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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着一种危险,这种危险如果不能够化解,最终的结局会是一样。
他感到一种宿命毫无理由地连着自己和马明杰,他只能不停地寻找,寻找到马明杰的死因,自己才能够逃脱,无论这段路上有什么恐惧,自己都不能回避。
也许后湖真的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还有,艾若明的那些仪式究竟让他看到了什么呢?
左一圈,右一圈……左三圈,右三圈……左九圈,右九圈……
自从重新拿回那本笔记本之后,沈鸿夜里常常做一个梦,梦中就是秦怡所看到的那天中午的情形:炎热而了无人迹的后湖边,艾若明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圈圈,脸上是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
在好几天重复做这个梦之后,一天晚饭后沈鸿神差鬼使地一个人去了后湖。
他之所以选择这时候,是因为这时候后湖边上还有很多人在,不至于产生什么危险。
后湖边,有微风轻轻吹。
亭子旁边的一棵树下,一对情侣在亲密地交谈着,沈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来到了亭子间。
沈鸿定了定神,开始按照秦怡所描述的她看到的那些奇怪的仪式绕着亭子转起圈圈来,左一圈,右一圈,左两圈,右两圈……
当沈鸿转第一圈的时候,亭子外不远处的那对情侣还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窃窃私语着,只是比刚开始的时候靠得更近了。
沈鸿依旧在那里转着圈子,一圈又一圈……
夕阳的余光照在他的脸上,就像镀了一层金一般,像极了一个假面具。
女孩拉了拉男朋友的手,有些胆怯地用眼睛的余光向男友示意在亭子里走圈圈的沈鸿。
男生也开始注意起沈鸿来。
沈鸿一圈又一圈地转,时而正,时而反,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神经病!”
那个男生骂了一声,这句话的声音大小很巧妙,既让那个“木偶人”能够听得见,但又不让他听得很清楚。这样一来,即使对方是个不好惹的人,吵起架来自己也可以很理直气壮地辩解。
然而,“木偶人”没有说话,继续木然地转着圈子,一圈,两圈……
女孩开始害怕起来,她拉着男友的手离开了树下,开始沿着后湖边上的小路往回走。本来还很多人的这条小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想起刚刚看到的情景,他们不禁加快了脚步。
在后湖入口处,即将离开的时候,那个男生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看亭子里面——刚才绕着亭子转圈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周围的路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后湖的周围一览无余,回来的路又只有一条,那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是跳湖了,可是又没有听到声音。
两个人越想越觉得蹊跷,直接到学校的保卫部报了案。
第二天,沈鸿才醒来,这时候他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玻璃射进来,照在白白的床单上,床单上散乱着黑色的头发,一个人趴在床沿上睡着了。不用猜,沈鸿就知道是秦怡。
沈鸿竭力地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却觉得头痛欲裂,只好放弃了。沈鸿晃动了一下脑袋,这时候,秦怡醒了过来。看到沈鸿清醒,秦怡显得很高兴,她急切地问:“你没事吧!”
沈鸿点点头,奇怪地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不记得了吗?昨天傍晚有一对情侣报案,学校的保安在后湖旁边的亭子里找到你的,发现你的时候你浑身都湿透了。”
一下子,就好像是舞台前厚重的幕布被拉开了一般,昨天傍晚时候的情景都冲到了沈鸿的面前。
没错,晚饭后,后湖,树下的一对情侣,自己绕着亭子开始转圈……
然后呢?
然后,就在第九圈就要结束的时候,那对情侣中的男生轻轻地骂了句“神经病”,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再然后呢?
又走过来了一对情侣,他们的样子有些怪怪的,穿着“文革”时候的衣服,那个女孩还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男生戴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
再后来呢?
两个人慢慢地向自己走过来,走近了,自己反而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了。只觉得似乎是一张没有鼻子,没有眼睛,没有嘴巴的平板的脸,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能够感到他们在对着自己笑。自己忽然感觉到很恐怖,这时候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看着亭子里发生的一切。
沈鸿想求救,却叫不出来,只好恐惧地向后退去,这时候,一脚踩空,就掉到了水中,自己在水中挣扎着、挣扎着,岸上那一对情侣若隐若现,越来越模糊,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沈鸿给秦怡讲这些,秦怡听着,紧紧地握着沈鸿的手。
“以后你千万别再这么傻了,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呢?”秦怡柔声地说,说完,眼圈红了,脸也有些红。
沈鸿一阵感动,伸出手摩挲着秦怡的头发,笑着向她保证。
沈鸿也知道秦怡说这些话的用意,不过他的心里有一个疑惑却没有告诉她,那就是,他看不清其中的任何一张脸,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感觉三张脸都很熟悉,即使那张躲在大石头后面的脸也是如此。
而且,他也越来越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失足落水了呢,还是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把自己拉下了水呢?
第十一章 会写日记的笔记本
沈鸿所看到的那三张脸除了秦怡之外没有对任何人说,只说是自己在后湖边不小心失足落水,后来挣扎着爬上岸后由于惊吓而昏迷。
从校医院回到宿舍,大家都来问候。
“怕是只顾看人家小夫妻亲热,才失足的吧!”李非凡不失时机地开玩笑说,引得周围的同学哈哈大笑。
沈鸿也不分辩,只是笑笑,大家安慰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艾若明却一言不发。沈鸿在和大家闲聊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了看艾若明,他发现,艾若明也正在角落里偷偷地看他。
他的目光很怪异,让沈鸿的心猛地一下紧了起来。
难道他发现了笔记本的秘密?还是知道了自己在后湖边做了什么?沈鸿一边和周围的同学说说笑笑,一边紧张地猜测着。
下午上课的时候,沈鸿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一个人留在了宿舍。
刚刚还是大一,大家都还没有逃课的勇气,一到上课的时候,整个宿舍楼里便没了人,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个人声,也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般。
沈鸿警惕地看了看门外,走廊里空荡荡的,他飞快地回到宿舍,把门反锁起来,然后拖出了床底下的那个密码旅行箱,取出了笔记本。
笔记本还在。
沈鸿松了一口气,但是就在同时,他感觉到一种异样。他犹豫了一下,再次翻开了笔记本。
翻过透明的薄膜纸和那张毛主席像,就是自己曾经用铅笔涂过的那一页纸。纸上显示的字迹还和那天刚涂过的时候一样。
沈鸿又往下翻了一页,他一下子惊呆了,这页纸上竟然写满了字!
“12月8日
下雪了!今年的冬天真的很冷,虽然生在北京、长在北京,可是这样冷的天气还是头一次遇到。未名湖里的冰厚得可以承担人的重量了。
每天的主要事情就是看书。虽然很多书都不能看,但是凭自己的力量还是能够借到很多不错的书。今天无意中从玲玲那里借到了一本《红与黑》,虽然很旧了,但还是让我兴奋异常,此后的两天就可以以它为伴了。
这两天都没有看到哥哥,他每天都很忙,来回地跑来跑去,从来都不知道疲惫。系里的派系这么复杂,真担心有一天他会出事。
还有他!每次想起他,心里就会感到无比的幸福。虽然生活很枯燥,但是想到有他在我的身边,我就会安心很多。不过,哥哥对他的态度还是一点都没有好转……“
沈鸿急忙往后翻,可是后面的一页是一片空白,什么字也没有写。
显然是女性的笔迹,沈鸿想起了那个名字“琴”,是那个“辉”爱着的“琴”。这个琴还有个和“辉”关系不大好的哥哥。
可是,这一切与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天中午拿到这本笔记本的时候,自己和秦怡两个人都在场,明明那时候上面没有字啊,现在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多了一页日记呢?
难道是——难道是艾若明从中作祟?!可是刚才打开箱子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动,何况艾若明又怎么会知道那本扔进后湖的笔记本现在又回来了,落在自己手中了呢?
笔记本放在箱子里面,平白无故地“长”出了这些字?!
笔记本的主人——那个叫“琴”的女人,不知道现在在何方,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可是却能够用一双无形的手,越过墙壁,越过自己带密码锁的旅行箱,在笔记本上写着日记。
沈鸿忽然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笔记本的主人——那个叫“琴”的女人早就已经死了!
只有死人才会有穿越时空、穿越一切障碍的能力。或许,她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可为什么要选择自己呢?
沈鸿的脑袋有些疼,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毕竟,他还不信会有这么邪的事情!
没准儿真的有人故意恶作剧。沈鸿把笔记本重新放回旅行箱,而且小心地在旅行箱的接口处粘上了一根头发。如果真的有人冒冒失失地打开旅行箱,那么就会轻易地弄断这根头发。
这个机关只有他沈鸿一个人知道。
这件事情沈鸿决定暂时不告诉秦怡。此后的两天,他和平时的生活没什么两样,他甚至还有意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一点。三天后的晚上,沈鸿一个人在宿舍,他再次拖出了床底下的旅行箱。
“吧嗒!”随着一声轻微的声音,旅行箱打开了一条缝。沈鸿小心地用手探了探那根粘在那里的头发:还没有断。也就是说,没有人打开过这个箱子。也许那个人还没有行动?
沈鸿拿出了那本笔记本,他祈祷着笔记本和上次自己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同时却又有些期待,好像是在期待着看到新的内容……
人天生都有一种窥视别人的欲望,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免俗。心理学家分析说,这来源于人的不安全感和对世界的不信任。每个人都认为别人带着面具生活,想看看他们在面具摘下来的时候是一副什么面孔。
实际上,偷看日记也是偷窥中的一种。从这里你可以发现别人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有一种主宰着一切的满足感。
沈鸿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思想是不是属于这一类别,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这么做。
日记本打开了,几天前看到的那一页日记还在,沈鸿颤抖的手翻开了下面一页,这页纸上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了,只好继续看下去。日记接着上一次的内容:
“真希望哥哥能对他好一些。不过现在哥哥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知道了之后就会喜欢他的。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爸爸也一定会喜欢他的,或许春节放假的时候该带他回去见见爸爸。
那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哥哥,爸爸说先不告诉他,等过年的时候再说,我也等一等吧。
晚上真冷啊,宿舍又停电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