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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他想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自己明明就已经死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未来呢?
如果说这是投胎转世,那也不可能啊,别人不是说投胎都是从婴儿开始的吗?怎么自己一投胎就变成这么大,而且落到别人身上!
尤其奇怪的是,自己还能将上辈子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严小开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上辈子的记忆虽然很清楚,可是这辈子的呢?
怎么一点都没有了呢?
如果这个人的脑子真的已经死了,那自己也不可能活着啊。既然自己活着,那就应该拥有他的记忆啊!
这是医学上的问题,也是常识性的问题。
可是现在,他的记忆呢?
哪去了?
如果真的已经没有了,那为什么毕运涛在说起他的那个姐姐毕喻的时候,自己的脑袋怎么会飘过一个秀美靓丽的身影呢?
不对,这肯定有哪里不对。
严小开仔细的思索起来,只是这一想,脑袋又开始发疼。
不过这一次,严小开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放弃思索。
他隐约的感到,疼痛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所以他必须把这一切挖掘出来,把谜底解开。
疼痛,越来越强,越来越烈!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差点要惨叫出来,他只能将被角塞进嘴里,死死的咬着,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架,这才不至于自己翻腾或惨叫!
严小开感觉自己的脑袋真的快要炸开了,又痛又胀又晕又想吐!
不过他没敢放弃,因为如果错过了这一次,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尝试与承担这样的疼痛!
他撑着,忍着,熬着,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所有的记忆……
“轰!”
约摸是半个小时那样子,严小开的脑袋突然感觉一松。
疼痛尽去,一道闸门仿似随之打了开来!
如潮水般的记忆通通从他脑袋里一个封闭的角落缓缓涌了出来。
这些……竟然就是一直被自己压抑着又或是它随着原主人懦弱的性格而蜷缩成团,被层层封闭起来的记忆!
是的,这些就是这辈子的记忆。
他,叫严小开,今年刚刚二十二岁!
海源市东源县叶潭镇何坑村人,家中有父有母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家境贫寒,父母均是农民,生活十分清苦,东凑西借,好容易才紧巴紧巴的供了出严小开这么一个大学生。
记忆一点点的涌现出来,往事一幕幕呈现,一张张仿佛熟悉又极为陌生的脸纷纷浮现于眼前……
纵观严小开的记忆,发现他短暂的人生路和之前的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村小学,镇中学,县高中,市大学。
如果真要说不同,那就是时代不同,背景不同,教育不同,人不同……对,最大的区别就是性格不同。
严小开的性格内向懦弱,胆小怕事,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礼让三分,人再犯他,再让三分,人又犯他,又让三分……总而言之,那就是无休止的忍让与退却,从来不懂得去反抗!
自己的性格呢?既强硬又刚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就打断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杀他的儿子,干他的老婆,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出来。如果再暴力一些,可以拿他的头颅当夜壶。每天尿一泡,有益身心健康。
这一整夜,他一直都在回忆,对比,拼凑,融合。
因为,他既然占用了严小开的身体,拥有了他的记忆,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没有彼此之分了!
严小开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严小开,从今往后,这副身体里没有你或他,剩下的除了我,只有我,还是我!
那么,他还有什么可能什么理由再让严小开让自己这么窝窝囊囊碌碌无为的活下去呢?
第013章 龙争虎斗
第二天。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确切的说他是被一个女人掀开被子吵醒的。
“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吗?”
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一个笑脸盈盈的绝色美女正站在床前看着自己,还没完全睡醒的脑袋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昨天在澡堂里撞见的那个郑佩琳,自己穿越了一千年的时空来到了未来的现代。
“你……”
“我怎么了,裙子好看是吧?”郑佩琳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她难得穿上的一身白色连衣裙,高耸的胸部,紧束的小蛮腰,宽宽的裙摆,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没有着丝袜,裸露着雪白的肌肤,让人感觉优雅飘逸,温婉娴淑,完全无法将她与昨天那个光着身子还凶悍的追杀别人的白虎女联系在一起。
“你,你怎么进来的?”严小开看着洞开的宿舍大门,仿似还有些不悦地道:“难道你不知道敲门?”
“……”郑佩琳的笑脸迅速垮了下来,没好气地道:“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宿管员大伯放我进来的,难不成我还能爬墙进来的不成?还有,谁说我没敲门的?我手指都快敲断了,可是有人应我吗?”
“呃!”严小开老脸窘了窘,往上铺瞅了瞅,发现毕运涛早就不知上哪去了,而自己昨夜想事情想得太晚,睡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三点还是四点,睡得太沉了自然就听不到敲门声,不过他并没有解释,反倒是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哼!”郑佩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上,负气的不搭理他。
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床边的桌上放着一个饭盒,上面还压着两个包子,正腾腾的冒着热气,显然不可能是毕运涛给自己留的。
“嗯?”严小开吃了一惊,“你是来给我送早餐的?”
“谁有空给你送早餐,饿死你活该!”郑佩琳说话的时候虽然粗声粗气,表情却有些不自在,“我只不过是吃早餐的时候,不小心买多了一些,吃不完,又不想浪费罢了。”
“是这样吗?”严小开眼定定的看着她问,心里却忍不住想,该不会是这女人因为被我看光了身子,赖上我了吧?
“不是这样你认为是怎样?”郑佩琳没好气的反问一句,随后又指向床边的储物柜,“这柜子是你的吗?”
严小开点头,却仍在想刚才的问题。这女人长得确实挺不赖,带出去一点也不丢人,可是……他仍然相当纠结!
白虎女,可是要命相很硬的男人才扛得住的啊!
那自己的命相硬吗?
被砍了脑袋都还能重生,应该算是挺硬的。
可是……自己真的扛得住吗?
“哎哎,在做什么梦呢?还不赶紧去刷牙洗脸吃早餐?”在严小开正胡思乱想之际,郑佩琳伸手在他的眼前连晃了好几下,把他的魂叫回来之后,指着洗手间高声喝道:“还瞎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去?”
这只雌老虎着实有些凶悍,严小开没办法,只能乖乖的起床进了洗手间。
昨夜为了找出原来这个严小开的记忆,他是遭了老罪的,不过这罪并没有白受,因为两个人的记忆融合在一起之后,面对现代的生活,他已经不再像昨天那样束手束脚呆头呆脑了。
三分钟,他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拿起桌上的包子和炒面准备开吃的时候,发现郑佩琳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柜子,正把自己的衣物拿出来往一个袋子里装呢!
“哎,你这是干嘛?”
“没眼看吗?”郑佩琳白他一眼,“给你收拾东西!”
“我看到了啊,可是为什么要给我收拾东西呢?”
“因为你要搬出去住!”
“我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呢?”严小开愣愣的问。
“因为宿舍的环境太脏太乱太差,不适合你养病。”郑佩琳理直气壮的道。
“我没病!”严小开叫道。
“你有!”郑佩琳斩钉截铁的道。
“我没有!”严小开肯定的重复道。
“你有!”郑佩琳说着,刷地展开手里的一张纸,“看,这是你的诊断证明。”
严小开凑上前去看看,一阵无语,这是郑佩琳的小姨夏双菊昨天给自己开的证明,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自己有病,而且是极为严重的病。
见郑佩琳不是开玩笑的,严小开也顾不上吃早餐了,赶紧上来拦住她道:“我在这儿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出去呢?”
“因为你病了,需要更好的环境来养病!”郑佩琳理直气壮的道。
“学校不会同意的!”严小开只好退一步道。
“我拿着这个诊断证明去给系主任看,他会同意的。”郑佩琳扬了扬手中的诊断证明,很得意的道。
“房租呢?”严小开上辈子虽然吃喝不愁,可是这辈子却穷得要死,家里每个月最多就寄两百块,有时还没有,他必须靠着勤工俭学,才能勉强度日。
“我负责!”郑佩琳淡淡的道,钱和关系可以解决的问题,对她而言都不是问题。
“伙食呢?”严小开又问。
“也是我负责!”郑佩琳又点头。
“家务呢?”严小开再问。
“还是我负责!”郑佩琳说完,觉得这个难度似乎有点大了,于是又补充一句,“我找人负责。”
“……”
“这下没话说了吧?”郑佩琳得意洋洋的道,随后又颐指气使地道:“赶紧吃早餐,吃了跟我走!”
看起来,严小开好像是妥协了,因为他果然就拿着早餐吃了起来。
郑佩琳则在一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时不时的盯他一眼,仿佛生怕他逃跑似的。
严小开吃完早餐的时候,郑佩琳也收拾好了他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两身替换的衣服,杯具洗具床铺被褥郑佩琳嫌麻烦,直接忽视了。
“吃好了吗?”
“好了!”
“走吧!”
“不走!”
“哎?你又哪根筋不对了?”郑佩琳叉起了腰,横眉竖目地道:“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严小开抱起双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就住这儿,哪也不去!”
“你去不去?”郑佩琳高声喝道。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严小开很有骨气的道。
“再问一次,去不去?”郑佩琳发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扬起紧握的粉拳道:“不去我就揍你!”
哟嗬,软得不行,来硬的了!
以前的严小开或许会犯怵,会屈服,可是现在的他,完全没这种可能。
“再说一百次,一千次结果都一样,不去就是不去!”严小开丝毫不受威胁,固执无比的道。
这下,郑佩琳耐性全失了,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直截了当的一拳就朝他胸口擂了过去。
严小开没想到这只雌老虎这么凶猛,说动手就真的动手,眼见着她一拳袭来,立即就闪身而退。
“好!”见他竟然避开了自己一拳,郑佩琳低喝一声,化拳为掌再次朝严小开劈去。
看着来势汹汹的郑佩琳,严小开不由暗暗叫苦,昨天在澡堂里之所以能够把她给吃得死死的,那是因为她没有防备,而自己又恰好抓住了她的软肋,才侥幸胜了一把。如果凭真本事PK,现在的严小开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好容易避开了她的一拳,眼看她又一掌劈来,严小开再次闪身而避,原本他觉得自己明明躲得过的,可是偏偏身体跟不上大脑的指挥,反应慢了一拍,结果被他一掌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