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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样子,他的情况终于有所稳定,不过也不是很乐观,因为依旧昏迷不醒,而且就算能醒来,也是个全身瘫痪。”
吉明泽芳赶紧又问道:“那最后他醒了吗?”
张国军摇头道:“我不知道!”
吉明泽芳疑惑地问道:“你不知道?”
石井明日香这就又一起扬起了血迹干的短刀。
张国军被吓得不行,尖声叫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第三天的头上,他依旧昏迷不醒的时候,来了一伙人,把他的接走了。”
张国军是真的不知道,他只是住院部ICU的主任,虽然在ICU里拥有绝对话事权的,但像上村健硕这种关系到国安的事情,是不可能得知的。
吉明泽芳立即又问道:“被接去了哪里?”
张国军连连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石井明日香冷笑一声,短刀扬起,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他另一条大腿,足见这女人的残忍和变态。
倭国武士从小就接受毫无人性的魔鬼训练,生下来能走开始,独自去刚行刑完的人的尸体上刺一刀,用手按上血印,要不然,大人就不给饭吃。目的就是从小扼杀他的人性。
在这样训练下长大的人,慢慢地就会变得没有人性,在倭国,比这石井明日香更残忍的人多的是。
张国军痛得像被杀的猪一样惨叫连声,“啊,啊,啊,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石井明日香又一次要扬刀,吉明泽芳忙拦住,这厮还有利用价值,现在还不能弄死,她假装温和对张国军地道:“张主任,你再想想,他们接人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只要你能给我们提供有利的线索,我绝对不杀你的。”
听到自己还有生存的机会,张国军强迫自己去回忆,想了一阵之后还真被他想到一些东西,“在他们办手续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其中一个女的说车子没油了,另一个男的则说没事,到了医馆旁边就有个加油站!”
吉明泽芳听得神色大亮,忙问道:“你确定那人真的这样说?”
张国军连连点头,“嗯,那对男女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我听得真真的。不会有错!”
吉明泽芳听了点点头,接着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可张国军所知的十分有限,再也答不上来了,于是她就叹口气,转头对六师兄村上光太,也就是刚开始用冰水将张国军弄醒的年轻男人道:“六师兄,他已经看过我们的脸,麻烦你把他给料理了吧。”
张国军闻言,顿时惊恐万状,失声怒骂道:“操你个小婊子,你不是说你不杀我的吗?”
陷入困境中的人往往会有些笨,在敌人面前,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预味着没了命。
吉明泽芳转过身来,指着一旁的上村光太淡淡地道:“是啊,我没杀你,杀你的是他!”
张国军还想张嘴叫骂,可这个时候上村光太已经一把捂紧了他的嘴,然后从石井明日香手中拿过短刀,在他的心脏位置连刺了三刀。
之后……没有之后了,风流一世的张国军张大主任玩儿完了!
人命在这些没有人性的忍者武士面前,只是蝼蚁般不值一提。
在下面的人正处理张国军尸首的时候,吉明泽芳已经领着众师兄师姐进了侧边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大房间,并展开了几副地图。
吉明泽芳对众人道:“师兄师姐,这六副地图是深城六个行政区的详细地图,你们都仔细找找看,看看那个区的加油站附近是有什么医馆的!”
面对密密麻麻的地图,眼神并不是特别好的三师姐铃木佳子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道:“要是你们二师兄在这里就好了,他不但擅长画地图,也擅长找地图,要找什么地方的话,他扫一眼地图就能找到!”
吉明泽芳心里真想骂二师兄那货不堪一击,被人掳去了,不过想到他们七人师出同门,而铃木师姐又明显深爱着二师兄,怕引起众人的反感,最后只是淡淡地道:“可是他现在有事办,赶不回来帮忙了!”
“谁说的!”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中音,然后一人刷地从窗外翻了进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众人定睛一看,脸上几乎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这刚说曹操呢,曹操说出现了,骤然出现的长发男人,不正是他们的二师兄左野田介吗?
六人之中,唯独一人脸上是没有喜色的,那就是吉明泽芳,她的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倒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疑惑又震惊的看着他,这个被掳走的二师兄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这会好好的在眼前,肯定有诈。
随即吉明泽芳突地顺着左野田介翻进来的窗户跃了出去,刷地上了屋顶,仔细的眺望观察好一阵,这才翻身回到房间里。
众人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搞不清楚她这是干嘛,左野田介更是不解,张嘴唤道:“小师妹……”
吉明泽芳赶紧的扬起手,止住他的声音,然后招手唤来一个手下,在他耳边声音极低的吩咐了一句。
那手下便立即拿来了一个金属探测器。
吉明泽芳接过之后这就在左野田介身上扫描起来,上下扫描一通之后,探测器响了几次,但都是纽扣,皮带头,一类的东西。
尽管如此,吉明泽芳还是赶紧的让手下又找来一套不带任何金属的练功服,递给左野田介之后,仍然什么也不说,只是示意他去换上。
左野田介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小师妹怀疑自己被人跟踪,甚至是被人装了窃听器,心下暗觉她多疑,自己这一路转悠都十分的小心谨慎,完全确定没人跟踪这才出现的。不过看见小师妹凝重的神色,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赶紧的去换上了练功服。
换好回来之后,吉明泽芳又拿着金属探测器在他身上扫描了一通。
这回是完全没响声了,左野田介见状就笑道:“小师妹,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吉明泽芳的秀眉却依然深蹙着,上下打量左野田介一阵之后,这就干脆的下令道:“咱们撤!”
一班师兄师姐被她连串诡异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可是吉明泽芳又沉着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她钱似的一句话都不吭,看在酬劳与分红的份上,通通都忍了,跟着她迅速的撤离。
在新的落脚点,吉明泽芳将六区地图扔给几个师兄师姐之后,这就拉着左野田介走了出去,到了一个僻静的房间,她才终于开口道:“二师兄,你怎么逃出来的?”
左野田介疑惑地问:“逃?”
吉明泽芳道:“是啊,我明明看见你被别人抓走的。”
左野田介失笑道:“小师妹,你别开玩笑了,我的武功如此高强,谁能抓得走我!”
吉明泽芳神色十分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反倒沉声问:“那你告诉我,昨儿一天一夜你去哪了?”
左野田介道:“我不就是在医院吗?”
吉明泽芳蹙眉道:“你在医院?”
左野田介浮起了讪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进了医院之后就突然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病床上,那护士说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吉明泽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左野田介这个样子,明显不像是失忆,而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
如果换了别的师兄师姐,这件事是完全没办法沟通的,可是吉明泽芳知道左野田介暗恋自己,也深信自己,于是没有隐瞒,将自己在地下停车场亲眼目睹他在昏迷中被严小开带走的经过说了一遍。
左野田介惊讶得不行,“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吉明泽芳道:“二师兄,我还会骗你吗?”
左野田介捂着脑袋,使劲的回忆着,可怎么想也只是记得吉明泽芳叫自己进医院去解决上村健硕,进入医院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再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是躺在病床上被催缴费的时候。
如此一想,左野田介就有些恐惧起来,“小师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觉得他们会对我做什么?”
吉明泽芳沉吟一阵道:“如果我是严小开,我肯定会对你严刑拷问,把你知道的事情通通都问出来。”
左野田介苦恼得不行地道:“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吉明泽芳又想了想,“你把衣服脱了,我看一下!”
左野田介吃一惊,虽然这厮是没有什么人性,但在男女这事上心里还是有些尴尬,脸刷地一下红了,“这……这……”
吉明泽芳有些不耐烦地道:“这什么这啊,有什么不好的?二师兄,你快点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左野田介犹豫一阵,终于在忸忸怩怩中,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当他脱剩最后一条内裤的时候,咬着牙正准备脱下,想向小师妹展露一下自己的本钱,让她可以放心跟自己好的时候。吉明泽芳突地道:“好,可以了,把衣服穿上吧!”
左野田介道:“这……”
吉明泽芳道:“你的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不像是被严刑拷问过的样子。”
左野田介道:“那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吉明泽芳苦笑一下,“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左野田介道:“那你要是那个严什么开的话,你除了会对我严刑拷打外,还会对我做什么?”
吉明泽芳想了想,如果自己真是严小开的话,在左野田介身上没问出什么又或问出什么都好,自己都会放长线钓大鱼,在左野田介的身体上装上窃听器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可追踪的手段,将他放了,让他带路找到自己。
越往下想,吉明泽芳就越感觉惶恐,因为她虽然搞不明白严小开在左野田介身上到底做了什么,可如果这个猜想真的应验,她这一等人的形踪恐怕已经暴露了……
第857章 陷入重围
女人,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对危险有着天生的直觉。
直觉作为一种唯心主义的认识论,是反科学的。但生活中很多事往往就是这么神奇,有些人的直觉就这么准。
不过很多女人都体现在爱情或婚姻里,男人稍有风吹草动,便能敏感的发觉。
当然要获得对的实在的直觉,必须与实在的外部表现有长期、大量的接触,以接触中所得到的主观感受为材料,进而了解实在的秘密。不是每个人直觉都这么神的,智商情商都要爆发的人才是直觉大师。
但吉明泽芳和别的女人不大一样,因为她不相信爱情,婚姻对她而言更是遥不可及,可她也一样敏感,只不过表现在自我防范这一点上。
毫无疑问,吉明泽芳是经历过太多的战役,才在防范上有这样的直觉。
意识到左野田介可能被严小开做了手脚,一等人的行踪也可能暴露,她的心里已经多少涌起了退意。
再凶狠的敌人,吉明泽芳都见过,可是像严小开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她还是第一回见,想起上次荒岛失身,她还心有余悸,如果可以,也绝不想与他对阵。
不过在退走之前,她还想搏最后一把,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好容易才集齐了七忍者武士,什么也兑换不了,她着实不甘心。
这就好比赌博的人,赢了不会收手,想赢更多。输了也不会收手,因为不甘心输了这么多。
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纵然不能找到上村健硕,也要解决掉那个杀千刀的严小开!
爱情,有时候会冲昏别人的脑袋,怨恨,也同样可以。
很多时候,头脑发昏,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