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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一团,像黑色的雾气一样。这让他怔了好一会。头有点晕。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还是我眼睛的问题?)
那古怪的气息再一次侵入到长风的身体里。
长风开始有点愕然了!
(活人的气息,但怎么会让我这么不舒服呢?也许,也许那并不是活人的!)
长风僵直在那里,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斗争,疲惫不堪!
他完全被融进了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状态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总之,很久。长风仿佛从梦中醒了过来一样,他长舒了一口气,困顿地从床下缓缓爬了出来。
(为什么一切给我一种梦魇似的感觉,世界变的冰冷……)
砖混结构的房子,也许本来就是这样,冰冷的。
长风的手触在墙上,那种凉丝丝的感觉慢慢流入他的体内,像冒着寒气的一条流水线一样。
然后,长风打了一个寒噤,赶紧缩回了手。
但,实际上,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因为寒气依旧在,他看见,就连自己嘴里吐出来的气体也是白色的。
(这个屋子为何这么冷,好象一个闲置很久的冰库一样,怎么会这个样子?)
光线依旧十分的暗淡,好象昏暗的海底一样,看不清楚那里忽然有怪物冲出来。长风咽了口吐沫。向客厅里走去。
(希望我能在这里发现点关于小伦的线索,而这个有钱的总经理,我真的不愿直接面对他,以免打草惊蛇)
客厅里也是昏沉沉的,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甚至,长风,都看不清楚昏暗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一定不会有人的。
(为什么跟上次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这里仿佛一直就没有人住过的,可是,上次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在做梦吧,难道进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长风忽然又看见了那个洗澡间,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女人模糊的裸体影子,一种原始的欲望忽然在他的体内膨胀起来,他的呼吸急促了几下,他不敢想象,他对这个女人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之大。
(仿佛在那遥远的世界,这个女人正在看着我)
长风情不自禁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慢慢走近那个洗手间,伸出手来,将洗手间的门缓缓地拉开,一股潮湿而古怪的气味突然迎面扑来,这令长风在一时间难以忍受,胃里烦恶难挡,突然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只感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苦涩。他迅速用手将自己的口鼻捂住,生怕有小虫子能钻进去一样。
长风看见浴盆里有些残余的积水,上面还飘着几根毛发,卷曲着,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他伸出手来,捻起了几根头发,放到了眼前,他看的出,那是几根女人的毛发。
(残留的毛发,是洗完澡后留下的?还是……)
长风闻到道那粘满水珠的毛发正散发着淡淡的异味,那绝对不会是女人的体香的。
(是什么呢?)
尸臭!?
长风的心头忽然一振,好象被人当胸擂了一拳一样。他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的。他怔怔地看着那几根毛发,仿佛在看着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灾难一般。
(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长风将那几根毛发缓缓地放了下去,慢慢地搁入浴盆里。然后,他又意外发现,就在浴盆的低部,西侧面,有已经发淡干涩的黑点。
(是血!)
已经干了,发黑了。时间已经很长了!
(难道这里有凶案发生?)
长风愚顿的神经忽然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照比刚才,他已经清醒了许多!
只不过自己的身体还是僵硬地停在那里!
(那是什么!?)
长风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热量从他的身后缓缓传来。实际上,他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的,在那一刹那间,他甚至敢肯定,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说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的。
(什么气息,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长风从来都不会想到,他也有不敢转身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的。自己竟然不敢去面对一件事物。
(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我都要看看的,那怕真的是什么东西!)
长风的身子像木头一样干涩地扭动着,他甚至都能听见自己骨骼因扭动摩擦而发出的“格格”声。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一直到……
(这是什么!?)
长风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面前一片灰暗,模糊异常。有吸力,有热量,有气息……
然后,长风感到了极度的窒息和压抑。
他生硬地倒了下去,已经有些虚脱,不知道是因为极度的恐惧,还是因为其他。他想睁开眼睛看清楚那片灰暗中到底有什么东西,但,他的意志已经开始朦胧。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长风忽然被尖锐的铃声拉了回来,就从那黑漆漆的深渊当中。于是长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睛清晰了起来,画面也清晰了起来。
长风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就在他的不远处,房屋的角落里,阿薇瞪着发直的双眼,怔怔地盯着她。她的身子已经僵硬。
她死了!?
长风疯狂地爬了起来,冲了上去。
“阿薇!阿薇!……”
长风尖叫着,狂乱地身手触及阿薇的身子。
阿薇的身子像石刻的雕像一样僵硬地倒了下去……
桑德不停地忙碌着,就围在阿薇的尸体旁。
他自己心中已经十分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死亡方式与前几个也是完全一样的。只不过她在死亡之前好象有过争斗的迹象,这从她头部的几处伤口就能看出来。
几处伤口已经变的淤黑,毛发脱落。
(她仿佛已经死了很久,但又好象是刚刚死亡的……)
也许,这是桑德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古怪情况,(受伤的时候她还没死亡,那么也就是说她在那个屋子里停留的时间不短的,她为什么没有逃呢?)
桑德放下手中的那柄锋利的手术刀,大脑陷入了一片迷茫的沉思。
(心机梗塞,她也是死于心机梗塞。地确,他们死亡的方式完全一样!)
“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无法想象!”桑德教授喃喃自语道。从医学的角度来看,仿佛很简单,但是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呢?
(已经是第四个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桑德有消毒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也许不会再有下一个了!)
桑德走出了手术室。仿佛走出了一个旋涡一样,他看见长风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双手抱着脑袋,好象睡着了似的。
但是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睡着的,他不沦落已经是一件好事情了。
桑德缓缓地走了过去。
(我应该安慰他一下)
就在桑德还快靠近长风的时候,长风突然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桑德。突然说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桑德楞了楞,有些茫然。
“大概—大概是,七八年前吧!”
桑德实在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长风会突然向他提及这个问题。这好象并不合时宜。
长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记得!只是—只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桑德坐在了长风的旁边,几乎跟他保持了同样的姿势,只不过他的手是拄在下巴上,而不是头上。
“是的,我也记得,你是通过阿薇才认识我的,就在八年前那天晚上!”
“不错,要是不因为那次她感冒生病,你送她来医院,我们也许到现在也不认识呢!”桑德淡淡地说道。
“可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长风有些生硬地问道。
桑德看了看他“不是很清楚!”
长风枯涩地笑了笑,那笑让桑德有点无法理解。
“不错,你是不清楚的,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桑德不等长风说出来,就紧紧地问道。
“因为,实际上,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长风幽幽地说出这句话来,轻描淡写的。
桑德显然是有些摸不着头绪,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明白长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阿薇救了我!是她救了我的……”长风的严重有些凄然。
“我以前到底是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依然自言自语地说道。
“等等,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桑德楞楞地问道。
长风看了他一眼,透露出无限的疑惑。
“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就像突然间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一样。而我的以前,我真的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桑德不再发问,只是沉默地听着。
“我有时候会做梦,做恶蒙,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经常会看见血腥的场面,还有一张女人苍白的脸,可是我看不清楚,怎么也看不清楚,无论我怎么做。”长风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阿薇说,那是因为我做警察压力大,遭成的,可我不那么认为,我总觉得在我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操纵着一切,谁也无法看见,无法理解的一切,就像天上的云一样,变化无穷,没有人能看见其中有什么东西。阿薇也说,或许是因为车祸给我留下的后遗症,从她把我救回来后,我就一直摆脱不了车祸给我造成的阴影。我活在恐惧当中。一切都在刹那间闪过,而我真的抓不到那些古怪的画面,很奇怪。”
“什么车祸?”
“八年前,阿薇将我从车祸中揪了回来,我们也就是那样认识的,而在此之前所有的一切,我的大脑中都是一片无尽的空白。”
“阿薇不能告诉你什么?”
“她不能,她做不到的!她实际上跟我一样,所有的记忆都是从那次车祸以后开始的!”
“没有查询过?”
“查过的,一无所获!”
……
长风在桑德那迷茫的眼神中走出了医院。洛城的天空依旧是一片古怪的黑暗,长风望了望远处,觉得胸口很闷,就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
(阿薇怎么会出现在那个白衣女人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事情,我本来是应该去查的,我本来是局中人,现在看来,我好象什么都不知道,好象一个局外人!阿薇怎么会跟这件事情有瓜葛呢,死亡,古怪的死亡,令人迷惑的死亡,阿薇竟然也是其中之一,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第三回 朽木雕像
长风彷徨地走在大街上,像一个流浪汉。给人一种失魂落魄,行尸走肉的感觉。阴霾的天空将他的整个灵魂都紧紧地包裹着,似乎要将他压扁,挤碎!
一阵冷风吹来,长风打了个寒噤,驻步!向远处望去,仿佛看见那阿薇缓缓飘动的身影。
(我不能这样下去,我不能让阿薇死的这样不明不白的,还有那几条人命,都不可以这样稀里糊涂地死掉!)
长风收回了眼神色,折回身子,消失在街头。
当昏黄的天空完全沉浸在夜色中的时候,长风已经又重新来到那幢郊外的小木屋的跟前。他怔怔地站在木屋前面的黑暗中,凝视着整幢木屋。
(重新查看一下,或许能发现一点什么,那可能就是我们以前忽略的东西)
长风将木屋的门缓缓推开。
一片漆黑,有一股腐朽的臭味。已经很长时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