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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上不了网可不行。真要命。去找人问问!”
莱姆、塞利托、普拉斯基和库珀呆在静悄悄、昏暗的房间里,托马斯则走进大厅,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他就找到了电力公司的人。“不可能。我是在网上付账单的。每个月。一次也没错过。我有收据……好吧,都在电脑上,可是停电了,我没法上网,不是吗?……注销支票,有,但是还是老问题,没有电我怎么发传真给你?……我不知道哪儿有金考打印中心,不知道。”
“不用说,是他。”莱姆对其他人说。
“522?他把你的电停了?”
“对。他知道了我和我住的地方。马洛伊肯定对他说这里是我们的指挥所。”
静得令人害怕。莱姆最先想到的是他是多么容易受到伤害。他所依赖的设备现在都没用了,他无法交流,无法关门或开门,无法使用电子开关装置。如果还不来电,托马斯无法给轮椅上的电池充电的话,他就完全不能动了。
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脆弱过。即使有人在身边也无法消除他的忧虑不安;在任何地方,对任何人而言,522都是威胁。
他还在想:这次停电是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还是准备进攻的前奏?
“所有人都要保持警惕。”他说,“他可能正准备攻击我们。”
普拉斯基和库珀都朝窗外望了望。
塞利托掏出手机,给下城的某个人打了电话。他解释了目前的情况。他翻了翻白眼——塞利托从来都不是能克制情绪的人——最后说道:“我不在乎。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这个混蛋是个杀人犯。要是他妈的不来电,我们就没办法找到他……谢了。”
“托马斯,有戏吗?”
“没有。”助手语气生硬地回答。
“呸!”这时莱姆想起了什么,“朗,给罗兰·贝尔打电话。我们需要保护。522追击了帕米,也追击了艾米莉亚。”刑事专家面对着漆黑的屏幕点着头说,“他已经知道我们了。把警察派往艾米莉亚母亲的家里、帕米的养父母家、普拉斯基家、梅尔母亲的家里还有你家,朗。”
“你觉得有那么危险吗?”大警探问道。然后又摇摇头说,“我到底在说什么呀?肯定危险了。”他拿到了地址和电话号码,然后给贝尔打电话,让他安排部署警力。挂断后,他说:“要花几个小时,但是他会搞定的。”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静。托马斯紧握着手机,朝门口走去。
“等等!”莱姆喊道。
助手停下来。
“普拉斯基,陪他一起去。”莱姆对着他胯上的手枪点点头。
“没问题。”
他们走进门厅。然后莱姆听到了低声的对话。一会儿,两个身着套装,头发修剪整齐,面无笑容的男子走了进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目光先是落在莱姆的身体上,然后是实验室的其他地方。要么是对大量的科学仪器感到吃惊,要么是对没有开灯感到惊讶,最有可能的是对两者都感到惊奇。
“我们要找塞利托警督。有人告诉我们他在这里。”
“我就是。你们是谁?”
他们亮出警徽,报上警衔和姓名,原来是纽约警局内务组的两名调查警长。
“警督,”年长的一位说,“我们是来收缴你的警徽和武器的。我要告诉你的是,检测结果已经证实了。”
“抱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已正式被暂时停职了,目前不会被逮捕。但是我们建议你要么找你的私人律师,要么找公共房产管理局的律师谈一谈。”
“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纪较小的警官皱着眉头说:“药物检测。”
“什么?”
“你不要对我们矢口否认了。我们只是来做现场工作,收缴警徽和武器,告知嫌疑犯他们被暂时停职。”
“他妈的什么检测?”
年长的警官看了看年纪较小的警官。显然这样的事情还从未发生过。
当然没有发生过了,因为目前发生的一切都是522一手炮制的,这一点莱姆清楚。
“警探,说真的,你没必要装了——”
“我看上去像是在装样子吗?”
“好吧,根据暂时停职令,你上个星期接受了一项药物检测。结果显示你的体内含有大量的麻醉剂,有海洛因、可卡因和迷幻药。”
“我和局里的所有人一样都接受了药物检测。结果不可能是阳性的,因为我他妈的不吸毒。我从来就没他妈的吸过毒。还有……啊呸!”他啐了一口,厌恶地皱皱眉。他用指头戳了戳SSD的宣传册说:“他们有药物检测系统和背景调查公司。他想方设法进入了系统,篡改了我的档案。检测结果是伪造的。”
“那是很难办到的。”
“可是他办到了。”
“你和你的律师可以在听证会上提出辩护。再说一遍,我们真的只是要你的警徽和武器。这里还有要填的文书工作。现在,我希望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不想惹更大的麻烦,对吗?”
“该死。”这个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大个子交出了他的旧式左轮手枪和警徽。“把文书给我。”塞利托从年纪较小的警官手里一把抓了过来。年长的警官则写好了一份收据,递给了他。然后他退出手枪中的子弹,把枪支和子弹装进一只厚信封里。
“谢谢,警探先生。祝你今天过得愉快。”
他们走后,塞利托翻开手机盖,给内务组组长打了个电话。对方不在,他就留了言。然后他给自己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显然,他和重案组的其他几位警探共享的助手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我知道都是扯淡。他们怎么啦?……噢,好极了。我一查出真相就给你电话。”他啪的一声使劲地合上了手机,莱姆怀疑他是不是把它弄坏了。他扬起一道眉毛说:“他们刚才把我的办公桌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收了。”
普拉斯基问:“这样的人到底该怎么对付?”
就在这时罗德尼·萨尔奈克给塞利托的手机打来了电话。他设置成扬声器。“你们那儿的路线出什么故障啦?”
“那个混蛋把电源切断了。我们正在修理。有什么事?”
“CD上的SSD客户列表。我们有了一点发现。有个客户在每一起凶杀案发生的前一天下载了关于所有受害人和替罪羊的几页数据。”
“他是谁?”
“他叫罗伯特·卡朋特。”
莱姆说:“好的,很好。他是什么情况?”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电子表格上得来的。他在中城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名叫联合仓库。”
仓库?莱姆想到了乔·马洛伊遇害的地方。两者有联系吗?
“有地址吗?”
技术专家说了一遍。
挂断电话之后,莱姆注意到普拉斯基皱起了眉头。这名年轻的警员说:“我们好像在SSD见过他。”
“谁?”
“卡朋特。我们昨天在那里的时候见过。一个谢顶的大个子。当时他正在和斯特林开会。他看上去好像不高兴。”
“不高兴?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这没用。”莱姆说,“梅尔,查一查这个卡朋特。”
库珀用他的手机给下城打了电话。他说了几分钟后,走到窗前,就着亮光做了笔记。他挂断了电话说:“林肯,你好像不喜欢‘有意思’这个词,但是确实有意思。我在国家刑事犯罪情报中心和警局数据库查出了结果。罗伯特·卡朋特,家住上东区。单身。还有,他有过犯罪记录。信用卡诈骗、开空头支票被搜查。在沃特伯里被关了五年。他还因参与一宗公司敲榨勒索阴谋而被捕。后来这些指控被撤销了,但是警方去逮捕他时,他却发疯了,抡起拳头要打特工人员。直到他同意进行精神失常心理咨询,他们才撤销了那些指控。”
“精神失常?”莱姆点着头说,“他的公司做的还是仓储生意。正好是囤积者从事的行业……好的,普拉斯基,查一下艾米莉亚家遭非法入侵时,这个名叫卡朋特的人在什么地方。”
“是,长官。”普拉斯基正要从皮套里掏手机,电话铃就响了。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接了电话:“嘿,亲爱——什么?……喂,詹妮,别慌……”
哦,不……林肯·莱姆知道522又出击了。
“什么?你在哪儿?……别紧张,这只是一个误会。”他的声音发颤了,“一切都会处理妥当的……给我地址……好,我马上到。”
他啪的一声合上手机,闭了一会儿眼,“我要走了。”
“怎么了?”
“詹妮被移民归化局逮捕了。”
“移民?”
“她被国土安全局列入了监控人员名单。他们说她是非法移民,是安全隐患。”
“她难道不是——”
“我们的曾祖父是美国公民。”普拉斯基打断了他,“上帝。”这位年轻的警员吃惊地说,“布拉德在詹妮的母亲家,但是现在孩子和她在一起了。他们正准备把她运送到拘留中心,而且可能要把孩子带走。要是他们那样做的话……哦,天哪。”他的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我要走了。”他的眼神告诉莱姆,什么事都不能阻止他和妻子在一起的决心。
“好的,去吧。祝你好运。”
年轻人冲出门外。
莱姆闭了一会儿眼,“他像狙击手一样把我们一个个瞄准射死。”他皱皱眉头,“不管怎样,萨克斯随时会来这里。她可以查一查卡朋特。”
语音刚落,就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他吃了一惊,猛地睁开眼。这次会是什么?
还好,这次不是522搞的鬼。
来自皇后区主设备部的两名犯罪现场调查员抬着一只大牛奶箱走了进来。那是萨克斯在迅速跑回家时塞给他们的。这应该是从马洛伊遇害的现场提取的证据。
“嘿,警探。你的门铃不响了。”其中一个人环顾四周说,“灯也不亮了,你知道吧?”
“这我们很清楚。”莱姆冷冷地说。
“好了,这是给你的。”
两名警官走后,梅尔·库珀把盒子放到检查台上,拿出了证据和萨克斯的数码相机,相机里肯定有在现场拍的照片。
“哎,那可真有用。”莱姆对着无声的电脑和漆黑的屏幕抬抬下巴,嘲讽地低吼道,“我们大概能把内存条举起来,对着太阳光。”
他看了一眼那些证据——一个鞋印、几片树叶、布基胶带和装有痕迹的几只信封。他们要尽快做一番检查,因为这些不是伪造的证据,那么就有可能提供找到522下落的最终线索。但是没有分析证据并查询数据库的仪器,这些袋子和镇纸没什么两样。
“托马斯。”莱姆叫喊,“电呢?”
“我还在等着通电话。”助手从昏暗的门厅里喊道。
他知道这可能是个坏主意,可是他失去自制了。
罗恩·普拉斯基是不容易失去自制的。
但是他气极了。他还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当初决定当警察时,他就做好了时不时遭毒打、被威胁的准备。但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职业会危及詹妮,更不用说他的孩子了。
因此,尽管他一直受到《星期五警长》这本书的约束,他还是要自行解决这件事。这是背着林肯·莱姆、塞利托警探,甚至他的师傅艾米莉亚·萨克斯做的。他们要是知道他打算这么做,肯定会不高兴的。但是罗恩·普拉斯基决定孤注一掷。
于是,在去皇后区的移民归化局拘留中心的路上,他给马克·惠特科姆打了个电话。
“嘿,罗恩。”对方说,“出什么事儿啦?……你听起来很不开心,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
“马克,我遇上麻烦了。求求你,我需要一些帮助。我妻子被指控非法移民。他们说她的护照是伪造的,她对安全构成了威胁。真是荒唐。”
“可是,她是美国公民吧?”
“她家几代人一直都在这里生活。马克,我们觉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