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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的外勤,在路上检查了一下,基本确定了是呼吸道引起的心血管疾病,我就直接送胸外了。”
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那女子见状,对着唐生,又开口道:“是啊,我本来还以为来到人会是你,或者陈医师的。没想到现在实习医生也能独自出外勤,是不是我正式过来以后,也能自己跟车出去啊,那就太好了?”
她口中所说的陈医师,全名叫陈溯,是我们急诊另一位主治医师,同时还是位泌尿科专家,专业技术在业内,基本上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急诊科卧虎藏龙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要知道我当初可是带着点小骄傲回的国,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就被这小小H院急诊科的阵容惊呆了。然后想到我以后要升主治,资历还不知道够不够,之后的日子别提过得多战战兢兢了,真是一把心酸泪啊。
而她所说实习医师能不能出外勤的事,在国内的答案好像的确是否定的,我也是这时才想起。然后又想到,话虽然是这么说,我以前独自出外勤也没人拦我,我的处理也没让病患出什么事,然后,稍微有了点底气。
等我想完这些,一抬头,发现她还嘴角带笑的看着我,这笑,我怎么就觉得那么像挑衅呢?这想法在脑袋里一过,我下意识的就打算不服气的瞪过去,这时唐生开了口:“她大学跳了两级,年龄应该不比你大,不用叫她姐姐。”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道:“而且她研究生阶段是在国外就读的,对实习医生能不能出外勤没有概念,而科长考虑到她最后一年实习的情况,就允许了,这是全科都知道的事。”
我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
她闻言脸上一时有点失望的神色,但又快速掩饰了,对着我,伸出手,笑得花枝招展的说道:“我就说嘛,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怎么会比我还大呢?不过无论怎么说,都是学姐了,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被,我叫李希瑞,很高兴认识你啊。”
我潜意识的觉得她是悻悻作态,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丫头明明在笑,我怎么就感受不到一点善意?反应过来又有点莫名其妙,和她基本上还不算认识,怎么就对人家这么大意见?
想到这儿我有些讪然,尴尬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是虚长你一两届,这个学姐的称呼我也承了,但既然之前回来的路上说起了那件事,还是得提醒你一下。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先处理呼吸中毒,一则,这个病确实比心脏病要更危险一点;二则,你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要知道不是所有心血管疾病,都可以用心肺复苏术来急救。”
她闻言脸色变也没变,还是笑着说:“哦,知道了学姐,谢谢学姐的指正啦。”
我为什么还是感受不到她任何诚意,又是我多想了?
只见她说完没再看我,转过头对着唐生说道:“其实这次我主要还是来看看爸爸,但去了他办公室没见人,你能陪我一块去找他吗?”
不等他回答,又拉起我的手道:“这位学姐既然这么得科长信任,独自巡房肯定也是没问题的,是吧。”
我有些无语,瞧这问题问得,就算是在国外,都没有实习医生直接带着巡房的先例,你以为我是谁?况且你爸爸又是谁啊?这么大面子,还能请动唐生去找?
我正思考着要如何回答时,唐生皱着眉头开口了:“院长可能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没有能帮到你的地方,实在有事你就给他秘书或者副院长打个电话。至于巡房,我带的这个小实习其实对几个病患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我还是得跟着。这时间也快到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我就走了,被他拉着的我,内心是无比崩溃的,她竟然是院长的女儿。。。。。我是不是继副院长后又惹到了一个大人物?
第十四章 混乱前夕
当晚的巡房过得不太顺利,因为一个刚做完开颅手术的病患,出现了严重的术后反应,又是头痛,又是呕吐。造影上虽然看不出什么问题,但在神经外科,不可控又不可知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唐生放心不下,一晚上一趟一趟的跑病房,我跟着他,也一直没消停过。
到了凌晨四五点,病人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刚好也到了换班休息的时间,唐生大概是真的累得狠了,没有回休息室,直接拿着个毯子垫在办公室桌子上就睡了。我看着他沉睡的侧颜,开始感慨,这人真是,洁癖的毛病还没改,这种状况,也不愿意将就一下,就直接趴桌上。这毛毯一看就是才洗过的,这干干净净的样子啊,这样子就像,咦,这样子?这不就是我那天起床盖的那条毯子吗?是他的?
由于这个神奇的发现,我对我接下来还得上半天白班的哀怨少了很多。
是的,作为住院实习医师,换班休息这种事简直就是少之又少,所以我在值了一个大夜班后还不得不跟着来换班的这位专业技术首屈一指的陈医师,办夜班交接,然后,继续查房。
一路上我还是没忍住怨念,这日子,什么时候到个头啊。
不知不觉急诊大厅又热闹了起来,我已跟在陈溯身后巡完了房,回到诊室,他开始坐诊,我开始百无聊赖地写着病历。突然之间外面一声巨响,随后声音开始变得嘈杂,像是有人在争吵,又听见各种乱七八糟的议论声。我心下好奇,瞥了一眼陈溯,发现他完全没受外界声音的影响,依然面色如常的询问着病患问题,一时间心里简直不能再佩服了。
我写完病历,陈溯开完单子,患者接完单子就要出门,外面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还是没忍住,顺着患者开门的动作,向外看去,入目只见到护士台前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妇女嘴里骂骂咧咧的,正要掌掴一个还在跟她说话的护士我见状一阵激动,站起了身。发现对面的陈溯显然也看见了,连忙取下眼镜,起身往外走去,我赶紧跟在身后。
出了门,争吵的声音更大了,我听着周围人们七嘴八舌的交谈,依稀分辨出一个刺耳的女声,难听的大吼着:“你自己去看看我那病房都是些什么人,一点素质都没有!四号床那个,看你们一走他就拿出烟来抽,弄得整个病房乌烟瘴气的;还有八号床那大娘,一天到晚哪来的那么多话,想睡个觉都睡不安生。这我能忍?你马上给我女儿换病房,听到没有!”
走进了,发现这声音的出处正是那位妇女,而对面的小护士此时正捂着脸低声啜泣,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她也一点没介意。护士长一脸愤慨的站在旁边,见我们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我说过了,现在全院病房都紧张,你有得住就很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还有你刚在凭什么打我们护士,我要你现在跟她道歉!”
那妇女脸色变得狰狞,“我呸!我出了钱却住这么差的地方,你们还有理了,你们医院一天赚那么多钱,多修几间病房都不行?呵呵,指不定又被谁贪污了,这你们医院的毛病谁不知道,可我就不愿意惯着你们俩,你马上把病房给我换了,再磨叽,信不信我再削你。”
说完做势又要动手,陈溯赶紧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你,你太过分了!”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却是一急,这陈医师虽然医疗技术一流,但向来是不善言辞,终日沉默寡言的,跟这明显邻牙俐齿的妇女交流,指不定得落了下风,到时候有理的被说成了无理的,那可怎么办?
正想着,又见他似乎一时气急,嘴巴糯糯了几下却恁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一急正要上前插话,手臂却被一只手抓住,一转头,唐生的侧脸出现在视线中。
“闹什么!”听见他低沉的,带着怒气的语调,我的小心脏不自觉的一缩,反应过来不是针对我,才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发现周围也是倏然一阵静谧,内心感叹,这人的淫威真是多年未减啊。
那妇女明显也被吓着了,看他怒目看了过来,撇了撇头,不敢正视他。
我觉得这场面简直比院长来了还拉风,这小子以后说不定是个大人物啊,思量着要不要好好抱个大腿呢?
唐生四下环视一周,向护士台走去,周围的人见状都一一退开,走到护士长面前,他开口道:“怎么回事。”
第十五章 一波未平
护士长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立马就反应过来,回答道:“这位病患家属觉得病房条件太差,想要换病房。”
唐生听完对着她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又开口:“现在病房状况怎么样?”
护士长闻言也是一愣,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打开病房记录本,看完后开口道:“上午从附院送来了三个病患,占了一楼最后几个床位,我们科的病床的确是没有了。”
唐生听完转头看着那个妇女,“我想你也听到了,病房的事,我就不啰嗦了。你实在不想住那儿,我可以给你安排住过道,病情不算严重的话,也可以申请转院,我给你批。”说完这些脸色突然变得严厉了些,开口道:“至于你动手打我们护士的事,我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安保还没来,但原则上我是可以现在就把你赶出去的。考虑到你的体面,就限你出院前跟她道歉,否则我不排除走民事诉讼路线,为她讨回公道。”
那女子听完就要发作,巧的是,这时安保终于姗姗来迟。只见一伙儿穿着蓝色保卫服的人一边穿过人群,一边做着疏散,到了近前一顾,也算有眼力见,看那妇女一脸凶相,就赶紧过去控制住了她。唐生见他们过来了,也没再理会那妇女,对着陈溯点了点头。眼神扫到我,便走过来在我耳边开口道:“跟着陈溯好好工作,到时间就赶快去休息。”说完转过身,就打算回办公室了。
这时护士台的呼叫铃突然响起,护士看过去,忙转头对着唐生的方向,怕他听不见,大声呼喊道:“唐医师,又是76床那个开颅患者的呼叫,你快去一趟吧。”
他闻言顿了一下,我也是一愣,这个患者明明一个小时前才服用了药物,按理说会沉睡到晚上,怎么现在又出事了?
唐生也少见的犹豫了一下,然后拐进了一旁的器械准备室,不一会,托着一个装着麻醉药剂,五号针管,和普通消毒药品的医用托盘走了出来。
我见状一愣,他这是要。。。。。。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心里有些着急,连忙看了陈溯一眼,发现他正忙着和安保交涉,然后四下一顾,眼瞧着看热闹的人也差不多散了,那妇女即使还要发作也有安保管着,我就放下了心,反正一时间也没我什么事,所以跟着唐生就走了。
三人病房的房门口,站了一堆人,唐生一言不发,马着一张俊脸走进去,我悻悻的跟在他身后,气场太强,有点怕。
进了病房,我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只见靠窗的那个开颅手术病人的床前,立着一个穿着黑背心,皮夹克的男子,他的左后方,站着一个衣着花衬衣的小厮模样的人,而病人的左右手此时正被两个和那小厮衣着相似的人抓着,病人的妻子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同室的两个病患竟不见了踪影。
这什么情况?黑社会?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做,佯装淡定吗?不同于我的慌神,唐生见状立即就走了过去,一下子拨开一个男子的手,把他拽离患者,就开始检查病患的情况。那男子被拽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