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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样,查理?”
“就是有点古怪罢了。没什么。席普斯坐的计程车,在开到一家大百货公司前面以后,就把他放了下来;他走进去,在底楼打了个电话,然后前一个钟头,他一直在五楼的男装部逛来逛去。我现在就是从五楼打给你的,我还看得见他。”
“他显然是在等人。”
“假如他是在等人的话,那还是有点古怪。”
“什么意思?”
“他在买衣服,看起来好象打算乘游艇远航一样,而且还轻松的跟男装部的售货小姐们聊天谈笑哩。他今天是五楼唯一的大买主。”
“这就怪了,不过你耐着性子等下去看看再说。最主要的关键,是在于他打过一个电话,这就表示他已经开始采取了第一个外界行动。干得好。”
“这个家伙到底是何许人,哈洛克?”
哈洛克一听之下,不由得很快的想了一下。洛林有权应该晓得更多一些;现在已经是要他比较更接近真相的时机了。因为,一切成败,现在全集于查理·洛林他一个人身上了。
“他是个敌方的潜伏份子,正打算与一个能够把普尔岛的事情,整个爆得天翻地覆的人。我很高兴有你老兄在场,查理。我们必须要晓得那个人是谁。”
“够了,而且,谢了。所有每一层楼,和楼下各个出口,全有人堵住了,我们彼此都有联络,而且照相机也准备好了……假如到时候要跟两个人的话,是放弃席普斯去跟新出现的人吗?”
“你也许不必去跟。你也许认识他。你手下的人也许不认识,可是你却有可能。”
“老天,你是说这个人……是……国务院的?!”
“对了。我猜大概是个高级官员,四十五到五十五岁之间的年纪,而且,可能是个什么专家之类的人。如果你的确认识这个人,可暂时先按兵不动,等他们分开之后,你再把席普斯逮捕,送到这里来。可是行动要尽量快,同时注意对方吞毒丸自杀的可疑动作。”
“席普斯真的陷这么深?老天,他们是怎么在搞这条事的?!”
“过去式了,查理。不是现在临时才搞出来的,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进行了。”
这段等待的时间,如果哈洛克不是被那名现任“核子战略评估委员会”委员之一的海军司令官弄得七荤八素的话,可能还真的很不好过。
出身海军官校六十一期的汤玛司·戴克,曾担任过核子动力潜艇“星火号”的舰长;这家伙是个骗子,而且找不到任何理由——明显的理由——可以搞清楚为什么他要说谎。
哈洛克已经跟“核委会”所有的十五名委员,用电话谈过,每个人他至少都谈过两遍,甚至还有三遍的。
等他一一与这些委员们谈完之后,他对这个委员会的功能,已经获得了相当的了解。对任何敌方的核子攻击,美国所采取的报复行为是对等的;而且也是绝对占优势的。甚至连戴克司令官也不否认这点。他很明白的对哈洛克指出,以美国目前部署在海底的核子潜艇,它们所构成的核子攻击网,可以在数分钟内,将敌方由北大西洋到黑海之间的各个主要据点,一举毁灭。
在这个范围围内,戴克并没有欺骗;他是在另一个范围内说了谎话。他对哈洛克说,他本人从未与国务卿安东尼·麦锡见过面。
问题就出在这里,过去六个月之中,他的名字曾经有三次出现于麦锡的电话记录中。
当然啦,也许戴克的声明是真的,他是指本人与麦锡实际上并未“见过面”,仅有电话上的交谈。但假如事实是如此的话,为什么他又不主动的特别声明这一点呢?
照理说,任何一个与麦锡仅限于电话交往的人,他必定在声明中很自然而然,而且自动自发的会特别指出这点才对。对于一名在国防部窜升极快、野心勃勃的海军将领,如果不是跟麦锡关系不错的话,也不可能会爬得那么快了。
这就表示,汤玛司·戴克这个人,的确是说谎。他认识麦锡,但却因为有某种见不得人的理由,他不想承认。
所以,现在就该再打第四通电话,去逼一逼这名海军将领。
“您该清楚才对,柯罗斯先生,我已经把我所有知道的这方面的事,全对你说了。限于规定,我其他不能讲而末对你讲的事,除了总统大人,我无论如何不能再说给您听了。”
“我知道,将军。我这次打电话给您,是为了另一件我们谈过的事,国务卿听了我的报告之后,感到很困惑。你说你从未见过他,不认识他。”
戴克一听,顿时很火大的说,“是他要我这么说的,”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平和。“他说过,必须如此。”
“谢谢您,将军。哦……对了,麦锡国务卿今天早上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想不起来最后跟你见面谈过的那次,是在哪里谈的。”
“就在他的木屋啊,还会在哪里?好象……是在去年八九月中的时候吧,我想。”
“噢——当然当然。小木屋。杉南道河谷。”
“就是那里,还有哪里?他怎么会不记得呢?谁都不晓得,除了我们。怪了,他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谢谢您,准将。再见。”
杉南道河谷。
铃声突然又尖又锐,而且毫不间歇的响了起来,这是表示有紧急情况发生了!哈洛克那时正在房中踱来踱去,费神思考着;他冲过去抓起电话筒。是洛林打来的。
“我准备把我的尾巴放在盘子上,送给你,任你宰割!老天爷,我实在很抱歉!”
“你把他追丢人?”哈洛克喉咙一阵火辣。
“老天……我他妈的快疯掉了!我要把这个地方闹翻天!”
“冷静一下,查理。怎么回事?”
“他妈的调包。竟然会玩他妈的‘调包’勾当!我……竟然没看出来!我怎么会看不出!奶奶的,我竟然会看走眼!”
“把经过说一下,”哈洛克劝道,他才坐到椅子上,珍娜就从沙发上起立,走过来。
“席普斯把买的东西金付清了帐之后,就安排叫百货公司的人,把大部份的东西送到他住处去,只留下几个盒子自己拿。他捧了那几个盒子到试衣间去试穿,出来以后,仍然穿了他那身原来的打扮,大衣、帽子,颜色都一样,捧了一大堆盒子,下楼,上了街。”
“那些盒子全捧得高高的,刚好遮住了脸……”哈洛克插嘴说时,只感到一股白费心机的大望,袭上心头,令他全身发软。
“完全就这么回事,”洛林附和说。“我远远跟住他,看他走向电梯。我当时想,也许会有个你讲的人突然冒出来,或者是哪个狗娘养的杂种,利用跟他擦肩而过之时,交一样东西给他。等电梯一关,我马上发出讯号,叫所有的人开始盯住他,楼上的往楼下移,怕他中途步出电梯……后来特九号发现他从第十四街的出口上了街,马上就一路跟了下去,同时通知其他所有人追出来;大伙儿奔回车子的奔回车子,徒步追下去的也不少。老天!”
“然后?”
“我是最后一个才下来的。特九号一路跟着他走到第十一街的拐角上,就看到他叫了辆计程车,车门打开之后,他先把盒子丢进去,上车之前,又把帽子一摘……竟然不是席普斯那王八蛋!是个比他还要老上十几岁的秃头家伙。”
“那时候特九号是怎么办的?”
“他冲上去拦计程车,可是没拦住,车子呼的往马路中一钻就开走了。他马上用无线电跟我们联络,什么都讲了,包括计程车的牌号和车种。我们五个人马上奔回百货公司,想去封住出口,可是却晓得大势已去,席普斯已经闪掉了。特十一和十二号追踪计程车时,我告诉他们不管如何,必须盯着住计程车,违规都在所不惜。他们追了六条街才追上,可是车里已经没人在了,只剩下那件风衣、帽子、两个大盒子,还放在后座上。
“司机呢?”
“他说有个白痴坐上来,把风衣一脱,给了他五块钱,才过了一个红绿灯,他就跳出车子跑掉了。现在那些东西已经被我们看到,看看会不会有指纹可以查。”
“没有用的,就算有指纹,联调局的电脑也查不出是谁的。”
“我实在很抱歉,哈洛克。我真的很抱歉。席普斯晃进百货公司,本来就是想玩这种调包游戏……而我……我竟然还被他活活耍了。我他妈的什么时候不好被耍,偏偏要选这一次。”
哈洛克只能认命的摇摇头说,“并不是你搞砸的,查理,是我害你的。要不是我叫你去盯住他,想从他钓到另一个人的话,你早就把他逮住了。”
“阁下也用不着来安慰我,”洛林说,“假如你出马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谁敢夸这种口。再说,我需要你。查理,你可别想乘机开溜,你还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我要借重你的直觉。有个国防部的海军准将,叫汤玛司·戴克的。我想请你去把他整个的人,给挖个干净。每一件事。”
“又是个奸细?”
“不像。只是个骗子,会说谎的。”
电话突然又响起来,铃声尖叫的频率,令哈洛克的脖子都变紧了。他才伸手抓起听筒,美国总统的声音,就已经钻进了他的耳朵。
“苏联人现在已经晓得麦锡的事了。这下子,我们再也无法预测他们下一步到底会怎么踩了。”
“谁告诉他们的?巴希法吗?”
“他们已经闻到他了,而且闻到气味,已经足够让他们鼻孔烧焦了。他们现在已经接近恐慌的地步了。”
“您是如何发觉到的?”
“他们找上了我们一位外交人员。告诉他说,他们打算把麦锡的事情公诸于世。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这名外交官身上;希望他能劝住他们。因为,至少,他们还很尊重他;要想堵住他们的嘴,恐怕也只有靠他了。我决定让他加入我们,他会取代贝弗的位子。我们必须把目前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统统告诉他,让他了解之后,才能去对付那群苏联人。”
“是哪一位?”
“亚瑟·皮尔斯。”
第三十三章
这名被苏联送到美国来养大的“旅客”,坐在白宫地下战略指挥部的某间会议室中,听着美国总统和另外两名德高望重的国策顾问,对他做着简报。总统已经取消了一切其他活动。简报也已经进行了三个小队之久,目瞪口呆的国务院派驻联合同的助理国务卿,边听边记着笔记,他那对灰色的眼睛里,满布了灾难将临的恐怖神色,显出即吃惊又困惑的表情;而私底下,他的心智却仿佛仍能控制得很好,可随时找出答案,并不因为恐慌,而显得举止失措。
当他步入地下会议室时,空气显得十分紧张,一直到现在还是如此,虽然他奉命加入这个秘密小组,亚瑟·皮尔斯却晓得他与面前的这三个人,彼此之间,并没有多大交情。对总统或者是布鲁斯而言,亚瑟·皮尔斯只不过是个后生可畏的年轻人,算不上什么朋友。他只是个他们可以付托责任的专业人员,而且是个可以信托的人。至于海雅中将,虽然他们当年曾在越南共事过,彼此印象深刻,但也称不上有什么交情,只不过当年,海雅中将曾以国防部的名义,推荐过皮尔斯进入“战争学院”受过训,晓得这名年轻人的才干。可是后来,他也曾因为皮尔斯弃军从政的事,对他发过脾气。他相当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