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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方兵力投入又有一定限制的跳跃点防御技巧上,更是大师级的水准。所以,你的判断中,有两个错误,其中一个,就是拉塞尔扩大防线,并不是想多利用航道,而是他需要获得更多的跳跃点!”
“而你另外一个错误,就是没有明白,兵力该在什么时候投入,甚至牺牲。”班宁背负着手,凝视着虚拟光幕上的拉塞尔,“虽然拉塞尔手中的兵力,已经是勒雷联邦所有的军队,可是,所谓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拖到斐盟联军增援勒雷。”
他转过头,看着曼丹达,冷冷一笑:“当初的虚拟对抗,他是以伤亡率百分之八十惨胜。所以,我们要面对的,一定是一场硬仗!”
“况且……”班宁的目光,越过曼丹达,投向舷窗外不同国家的西约战舰,“只要保存下匪军舰队,查克纳和斐扬舰队有多少伤亡,都和勒雷联邦无关!”
第十卷 第二十三章 消息
阿克萨要塞的斐盟联军南下准备工作,在紧张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虽然黑斯廷斯强行解散联盟议会上院的行为,引来了不少的非议,可换来的,却是战备工作异乎寻常地顺利进行。
没有了联盟议会的牵制,最高统帅部和由最高指挥部合作无间,下达的命令,可谓畅通无阻。无论是调派军队还是物资,无论是人事任命还是采购计划,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执行。
斐盟联军的气氛,随着各大盟国首脑对这一既成事实的默认以及接连召开的最高军事会议上达成的共识,而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变得蓬勃起来。
在阿克萨,每天都有大量的物资从各大星域辗转而来,以前一周才能完成的物资调集,现在不过需要两天。
即便盟军指挥部临时增加了三百名军需官,后勤部门也忙得脚不沾地。许多后勤军官前脚才刚接受了一批物资,引导一艘巨型运输舰入港,后脚就接到一份清单,上面全是排着长队的运输舰在申请航道,在进行物资报备,在要求安排码头或等待装卸货物。
除了后勤部门以外,其他各部门也如同打仗一般。
人事部门每天都要处理几千名军官的履历资料,要和数百名军官谈话,要发出上千份调令,申请和确认函。
技术保障部门的工程师们,每天一睁眼就面临一场战役。在他们的工作计划里,满满当当都是各国舰队需要联合沟通的天网系统,需要安装改造的电子仪器,需要更新同步程序,需要排除的故障……即便是吃饭,他们都守在战舰的仪器前。
身处于阿克萨要塞,每天能看到的,就是熙来攘往步履匆匆的各国军人,就是挥舞着手中的光标和旗帜,指挥运输舰和战机的地勤,就是开着数据检测车,胳膊上套着自动维修臂的机械师,就是乘坐悬浮车在通道两侧一晃而过的各国参谋。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一个人都尽自己最快的速度飞奔。每一扇自动门都在以最快的频率开启关闭。每一个港口,每一个泊位,每一个基地,每一间仓库和会议室,都是忙碌工作的人群。随着不断有各斐盟成员国舰队和运输船队抵达阿克萨星系,加入到盟军作战序列之中,整个阿克萨指挥部,简直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
可是,虽然忙碌,盟军官兵们的心情却非常畅快。在他们看来,现在的斐盟,才真正像是一个军事合作组织。现在身旁的这些同伴,才真正像是一群准备战斗的军人!而以前的斐盟联军,与其说是一支军队,倒不如说是一只被困住手脚的猛兽。
那些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那些只顾自己的利益团体,那些陈腐的观念,那些拖沓的作风和死板的制度,如同一条条看不见摸不着,却丝丝缠绕的无形绳索,每每让人愤怒而无奈。
一份毫无疑问的人事调令,需要盖三十多个章,在数十个部门之间游走,花上半个月的时间。一份物资补充计划,从提出申请到物资送达,没有一个星期绝对不可能完成。推诿,扯皮,贪污,人浮于事,玩忽职守——人的劣根性,在这种陈腐和混乱之中暴露得淋漓尽致。
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中,天大的雄心壮志,都会被消磨一空!
而现在,这一切终于被改变了。看见同样的一支军队,一个军事联盟在那只铁腕大手的操控下,如此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看着阿克萨这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们与之前迥然两异的精神和工作作风,大家也在私底下聊天讨论。这时候慢慢咂咂嘴,好像才刚刚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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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斯廷斯阁下已经下令斐扬军部,从海德菲尔德再抽调一个双头鹰集团舰队和两个一级集团舰队在一周内加入盟军作战序列。”
阿克萨要塞的布谷鸟咖啡馆里,莱恩共和国上将里昂·尤里斯轻轻搅动着手里的咖啡,深蓝色的眼睛略带疲惫对麾下的艾莱斯·马奇亚中将道:“如此看来,黑斯廷斯元帅是准备在三个月内,聚集超过五百支A级舰队的兵力,与索伯尔决一死战。”
此刻正是平日的下午茶时间,不过,咖啡馆里的人却很少。在这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走进咖啡馆喝上一杯下午茶,已经成了一种奢侈。
尤里斯上将坐在梅花形的咖啡馆延伸出的圆形露台边,透明的穹顶和四周的落地舷窗,在非战争状态下是没有启动装甲保护,一眼望去,漫天都是璀璨的群星。远方的星云如同在燃烧一般,近处的阿克萨星,就像一个云雾缭绕的巨型圆球,分外美丽。
而浑身都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阿克萨要塞,则像是一个巨大的车轮,横卧于太空之中。数不清的斐盟战舰和运输舰如同鱼群一般在周围游弋着,它们或刚刚后退着脱离要塞,或远远地在航道上结束跃迁,顺着航道浮塔发射的激光路标,飞向各自申请的港口入口。
“说实话,我有些担心。”
被誉为莱恩共和国新一代天才将领,并在之前的战争中以两场漂亮战役而横空出世的马奇亚中将一面说着,一面揉了揉他那标志性的亚麻色头发。
长达耳根的微卷长发,让这个高鼻梁凹眼睛的青年看起来与其说是一名指挥官,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艺术家。
他面色凝重,蓝色的眼睛有些涣散地看着咖啡杯里的液体:“第一批南下舰队,因为准备工作的不同,就必须分为三波。一周内能立刻启程南下的只有五十支舰队,后面的舰队,能在接下来的两周内顺利启程,就已经万幸了。”
说着他扭头凝视着窗外,眼神显得愈加的茫然:“加上刚刚抵达的一支从海德菲尔德抽调的双头鹰集团舰队和两支斐扬一级集团舰队,目前在阿克萨的总兵力,只有一百三十支A级舰队。后面再集结三百多支舰队,已经是目前斐盟的极限。”
他回过头来,目光认真地看着尤里斯上将:“上将,凭这么点兵力,我们真的能赢得勒雷决战吗?”
咖啡馆里一阵寂静。
尤里斯上将一只大手捏着小小的咖啡匙,在杯子里搅动着,良久,叹息一声道:“我们都知道,斐盟目前面临的困境。航道不畅,时间不足,准备仓促,兵力不够,而且,所有人都明白,索伯尔能够调动的兵力,绝不仅仅是他目前率领南下的这些舰队……”
“根据我们对西约的兵力分析,”马奇亚中将焦急地道:“如果索伯尔需要的话,他至少还能从各大战区抽调出同样数量的舰队来!”
“这些我们都知道……”尤里斯上将总于停止了手上毫无意义的小动作,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马奇亚中将,“你说,黑斯廷斯阁下能不知道吗?”
“关心则乱!”马奇亚中将愤愤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黑斯廷斯阁下对于匪军实在太过偏爱了。不说之前他动用盟军资金为匪军装备十二代机甲,就说这次斐盟内争,李佛上将愤然出走,也和他不遗余力的包庇田行健有很大的关系!”
年轻的中将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抬着下巴,露出一种下意识的倔强姿态:“即便是军神,犯下这种错误,也是不可原谅的!”
“你的口气很像你那位足智多谋的朋友藤井刚啊,”尤里斯上将微微一笑:“恐怕私下里,对于黑斯廷斯阁下的这些做法,你们没有少议论过。”
“不瞒上将,对此,我也很困扰。”马奇亚中将犹豫了一下,说道:“或许是因为李佛上将的原因,莱恩军方的军官阶层中,许多人都对黑斯廷斯元帅执意将战略重点放在东南的做法颇有微词。毕竟,当初如果不是李佛上将,或许莱恩就毁在班宁的手里了。”
他放松了有些僵直的身体,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并不赞同大家的这种抵触情绪。毕竟,李佛上将到莱恩,也是因为黑斯廷斯元帅的命令。可是,大家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勒雷联邦已经摆明了不可救,还要打这一仗……”
说到这里,马奇亚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要知道,根据情报判断,西约的前锋指挥官很可能是班宁。而无论是从兵力来看,还是从指挥来看,匪军都无法抵挡西约的进攻。让出勒雷通道,只是一两周之内的事情。况且,还有三上悠人阻挡盟军南下。时间怎么算都不够!”
“如果我们这时候能够把兵力投入到中央战区,从另一个方向对西约形成牵制,同时,暂时放开对苏斯和杰彭并不合时宜的绝杀,在雷斯克形成僵持,我们的余地还要大得多。若是一昧急功近利的话,即便是黑斯廷斯元帅领军,我们也很可能收获一场无法承受的惨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一旦盟军主力损失殆尽,整个战局都将不可收拾。”
他最后看着尤里斯上将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把我们能够聚集的力量投入到东南这种态势的战局里,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实施战略决战,值得吗?”
尤里斯没有回答。良久,他轻轻摇了摇头:“你的问题,我无法给你答案。”
一脸期盼的马奇亚中将神色黯然。
“原因是,”尤里斯上将抬起了头,认真地道:“我不是军神黑斯廷斯!”
马奇亚困惑地看着尤里斯,看他的手指指向窗外,对自己道:“看见这些舰队了吗?和以前相比,现在的斐盟联军,有什么变化?”
马奇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战争是不能完全以民主的方式进行的。历史已经证明了,战争永远都是少数精英的游戏。而斐盟联军目前的变化,得益于黑斯廷斯元帅强行解散联盟议会,对于这一点我们从不否认。我们是军人,不是政客。”
“就只因为强行解散议会?”尤里斯上将眼睛微眯:“难道,你们现在回想起来,就没发现这一切是如何水到渠成的?”
马奇亚凝视着窗外,若有所思。
“斐盟因为战前的掉以轻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时候,人人都说战争不会爆发,就连黑斯廷斯元帅,也无法扭转这一局面。有议会和政府套在脖子上的绳子,民主国度的军人,永远也没有可能独立准备进行一场战争!”
尤里斯上将站起身来,走到舷窗边。
“当我们的军备方案和采购预算,一次次被驳回的时候,战争爆发了。整个战争初期,我们都只能被动挨打,都只能看着西约已经武装到牙齿的舰队,冲进我们的国门,肆意屠杀我们毫无准备的士兵,歼灭我们根本没想过要战斗的舰队!”
“在那个时候,黑斯廷斯元帅一直保持着沉默。除了战略上的部署以外,他不指挥任何一场战役。在所有人都眼巴巴看着他的时候,把权力,都下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