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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子惊讶地伸出头去,一滴黏稠的液体,滴在头发上。她伸手一摸,竟然是暗紫色的血液,她惊声尖叫……
那女子如一弯弦月悬挂在半空中。不对,是被挂在18楼阳台顶部外端一个极大的鱼钩上。随着风儿的吹动,赤裸的身子还在上下晃动着。身材前凸后翘,但全是鲜血。一张小小的巴掌脸也因为五官的扭曲,没了诱惑人的能力,看起来异常妖孽恐怖。
一条金色的像鱼线一样的绳子绑着一个异常巨大的金色鱼钩。鱼钩钩住女子纤细而滑嫩的脖子。一头漂亮的长发,散乱着,像黑色的绸缎……
她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1点。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血液基本已经凝固住,本来鲜红的颜色已经变成暗红色,看起来更让人毛骨悚然。
女子,柳琦儿,21岁,来自福建,独自一人居住在沙市。身材火爆、容貌出众,由于平常总是晚出早归,邻居们对她都不太了解。
房东姓童,由中介手中将此屋租给这个叫柳琦儿的女子,已快一年。他只知道该女子经济状况良好,房租一年两付,都是通过网上转账将钱划入自己的账号,因此房东对该女子的情况并不熟悉。
陈星辰一行人正式介入此案,进行调查。调动档案库才知道,这个柳琦儿就是“失心吧”中出现的月月,其DNA与杨丽莎坠崖现场所发现的长发、罗伊车中遗留长发、杨震南死亡床上所留长发的DNA都吻合。
专案组抵达现场之时,尸体已经被移走。这套公寓是两室一厅的精装修房,屋内除了血迹外,纤尘不染。一件杏色的小衫儿和深粉红的小热裤斜斜地挂在床前的一把贵妃椅上,小短裤和超热辣的情趣文胸却掉落在没有血迹的床的另一边。
床上有一个性用品商店常见的、用硅胶所做的男子性器,但经尸检证实女子死亡前并未发生过性行为。床的左侧床头柜杯子中的两个唇印,证实屋中有另一人存在。
放置着的两只细高脚红酒杯中,有两个充满诱惑的唇印。其中那个鲜红的女子唇印,已经证实是柳琦儿的;而另一个暗红黑色的女子的唇印,并不是出自柳琦儿。最奇怪的是,两个红酒杯还是不一样的。没什么理由,一张桌子上用来喝红酒的两个杯子,是不同的……
尸体应该是在死亡后半小时左右才在床上被钩起,这从床上流淌着的鲜血就可以看出。床上全是鲜血,然后一直流至阳台,但当女子的尸体被用鱼线系挂在外阳台上时,流出体外的鲜血已经不多……
就此,这三宗案件,四条人命,似乎都有着落。但是月月是如何杀死四人,她又是如何被杀死的呢?这似乎又是一个更大的谜,像一张网缠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另经尸检得知,她确实是死亡后才被挂至鱼钩上。但是非常奇怪的是,查不出她是如何死亡,只测出身体中有一种酸的含量超标,那么她是中毒死亡吗?可又没有食物中毒的痕迹,周身上下也找不到一点伤痕。
谜案至此,一切似乎已经水落石出,但一个更大的谜案,却又仿佛刚刚揭开……
二十六 异地受伤
罗伊从福州下飞机,坐机场巴士到宁德,又从宁德转车到达一个叫下白石的小镇。
一路奔波,赶至下白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罗伊只觉得这个位于闽东的小镇非常怪异,具体怪在哪里,他一时又说不上来。这里的街道从头至尾似乎就这么窄窄的一条,房子盖得杂乱无序,东一栋,西一栋。这个地方,罗伊觉得相对落后、封闭。
累了一天,罗伊很想找个旅馆好好地睡一觉。他花了80元钱,找了间有独立卫生间的小旅馆住下,匆匆洗了个澡,准备睡觉。可是屋子中有股难闻的霉味,直刺鼻端,罗伊一下子就没了睡意。
而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咕咕”地叫了,这时罗伊才想起由于自己匆忙赶路,除了在飞机上吃过一顿飞机餐,这一天还没吃过别的东西。
他无奈地走出旅馆。走在街上,一股热浪袭来,这地方真热,炎热的晚风中还带着鱼腥味。这地方真的挺落后,这个时候沙市的夜生活应该才开始,这里却已经是黑漆漆的了。
快到街道尽头的时候,罗伊才找到路旁一家还在营业的小小的吃食店,他要了一笼蒸饺、一盆牛肉,又要了一小扎冰啤。这地方的东西口味很奇怪,淡得无法下咽,罗伊问老板要了碟酱油,就着啤酒勉强把食物吞咽到肚中。
付过钱,站起来,才发觉由于吃得太快,肚子胀得难受。罗伊也不想马上回到那充满霉味的房屋中,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希望疲倦会让自己产生睡意,然后回到旅馆中就可以倒头便睡。明天一定要换家旅馆。虽然罗伊明白,这小地方,应该没有什么好的宾馆。
沿着街道走到尽头,前面是一座山,这闽东的房子为什么会乱造,罗伊这时算是弄明白了,因为这个地方真的没有什么平地,除了山,还是山,所以,房子只能造得犹如见缝插针般的乱。
罗伊记熟这里的地形,转了一个弯,听到有浪花的声音。到海边了吗,罗伊有点兴奋。但仔细看,似乎又不是海。因为罗伊还看到对岸很远处有星星点点的几盏灯火。也许是因为这里地势开阔,吹来的风儿虽然带着成腥味,但已不像刚才那般酷热了。
罗伊深深地吸了口气,点上烟,想着天亮后就可以去找杨曦在建的那座庙,然后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罗伊有点小兴奋。
但此时,罗伊忽然想起还没向诗琪报过平安,就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几个黑色的影子蹿上来,一根很粗的棍子往罗伊头上敲来,咸咸的液体流入嘴角,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意识残存的最后一刻,罗伊觉得身上的手机、婚戒都离开了自己……
“#¥#%¥……”头上一阵阵的痛,罗伊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奇怪的是,她说的罗伊根本就听不懂。
罗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为什么缠着厚厚的纱布?罗伊回想着,自己是被几个男人用棍子砸伤了头。然后,罗伊拼命地摇摇头,头更痛了。“我这是在哪里?”他问小姑娘。
“你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你的伤好啦?”女孩见罗伊说的是普通话,似乎明白了刚才的呼叫他是听不懂的。就用听起来带点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吃力地说,罗伊听明白了,自己受伤了。
“谢谢你。”罗伊抬起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个子很娇小,10岁左右,皮肤黝黑,五官长得非常精致。眼睛很大,忽闪忽闪的。睫毛不长,但很密实。奇怪的是,她的小脸带着淡淡的忧郁。
罗伊往四处看了看,屋中的家具非常简单,甚至可以用简陋这个词来形容,看起来女孩的家境不怎么样。
“小妹妹,你爸爸妈妈呢?”罗伊问。
“我不是小妹妹,我已经l4岁了。”可能是她个子比一般的女孩要矮小些,所以罗伊叫她小妹妹,她就不太开心,小嘴抿得很紧,看起来属个性比较倔强的那一种。“我没有爸爸,妈妈去上班了,就让我照顾你。”小女孩说,接着又幽幽地问,“你从哪来?很远的地方吗?”
“我从沙市来,你去过沙市吗?”罗伊一边问小姑娘,一边去摸口袋,一摸吓了一跳,“我的手机,还有我的皮夹呢?”
罗伊赶紧看自己的手,却发现那枚结婚戒指也已经不在手上了,他终于全想起来了,无奈地低下头。
“沙市?我连宁德也没出去过。我听别人说,那个建庙的伯伯也是从沙市来的。”小姑娘自言自语地说。
“从沙市来的,建庙的伯伯?”罗伊“嚯”地抬起头,神情吃惊。
“你不知道啊?千万别在我妈妈面前提起那个伯伯,妈妈非常讨厌他!”小女孩娇小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很害怕地说。
罗伊暂时没有工夫管这些,他担心的是刘诗琪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还不急疯了。准备起床……
二十七 树根奶奶
“你要去打电话吗?”小姑娘涩涩一笑问道。
罗伊吃了一惊,“怎么知道?”
“我们家没有电话,我带你去吧!”
罗伊摸摸口袋,表情很尴尬。却见小姑娘低下身子,利索地爬到床底下,抱出一个泥罐罐,摸出几个一元的硬币说:“走吧,我带你去。”
罗伊给刘诗琪打完电话,报了平安,关于被打劫的事情,他却只字不敢提。接着又给陈星辰打电话,告知她自己现在的尴尬状况:钱、身份证、手机、所有的卡全部被偷走了。陈星辰问清罗伊身体没大碍后,只说她会尽快给他送“物资”过来。
“我叫罗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田冰,妈妈叫我冰儿。”罗伊抬头看看小姑娘,觉得怪怪的:这个女孩忽而单纯、忽而忧郁、忽而又很懂事……
冰儿见罗伊在发呆,拉拉他的衣服说:“叔叔,走吧。”
“去哪?”
“妈妈说,等你醒了,让我带你去派出所。”
罗伊看看冰儿,对她的妈妈产生了好奇,“我的头也是你妈妈给包扎的吗?”
“那当然,妈妈以前还是宁德一家诊所的护士长呢。后来那家医院搬走了,妈妈才回到下白石。”小姑娘说起妈妈的时候,眼睛才会发亮,她深思的小脸,让罗伊知道,那里面一定有很多故事。
罗伊跟着冰儿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下白石镇派出所,才知道有更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他的行李,还有5000元钱。这一切,不用说,肯定是陈星辰的功劳:一定是她出动哪方神圣,才让派出所李所长亲自派人,从罗伊租住的小旅馆中把行李取了回来。而5000元钱,是李所长个人借的,并说有人会还,让罗伊不用担心。
从派出所出来后,罗伊心急地问:“能带我去建庙的地方看看吗?”
女孩面露害怕的表情,但还是坚决地点点头:“我带你去,但不能让我妈妈知道。”
“妈妈很厌恶那个造庙的伯伯,绝对不让我去那里,所以……”小姑娘还是不太放心地叮咛着。
“放心吧,叔叔不会说。”罗伊一手背起行李包,一手轻轻地拍拍冰儿瘦弱的小肩:“你妈妈有没有说,为什么不让你去呢?”
“她倒没有说。但我听隔壁的奶奶说,那个伯伯是个很坏的人,以前做了很多的孽,现在遭报应了,才来造庙,补救的。”小女孩说完,耸了耸幼小的肩膀,还四处看。
“你说的是一个姓杨的老医生吗?”罗伊不知道,小女孩说的这个坏人和他要打听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好像是姓杨,开一家很大的医院,医术很了不起的。”小女孩说着,扭过头,又四处看看,像是在看有没有人在听她说话。
罗伊被小女孩的样子逗笑了,杨曦怎么会是一个坏人?他可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医生啊。在沙市,大家对他的评价那是有目共睹的。罗伊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在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你不信?是真的噢,这边很多不了解他的人也都觉得他很好,但是……”小姑娘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措辞,脸涨得红红的,“我带你去树根奶奶家吧。”
“树根奶奶?”
“是啊,她快80岁了,身体很好,脑子很清楚。这样吧,别去造庙的地方了,我偷偷地去看过一次,才围了点土,根本没东西。我带你去找树根奶奶吧,她家离我家不远。”冰儿也不管罗伊答应不答应,拖上他就走。
“奶奶,树根奶奶!”冰儿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在一户比较陈日的院门前,欢快地叩着门。
随着苍老的声音,门打开了,一个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真如一棵年老的树根似的老脸,探了出来。看起来,她应该是一个很和蔼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