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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同这才道:“哦,是这样的,你们村呢,因为前任村长出了事,现任村长又没有选举出来,这村里现在开的证明呢,暂时还作不得准。”
严小开立即就反应过来了,皱眉问道:“镇长的意思是我家建房的事情不能批?”
杜大同双手压在空中,很是和气地道:“别着急,别着急嘛,不是不能批,是暂时不能。”
严小开心里冷笑,问道:“那什么时候能批呢?”
杜大同道:“那只能等前任村长的案子了结,现任村长选举出来之后,村里开出的证明才能作数,可是现在前任村长的案子不是还在办吗?”
前任村长,那不就是你弟弟嘛!
严小开心里冷哼一句,这就直接地道:“镇长,我做事直来直往,不喜欢绕圈子,你是什么个意思,直接说吧!”
杜大同笑道:“对,年轻人就得有这个劲儿那才像年轻人,我最欣赏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了。其实嘛,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小开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两父子一马,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一条村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严小开心里再度冷笑,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他们再相见。淡淡的语气也变冷了起来,“镇长这是警告我,还是威胁我呢?”
杜大同仍不急不躁地道:“哎,小开,你这是说哪里去了呢?我只是劝你,是好心,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叔伯不是吗?”
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严小开多少是有点紧张的,因为这头老狐狸明显要比之前遇过的对手都要难对付。
这厮看起来和和气气,笑脸相迎,话也说得极为婉转,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你要是不放过我弟弟,那你家的新房就别想盖了。
杜大同见严小开的脸色阴晴不定,嘴角再次浮起淡笑,语气缓和地道:“小开啊,其实这个事情嘛,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一条狗的小事,现在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实在是不值当啊。你也知道,你们以前的村长,是我的亲弟弟,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镇长的我,真的感到很不安,你爸被狗咬了,我也感到很难过,因为谁都知道,被狗咬了之后,事情可大可小,这几天嘛,我也一直想抽空去看看你爸,可是镇里公务繁忙,我一直都抽不出空来。你看,这里呢,是三万块钱,是赔偿你爸的医药费……”
看见杜大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过来,严小开并没有去接,而是打断他的话道:“镇长,你什么意思?”
杜大同道:“小开,咱们是一条村的,虽然不同姓,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别那么见外,别叫我什么镇长了,我比你爸虚长一两岁,你就叫我一声大伯吧,这一次我找你来,也不是以镇长的身份见你的,而是站在家属的角度,所以这赔偿的钱呢,希望你能收下……”
严小开道:“镇长,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钱收下,然后放杜亚金父子一马是吗?”
杜大同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后才道:“如果你这样理解的话,也无不可的。”
严小开道:“不好意思,镇长。我听说杜亚金父子直到现在还没回去,与我和他们发生的事情无关,而是犯了什么贪污罪。而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根本就没有权力说放不放过他们,所以很抱歉,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杜大同有些着急,心道,你虽然没有权力,可你背后的那位有啊。不过这种的话,他这么有水平的人,自然不会直接说的,而是道:“杜亚金的问题呢,确实是他引起的,这个事情基本是证据确凿的了。但是杜子腾嘛,他却完全不知道他爸给他的那一百万是赃款,家人现在已经给他请了律师,而且有打赢的希望。只是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视,所以这个……希望你真的能抬一抬手,放他一马。”
这下,严小开完全明白了。
这个杜大同肯定是认为,那个省里的朱处长就是自己的靠山,而事发的时候,朱处长对镇里及县里的那些大员曾严肃的交待过,对于这样的人必须得严惩。
现在杜大同经过了努力,知道老的肯定是保不了了,只能是想办法保小的,疏通了关系,花钱请来了最好的律师,可就算是这样,胜诉的机会依然不大,因为省里有大员发了话,谁敢在这件事情上徇私呢?
杜大同显然是希望通过这种低姿态,让自己跟那位朱处长打一声招呼,让那位爷松一松口风,下面的人也好办事。
至于杜大同刚刚说的杜子腾完全不知道他爸给他的钱是赃款这话,那就纯属扯淡了。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能拿出一百万。杜子腾是猪脑子才会不知道这钱的来历呢!
严小开想了想后,摇头道:“镇长,这个事,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和那位省里的大员,一点也不熟悉!”
严小开说的是实话,但落在杜大同的耳里,却认为他是铁了心要置杜亚金父子于死地。
不过他这样理解,那也不为过。斩草就要除根,严小开有什么理由再纵虎归山呢,尽管这不是虎,只是条狗崽子。可看着也依然闹心啊!
杜大同连连叹气道:“小开,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严小开道:“不是我不想饶,而是我想饶也没那个能力。”
杜大同见自己好说歹说,严小开就是不松牙,心里那个怒啊,差点儿就失控的拍桌子。不过他明显要比不入流的杜亚金高明许多,镇长嘛,坐得高看得远,他很清楚这样一来,事情就更没转弯的余地了,所以就强压下怒火道:“小开啊,离开庭的时间还有些日子,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这赔偿给你爸的钱,你先代为收下。”
严小开想了想后,拿起了信封,从里面掏出了二千块钱,然后道:“我爸打疫苗是三百七十五,加上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收你两千块钱,很公道,这事就这样了了!”
说完,严小开还去他的办公桌上拿了纸笔,写了一张关于赔偿的收据。
杜大同起初愣了愣,随即又欣喜的点头,因为他以为严小开答应下来了。
谁知道严小开递上收据,把钱收好后却道:“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虽然了了,可是对于他们的案子,真的很抱歉,我帮不上忙。我爸还在镇上等着我,所以就不打扰镇长了!”
说着,严小开就推门而去。
杜大同呆住了,直到严小开的身影消失后,这才回过神来,怒火中烧的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去……
第097章 上山上山上山
杯子在地上落开了花之后,里面的休息间里走出了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大同的侄子,杜子腾的弟弟,杜亚金的二儿子杜子强。
杜子强看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来了扫把和垃圾铲将碎片扫了装进了垃圾桶里。
完了,这又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杜大同倒了一杯茶。
杜大同坐在那里,脸色阴沉沉的,好一阵才自言自语地道:“真是邪乎了,这废柴竟然敢跟我顶起牛来了!”
坐在旁边的杜子强终于吭了腔,“伯,不用跟他置气,咱们想要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的事情。”
杜大同冷声道:“弄死他有什么用,关键是怎么把你哥给保出来。至于你爸……恐怕是谁也没有办法了,当时把款子发下去的时候,我就说过他,这是扶贫款,怎么也不能动的,谁知道他偏不信这个邪!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先弄出你哥来再说,你爸那边,只能等判刑之后再想办法弄个保外就医了。”
杜子强点头,没有作声,默默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抽烟。
杜大同见侄子不吱声,不由问:“你现在在深城混得怎样?”
杜子强淡淡地道:“还成!”
杜大同微微皱眉道:“子强,我可是告诉你,你最好就老实安份些,别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现在还在缓刑期,要是再出个什么事,谁都帮不了你。”
杜子强目光微动,却连忙答应道:“伯,你放心,我会踏实做人的。”
杜大同冷哼一声,“你这话,我暂时听着吧!”
杜子强忙岔开话题道:“伯,我哥那里?”
杜大同叹气道:“我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律师,而且也艰难的和他见了一面,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那废柴不点头,上面那位不松口,事情就难办啊!”
杜子强抬起头来,目光怨毒地问:“伯,除了跟那废柴低声下气的商量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杜大同道:“刚刚你不是看到了吗?现在这个废柴,可不是过去那个废柴了,更何况他背后还多了一个靠山,对付他,根本就不能蛮来。只能动脑子。还有,我可警告你啊,给我消停点,别自作聪明耍什么花样,现在已经够乱了。”
“伯,你放心,我不会的!”杜子强信誓旦旦的说着,突地又问:“伯,那废柴真的要盖新房吗?”
杜大同道:“这还能有假,村里开的证明都交到镇国土资源所了,要不是我一直压着,这会儿他们就拿到了指标,开始动工了。”
杜子强疑惑地问:“那废柴不是在市里念书吗?那严老实更是窝囊得不行,包山林遭火灾,包鱼塘遭鱼瘟,一直都欠着人家一屁股的债呢,他们家哪来的钱盖房子呢?”
杜大同摇头道:“钱从哪来,没人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家欠的债在这废柴放假回来前就还清了,而且这废柴回来的时候还开着几百万的顶级路虎。”
杜子强道:“那咱们有没有办法他家突然冒出来的钱上面做文章?”
杜大同道:“严老实要是什么干部的话,那肯定可以,可他就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能做什么文章?那小废柴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又做了什么事?谁能知道?”
杜子强沉默一阵,又问:“他家的新房准备盖在哪儿?”
杜大同道:“就在三棵大梨树的下面。”
杜子强心中一动,“那下面不是以前的老大队公社,现在的村委吗?”
杜大同点头,“村委和三颗大梨树之间不是还有一块地吗?那就是他们家的自留地。”
杜子强阴险的三角眼突地一亮,因为他有了个歹毒的主意,“伯,我听别人说,那可是块风水好地啊。你记得不,我们给曾祖修坟的时候,曾请了好几个风水先生来看地方,那些风水先生从三棵大梨树那里上山的时候,都说要是能在那儿盖房子,必定子孙兴旺,大富大贵,还能出大官吗?”
杜大同微点一下头,“那地方是好,可不是咱们家的,是严老实家的自留地啊!我们要是强占,说不过去啊,况且咱们现在还一裤裆的屎,哪还有心思去弄那个啊!”
杜子强道:“伯,咱们不能强占,可要是公家要征用呢?”
杜大同心中微动,“这话怎么说?”
杜子强道:“我爸任村长的时候,他不是一直说村委那房子太过老旧残败,也太小了,一直都向镇里打报告,申请镇里给翻修扩建一下吗?”
杜大同点头,“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他说要建五层大楼的村委会,我怕影响不好,一直没同意!”
杜子强道:“现在我爸不在任了,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了吧,咱也不用盖五层,就盖三层,面积占宽一点!”
杜大同道:“你的意思是?”
杜子强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