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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有话好说……”小范看他满脸杀气,第一个怕了,吓得他全身发抖。
方天仇眼光朝他逼视着,喝问:“你们昨夜去铁岗医院弄来的那位小姐,现在藏在什么地方?”
“没,没有呀……”小范失口否认。
方天仇上前一步,左手提着的鞋子顺手就是一下,照准他脸上抡下,打得小范几乎坐不稳,脸上顿时一块红肿。
“别迫我发火,兄弟已经先打了招呼!”方天仇丢下了皮鞋,把脚套进鞋子里,狠狠地说:“我看各位还是识时务些的好!”
小范这下挨的真不轻,牙血已从嘴角流出来。他这时已顾不得抹掉血迹,苦着红肿的半边脸说“老兄,我……我们说的是实话。……”
方天仇见小范吓的这付德性,看情形倒不像说谎,也许是真的不知情。因为胡豹说的是姓钱的,以金色响尾蛇的神秘作风,除了参与行动的人外,像这般小角色极可能是茫然无知的。于是他冷声说:“那么我问你,姓钱的呢?”
“他?……”小范向同伴看看,才说:“他不在这里……”
“在哪里?”方天仇毫不放松地逼问。
“这就不知道……”
“你们怎么联络?”
“通常是用电话指示,有时他自己来……”
“这里是金色响尾蛇的地方?”
“是……啊,不是的……”小范说:“我们只是临时借这里落个脚……”
“那么你们是谁的人?”
“我们都是码头黄老大的人。”小范只好照直说:“姓钱的拿钱雇我们来……”
“雇你们来作什么?”方天仇抓住了对方的话头。
“这个……”小范又看看同伴,一时讷讷地答不出来了。
“你想再吃点苦头?”方天仇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
小范已经领教了皮鞋跟的滋味,吓得连忙摇手说:“不,不,老兄,我说实话,姓钱的雇我们,要我们临时做个帮手。他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他吩咐你们做了些什么?”
“他……他……”
小范吞吞吐吐了半天,被方天仇的眼睛一瞪,才无可奈何地指着他们权充赌桌的大木箱说:“钱先生就要我们守着这个木箱……”
方天仇顿觉心里一突,知道这木箱里必有文章,极可能就是……
正在这时候,突然听见连续三声喇叭,这是宋公治约定的暗号,外面有了动静,向他发出的警告。
方天仇神情微显紧张,但他力持镇静,只是无暇弄开这木箱一观究竟了。
“你们站起来,面对墙壁!”他发出了命令。
这四个大汉在枪口威胁下,只有唯唯应命,他们怀着不安的心情,面对墙壁站成了一排。刚刚站好,堆栈的门外驶来了一辆轿车,按着两长一短的喇叭声。
“什么人来了?”方天仇冷声问。
面对墙壁的小范只好回答说:“大概是钱先生……”
方天仇这时只得狠起了心,倒握枪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用枪把击昏了三个大汉,而向唯一幸免的小范发出命令:“跟我下去开门!”
小范哪敢抗命,在枪口的指逼之下,提心吊胆地走出小房,从斜楼到底层。
方天仇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走到堆栈大门,立即闪过一旁,以身贴墙,用枪一摆,示意叫小范开门。
小范迟疑了一下,终于拿掉门里的横木闩,启开了大门。
进来的果然是那姓钱的,他手里的“司的克”从不离手,身后尚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姓钱的尚不知道堆栈里的情况,领着两个手下,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等他发觉小范的神情有异,已经来不及了。
“不许动!”
方天仇现身出来,大声喝令着,同时用脚把大门踢上了。
姓钱的猛吃一惊,等他看清是方天仇的时候,不禁狞笑起来。
“阁下真是智勇双全,在下实在佩服!哈哈……”
“多承夸奖!”方天仇也来了个针锋相对:“阁下昨夜对胡豹的那一手,称得上痛快!铁岗医院骗去林小姐的一手,也称得上足智多谋,只是不够光明磊落!”
“哈哈……”姓钱的发出了得意的狞笑。
“姓钱的!”方天仇突然声色俱厉地说:“兄弟没有时间跟你打哈哈,请你立刻把人交出来!”
“向我要人?”姓钱的面不改色地说:“阁下恐怕找错了对象吧?”
“那么兄弟该向谁要?”方天仇逼上一步。
“怨有头,债有主!”姓钱的有恃无恐地说:“阁下凭空向在下要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
“如果有凭有据呢?”
“那自当别论,请问是人证还是物证?”
“人证!”
“谁?”
“胡豹!”
姓钱的脸色突然一变,他手里的“司的克”也同时一挥,猛朝方天仇的手腕抡去。
方天仇早有戒备,身子向旁一闪,动作比他更快地挥起铁拳,猛一拳击在他胁下,紧跟着用枪管击在他手腕骨上,“司的克”便脱手坠地。
可是跟着姓钱的两个大汉,都是刀枪上打滚的打斗能手,就这眨眼的一个空隙,他们已把握了机会出手,双双一齐发动,奋身扑向了方天仇。
“噗!”
方天仇的枪管冒出了火舌,但这一枪失了准,子弹头漫无目标地射出,执枪的手臂反被一个大汉抱住。
情急之下,方天仇重重一记左勾拳捣出,狠狠击在那大汉的小腹上,不料那大汉把小腹一挺,竟似皮革般坚韧,根本对这一记重拳不当回事。
而这时另一大汉刚好扑到,伸手就向方天仇的脖子掐来。
方天仇暗吃一惊,猛一脚踢去,踢得大汉一声怪叫,踉踉跄跄退出几步,负痛蹲下了身子。
可是抱住他手臂的大汉,竟以手掌猛照他手腕上一砸,直似一把钢刀背砸下,使得方天仇痛彻心肺。手腕一麻,手一松,枪已脱手坠落地上。
方天仇大惊失色,猛又一拳击向大汉下巴,大汉头一偏,他才趁机挣脱出来。
这当儿姓钱的也趁机抢回了他的“司的克”,方天仇和那大汉反而成了赤手空拳。
当然,方天仇身上的另一只左轮还在,只是那大汉却不容许他有拔枪的机会,再度奋身扑了过去。
以体形来说,方天仇已算得上魁梧的,但那大汉却比他高出半个头,且体壮如牛,双臂威武有力,简直就像日本的柔道名手,“力道山”!
姓钱的“司的克”在手,似乎已隐操胜券,他这时有恃无恐地退开一旁,完全是隔岸观虎斗的姿态,轻松地笑着说:“姓方的,你得留点神,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对付的。一个是柔道四段,一个得过摔跤冠军,哈哈……”
方天仇听得一惊,知道被他踢开的那个大汉,必是所谓的摔角冠军,而这个扑来的大汉就是柔道四段了。
仅仅才交上手,方天仇就觉出对方的实力,确是他以往所未遇到的强敌。因为他刚才的那一记左勾拳,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已躺下了,而这大汉竟不当回事。由此可见姓钱的并非虚张声势,危言耸听,要对付这两个职业打手,倒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呢!
惊愕之间,大汉已扑到了面前,他挥动的一双巨掌,就像两把大蒲扇,带起一股疾猛的劲风,狠狠地朝着方天仇的两边肩头斜砍而来。
方天仇自忖在体力上可能不及对方,如果一味硬碰,恐怕只有自己吃亏。同时另一个大汉也已站了起来,尚有那绅士和小范虎视在侧,纵然他能制住大汉,他们必会群起而攻。所以在目前的情势下,他除非能出奇制胜地把四个人一齐制住,否则是毫无办法的。
眼前大汉的一双巨掌砍来,已来不及避让,只得一咬牙,奋起双臂去分隔。
两个人的手臂一搭上,猛一用力就缠在了一起。方天仇虽然两条手臂被略得又酸又麻,但在这紧要关头,他已顾不得痛楚,膝盖一屈,猛向对方小腹顶撞。
不料这大汉倒真是个柔道行家,腹部向内一凹,趁机双臂用足力气,狠狠地一扭,竟把方天仇摔到了地上。
绅士在旁看了大喜,不由为那大汉喝起采来。
“好!”
大汉受了鼓励,更是想露两手,就在方天仇的身子才一着地,他已奋身扑了上去。
方天仇可是一点也不慌乱,等到大汉扑来,才迅速双脚齐蹬,顺势顶着对方的腹部,把那大汉从头上蹬得全身抛起半空。
正好另一大汉也向方天仇扑来,竟被这抛起的大汉撞倒,跌作了一堆。
姓钱的绅士刚才看的得意忘形,这时一看情势劣转,心里大吃一惊,脸上的笑容尚未及收敛,地上的方天仇已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
他的“司的克”还来不及举起,方天仇早已在跳起来的同时,趁机拔出了身上的另一支左轮,冲到他面前,以枪管抵住了腋下。
小范身上的枪未被缴械,刚要掏枪的时候,不料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冲进了手端来福枪的宋公治。
“不许动!”宋公治大声喝令着,同时用臂肘关上了大门。
小范乖乖地举起了手,那两个大汉刚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这局面,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姓钱的“司的克”已被方天仇夺下,但他却面不改色地狞笑着说:“嘿嘿,阁下又一次胜利了!”
方天仇冷哼一声,枪管用力一抵,威胁着他说:“姓钱的,如果你不想吃苦头,最好痛快些,说出林小姐藏在那里!”
“阁下似乎多此一问吧?”姓钱的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人弄到了,自然是交给金色响尾蛇!”
“我要知道的,就是金色响尾蛇在何处!”方天仇的枪又抵紧了些。
“哈哈,”姓钱的大笑说:“他在哪里,恐怕除了一个人之外,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谁知道?”方天仇毫不放松地逼问着。
“就是金色响尾蛇自己!哈哈……”姓钱的又笑起来。
方天仇勃然大怒,枪管猛力一顶,痛得姓钱的“啊!”了一声,额头上已冒出了冷汗。
宋公治忽然说:“方兄,请把他的太阳眼镜摘下来。”
姓钱的一听大惊,但在枪管的紧抵之下,他怎能反抗,只好任由方天仇把眼镜摘掉,现出了整个的庐山真面目。
宋公治立即认出了这张脸,不禁诧然说:“哦!原来是洪大老板的舅老爷,失敬失敬!”
姓钱的既被识破了身份,不由把心一横,仗着他姐夫洪堃的权势,气焰万丈地说:“不错,我姐夫已经来到香港,今天钱爷一时大意,落在你们手里,他们就看着办吧!”
宋公治这时心里已然有数,他早就听说澳门红巾党的首领洪堃,被一个神秘人物在幕后操纵着。除了洪堃直接受命于那人之外,整个红巾党里没有一个知道那人是谁的,这姓钱的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由于廖逸之供给的“独家新闻”,说是最近发现红巾党的人在香港展开秘密活动,宋公治也已怀疑到洪堃可能也来了香港,而那神秘人物就是金色响尾蛇。
玛格丽特既已落入金色响尾蛇掌握,那么洪堃一定是知道的。只要找到洪堃,问题就解决了,于是他沉声说:“洪堃在哪里?”
“你们要见他?”姓钱的不屑地反问一句,在他心目中,好像谅他们不会有这份胆量。
“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宋公治也学他刚才的口气,给他来个现炒现卖。
“好!”姓钱的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