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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多一会儿,一身笔挺警服,威风凛凛的杨洋洋就带着大批警察出现在众人面前。
对于她的到来,严小开并不意外,只是多少有些感叹这女人的办事效率,竟然说来就真的来了。
不过她来了也好,也省得自己开口询问,怎样将这件事揭开了。
“杨警司,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首先出声的,并不是项氏兄弟或六叔,又或是自视甚高的项丰,而是想要撇清关系的严小开,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之后,又问:“请问你夜闯民宅,有何贵干呢?”
杨洋洋深深的看了严小开一眼,但目光并没在他的身上多作停留,越过他之后缓缓扫视众人一圈,然后才道:“我们是奉命调查杜彩诗失踪案而来的,请你们配合我们执行公务。”
听到这话,项化强的脸上首先白了白。
杨洋洋手一扬,对一班手下道:“给我搜!”
“啪!”的一下,严小开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刷地一下就到了众人面前,喝道:“放肆,我看你们谁敢。”
项丰刚开始的时候是很瞧不起这个大陆仔的,可是自从得知他是顶爷的私生子,又见识过他的本事之后,已经对他大有改观,甚至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准妹夫看待,所以一看到他上前,自己就赶紧的跟了上去,和他双双拦在一班警察面前。
杨洋洋冷冷的瞪着他们,然后手猛地一扬,一张搜查令在她手中展了开来,面无表情地道:“请你们看清楚,这是搜查令,如果你们拒不配合,我会告你们阻差办公。”
尽管她出示了搜查令,但严小开既然已经像个黑社会一样的跳出来,自然要把这个角色一演到底,所以他就冷哼道:“杨警司,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马上叫你们灰头土脸的滚蛋。”
杨洋洋虽然明知道他在演戏,可是这台词却忒伤自尊一点,所以顿时就怒得杏目圆睁,冲他喝道:“姓严的,如果你再跟我胡搅蛮缠,我第一个把你铐起来。”
严小开丝毫不惧地道:“那你就来试试。看看你铐上我之后,能不能走出这个大门!”
看见他在警察面前依然如此的强硬,简直当他们无物一般,项家的人十分服气,尤其是项丰,简直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四脚朝天,侧过头,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杨洋洋则是恼火万分,再也不看那一场户外夫妻的露水之情,立即掏出银晃晃的手铐上来铐人。
你不是要演戏嘛,好我就成全你!反正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小开!项丰!”正在这个时候,项化强终于出声了,上前来分别拽了一把严小开与项丰,将他们拉到身后,这才叹口气道:“杨警司,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线索,但你既然带着人来了,而且还拿着搜查令,显然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不错,杜彩诗确实就在这里,在地下室的冰库中。老六,你带他们下去吧。”
六叔点了点头,这就往往地下室的楼梯走去。
杨洋洋赶紧的向后面几个警察与法医挥了挥手,他们就赶紧的往地下室入口走去。
不多一会儿,他们就用担架抬出了一具冰冷与僵硬的女尸。
杨洋洋掀开白布看了一眼,看到女尸脖子间明显的青紫掐痕后,这就掏出了手铐,对项化强道:“项化强,现在我怀疑你与一宗故意杀人案有关,现在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项丰见状,赶紧的抢到父亲面前,严小开也跨步迎了上前,虎视眈眈的盯着杨洋洋,“我看你们谁敢铐他!”
杨洋洋一点也不想做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女人,相反的,在地铁上的一场亲密接触给她留下了极深的触动,对严小开也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虽然她闹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感觉,但她并不愿意对严小开特别的狠,况且她也感觉这个男人的身份十分可疑,恐怕不是一个大陆仔与黑社会这么简单,所以并不愿对他太狠。
可是这厮不但不领情,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落自己的面子,终于忍无可忍了,手铐“咔”的一下锁到他的手上,冷冷地道:“好,我就先不铐他,我把你给铐起来。”
严小开虽然没有反抗,但却演得很投入地骂道:“臭婆娘!”
杨洋洋顿时就怒火万丈了,我是臭婆娘?我要真的臭,你还擦枪擦得那么欢?这就冷冷的喝道:“把另一只手伸出来。”
严小开很二愣的语气道:“你让我伸出来,我就伸出来,我不是很没面子!”
杨洋洋被气得不行,想要生硬的去扳这厮的手,可是又怕他公然反抗,因为以这厮神乎其神的点穴功夫,想要自己当众出丑那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最后,她仅仅只能无可奈何的把手铐的另一端铐到自己的手上。
项生强见状,这就急忙的迎上来道:“杨警司,这事与他无关。请你先把他放开。杜彩诗的死,与我也无关,我可以解释得清楚。”
杨洋洋冷哼道:“项化强,我会给你说话的机会,但不是现在。来人,把在场的所有人通通都给我带回去。”
第285章 请别搞出人命
香江西九龙警区。
严小开坐在一个类似审讯室的小房间里。
面对两个警察的盘问,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看着这个刚才嚣张跋扈,这会儿又装酷扮有型的黑社会小白脸,两个警察真的很想痛揍他一顿,但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杨洋洋已经交待过了,对待此人要尽量客气温和些,所以他们只能保持着克制与忍耐,陪着他干耗。
这样的僵局一直持续着,直到两个小时后,杨洋洋从外面走进来才终于被打破。
杨洋洋向两名下属挥了挥手,两人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
待到房门关上,杨洋洋才坐到严小开的对面。
只是对坐好一阵,却见他仍然一言不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在盯着那面隔间可透视的镜子,顿时恍然明白过来,朝镜子作了个手势,显然是示意那边的下属离开,然后又伸手关掉了监听设备,这才道:“现在你可以说话了吧!”
严小开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洋洋,有时候,人在江湖,只能身不由己!”
杨洋洋蹙起秀眉,很想厉声喝斥他,你这就算是道歉吗?如果真的,你这道歉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一点呢?
严小开淡淡一句过后,没理杨洋洋什么反应,而是问道:“项化强那头你问过口供了?”
杨洋洋闻言,心里有些恼怒,我问没问过,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有什么权利这样问我?你自己现在还是个嫌疑犯的身份呢?就算不是,你也是个黑社会。
只是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严小开又问:“他怎么说的?”
杨洋洋真的不想回答他,但最后又仿佛鬼使神差的如实相告,“项化强说杜彩诗的死和他无关。他也是受害者。”
严小开道:“你相信他的话吗?”
杨洋洋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
严小开想了一下道:“你应该相信的!”
杨洋洋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严小开道:“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杀害自己疼爱的女人。”
杨洋洋心中微动,嘴里却冷哼一声,“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严小开没有反驳,只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应该给杜彩诗做尸检了,确定她的死因,展开调查。”
杨洋洋又恼了,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严小开,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我!”
严小开不温不火的继续道:“你已经扣留了我几个小时,这样对你破案没有任何的帮助,所以你还是让我们离开吧。”
杨洋洋一记重拳仿佛打到棉花上,丝毫不受力,这让她十分无奈,只能问:“那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在地铁上的时候,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怀疑这是一场阴谋,有人故意杀害了杜彩诗,并且要借她的死掀起整个江湖的纷争。”
杨洋洋哼道:“你怀疑?你凭什么怀疑?”
严小开道:“直觉!”
杨洋洋冷笑道:“直觉?真是可笑,我们警方办案靠的不是直觉,而是证据。”
严小开道:“请相信我,这事情并不单纯,很快就会有下文。”
杨洋洋摇头,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疑惑地问:“你不相信我?”
杨洋洋气愤地道:“我为什么相信你?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向我报案。”
严小开想了想,很真诚地道:“我是一个想做好人的黑社会。我向你报案,不因为什么,只是不希望这件事情继续恶化下去。希望你们能控制事态的发展。”
杨洋洋问:“仅此而已?”
严小开点头,“仅此而已!”
说实话,杨洋洋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为她原本以为严小开是内地警方派进洪兴社的卧底,只是现在看来,又似是而非,沉吟了一阵,终于问道:“你愿意做我们警方的线人吗?”
严小开摇头,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没那个必要。
杨洋洋很失望,喝问:“你不是想做一个好人吗?”
严小开摇头,做好人未必一定要做线人,做线人也未必一定就是好人!
杨洋洋气得不行,“严小开,我真的很不喜欢你!”
严小开突然笑了,“洋洋,我却很喜欢你!”
杨洋洋一阵心惊肉跳,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喝道:“行了,你给我滚吧!”
严小开立即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出了西九龙警区大门,发现项化生,项化强,项丰,项珂儿,六叔等等已经候立在外面。
看见严小开出来,项珂儿立即迎上去,“哥,你有没有事,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严小开摇摇头,目光看向项化强。
项化强指了指侧边的宾利,示意他和自己同车。
上了车之后,严小开坐到项化强的身边,不过并没有开口。
好一阵,项化强才问道:“小开,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严小开点头。
项化强道:“那你为什么不问?”
严小开道:“项大伯如果愿意告诉我的话,我想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的。如果你不想告诉我的话,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项化强点了点头,然后叹一口气道:“我项化强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可是这件事,我真的不愿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但现在既然被揭开了,而你又不是外人,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在你离开香江后的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做晨运的时候,发现彩诗倒卧在家门口,当时已经没气了。后来我通过私人关系,找了法医来做鉴定,报告上说,她的血液内含有大量的迷药成份,体内还有精斑,死因是因为窒息。法医的结论是,她被人迷倒之后遭到强奸,最后被活活掐死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项化强满脸悲痛的狠砸了一下前面的坐垫,眼中也涌起混浊的老泪。
严小开只好道:“项大伯,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项化强咬牙切齿地道:“我不能让彩诗就这样白白的死了,我一定要找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