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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一个冲动的赌徒,他知道底牌是一副大牌,而抓牌的机会又在自己手里时,他会忍不住把底牌抓起来。结果,却发现,尽管拿着一副大牌,这一局也并不好打。
这样的事情,田行健并不是第一次做了。他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冲动的人,就如同上次营救战俘,也是一时冲动改变了计划。而且,这贱人虚荣、爱现,而他的性格,天生就是那种那里黑那里歇的随机主义。
胖子既不老谋深算也不深谋远虑,尽管,他表面上看起来好象很从容,其实,那是典型的无知者无畏。当他知道麻烦后,是无尽的恐惧和悔恨的泪水,可是,他总会在冲动的那一刻继续冲动。
听着胖子无耻的威胁,邦妮冷笑着哼了一声,一脸蔑视地别开了头,嘴里兀自道:“下流无耻的白痴胖子,你只会带着这帮人送死,到最后你谁也救不了!”
“说实话,我第一次发现你有这么烦哦!跟你美丽智慧的形象一点也不相符。”田行健饶有兴趣地看着邦妮。
“滚开,死胖子离我远一点,我看见你就恶心。”邦妮被胖子逼迫性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咬着牙道。
“你在试图激怒我!”胖子依旧死死地盯住邦妮蓝色的眼睛。
“你配吗?”邦妮的语气依旧很强硬,不过她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闪烁开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胖子把头凑到邦妮面前,“你现在的心里一定很乱吧?莱茵哈特居然是詹姆士的私生子,而且,他还背叛了詹姆士,同时也背叛了你,你现在一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邦妮冷冷的盯着胖子那张猥琐而可恶的笑脸,如果眼睛里有刀的话,胖子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心理学大师田行健丝毫不觉,继续分析道:“所以,你现在的心理一定很复杂。聪明美丽的你,向来高高在上,除了莱茵哈特以外,你看不起任何人。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但被一个压根就瞧不起的人俘虏了,莱茵哈特也并非想象中那么完美。”
胖子把嘴贴在邦妮耳朵旁,低声道:“你现在一定很想发泄,很想大喊大叫,很想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可惜,你要保持你的从容和冷静,你只能依靠打击我来宣泄你心里的愤怒和惶恐,你试图用一张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封起来,不让人看到你的脆弱……”
“你恨我,恨莱茵哈特,也恨詹姆士,你的信仰已经崩塌了,你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的愚蠢。原来的生活,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已经变成了海市蜃楼……我想想看,你希望有个人能抱住你,让你在安全而坚实的肩膀上痛哭一场,你甚至不会介意这个人是谁……或许,你想我抱着你……”
胖子嘿嘿笑道:“我不干!”
邦妮被田行健句句中的话刺得鲜血淋漓,这个可恶的胖子,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剑插进了她的心里,她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人这么透彻的看穿自己。一种无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邦妮忽然张口向胖子脸上咬去……
“嗷!”胖子猛地张开大嘴,凶猛的迅疾反咬。
眼见胖子狰狞的血盆大口毫不躲避地对着自己的嘴迎上来,邦妮吓得一声尖叫,身不由己地哆嗦着向后退去,刚才的坚强、冷静和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哼!”胖子用肉肉的舌头舔着嘴唇,狠狠地道,“论咬人这门艺术,你还差得远!你不是说我逃不出去么?睁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教你怎么玩逃跑!”
胖子正瞪着眼睛冲完全失去了威风的邦妮发狠,宜将剩勇追穷寇时,却被一双温暖的纤手扯着耳朵拉到了一边。
“喂喂,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胖子揉着通红的耳朵对安蕾道,“我正在教训那女人呢!”
“少来!”安蕾白了胖子一眼,“嘴巴都要对上去了,你这是教训还是亲嘴?”
胖子瞪着眼睛张大了嘴道:“亲嘴是这样亲法?要不咱们试试看。”
“死胖子!”安蕾啐了一口道。“就知道欺负我,要试你找米兰试去!”一说起米兰。安蕾抓住胖子的胳膊狠狠掐了一下,迅疾改口接着道。“不许去!”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情绪的异常,安蕾脸上微微一红,又羞又恼再地轻轻掐了胖子一下,仿佛一切都是这个胖子惹出来的。
胖子心里明白,如果不是为了他,安蕾绝对不会继续呆在莫兹奇这么久,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也许,她的举动很傻,可是,对于胖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样一个女人更让他感动。
“一会要我去,一会儿又不让我去,到底要我干什么?”胖子笑道。
“我不管,反正你这辈子别想丢下我,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们俩没完!”安蕾的脸变得更红了,语气柔和却很坚定。
尽管,她的耳根子都羞得红了,可是,她依然一字一顿地把话说了出来,手上紧紧的握着胖子的手,仿佛牵着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那么用力。微微仰起的粉红面颊艳若挑花,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如水清澈的眼睛满是委屈。
安蕾是一个典型的查克纳族女性,她白皙而美丽,温柔而羞涩,传统而含蓄。
做一个舞蹈家,一个好妻子,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几乎就是安蕾全部的理想,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最爱的人居然和别的女人保持暧昧时,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欺骗。
可是,当几个小时前,她站在格斗场里,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倒在格斗场中时,她在那一刻,放下了一切矜持和委屈。米兰,再也不是她和田行健之间的障碍,在那一刻,只要田行健能站起来,她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
安蕾终于明白,为什么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她也终于明白,在这个扭曲的时代,唯一需要珍惜的,是眼前。没有人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为了那些传统的约束,为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对错是非而放弃自己最爱的人,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然后,上帝在最后一刻,把田行健又还给了她。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打定主意,从此,永远也不再犯相同的错误。
胖子的脑子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们能逃出去吗?”安蕾轻轻地靠在胖子的肩膀上,沉默良久,柔声道:“我想跟你说,无论怎么样,能和你在一起,都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欣喜若狂的胖子终于回过神来,反手搂住安蕾,“啪嗒”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我用飞船玩个魔术,就能吸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说起逃跑,没人比我更厉害!”
贱人被猪油蒙了心,得意忘形地手舞足蹈,很找死地叫嚣道:“我要死,也得玩过双飞再死!”
“双飞!”安蕾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痴,红着脸狠狠的一脚踩下,“我要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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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支杂牌军押着詹姆士等人登上皇家运输舰,看着运输舰以一种难看的姿势艰难地升到半空,左拉的副官不禁问道,“将军,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是不是……”
“他妈的,不放他走还留他吃饭啊?白痴,你说还能怎么办?皇帝都在别人手里捏着,稍微给点劲就成肉泥了!”左拉年龄大火气也不小,无计可施之中憋闷烦躁,这时候一听副官在旁边唧唧歪歪,用手敲着副官的头,劈头盖脸一桐臭骂。
副官显然对左拉的脾气了解颇深、对这样的情况也习以为常,丝毫没有羞愧惑者着恼的表情,一颗脑袋被敲得咚咚作响竟然神情自如浑然不觉疼痛、兀自道:“大不了-大家就拼了。反正都是同归于尽,咱们也不在乎,总鄙现在这样强啊。说实话,神迹军团食么时候受过人威胁?”
左拉斜着觎了副官一眼,对这个因为在战场上救自己的命而脑袋受过重击的家伙很有些无奈。骂道:“我们神迹军团是干什么的,给皇帝陪葬的?你能不能动动脑子?现在都政变了,陛下留在这里会比被带走好?”
副官有些困惑的道:“您的意思是……”
左拉的一对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同一只老狐狸般,“那家伙说他是个逃犯,这个等级的机甲战士有谁是我们不知道的?这个借口太烂,况且,那支杂牌军明显训练有素,他一个逃犯怎么会拥有这股力量?很明显,这帮家伙绑架了詹姆斯陛下,就是想利用陛下的影响力,真正想让陛下死的,是那些叛军,我们若是跟这帮家伙同归于尽,岂不正好合了叛军的心意?”
副官恍然道:“哦,所以……”
左拉面有得色地挑了挑眉毛道:“老子想来想去,这些人不是自由战线那帮土匪就是勒雷联邦的势力。在我们的逼迫下,他们还真有可能会杀了陛下。可是,叛军对上他们,他们反倒会拼命保护陛下。再说了,他们真要把陛下还给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到那时候,神迹军团立刻就是众矢之的!所以,老子干脆顺水推舟,让这帮家伙给我们作作挡箭牌,我们只需要配合他们就好了,反正目标不在我们手里,压力小心情就愉快。”
左拉刚说碗,特别通讯器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打开通逊器,胖子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了出赖:“亲隘的左拉-忘了告诉你一声-神话军团已经叛卞了,我们刚刚发献,他们已经来了。亲爱的-祝你好运。”
“妈蹬!”明白自己才甄的被人作了挡箭徘的左拉咬着牙关吊通讯器-一抬头康见副官正在前后张望着:”怎么了?”
“将军-愉快不岂来了,你看……”副官倒是一如既往地不知肆活。
只见那艘已经升到半空盅的皇家飞船歪歪扭扭地居然又降了下来,撞在格斗场的一个角上,撞开一个缺口。
片刻过后,一帮囚禁在格斗场里的贵族裸奔着四散而去,白花花的屁股漫山遍野,着实壮观之极。而随着皇家飞船的踪迹,神迹军团的身后响起了机甲加速奔跑的声音和震动,左拉回头看去时,数辆【金刚】已经穿过了废弃农场周围的树丛,露出了狰狞的炮口。
三点一线,神迹军团在中间,果然愉快不起来了。
“我看,那家伙是故意让飞船降落的,他把我们当挡箭牌了!”副官非常肯定地叫道。
“去你妈的……”左拉一脚将他踢了个筋斗,怒道:“马上跟神话军团的那些家伙联系,告诉他们,老子在这里,现在我要跟莱茵哈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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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萨利文冷冷地看着一辆【狂龙】的手语,下令道:“左拉反叛,一团突击,二团分两侧迂回包抄,直属警卫连跟我去格斗场!”
并非每一个士兵都完全忠于莱茵哈特,而对加查林皇室无动于衷。不过,这支部队一向都被要求停止思考,他们是绝对的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战士。
命令就是命令,不需要解释。
上百辆改装【金刚】作为先头部队,迅速执行了命令,马力全开的机甲全速冲刺,山崩海啸般扑向了已经结成防御阵型的【狂龙】机甲。
尽管对方曾经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可是,对神话军团的战士来说,感情,是一种很多余的东西,在需要的时候,他们必须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的同伴甚至是自己,所以,任何仁慈和友谊,都是一种约束。
开火!能量炮和导弹在高速接近的双方队伍之间来回穿梭,密集得如同扑向岸边的海啸,爆炸声此起彼伏。所有的机甲都在用最大的力量宣泄着死亡之火,这时候,在这些曾经的战友眼中,只有敌人!
顾不上双方机甲前锋接触时的惨烈交火,奥萨利文死死地盯着那辆皇家飞船。几分钟前,当他通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