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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词句道着歉。那本作为所谓的编外人员不应该拿走的书,现在正被我藏在蹲着的腰腹间,不清楚到底在多少人眼中的我是被开除了的,又有多少人并不这样认为。我有些心虚,遮遮掩掩地,尽量快地与对面这个,很可能长期工作在图书室对面的手术护士,告别。大概也是心中太过慌乱,在这全程,我竟一眼也没顾上看她。
唐生的办公室是我唯一能想到的适合看这本书的安全的地方,奈何仔细谨慎的办公室的主人即使是离开去向与此地相隔不到两公里,坐地铁不过一站路的地方,也还是没有忘记将门锁上。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我,毅然地拿出手机,拨出廖佳磊的号码。
距离九点开诊还有大概半个小时的时候,我坐在廖佳磊诊室的椅子上,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的书,摊在诊桌上。我看着眼下的一堆堆文字,心中有种隐隐却恒久不绝的感觉,我当下所疑惑的种种的答案,或许现在就在眼下。有了这样一个想法,我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赶紧看了起来。
廖佳磊双手插在裤兜中,靠门站着,脸上表情十分微妙地看着我这一系列的动作,或者只是看着我。半个小时转瞬即逝,期间室内除了频率稍快的翻书声,我确定再没有别的声响。这样安静的氛围中,在我和廖佳磊相处的历史中算是别开生面的头一次,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在护士来通知接诊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这样的镇静时,我抬头看到的廖佳磊的表情,那么的。。。。。。难以形容。
不认为自己的面子足够大到在看诊时间独占一个诊室,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我已经解开了大部分困扰我的谜团,我欣欣然站起身来,神色颇为愉悦的打算跟仍傻站在门边的廖医师说句再见,他却比我先开了口:“杜茜,我喜欢你。”
我伸出要开门的手停在了半途,同样停止的,还有我满脸的笑。首先,我当然是转头满眼探究地看着他,凭着以往的了解,在三确定了他的所言的认真性后,我开始动起了装聋的想法。现实的生活往往不如电影电视剧中那样的精彩纷呈,现实的人物,除了极少数的智商极高反应迅速的天才或者受过特殊训练的专家,大多数,在面对猝不及防的突发事件时,应对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地犯一些基础的逻辑错误。
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让,我在决定装聋后的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开口准确地说出“你说什么,我又听不见了”这个行为能显得合理一些,当然更多的,是为了说明我的智商是在正常的范畴。当然这样剧烈的隐射着自我怀疑的心理活动对面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廖佳磊同志并不知道,由此,他在听了我的话后,正常范畴的变了副哭笑不得的脸色,沉吟着低头看着我说道:“你这么紧张干吗?该不会活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表白过吧?”
这两句话真是从多方面地触了我的霉头,我当即也变了副不爽的表情,斜撇着他一副故作高傲说到:“紧张是对你所说的话的基本的尊重!你嘚瑟个什么劲儿啊!”嘴硬地说完我,动作稍显急促地就要转动门把,中途不期然地被他突然伸出的手阻止了,在我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他后,他神色淡然地开口道:“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被表白啊?”
我下意识的将注意力放在话语中的嘲笑意味上,一时脑子也没多活动,语调不爽地开口就道:“这才多久你就忘了,我现在可已经是已婚人士了!什么第一次被表白,你觉得可能吗?”
说完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抬头一看他的脸色,似乎也开始变得不太好。正在这尴尬的时候,面前的门又被敲响,值班的护士过来作看诊前的最后一次通知,我也趁机立马开门出去,着急忙慌的自然没顾上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或者是告别。
鉴于有关廖佳磊的突发状况在面对起来的为难程度,以及对心头另一件事的关注程度,我顺利出门后,稍微做了些心理建设,便成功地将那些次要的事情抛之脑后,马不停蹄地向检验科快步走去。由于这是我不到半天时间三度光顾放射检验室,当然也是因为我多多少少算是个熟面孔,当班的医护人员没多问,侧身便从身旁一股脑地拿出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报告。
我拿着粗略一点,发现昨晚做的检查结果竟然都出来完了,顿时没忍住笑着看着对面的这个检科医师打趣道:“最近H院办事儿效率见长啊!按这个速度,今年年度评定说不定可以更上一层楼啊!”
这医师在往日于我其实算不上熟稔,但大概是由于她本身为人热情,闻言竟也笑着接话道:“什么效率见长啊!这不看在同事的份上,加班加点地赶的吗?要不按一般的规定,这离心机晚上可是不能用的。”
我闻言一怔,稍带了些敷衍地笑了笑,心中已是一阵又一阵的翻云覆雨。没多寒暄,我与她匆匆告别,转身
离去的身影不见犹豫,完全没有意识到,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会成为这里的常驻人员。
拿着自己花钱得到的检验报告,之前那种心虚的状态荡然无存,我随意地在大厅找了个地方坐着,也不管周围的人来人往,大大方方地低头看了起来。根据刚才在书中得到的线索,我首先拿起了脑部的CT,对着光仔细地瞧着。
由于检查是在还不确定情况的状态下做的,我最初还有些担心其中看不到我想要的,但显然我低估了H院检验仪器功能的强大性,不算大的一张影像学报告上,竟涵盖了百分之九十的脑部层切面图,从而也自然充分地满足了我的需求。
脑部CT的观测难度与其他部位的相比自然只多不少。我对着夏日造成初升的太阳,反反复复地看大概有半个小时,在颈椎僵硬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终于马马虎虎地确定了,其中至少三张图的相应位置,的确是存在阴影的!有了这样一个认知,我顿觉心中一派清明,当终于推开了大部分的迷雾,就要重见光明的时候,面前的这张报告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然抽走。
抬头看到唐生的脸,我竟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心里感到有些神奇,现在竟只通过手,我就能认出他。想到这儿我脸上带了些笑,只是一看他的脸色不见轻松,我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笔录有什么问题吗?还是那人不愿意供出背后的人?”
唐生眼睛直直的盯着手上的那张墨黑色报告单子,听见我的问话,摇了摇头,随意地回答道:“那边的事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审讯的事我不知道,但就算他守口如瓶,警方也能通过手机找到幕后的人。”
我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低头随手拿着其他单子看着,只是由于知道这其中不会有什么有用的或异常的数据,我注意力并不集中。没过几分钟,唐生却又开了口:“报告都出来了?跟我来诊室吧!这里不是看病的地方。”
说着他动身就要走了,我皱了皱眉头,伸手拉住了他,在他看过来之际,直接说道:“不用了。”说着把手上的资料一股脑塞到他手上,“这些我都看过了,你就自己先看会儿吧,我得空就过来。”
说完我站了起来,抬步就要往外走,却被他反手拉住,叹了口气,只听他声音沉沉的问道:“你又干嘛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院长
我又久违的陷入了一种,面对唐生时,脑中激烈地考虑着说还是不说的思想困境中。比较巧合的是,最后我又一次选择了转移话题,看着他我神色自然地反问道:“去干嘛?你觉得呢?难道咱俩就这样保持夫妻关系相处下去了?”
唐生如我所预料地一愣,随后慢慢皱起了眉头,斟酌了好几秒,才试探着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要离婚?”
我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他见状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带了些,大概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沉重,开口问道:“为什么?”他问完似觉得不对,赶忙又开口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就算是现在保持关系,也不会对彼此有任何负面的影响。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的相处,并不需要出现什么改变,就像你从来就不知道这事一样。”
我笑着摇了摇头,面色颇为平静地开口道:“但是我确实是知道了,不是吗?”我抬头看着唐生,继续道:“你的那些想法,都是你以为而已,你以为我肯定能接受你的求婚,所以你不分时间场合的求婚;你以为我能心安理得得以未婚的心态成为一个已婚妇女,所以你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告知我那些事;而现在,你以为我完全能看在可能不会有什么现实影响的前提下,保持与你的婚姻关系,所以你从来就没有把这当成一个问题,如此坦然地告诉我:‘就当不知道这事一样’。”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再一次被一个想要用来转移话题的事件影响了情绪,抬头看着他:“唐生,”我摇着头,“不是这样的,真的!”感觉有种滚烫的液体正在充斥我的眼眶,我不得不撇开了头,看着一旁被门外斜射进来的阳光晒得滚烫的不锈钢座椅,渐渐平息了情绪。
“我。。。。”唐生少有地表现得有些语无伦次,开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我轻笑了起来,再度回看向他,回看向那双我极喜爱的眼睛,缓缓开口说道:“唐生,或许你已经很了解我了,你知道我喜欢吃大多数的食物除了茄子,知道我讨厌绝大部分的味道除了挥发的柠檬果香,知道在面对医学范畴许许多多的可灵活选择的操作时,我所偏好的那一个。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你比我自己还懂我,但是唐生,你不懂女人。”
说到这儿,我自嘲般地摇头笑了起来,无意义地摆了摆手,像是想要以此驱散心中的悲凉。效果并不好,但我也不介意,继续说道:“人们常说,在医院,男的是被当做牲畜用,而女的,至少也会被当做男的用,这也的确,”我挑了挑眉,“我们的工作倒也的确符合这样的形容,只是当我面对你的时候,至少是绝大多数时候,我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女孩的。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有憧憬,不只是对于婚姻,还包括许多到现在可能已经没有机会的事情,包括被表白,我都曾经有过很美好的憧憬,并且十分不愿意让它破碎。但是,到现在,大多数都碎了。”
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打算结束这样一段绝对算不上愉快的对话,说道:“所以现在,至少让我有能把碎片捡起来的机会,这段婚姻,这段没有持续的意义婚姻,就让它结束吧。”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得暗淡,我勉强忍住心中随之渐渐升起的不忍,在他慢慢松了拉住我的手的力道之际,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厅的门,加快着步伐,在确定了自己已经不在他视线可见的范围中时,才猛然停住了脚步。
本以为自己随后的一段时间,会沉浸在一种相对悲伤的心情中不能自拔,再不济至少也应该情绪低迷,郁郁不乐一阵。只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发现,我却神奇的忧郁不起来,意识到这其中更多的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我又能回医院的方法,一边做着深刻的自我检讨,我一边半问半蒙地向着从未到访过的院长办公室走去。
H院的机构设置相对其他组织相对要简单很多,抛开医疗系统是按照国际标准的分配不说,其他的基础部门不论是规模还是配备都绝对算得上简单,其中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