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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本来见孙子会意还有些欣慰,但此时听见他的话,全身气得不断颤抖起来:“你……你……你这个畜生!”
说着话,还差点背过气去,身边围着的众人赶紧又是掐人中又是紧急救护,才终于缓过神来。
曾明生显然从来就不是什么乖巧的主,看桓楚没有反应,反而来劲了:“难道我说错了?当兵的不救人,难道还能把我们杀了?”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闪在了曾明生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五指手印。
“曾明生!有你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吗!”吴雪佩眼角瞥了旁边一脸凶光的庞乐一眼,收回手,大声骂道。
她见过那个野兽般的男人是怎么杀人的,如果自己的反应慢了半拍,别说那个对于老板保持着无上崇拜的庞乐,就是周边一脸怒容的作战部队员都可能把曾明生活活撕了。
桓楚虽然只比曾明生大上几岁,但他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成年人,压根就没有想过跟这个小孩计较。
但曾明生的话却让他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忽略了的问题。
没错,军方的身份的确很好用,借着这个可以很轻易取得末世中幸存者们的信任。但同样,这个身份会导致被救出的幸存者对军方而不是自己心存感激,甚至有些激进的人会认为这本来就是自己一行的职责,根本不会感激他们。
整理了一下思路,桓楚一脸正色地说道:“你是叫曾明生对吧?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我们是铳剑团,不是军方的人,身上肩负的任务只是占领含山镇,救你们,只是我一时兴起而已。”
吴雪佩虽然和桓楚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天,但却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赶紧推了还在发愣的曾明生一把。
曾明生十分倔强,根本不肯说话。
老镇长这时才从刚才的激动中恢复过来,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孙子,忍不住又激动起来:“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是吗!还不给恩人道歉?!”
见孙子虽然低下头,但却仍然不开口,老镇长只能转向桓楚不住地道歉:“教子无方,教子无方!都是被他死去的爸妈宠坏了!恩公啊,你以后好好管教管教这孩子吧。”
桓楚其实心里对于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没有什么兴趣,但见眼前老镇长一副激动不已的神色,只得场面性的应和了几句:“现在这年头的孩子都是这样,老镇长,你放心吧,在这世道里,过不了多久,明生就会懂事的。”
曾明生心中对于这个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一副老成样子的男人更加不满,哼了一声:“谁要他管了!”
脾气有些火爆的章汉立马站了出来,将枪栓一拉,对准了不知死活的曾明生大声吼道:“你说什么!”
一瞬间,周围响起一片子弹上膛的“咔咔”声。
吴雪佩虽然也对曾明生的表现有些不满,但老镇长一直以来对自己十分照顾,立马站出来用身体护住了站在后方的曾明生:“老板,老板,孩子年纪还小,不懂事胡说八道,您不要和他计较。”
桓楚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周围的队员们立刻得到命令,整齐地将枪口垂了下来。
黄耀本来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边,此时看见这一幕便跳了出来,大声喊道:“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得到身穿黑色军装的人支持的曾明生更加来劲了,一把推开刚才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的吴雪佩,挺着瘦弱的胸膛往前走了两步:“对!你们一个个拿枪口对准我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去把钢牙他们打掉啊!有种的去把我哥救出来啊!”
“他哥哥也被钢牙抓去了?”桓楚问道。
老镇长有些黯然神伤:“是前天的事情了。”
桓楚嘴边挂起一个淡淡的笑意,任凭几个队员将黄耀拖到一边,大声问道:“兄弟们,我们是谁?”
“铳剑团!”
“我们怎么对付钢牙?”
“杀!杀!杀!”
第五卷 血战含山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如刀的杀意
十二月的南方本来应该只是晚秋的时节,可环境污染却导致有些滴水成冰的意思,一点也没有当初四季如春的感觉。
轻快的悍马后方跟着一辆厚重的履带式装甲车如同两头一大一小的钢铁巨兽一般,在夜色下的水泥道路上安静地行驶着。
后面的装甲车车顶上一挺大口径重机枪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寒芒,黑乎乎的炮塔座落在重机枪的左侧,粗长的炮口似乎野兽的獠牙一般,不时地转动着方向。
桓楚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的更加舒服一点,轻声问道:“还有多久可以到达?”
吴雪佩一边检查着刚刚发给自己的微冲,一边低声答道:“前面就是路口了,看见那个院子了吗,钢牙那群人就躲在里面。”
“二号车,放慢速度。在前面那颗大树下面停下来。”桓楚通过车载电台联络着后面的江河,转过头对身边的人说道:“明天天亮了我们再进攻,今晚先探探底,看看里面到底住的到底是哪一路牛鬼蛇神。”
将悍马在指定的地方稳稳停下,桓楚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随着zippo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响起,嘴里的烟被点燃了。
美美地吸上一口,对着坐在副驾驶座上收回打火机的陈玟雯道了声谢,继续说道:“雯雯,今晚就咱俩进去吧?”
陈大女王轻笑一声,说道:“好呀。”
说起来,自从庞乐加入以后,桓楚一有危险的任务一般都是带上那个绝对服从命令的乐子,她反而很久没有和桓楚单独行动了。此时他叫上自己,陈大女王倒是隐隐有些兴奋。
正要抄起身边的微冲,却被桓楚一把按了下去:“只是去探探风,又不是杀人,别拿微冲了。”
说完,桓楚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长刀,从庞乐手中接过几把军刺。军刺在他的指间灵动地跳着踢踏舞,转到了陈玟雯的手上。
桓楚轻轻一笑,将92式手枪检查一遍,插回了腰间:“用这些玩意儿就行,别惊动了那窝兔子。”
陈玟雯乖巧地点点头,将随身不离的断水和79式微冲留在了悍马车里,学着桓楚的模样把军刺插进脚下的皮靴,推开了车门。
吴雪佩忍不住说出了口:“老板,小心。”
桓楚感觉自己腰间又是一痛,身边的陈玟雯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只得苦笑一声,朝后方摆摆手,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含山镇敬老院位于镇子的西方,离镇中心虽然有一段距离,但却也算不上多远。从墙上斑驳脱落的墙皮可以看出,这个院子恐怕修建起来已经有一些年头了。
将围墙从中间分隔开来的是一扇六米宽,三米左右高的大铁门,原本银色的铁门上已经被铁锈附上了点点红斑,借着皎洁的月光,甚至可以看见上面斑驳的血迹。
大门前停放着一辆破烂不堪的金杯面包车,车皮上也沾染了点点血迹,透过破碎的玻璃,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似乎横躺着一具身体破碎的尸体。
两个差不多高矮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狸猫般出现在了距离敬老院后墙十米左右干枯的草地上。
仔细地观察了四周一遍,眼神敏锐的桓楚迅速确定了形势,有些不信的对着身边趴着的陈玟雯问道:“就一个放哨的?”
陈大女王也瞪圆了凤目看了看,肯定地点点头:“至少只看见了一个放哨的,站在那个塔楼上,手里拿的是……”
“双管猎枪。”
桓楚接上了陈玟雯的话,脚下微微一发力,十米距离如同便缩短到没有一样,身影微微一晃,便无声无息地窜上了三米高的院墙:“快上来。”
“哼,小瞧我?”
陈玟雯没有理会桓楚伸出来的手,弓着腰如同一只轻巧的灵猫一般,双腿在院墙上使劲一蹬,便翻了过去,直到落在敬老院里面,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桓楚脸上有些尴尬,从墙上跳了下来,一脸警惕地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陈大女王见他的样子,忍不住淡淡一笑,正打算开口,桓楚却把食指竖在了嘴巴前面,拉着她一闪身躲在了房屋和院墙之间的墙角里。
“他娘的,别人都在大吃大喝,就咱俩还要守夜,这真他妈不是事儿!”
“别废话了,要是又有谁跑了出去,钢牙那家伙非得宰了我们不可。”
“去他妈的,让他来啊!干,好久没吃过肉了……”
声音渐渐远去,桓楚从墙根探出身子,拉了脸色有些不舒服的陈玟雯一把,紧贴着墙边的阴影暗无声息地移动着。
敬老院的占地面积恐怕有两亩左右,光是中间的大院内就停放了两辆大巴和一辆越野,在院子左边靠近大门的地方还有一栋不小的平房,里面一个端着猎枪的男人正打着瞌睡。
而桓楚和陈玟雯二人翻进来的院墙下方是一排清一色的两层矮房,看样子八成原来是老人们的住房,而现在则成了钢牙手下的宿舍。
贴着两层平房转过弯,桓楚迅速地退了回来,前方的院子里燃起了一堆篝火,几乎照亮了整片平地,二十来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正围绕着篝火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二人蹑着脚躲进了楼房后面的空地里,静静地观察着。
陈玟雯一脸好奇地伸过头来:“他们在干嘛?开篝火晚会?”
桓楚对于这些家伙的行为没什么兴趣,四处张望了片刻,他要确定那些幸存者被关押在哪里,以免明天对敬老院发动进攻的时候误伤那些人。
还不等桓楚变换位置,就看见远方角落里一栋仓库模样的二层楼房突然打开了大门,有两个男人分别从里面拖出了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模样的孩子,一男一女。
借着篝火的火光,在大门关上的一刹那,桓楚看见了大门里面的景象,十几个浑身赤裸的男女发疯般地击打着将他们和外面隔离开来的钢铁栏杆,有一个女人甚至不断用头敲击着栏杆,直到满头鲜血也不肯有丝毫停顿。
“怎么回事?”桓楚来不及思索,大门便重重地关闭了,也没看清里面的地形和守卫人员。
不过有那堵栏杆的阻隔,想必里面不会有什么守卫了。
就在桓楚准备趁着敬老院里的人员全部聚集到篝火旁边的机会带着陈玟雯摸过去看看时,一声凄厉的小孩尖叫声生生止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将头转向篝火的方向,桓楚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一口银牙由于咬合的力量过大,甚至渗出了丝丝鲜血。陈玟雯也和他差不多,一脸的愤怒与不可置信,92式手枪几乎是瞬间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目光死死地瞪着篝火周围狂笑的人群,眼中流露出的冲天杀意简直丝毫不逊色于疯狗庞乐。
桓楚的双手如同一对铁钳般死死抓住了想要不顾一切冲出去的陈大女王,面对她被怒火溢满的双眼,缓缓的摇了摇头。
陈玟雯明白桓楚的意思,虽然两个人在尸山血海中活了下来,但他们依然是人不是神,不远处这些畜生手里的猎枪不是摆设,就算他们能够让这群畜生付出血的代价,可现在冲过去也无济于事,甚至会给这帮畜生添上一道果腹的美食。
没错,就是美食!
桓楚和陈玟雯终于明白为什么仓库里的幸存者们如同发疯一般捶打着重逾千斤的钢铁栏杆。
因为刚才两个男人拖出来的两个小孩,分明是他们今晚用来充饥的食物!
篝火旁边那个小男孩已经晕了过去,而小女孩却仍然在发出凄厉似鬼的哭号。她的全身布满了新旧伤痕,一条手臂已经永远地离她而去,不断从创口涌出的鲜血甚至将她幼小的身体染成了一片血红。
旁边一个右手提着锈迹斑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