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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没再管她什么表情,拉着廖佳磊转身便走了。回去的路上,我还沉入在思绪中,身旁的那位同志冷不丁地拉住我,见我稍稍回过神转头看他,才开口道:“你这是要去哪?”
我看着不远处就要走到的看诊楼大门,下意识的便回答道:“回,回家啊。”
他闻言却是笑了,说道:“你这还穿着白大褂,出去不怕被围观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就要回办公室,却再次被他拦住,我看向他,目带疑惑。
廖佳磊右手放在唇边虚咳了咳,才开口道:“何必这么意气用事?明明在电梯口非要拉着她问个清楚,怎么一到旁边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我闻言也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本来就麻烦,我没想着要把你拉进来。刚刚欣然她情绪不太好,我怕她冒犯到你。再说这事儿也没必要这么着急,我刚才是太激动了。”
他闻言抿了抿嘴,放开拦住我的手,转身一边动身,一边说道:“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刚当上主治,你的第一个病人,重视一点很正常,我这作为朋友,不过是随手帮一把。”我听完就要笑着道谢,他却先我一步又开口道:“陪你回办公室吧!刚好现在有空,我顺便就把急救报告写了,也省得之后再跑一趟。”
我闻言点头,跟着向前走去,没有再说话。到了门口我脚步一顿,办公室门旁,唐生一身便装地静静站着,右手拿着手机正要递到耳边,一抬眼看见我们,立马又停住了动作。我愣了两三秒,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发现正是唐生打来的。
这才猛然想起之前和他约定的事,稍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到了跟前,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呆立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倒是一旁的的廖佳磊先开口打了声招呼,唐生礼貌地回应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看不出悲喜。
将最后零零散散突然增加的工作都做完,和唐生一同走出医院大门时,天色已全然堕入黑暗。我在门口道路旁一棵树下停住脚,等着唐生去停车场将车开来,百无聊赖间,空中竟接二连三地出现白色小絮样的物体。
我难掩惊讶地抬手,动作轻柔地接住了一笑朵小小的雪絮,即使它落在手上很快地融化成一小滩水迹,我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升起阵阵兴奋。北方人从来无法理解南方人对雪的执念,因为她们每年都能见到雪,每年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每日起床看向窗外都能见到大地银装素裹的样子。
我从小到大,只有出国的那几年,才真正切身体会到置身于一片白茫茫中的那种,好像整个人都变得纯粹的感觉。大自然带给我们的感动,正悄无声息地一个个变成记忆,南方人却天然地,便失去了欣赏漫天雪景的许多机会。
听到喇叭的响声,我才从感慨中回过神,定睛一看,面前停了一辆亮黑色的的小型汽车,车标不太认识,只记忆中在国外常看到。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唐生表情难辨的脸,我动身,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欣欣然坐了进去。
由于时间不算早,我们先去了几个房产中介,填了一些资料,也了解到许多房源信息,由于暂时没有合适的,我只留下了联系方式,约定要是出现了附和要求的再通知我。结束后得知彼此都还没有吃晚饭,唐生开车到学校附近的小吃巷,打算去那里一家我和他上学时常光顾的粥店吃饭。
将车停在巷子口,唐生下车和我一同走了过去,一别经年,故地重游,我感慨万分,正喃喃着要说些什么,一转头,却没有看到唐生,我顿时停住脚步,下意识转身寻找,在刚才路过的报亭前看到他的身影。
见他捧着一叠报纸看得专注,我有些疑惑地走过去,到了正要张嘴发问,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报纸上的文字,几乎是瞬间失去了声音:
孙某跳楼内情暴露,H院急诊科无良医师逼死患者。
我动作稍有些粗鲁地从唐生手上抢过报纸,拿在手上急切地看着内容详情,但还没看多少,便因心中实在气愤难当再也看不下去了。顾及到是在公共场合,我没有当场发作,深吸了一口气,将报纸还给唐生,转身继续向粥店走去了。
吃了饭一路回家,我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待唐生开了门,走到了屋内,我脚步稍有些急促地进入房间,将门关上后,我把头捂在枕头里,霎时间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原本想到唐生在外面,我刚开始还只是小声地呜咽,渐渐地,心中的情绪越来越多地翻涌上来,慢慢地不愿再顾及,不知不觉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房门在什么时候被打开,不知道唐生是如何走到我身边,不知他以什么样的表情在床边坐下。模模糊糊中,只感到一只宽阔温暖的大手,轻柔,安慰性地,一下一下地拍抚着我的背,不时帮我顺着气。
当我终于抽抽噎噎着停住了哭声,脑袋因缺氧十分昏沉,我闭着眼,顺势趴在床上。不愿意说话,感觉眼睑沉甸甸的,心也沉甸甸的。恍惚中,只知道唐生也一直没有开口,他站起身,帮我脱去拖鞋,把腿和身子一起藏到被子里;他掖掖被角,帮我将被子盖得严实些;他伸手,为我拭去眼角残余的泪水。
我在他光凭动作都能深刻传达出的温柔中,昏然入睡。
这一夜我睡得不算好,中途还因口渴醒了一次,本打算到外面去喝点水,刚撑起身,便看到了床头柜上一个透明玻璃杯中,半满的水。端起杯子喝了些后,心中才觉得熨贴了些,后半夜过得,才稍微好一些。
第二天起得有些晚了,出门后发现唐生已经买了早饭回来,正坐在餐桌旁吃着。心情还是不太好,我没什么精神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摆着的一杯未动的豆浆面前,拿起一根油条,安静地吃着。
都吃得差不多后,唐生起身一边收拾着,一边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昨天问了一个在报社工作的同学,知道了那份晚报的编写者是谁,如果你想,我陪你去找他?”
第七十章 心乱
我闻言叹了口气,觉得因为这样一件事,搞得这一大早心情就这么糟糕挺不理智的,苦笑着开口说道:“这事不好办啊,昨天也没仔细看,但我估计,应该不是采访我那记者写的。”
说完又沉吟了一阵,我才又开口道:“我想要再等等,跟那位记者聊的时候,发现她是个很有社会责任感的人,我相信她,一定会出面解释这件事。而且,我觉得,这样应该比我自己去找那编写者,要体面得多。”
见他听完认识沉默着收拾着餐具,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觉得呢?我是不是还是该去找找,要不然,他们得说我是心虚不敢面。。。。。。”
这下还没等我说完,他便开口打断了:“你想得很好,我没什么意见,你得自信一点,都已经是一个主治医师了,隔不了多久就要去看诊了,对自己的判断要坚定。”
我听完低头笑了,过了一阵我才反应过来,有些好奇地看着刚从厨房出来的他问道:“我突然发现,自从你不当我主治后,没有批评过我就算了,还老是鼓励我,这反差怎么个状况啊?我差点儿,还没能适应。”
他闻言笑了笑,说道:“你本来也没做什么讨批评的事儿。。。。。”话说一半他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着我再度开口道:“再说了,这都变成纯洁的同事关系了,我好好表现一下,还是必要的。”
我一时没有听懂,张口就问道:“什么好好表。。。。。。”还没说完,终于意识到到什么,停住了话,目带探寻地看着他,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
他倒是目光澄净,看着我就要开口,我的心这时像是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同时眼中涌现出几丝连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期待。
突然,唐生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一听便是手机自带的铃声在这原本安静的环境陡然出现,让我俩都吓了一跳。而在唐山接起电话后不到几秒的时间,我兜里的电话也响了起来。看到是医院的座机号码,我迅速地接通了,话筒中传来李果的声音:“杜茜啊,今天医院来了好几个医闹,我一看情况,都是找你的,要不你还是请个假,别过来了吧?”
我听言一愣,反应过来后,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语气平静地问道:“怎么闹的?影响严重吗?”
大概没想到我这么淡定,她语气变得有些严肃道:“来了挺多人的,现在还没走,会造成什么后果我还不知道,总是,你一定不能出现!就这样啊,我还有事,先挂了,你真的,听我一句别过来啊!”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我将手机揣回外套兜里,心里没什么感觉,有些陌生的麻木感,在慢慢扩散。一抬眼,发现唐生也结束了通话,现在正四处匆匆收拾着东西。我见状忙开口问道:“怎么了?出什么急事儿了吗?”
他提起公事包,拿上车钥匙,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说道:“来急诊了,一个老人,据说是脑膜炎。”说完想到什么,回头看着我说道:“你一起吧,有可能出现粘连,可能需要你做副手。”
我闻言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进入房间将昨天随手丢在椅子上的包拿上,便跟着出门了。
和唐生并肩站在电梯中,我正沉默着想着事情,这时身旁的唐生缓缓开口了:“杜茜,等这一阵过了,我俩认真聊聊吧!”
我闻言回过神,转过头看向他,发现他此时也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坚定,我抿嘴笑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进入急诊大厅时,我下意识地四下一阵打量。大厅病患占多数,我无法确定那些医闹还在不在,向护士台看去,李果正站在台后,低头打着电话,不经意间的一抬头看见了我,脸色顿时变得意外又惊慌,开始左顾右看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淡定~
我面色如常地跟着唐生一路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快关上时,看到了大厅中一个着棕褐色皮外套的男子,在发现我后,着急忙慌地就要奔过来。我撇开眼,当作没看到,一旁的唐生显然也看到了这个状况,在门关上后,开口问道:“刚刚那个人,是医闹?”
我对他出神入化洞察力着实敬佩,点了点头算是认同,随后转移话题道:“马上手术的那位患者具体是个什么状况。”
他闻言又皱了皱,说道:“电话里也没说太多,只知道是个叫程英的六十八岁的患者,病情诊断是李希瑞下的,我让她写的手术计划,一会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没忍住问道:“你这么信任她啊,我跟着你实习那段时间,可是过了一大半你才允许我制定神外手术计划。”
他听言侧头看了我一眼,而后好笑道:“这没有可比性,李希瑞主修神外的,胸外的手术我记得是让你自己写的计划吧。”
我闻言挑了挑眉,撇嘴没有再说话。
出了电梯,向手术室走去的路上,有些意外地在手术通道门旁的椅子上看到孙蓉丈夫的身影,他当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我走了进去都没有看到我。我心中莫名多了些凝重,做完消毒进入手术室后,下意识地向手术台看去,发现病患的脸部已经被隔离棉遮住,便也暂时稳定心绪,挤在唐生旁边,看完了手术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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