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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侠士并未就此离开,他断不是为了得到方慕等人的感谢,只是担心皮熊那厮去而复返再挟怨报复这主仆三人。他准备将方慕她们护送回府邸再自行离开。
“方才多谢展义士为我们解围!”方慕深施一礼,而后抬首问道:“敢问义士可是南侠展昭?”
“在下的确是展昭,南侠的名号则是承蒙各路江湖朋友抬爱”展昭抱拳拱手道,声音清朗悦耳,煞是好听。
“说来也巧,我家兄长曾对我说过,他在上京赶考途中曾与南侠展昭言谈甚欢……”方慕笑道。
“可是……希仁兄?!”展昭也是惊喜不已,一双星眸又亮了几分。
“正是家兄。”方慕点头。
所以说,这就是缘分呐!方慕在心中感慨道。
方慕知道此时兄长定是在升堂问案,便决定将展昭引到县衙后宅歇息坐等。不过去往后宅大门时须得经过县衙正门。他们经过的时候就见衙门口围满了老百姓,嗡嗡哄哄的,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石狮子旁立着一人多高的鼓架,上面架着一面大鼓。旁边的官告写的清楚明白,如果有递状子申冤的只管击鼓鸣冤,无需门禁通报。
展昭在鸣冤鼓前沉默了许久,心中思虑良多,不过眸中的光亮越发的璀璨耀眼。而后他又同方慕一起混入人群,听包拯审案。只一刻钟的功夫,轰动州府的伽蓝寺僧人被杀案便告破,真凶心服口服,叩首认罪。
“包大人真是断案如神啊!”
“理据分明,挑不出半点毛病来,怪不得这张木匠也不狡辩,直接俯首认罪了!”
“老天爷开眼啊,让我们碰上好官了!”
“只是那皮熊……”
“我相信包大人定能为我们老百姓做主,除了定远首恶!”
……
人群之中的展昭想的更深更远,他心道,若大宋的官吏皆能如包兄一般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何愁国不兴盛,民不安居!只是,正是因为包兄这一片赤诚之心难得,才更显得可贵。与他相比,自己这行侠仗义的行为倒是有些不够看了。
端坐在大堂之上的包拯直忙碌到晌午时分才得了闲,他带着些许疲色步入县衙后宅,刚一进门便瞧见了身姿挺拔,立于正厅的展昭,一时间疲惫之色尽消,面上涌出了喜色,虽然……一般人儿是瞧不出什么来的。
“展兄弟!”
“包兄!”
“金龙寺一别已有数日,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展兄弟,巧,实在是巧!”包拯道:“异地他乡得遇故友知己,真乃人生一大喜事,当浮一大白!不过我午后还需查看卷宗,醉不得,只能以茶代酒了,还望展兄弟见谅!”
“得遇包兄已让小弟欢喜至极,喝酒还是饮茶又有什么关系,当以公事为重!”展昭拱手道。
在两人说话的这功夫,方慕已在后厨两位大嫂的帮衬下整治出了六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宜,咸香酸辣清甜,口味繁多。因兄长提过展昭是常州府武进县人氏,她还特地做了道常州特色菜,不过也算不得原汁原味,她在做法上稍稍做了些改变。
“哥哥,展大哥,饭菜已备好,只等你们收拾妥当便可开饭了!”方慕提醒这两个谈的甚是投机的人。
“辛苦小妹了!”
“多谢小娘子!”
包拯倒还好,都习惯被方慕照顾了,因此不觉得别扭。可展昭这是头一回,心中甚是不自在,对上方慕那双含笑的眸子时更觉不好意思,于是连忙道谢。同时,他在心里盘算,得空了就去寻些好物送与包家的小娘子,以表感谢。
“酒没什么好的,不吃我家小妹亲手烹制的美味佳肴才是憾事,展兄弟今天有口福喽!”包拯的言语间带着满满的自豪与得意。
我家小妹怎么就这么棒!!
说好的不苟言笑、严肃正直的青天大老爷呢,画风变得那么快,展昭有点懵!不过他很快就理解了包拯的心情,如果他有这么一个细致温柔又体贴且厨艺超凡的小妹,他大概会比包兄还夸张些。
知道他是常州府人氏,便做了极富特色的地方菜,可味道却又有些不同,让他倍感熟悉的同时又不失新鲜感。至于那道味道酸甜的孔雀鱼,想来是她看到自己在街上时多瞅了几眼卖酸果儿的摊子……
一顿饭,不仅征服了展昭的胃,还点燃了潜藏在他心底的妹控之魂。
真替方慕未来的夫婿感到悲伤,摊上包拯这样的小舅哥已经属悲剧,再加上展昭……想想就可怕!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展昭现在已经不自觉的把保护方慕的重任扛在了身上,因此席间他便带着五分忧虑、三分担心和两分怒气将先前方慕遭遇皮熊之事说与包拯听,当然,他的重点只有一个—以后方慕出门还是多带些人手为好!
包·唯一·人手·兴被自家小郎君和小娘子那明晃晃的嫌弃的眼神给刺激到了!!凭什么这么看不起人,我不就是个子矮了些,身子瘦弱了些,又没练过一招半式的,至于嘛!!
第84章 包青天篇
做饭的时候方慕就察觉到了两位大嫂有些不对劲儿, 明明是叫周大嫂将猪排切块的, 可送到方慕手里时差点成了渣渣, 吩咐陈嫂子择的青菜最后只剩下一堆梗。方慕本想等用过午膳再细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嫂子又将盛汤的瓷碗给摔碎了, 俩人慌里慌张收拾的时候还划破了手掌。
“小娘子……”周大嫂和陈嫂子手捂着伤口, 嗫嗫喏喏道。
“等下叫包兴来收拾便好。”方慕并未露出半点不悦之色, 反而是弯着唇角以浅笑安抚人心,她柔声道:“两位大嫂先随我来,把伤口处理好才是第一要紧事。”
两位大嫂还以为这回定会被小娘子训斥一顿了,没想到小娘子却只关心她们手上的伤,这让她们那高悬着的心扑通一下落了地,眼里更是涌上了一股湿意。
“可是弄疼了?那我再轻些。”为陈嫂子涂金创药时, 方慕见她睫毛颤动, 眼眶湿润, 以为是疼的,便道。
“不是, 不是,小娘子,您都用棉花团儿给我扑药了, 我怎么会疼呢!”陈大嫂洗了洗鼻子, 回话的声音略带哽咽:“高兴,就是高兴,我在这定远县衙后厨也干了近十年的活儿了, 还从未见过您这样温柔宽仁、体恤仆从的官员亲眷呢!”
“便是陈嫂子这样夸我,我也不会忘了问你和周大嫂到底是怎么了?因何事心神不宁?”方慕抿嘴儿笑了笑,用玩笑似的口吻问道。
“我们是怕……怕那皮熊因清早那事儿寻到家里去,那些人的手段可阴损得很!”周大嫂快言快语道:“我家那个上了年纪了,至于陈妹子家中,只有她那久病未愈的官人和不满四岁的小孙孙,这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怎么抵挡得住那群败类!”
“官府找人尚不敢说一天两天便能寻到,皮熊到底是何来历,竟有这般势力?”方慕问道。她随兄长在定远县暗中访察时倒是听说了些皮熊做的恶事,不过与久居此地的周大嫂和陈嫂子相比,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周大嫂可是消息通,定远县城大大小小的事儿她都晓得一二,听方慕这么一问,她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亲见与耳闻的皮熊做下的事儿尽数说与方慕听。
什么当街强收保护费,暴打良民,强拆民宅,强娶民女……这种事儿他做的多了!光周大嫂就目睹了五六回。
“上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两位大嫂不用担心,皮熊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这些时日你们不妨将家人接过来同住,好放心些!”方慕道。
“多谢小娘子!”两位大嫂就要给方慕跪下,不过被她及时搀扶住了。
“小娘子,老爷命人去拘拿皮熊到堂问话了!”方慕并周、陈两位大嫂刚到庭院,包兴乐颠颠地冲了过来,眉飞色舞道。
“什么?!”周大嫂和陈嫂子惊呼,而后两人同时偏头看向方慕,那眼神儿像是在瞻仰什么神迹。
“……”方慕的嘴角抽了抽,十分无语。这是巧合,没错,是巧合,乌鸦嘴这锅我不背!
“刚开始根本没皮熊那厮的事儿,是匡必正和吕佩为一个珊瑚扇坠儿起了争执。匡必正说吕佩腰间系的那个就是他叔父三年前遗失的,他只是想借来确认确认,吕佩则说匡必正是拦路打劫,想抢扇坠儿!”
“然后?”
“吕佩说这珊瑚坠儿是好友皮熊所赠,不过等老爷说传皮熊到堂与他对质时他才着了慌,承认是与他通奸的皮熊之妻柳氏所赠。”包兴继续道。
……吕佩这是要上天啊,竟敢给皮熊戴绿帽子!!
“柳氏也不是一般人,被传到公堂之上,不用老爷审便将皮熊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儿招了个彻底,有两桩她还留了证据在手。”
“这下皮熊讨不了什么好了吧!”周大嫂和陈嫂子齐声道。
“的确讨不了好!不过奇事儿在后头……”包兴道:“那柳氏说皮熊素与杨大成之妻毕氏,那珊瑚坠便是从毕氏处得来。老爷便叫人将那毕氏传到公堂,谁知还没等老爷开审呢,匡必正的叔叔匡天佑击鼓鸣冤,将毕氏的亡夫杨大成给牵扯了出来。”
“那杨大成可是死的突然?”方慕已然猜到了其中关节。
“小娘子猜得一点没错!匡天佑以坠子为执照托杨大成取缎子的那日,杨大成暴毙而亡。说是什么心病发作!”
“心病发作?呵呵,怕是有人做鬼吧!”方慕冷笑道。
“小娘子英明,咱们家郎君也是这样想的,便叫胡捕头带人将皮熊拘拿到堂!”论拍马屁的功力,包兴可不弱。
“小娘子,包大人传您到堂回话!”这时,一名衙役上前来朝方慕躬身施礼道。
“找我家小娘子做甚?!”周大嫂和陈嫂子将方慕揽到身后护着,横眉立目道。在她们看来,被叫到堂上问话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她们怕方慕这温柔性子会吃亏。她们全然忘了,坐在公堂之上审案子的那位,是方慕的哥哥。
“大概是为了戳穿所谓心病而亡的谎言吧。”方慕道。
方慕随小衙役离开后,包兴被两位大嫂困住了,她们非得问清楚为啥叫方慕上堂戳穿那个谎言。
“我家小娘子八岁时拜在名医庐陵老人名下,十二岁便学成出师,到如今已不知攻克了多少疑难杂症,在庐州府,说起我家小娘子,哪个不赞一声神医!”包兴挺着胸脯,仰着下巴,好不得意。他道:“凭小娘子的本事,随随便便问上几句便能辨明真伪了!”
“小娘子竟这般厉害!!那我家官人的病,是不是……是不是就有救了?”陈嫂子先是露出了满面震惊之色,而后陡然转为狂喜,她的双眸盈满泪水,激动到哽咽。
“等小娘子回来,你将你家官人的病症说与她听,她会答应你的!”周大嫂打心眼儿里替陈嫂子高兴。她压根儿就不曾怀疑包兴所说的夸赞方慕的话,在她看来,方慕就该是这样子。
陈嫂子擦了擦眼泪,连连点头。
公堂之上,包拯也是这样向毕氏等人介绍方慕的,直唬得毕氏面色煞白,不等方慕询问便已经软了双腿。
“毕娘子,我且问你,你家官人心病发作时可有烦乱,哭号,骂詈之症,可曾健忘,可是畏寒?可曾面色蜡黄,双眸带赤色,手心冰凉,心腹暴痛?你且细细说来!”方慕连声问道。
毕氏一脸懵逼!方慕说的几乎每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