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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爷的话让老板怔了怔,旁边的几个伙计都呆了呆,他们对老板的眼力肯定是相信的,所以这种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想来当时李大爷是十分威风的,所以说到这个,李大爷是笑的见眉不见眼,看着就十分兴奋。
玩收藏的这一行,规矩也是很多的,在哪一家的店里,客人的进,或者是出的生意,都只能由这家店来决定,旁人是不能抢生意的。
又或者是在路边,地摊,只要有人先一步在谈,别的人也不能上去抢这个生意,只能等先前的人谈不成,或者他谈成了又从他手里再转购。
李大爷问老板,那就是依着规矩,这是在他的店里,这生意是他们的,如果他们确定不要了,那他才可以做。
这老板是认识李大爷的,要不然,李大爷也不会在他店里收东西,就算老板不要的东西,他也不能在这里收。
所以老板很奇怪:“小李,你……难道你想要这幅画?这画明明……”
停了停,老板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进肚,估计李大爷只要不傻,那就听得懂。
但是李大爷好像真的听不懂一般,笑笑道:“就算我附庸风雅吧!我还真想买这么一幅画回去挂着陶冶一下情操,……先生,你这画要多少钱?多少钱才卖?”
那男子见老板不要,心里早凉了一截,这些古玩店都差不多,一家不要的东西,别家大致也都不会要了,肯定是自己的东西不值钱,虽然是祖上传下来的,但祖传的东西也不一定就值吧?…
愣了愣,那男子说道:“老板,你要?……这个……你……你能给多少钱?”
说了好几句,还是有些犹豫,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想着,这祖传的东西,起码也要卖个十万八万的,但这一阵给古玩街上的老板打击了,信心也没了,愣了一阵才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李大爷也不犹豫,伸手就把衣袋里装着的自己最后的也是全部的财产:五千块现金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对那男子淡淡道:“我只有五千块,你自己决定吧,如果要卖,这五千块你拿走,画留下,如果五千块不卖,那你就拿画走人,我也没有钱了!”
“这个……能不能再给高一点?”
那男子一双手已经抓在了桌子上的钞票上,嘴里却是在说着,“这可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你这价钱是不是低了点儿……”
李大爷淡淡道:“如果你嫌低,那就算了,你还是到别处看看吧!”说着就伸手要拿回自己的钱。
那男子顿时一急,迅速的把五千块钱捞到手中,然后讪讪道:“好好好,五千就五千,我卖了!”
李大爷淡淡一笑,说道:“那好,我们签个买卖合约,刚好也有这么多的见证人!”
很简单的一个程序,李大爷拿了纸笔,写了一个买卖合同,自己签了字后,再让那男子签了字,随后又请古玩行的老板作了证人。
那男子签了字,看着桌子摆着的一叠百元大钞,眼一热,忍不住就把画放到了李大爷面前,接着一把抓了钱就急急的跑了。
“那个卖画的男子,本来是想卖一笔狠的,但看了老板的态度,也知道自己那画可能不值什么钱,很是失望,我又忽然间的冒出来,又让他有了几分喜悦。
虽然五千块的价钱与他的预期相差太远,但有好过没有,加上那个时候,五千块钱顶的上现在五十万用了,所以他很痛快的卖给了我。”说完了,李大爷很是得意。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人已经全部看过这幅画,吴大爷开口道:“画工确实不错,但是不是郑板桥的,我还真看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竹石兰蕙图
吴二叔道:“虽然不能确定,但不论是画工还是落款,甚至是装裱、纸质和画轴,都没有错处。”
“所以啊!这幅画谁也不敢说就不是郑板桥的竹石图,就算现在深市博物馆收藏了一副真迹,也不能证明这副就是假的,你们看,这是我当年买下这幅画的证据。”说着,李大爷还把当年那份买卖协议拿了出来,让韩孔雀等人观看。
“最终还是看古画啊!”吴大爷随手把协议递给了韩孔雀,道。
吴二叔连眼皮都没抬,他还在看着那幅图,而他身边最感兴趣的就是卫长青了。
刚才他十分看好那座佛像,可韩孔雀不看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卫长青却是相信韩孔雀的判断,而现在遇到了这幅郑板桥的竹石图,卫长青正好转移了目标。
不得不说,这幅图确实算副精品,图上所绘,壁立突兀的石崖《《 W。。之下有一丛翠竹,竹石的右上侧便是那首脍炙人口的五言诗,抒发着竹之高洁同作者的旨趣。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乱崖中。千磨万折还坚劲,任尔颠狂四面风”,诗后署“充轩老父台先生政,板桥弟燮”等12个兄,再钤“郑板桥”之阴文方印、“老而作画”之阴文长印。
如此看来,这是郑板桥老年之作,与叫做“充轩”的老先生酬醍作。
卫长青开口道:“深市博物馆所藏的这幅书画,来于已故书画收藏大家商承祚老先生的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捐赠,已经被国内书画鉴定权威们确定为珍品。
1995年11月,鉴定专家史树青看过这幅画后,给出的意见是‘真,画得简单点。二级可以’;1996年,书画鉴定家杨仁恺给出的鉴定意见是‘没问题’;1999年4月,鉴定专家刘光启的意见是‘画法少见(主要指斜伸竹子),二级可以。
所以,那副画是绝对不可能是假的,而这幅画。每一处细节都跟那副相同,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是郑板桥晚年的另外一幅佳作?”
这样的情况当然是有可能的,毕竟郑板桥也要吃饭,同一副画画两张,是很有可能的,但更大的可能,却是现代人造假,毕竟郑板桥的书画实在是太贵了。
近些年,国内掀起一股空前的收藏热。古董或准古董顿时身价百倍,广受青睐。古代名家的字画,尤其如此,一幅画的市驰可以达到令人咂舌的地步。
清代著名的扬州八怪,他们的画风特点概括为“奇”、“狂”、“怪”,格调高迈,市场的认可度很高。
△为八怪的领军人物,郑板桥的书画作品更是炙手可热。价格一路飙升。
据2011年首都匡时春季专题拍卖会,一幅郑板桥的《竹石兰蕙图》以4600万元的天价成交。
要知道。生活在清代中叶的扬州画家郑板桥,虽然以“诗书画三绝”著称,但他出身于寒门,母亲早亡,父亲是教书匠。
∮上仕途不顺畅,四十四岁考中进士。最终只当了知县。
辞官后,到扬州以卖画为生,因为名气响,求画的人多,67岁高龄的郑板桥干脆自定润格。明码标价:“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条幅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
送现银,则中心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为赖账。年老神倦,亦不能陪诸君子作无益语言也。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任渠话旧论交接,只当秋风过耳边。”…
在文人羞言阿堵物的时代,郑板桥这种敢于做出反潮流的惊人之举,实属出格且大胆,所以,同一幅画,不要说画出两幅,就算是三幅,四副,也是有可能的。
“韩哥,你怎么看?”看到韩孔雀的眼睛,终于从那份协议离开,卫长青问道。
韩孔雀笑了笑道:“这种古董,具有争议性是很正常的,不如你也看看这份协议,也许你会有点收获。”
说着,韩孔雀把协议递给了卫长青。
协议不长,卫长青扫了一眼,就全看完了,这只是一份普通的买卖协议,并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地方,不过,既然韩孔雀说了,那自然是有特别之处的。
“难道问题出在这程伟良上?”最后,卫长青实在找不出问题在哪里,只能把实现落在了卖给李大爷古画的那个落款上,落款的名字就是程伟良。
韩孔雀点头道:“对,唯一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这个程家可不简单。”
卫长青精神力强大,记忆力自然也不会差,很快他就知道韩孔雀为什么这么说了。
清中期,郑板桥生活的年代,那时的大幅画价,不过六两白银,便宜还是昂贵,一句话很难说清楚。
如果与当时低廉的物价比较,六两纹银的确是较大的一笔资金,当得上普通家庭一年的开支。
但与后世直上云霄的画价比,又实在算不上什么。
卖画如果遇到识货客,画价自然还要高出不少。
比如,郑板桥在考中进士前,雍正十三年(1735)早春时节,到扬、州郊外踏青,无意中来到一户人家,看到墙壁上贴着自己的词作。
正当他洋洋得意之时,户主大妈拖着她的闺女饶姑娘出来。
听说眼前的这位相公是大名鼎鼎的郑板桥,饶姑娘大喜过望,深情地说:“久闻公名,读公词,甚爱慕,闻有《道情十首》,能为妾一书乎?”
郑板桥大笔一挥,写就《道情十首》,还另外题了一阕《西江月》赠给她:“微雨晓风初歇,纱窗旭日才温。绣帏香梦半蒙腾,窗外鹦哥未醒。蟹眼茶声静悄,虾须帘影轻明。梅花老去杏花匀,夜夜胭脂怯冷。”
老大妈听说郑板桥丧偶,主动提出将小女儿嫁给他。
郑板桥见排行第五的饶姑娘年轻貌美,聪明伶俐,又是自己的铁杆粉丝,心里自然高兴,说了两句客气话后,便愉快地答应下来,并相约两年后他中了进士,再来迎娶。
这件事被江、西商人程羽宸知道了,他对郑板桥非常崇拜,拿出500两银子替他作聘金交给饶家。
两年后,郑板桥自京城回来迎娶时,他再送500两银子给郑板桥,作为娶新媳妇的费用。
这则佳话,并非出自官方记录,也不是坊间的无稽之谈,而是乾隆十二年郑板桥在山、东任上,困在济、南乡试“锁院”时,写在《板桥偶记》中的自述,这段文字,多数板桥文集均收录,应该具有较大的真实性。
当然,程羽宸的银子不是白送的,补偿代价是郑板桥的字画。
但这位姓程的商人,是个很知趣的人,他索画要看名士的心情,“板桥略不可意,不敢硬索也。”
商人讲究将本求利,估计程与画家的交往,不会是桩赔钱买卖,郑板桥一定给他相当数量的字画。
这批字画,每张的成本价不高,假如传给后代,保存到现在,那就大发了。…
这里,我们不妨犯傻来换算一下:乾隆年间一两白银大致可以买到一石大米(约150市斤),1000两白银则可买回15万斤大米,按如今每斤大米2元的市场价计算,就相当于30万元。
以30万元的代价,换得郑板桥的几幅书画,成本便宜得很!
郑板桥同样值得,用自产书画换来貌美娇妾,不算是赔本生意。
这名饶氏,后来果然成为郑板桥晚年生活中的忠实伴侣。
再说画价,对照如今天价的《竹石兰蕙图》,区区30万元,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拍卖佣金还不止这些呢!
“《竹石兰蕙图》啊!我倒是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卫长青看着这幅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恐怕对这幅画感兴趣的人不少。”吴二叔在一边笑呵呵的道。
李大爷笑着开口道:“这幅画确实有很多人感兴趣,只不过价格没有谈拢。”
韩孔雀看卫长青的表现,好像都对这幅画感兴趣,不过,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韩孔雀看向卫长青,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