时齐某对“三个月之期”并未在意,以为是情人之间临别时恋恋不舍的情话,而且离开苗疆后,一路招花惹草,早把这种约定忘到脑后去了。三个月时间过去,也就在两人分开后的四个月零一天上,齐某大病,排帮的人带他看遍了当地的医生,都无法查出病因。后来,排帮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江湖问明了齐某与苗女私下相交的事,大惊失色,直到那苗女已经在齐某身上下了“勾魂夺命蛊”,马上派人送他回苗疆,但只走到溆浦境内便客死他乡。

这些事例带给人的教训是,苗女自幼生活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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