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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就好了,你知道什么?抑制癌症的药能不能绝对起效还说不定,更何况对病人本身还有十分大的伤害!”说完,我实在有些无法抑制心中的气愤,继续开口大声质问道:“你们家到底是群什么人?你们把你老婆当成了什么?物品吗?物品都不如吧!只知道利用,坏了还不愿意修。”
他闻言脸上一白,嘴唇闭合了一次,我看他那样子就像是要继续狡辩,顿时失去了所有耐心,重新坐下,拿起一支笔,一边开始在病历上写着,一边先开口说道:“病人身体没恢复,我不可能给她办出院!最后劝你们一句,尽快把人转到妇科去治疗,再晚,多的钱都要花出去。”
他闻言表情苦恼地又开口道:“真不是我不想管她,是我妈她。。。。。。”
我看也不想看他,一边继续写病历,一边出口又一次打断道:“你们的家事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建议,现在忙,没时间,没事儿你就先走吧!”
“我。。。。。”他没动,支支吾吾道。
“再见,不送!”我语气冷淡,毫无耐心道。
他起身走出去的一路上,我都没在看他一眼,知道门被他从外面关上,我才放下手中用来假意写字的笔,猛地向后靠在了椅背上,长呼来一口气,算是稍稍散去了心中的郁闷。
由于还处于休假时间,我没什么工作,而大家都忙,我找不到人聊天,便在傍晚时分独自一人登上天台。冬季的寒风瑟瑟,没由来地让人觉得悲凉,人总是容易触景生情,我吹着冷风,抬头看了看就要全黑天色,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要变得十分灰暗。
正是沮丧的时候,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你不是休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闻言转头,看到了廖佳磊正从天台楼梯出口处走过来,由于没什么心情,我只对着他礼貌性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便转过头,趴在栏杆上,一句话也没说。
他过来后,顺势斜靠在我身旁的栏杆上,侧过脸打量了我一眼,才又开口道:”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我闻言苦恼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没什么,就跟一个病患家属聊了一下,没控制住脾气而已。”
他听言笑了笑,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道:“是,孙蓉她丈夫吗?”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着耸了耸肩,语气中也带上些许无奈说道:“我能不知道吗?我现在可还是孙蓉的主治医师啊。’
我闻言才恍然,说来也神奇,由于病人内科的病吸引的关注太大,许多人,就连我都下意识地忽略她的外伤。想到这儿,我对她丈夫的言行的愤怒也稍微减少了一些,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说孙荣他丈夫是个什么人啊!身为一个成年男人,怎么能这么懦弱?不想离婚,又不敢跟他母亲据理力争一下,我真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家属。”
他听完也觉得有些好笑,说道:“这世界什么人都有,说起来,他之前找到我的时候,我也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这种人,自私自利,还毫无责任心。”
我闻言正要附和,猛然反应过来,发现我俩这行为其实算得上是在背后非议病人家属了,顿时有些无措,愣愣地住了口。转过头,看他像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和我对视了一眼,发现各自眼中都有些讪然。
第六十二章 张越越的未婚夫
说起来,我和廖佳磊熟起来还是赵建国官司之后的事,那是官司后的第三天,谢诗混身是血地被送进了H院急诊科,我在大厅看到她时,发现她全身上下只有几块破布条遮盖,而没有被遮覆部分不是血迹就是污渍,头发还乱糟糟的,双侧脸颊还都程度相近地红肿着。
作为一个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医生,我十分没用地被她吓了一大跳,倒不是因为她样子有多吓人,而是惊诧以及不解于她这短短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唐生本来正在有条不紊地处理,一抬头见我十分没本事地愣在了当场,当时就要发作,而廖佳磊在这时十分英勇地发挥了中国好队友的作用,动作迅速地顶替了我的工作,也顺利地帮助我逃过一劫。
而后来好说歹说,我才从唐生那儿知道,原来赵建国那个案件能够顺利解决,最大的功臣,就是谢诗,是她刻意接近宋磊,成功获得了他的信任,才有了最后的那段录音。谢诗在事发后,不幸地被宋磊的党羽残忍地报复了,好在最终在生命垂危之际还是被抢救了过来。
我和廖佳磊的关系也从那开始得到了质地飞跃,我想大概不管怎么说,像他那种,敢顶着唐生严厉的眼神仗义出头的人,我个人认为,怎么着都得是个人才。
再到后来的某一天,我休息时间在大厅碰到他,随口一句礼貌性邀请他上天台聊天,没想到他还就同意了,随后还真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至此我和他的革命友谊才算是正式地确立了下来。
廖佳磊同志是个天性活泼的人,而且由临床观察证明,他的这种活泼的特性并不会因为他是个本应严肃端正的骨科主治医师而改变。这一点,在十分符合我选朋友的胃口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副作用,就是总会不合时宜地,做出不合适的事儿来,就比如,刚刚。。。。。。
下楼的时候我还心有余悸,和廖佳磊分道扬镳后,我长呼了一口气,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也不能怪我小题大做,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临市一家医院还有一个医生被爆出非议病人。那位医生大概是言语太过激烈,激怒了社会上一大部分人,随后不仅遭到了残酷的人肉,还遗憾地失去了自己的工作,据说现在的日子,过得真是十分的辛苦。。。。。
我正暗自庆幸,刚才悬崖勒马,没过分深入下去。没留神,和一个疾行的科内的护士迎面撞上,匆忙中帮她将手上端的医用托盘稳好后,我们互相都松了口气。我这才有些没好气问道:“这是干嘛去啊,这么着急?又有急诊了?”
她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才开口道:“什么急诊啊,之前接到换药呼叫铃,我拿了工具就要过去,半路上被一个病患家属缠着问了点事儿,耽误了时间,怕换药晚了,家属处理不好让血倒流,我才有点急了。”
我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缓和了脸色说道:“哦,那你快去吧。”说完就要越过她向前走去,她却突然想起什么事儿,叫住我道:“哦,对了,那家属好像就是要找你来着,我以为你在办公室,就让他先过去了,你这也快回去吧!哈哈,瞧我这记性,刚发生的事儿,也差点忘了。”
找我的?我闻言心中一阵思量,想着事只草草地和她道了别,便转头继续向办公室走去了。在病房门外八九步的地方,不算意外地看到了之前陪护在张越越病床旁的男子,当时,他正和之前擦声而过的那位胸外前辈攀谈着什么。我见状有些惊讶,倒不是由于看到他,而是惊讶于他俩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挺好。
在最初的诧异过去之后,我也没打算再多管这件事,跟前辈语言恭敬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那男子开口道:“是来问病情的事吧?”见他闻言点了点头,我接着说了一句:“进来谈吧。”随后对着前辈点了点头,算是道了别,便越过那男子径直进了办公室。
在办公桌前坐下后,我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再次翻出张越越的病历资料,打开了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那男子进来后,见我没有搭理他,也没有擅自打搅,只轻手轻脚地坐到办公桌旁用来待客的凳子上,不发一言地静静等着。
我对他这样的行为倒有些意外,大概光从外表看来,他无论长相还是衣着都不出众,气质也是平平,我就主观臆断了他的个人品行。但经过这两次短短的接触,我有些无可避免地发现他行为举止极为得体妥当,待人接物也是进退有度,除了之前谈话时眼神闪烁不定显得不真诚外,个人素质方面其实没有什么可诟病的。
想到自己大概可能一时没留神犯了以貌取人的通病,心中有些羞愧,加快了速度,将病历内容再度通读一遍,我抬起头,看着他便开口道:“你好,我刚刚在解决另一个病患的事,对张越越的病情的印象淡了些,刚重新看了一边重要的数据。不好意思久等了,下面就开始说病情吧。”
见他闻言轻笑着点了点了头,表示理解,我继续道:“张越越现在最主要的病情就是风湿性心脏病,这是一种周期性循环系统疾病,主要成因是左心室出口处的瓣膜边缘发生血栓,导致了心室的闭锁不全。”
他边听着边皱起了眉头,我语毕后,他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左心室血栓?是影响到了肺循环是吧?那对越越的的身体具体有什么影响呢?”
我有些意外他知道具体病灶部位,想到刚才他和前辈在门口聊过天,我心中有了猜想,没急着询问,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知道会影响肺循环,怎么想不到病情表征?病人呼吸系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可能会经常口吐血沫,严重的状况甚至会导致暂时性窒息。除此之外,还存在动脉血管壁血栓被血液冲刷脱落,堵塞毛细血管造成组织梗死的风险。”
观察到他的表情越来越严峻,我叹了口气,最后总结道:“这些都不是我故意夸大,病人现在的状况确实是不容乐观,可以说是丝毫马虎不得的,我也希望,家属能对此有足够的重视。”
他闻言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晓得的,我们一定会认真地配合治疗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听他这样说,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这个态度自然是好的,不过,据我之前和她父母的接触,我实在是有些不太放心,希望你也别见怪,不管怎么说,他父母作为家属都要比你一个未婚夫名正言顺地多。张越越的病,不管是治病阶段还是手术阶段,对直系亲属的需要都比较重,我想,你现在大概还没到那个程度吧?我担心,要是她父母不同意。。。。。。。”
他听到这儿,摇着头,轻声打断了我,说道:“越越她父母那边我来解决就行了,医师你不用担心,咱还是再说说治病的事儿吧。”
我闻言算是稍稍放下了些心,颔首继续开口道:“病患的手术比较麻烦,不只是怎么做到问题,还得等合适的做手术的时机。至少来说,现在短期内是做不了的,需要较长的时间,以及陪护者较多的精力。”
“那现在的安排是什么呢?”他点点头,看着我,皱眉问道。
我闻言再度翻开病历数据,一边看着,一边说道:“鉴于现在病患循环系统还处于波动不稳定状态,我会先安排住院观察,药物治疗一段时间。等到状况稳定了,就可以办理出院,让病人在家静养即可,当然还是需要服用一些心血管类药物,具体什么药,还得到时候视具体状况而定。”
“那我现在可以做些什么呢?”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神中却多了些坚定。
我不由得联想到之前和他说话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但也还是没问出来,只答道:“现在家属主要就是稳定病人的情绪,不要让她受到大的刺激,这一点是心脏类疾病的共性,相信你也知道。其他除了好好配合医生的诊断治疗,也就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