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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书房的窗户住外看,父亲和医生一边在草地上散步,一边不知道在谈些甚么。
最后,医生终于骑上马,朝东边的森林远去了。
乘坐马车远足
这时,一匹马从森林中出现了,与医生擦肩而过,停在吊桥处。
一个男子从马上下来,交了一封信给父亲。
我一边茫然地注视若窗外的景物,一边在思索医生所吩咐的注意事项。
为甚么我不能一个人独处呢?
我是否罹患了一旦突然昏倒,处置不当,便会立即死去的疾病呢?
不过,我并不以为然。
还是因为我的身体较为虚弱,为了避免让我运动过度,或是晚上太迟就寝,因此要培洛敦夫人看看我呢?
过了一个小时,父亲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罗拉,司皮耶尔德鲁夫将军写信来了。将军在昨天就已经到了这儿,也许今天会来拜访我们呢!”
父亲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呢?
平日父亲最好客,一般人来访,他都乐意接待,更甭提有如亲友般的司皮耶尔德鲁夫将军要来了。
父亲应该要十分高兴才对呀!
看来他真的是很担心似地,很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吧?
于是,我走了过去。
“爸爸,请你老实告诉我,医生是不是说我的身体非常差呢?”
我挽着父亲的手臂,望着他的脸问着。
“不,没这回事。”
父亲摸一摸我的头发,说道:“只要细心调理,两、三天以后就会好转了。不过,我想如果将军迟一些时候才来会较好,那时你的身体就能够复原,很有精神地迎接将军。”
“爸爸,真的吗?我的病真的不要紧吗?真的会好吗?”
“当然会啰!一定会好的,你不必担心。”
父亲轻轻的回答着。
之后——
父亲亲吻我的领头,便慌慌张张地走出房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我正觉得父亲的表情很奇怪时,父亲又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十二点钟时,我要乘马车到卡伦司塔国去,你和培洛敦夫人也一起去吧!带着便当到古城一起去吃。如果卡米拉起来了,也把她一起带去。偶尔远足也是很好的。”
当然,我非常赞成,连忙着手准备。 马车在十二点钟准时出发了。
遗憾的是,卡米拉并没有坐在马车上。因为到了出发时间,她还没有从寝室中出来。
马车越过吊桥,朝右转,走过拱桥,朝西边的道路而去。走了五公里远,就是卡伦司塔因古城,进入了荒凉的村落。
马车在森林中行走,并不是件愉快的事。因为道路都是连绵的山丘,而且要持续穿过山谷道。
然而,周围的景色却不断产生各种变化,因此我并不觉得厌烦。
当马车绕过小山丘的山崖处时,我们遇到了司皮耶尔德鲁夫将军。
将军骑在雄壮的马上,带着一名随从。后面还跟着一辆载货马车,马车上放着一只很大的旅行箱。
在我们的马车相会时,将军下马,向我打招呼,并钻进我们的马车来。
将军将马交给随从,让他先行至城堡去。
我看到将军时,吓了一跳!
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十月份时的事。
但是现在看到他,他已经苍老了许多。原本丰润温柔的脸庞完全消瘦下来,本来就像能看穿入的锐利眼光,显得更加锐利了。
因此,我能够感受到将军深沉的悲哀。
第五章 荒凉的古城遗迹
朝古城前进……
马车再次朝卡伦司塔因古城前进了。
“对不起,让你们这么担心。”
将军以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才刚把外甥女儿贝达收作养女。这个女儿是我的一切,但是却被人用污秽的手段夺走了。我相信神,但是为甚么神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我实在觉得很奇怪。”
“如果你愿意告知,我想知道详情。”父亲诚恳地说道。
“我当然愿意说,但是我想你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吧!”
“为甚么呢?”
“人类只相信自己狭隘的想法与耳闻目见的理由,你应该也是如此吧!我以前也是这样,但是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以后,我已经变得聪明了。”
“请你告诉我吧!我不是一个顽固的老头子。只要是你相信的事情,不论是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倾听。我们一起来讨论好了。”父亲如此说。
“那么,我就告诉你吧!实际上,我经历了一次很奇怪的遭遇。不知道是魔鬼、妖怪,还是可怕的怪物,把我最爱的贝达夺走了。”
将军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后来,我发现父亲皱着眉头,可能是因为乍间将军说出“魔鬼、妖怪”等字眼,而怀疑将军是否清醒吧!
幸好将军正看看森林的景色,并没有察觉到父亲怀疑的神色。
“你们要去看卡伦司塔国城堡的遗迹吗?很好——我也想到那儿去走一趟。在那儿还留有老旧的教堂,还有很多卡伦司塔因家的大坟墓呢!”
“是呀!不过,长久以来都杳无人迹,墓地、墓碑都已经荒芜了。看来,你不是要来参拜坟墓吧?”
父亲开起玩笑来。但是将军并没有笑,脸上却露出可怕的表情,冷淡地说道:“我是打算来挖那些墓的,要清扫横行于地上的妖怪,不让善良的人再被妖怪夺去生命,希望他们每天晚上都能平平安安地熟睡。也许,你会觉得我鬼话连篇。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在数个月以前,我也认为妖怪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说法,是很愚蠢、可笑的胡扯。”
父亲再次凝视若将军,但是并没有出言嘲弄他。
取而代之的,是以平静的语气谈论我们的家世——
“卡伦司塔因家是百年来的名门。我妻子的娘家也出身于卡伦司塔因家。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知道卡伦司塔因这个姓与爵位了。真是可怜,卡伦司塔因的城堡已荒废,而城外的村落也非常荒凉。五十年前,城堡的烟囱还会冒出炊烟呢……可是,现在连屋顶几乎都快塌了。”
“是吗?你已逝去的妻子竟是卡伦司塔因家的人,真是奇怪的缘分哪!我们言归正传吧!事情要从头说起,才易于了解。也许,你会觉得惊讶,但是请你仔细听看。你知道贝达吧?她是个绝世美女。在三个月以前却死去了。”
将军的眼眶泛红,大颗的泪珠涟涟而下。
“真的很可怜!我们也想见见她,所以前些日子在看到你的信时,着实吓了一跳。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想必你一定很悲伤。”
父亲紧握将军的大手,并安慰他。
“谢谢你!大概只有你才知道我的悲伤吧!贝达死了,再也没有人来继承我的城堡与财产了。对我而言,贝达有如我的掌上明珠。在我的宠爱下,她在我的家中过得非常快乐。但是,她已经死去了。我已届行将就木之年,但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就要为贝达报仇。我要替天行道,为人类做一点事,否则我会死不瞑目。”
这时,马车走到岔路上。
“距离城堡还很远吧?”
将军问道。
“大约还有两公里半,就快到了。您继续说下去吧!”
父亲催促他。
戴着面具的女子
将军一脸哀伤地看看我,说道:“小姐,贝达因为要到你的城堡去拜访,而觉得很高兴呢!但是,在这之前,我接受朋友卡尔鲁斯菲尔德伯爵的招待,带着贝达到他那儿去了。”
然后,他又看看父亲,继续说道:“卡尔鲁斯菲尔德伯爵的城堡距离卡伦司塔因二十五公里。有时,夏鲁尔大公也会到那里去,伯爵便大开欢迎的宴会。”
“一定是很盛大的宴会吧?”
“的确是的。”
将军点点头,眼中闪耀着光采。
“那是盛大的面具舞会。在广大庭园的树木上,挂着五彩缤纷的灯,时时放着烟火,好像一千零一夜中所出现的王宫一样。音乐优美动听,聘请了一流的乐队,歌手也是欧洲一流的歌剧团员,众星云集。走在闪闪灯光装饰着的森林中、在湖上泛舟,也能听到歌声。感觉就像是置身于童话世界一般,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代。放了焰火以后,开始举行面具舞会。我和贝达一起被带到豪华的大厅中。
“你也知道,面具舞会通常美丽盛大。我生平头一道见识到如此豪华壮观的舞会。出席者全都是贵族,只有我是不知名的人。但是,因为我带着贝达前去,所以一点也不觉得自卑。贝达没有戴面具,她比任何妇女都美丽。在豪华宴会气氛的吸引下,她变得非常兴奋,看起来更加可爱了。
“后来,我察觉到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女孩一直看着日达。以她穿着的衣裳来看,她应该是出身名门的女孩。还有一位妇人陪伴着她,也是戴着面具,衣着华丽,似乎也在窥探我们似地。贝达跳舞跳了一会儿,就坐在靠近沙龙入口处的椅子上休息,我则站在她身边。
“那注意着她的两个女人走了过来。年轻的女孩坐在贝达身旁。跟在她身边的女人仍然载看面具,亲切地与我交谈。她对我说:”我曾在宫廷或贵族的住宅中遇过你哦!‘但是,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然后,她又叙述一些当时的细节,而我也开始记起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了。
“究竟这女人是谁呢?她对于我的一切知之甚详,而我却不知道她的身分。我也旁敲侧击地要找出一些线索,因此愉快地与她交谈着。在谈话中,我知道陪伴者是母亲,而年轻的女孩是她的女儿。母亲说她的女儿名为蜜拉卡。蜜拉卡和她的母亲一样,很亲切地和贝达说话。‘我的母亲和你的父亲似乎一见如故呢!’
“说完以后,又称赞日达很美丽,衣着很漂亮,不断地奉承她,似乎毫不厌倦。两人因而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后来,蜜拉卡拿下了面具,露出了她的脸庞。真是十分貌美!比起贝达来,毫不逊色,既可爱又楚楚动人。
“于是,我也厚着脸皮询问这位母亲:”已经是时候了吧?是不是能像你的女儿一样,拿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即使我拿下面具,你也不会认识我。因为我已上了年纪,外貌已经改变了。‘
“‘也许是吧……’
“‘现在,我不希望让你看到我的脸,因为我已经上了年纪了。坐在这里的蜜拉卡是我的女儿,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希望你记住她的样子。我不希望你以年轻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加以比较。’
“‘那么,我也不勉强你拿下面具了。不过,我想问你,你到底是法国人或德国人?你的法文和德文都说得很好。’
“‘我不告诉你。’
“‘真是令人困扰啊!你这么小心翼翼地掩藏身分,究竟是为了甚么呢?至少,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一心想要知道她的身分,最后我只知道她是一位‘伯爵夫人’。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绅士来到了身旁。他是一名高贵的男子,并没有戴着面具,脸庞有如死人一般苍白。这位男子很有礼貌地说道:”对不起,伯爵夫人,我有事想和您谈谈……‘
“这时,伯爵夫人很快地看看绅士,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唇,做出‘安静’的讯号,然后对我说:”一将军,我待会儿就回来,请保留我的位子哦!‘
“伯爵夫人和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在稍远处,不知起劲地在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