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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杜邦的祈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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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山这个推挤动作,让那些感情融洽的人们失去了彼此,断送了一生,这似乎让他乐此不疲。
“唉,反正那可能是传言吧。”
即使朋友那么说,我还是相信,而且我知道这世上就是有那种人,就算他不断地那么做也绝对不会被逮捕,我喜欢劝善惩恶的故事,我喜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成语,毕竟,现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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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山漫步在仙台的街道上,他一身制服装扮在巡逻。
伊藤的女友是个美女,这令他大吃一惊。转念一想,与其说是女友,应该算是的女友。他跑到伊藤的公寓里翻箱倒柜,从翻出来的信件和电脑里留下来的电子邮件,发现他们分手了。她叫静香。
城山并不想知道伊藤的际遇、偶然逮捕的便利商店抢匪竟然是以前的同学,这个巧合让他感到愉快,但他不打算一直调查伊藤。他之所以跑去静香的公寓,纯粹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然而,现在他开始感兴趣了,因为这个看起来很顽强的美女,刺激了城山征服的欲望。他低喃道:“伊藤的前女友啊。”
警察这份工作对于城山而言是最棒不过的了。制服让人卸除心防,即使新闻媒体再怎么报导警界的贪污或弊案,人们还是深信身穿制服的警察,几乎没有人会多加怀疑。城山打算继续利用他的身分,他身边的亲友之中也有人一得知他优秀的学历,就会对于他为什么甘于警察这份职业而感到百思不解,城山认为这些人真是愚蠢至极,再也没有比警察更令人愉快工作了。
“城山先生。”在居酒屋四周聚集的年轻人身后出现了一名脏兮兮的中年男子。他缺了两颗门牙,悄悄地走到城山身边,小声地问道。“那种货色,还有没有?”一股恶臭的气息摸到城山睑上。
他马上明白男子的意思。半年多以前,城山居中安排,让那名男子侵犯了一个即将结婚的年轻女孩。
“那种货色如果还有的话,我愿意接收。”男人说。
城山用轻蔑的眼神看他,心想这人真是丑八怪,一点本事也没有,只会按照我的指示行动。男人死缠著城山不放,他只好说:“我知道。”
真的吗?男人高兴地欢呼,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城山对著男人皱超眉头,心想得赶快甩掉这个酒鬼,既然要甩掉他,不如尽可能用愉快的方法。或许喂他吃大量的毒品,再用摄影机拍下他逐渐变成废人的模样也不错。城山从前曾经对一对男女做过相同的事。他把那卷带子放到网路商店,还卖了不错的价钱。
男人低头说:一定要跟我联络唷!城山丢下男人往前走,他不耐地加快了脚步,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他突然转过身,心想,不如让那个男人侵犯伊藤的女人好了。
“警察先生,午安。”
背着书包的小女孩经过城山身边向他打招呼,他笑着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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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根川为什么被杀?”日比野坐在市上抱膝问道。“你觉得怎样?”
“他大概跟谁见过面吧。一个分神,遭人从背后袭击头部。”
“耶种人会去儿谁?”
“好比说?轰大叔。”我马上脱口而出。
“那头熊吗?唉,对曾根川来说,应该只有那个人叔是朋友吧。”
“我问你,”我看着日比野。“你知道杀害外来者的理由吗?”
“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曾根川是外来者,就算他和别人无冤无仇,还是有可能因为‘他是外来者’而被杀。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这样。”
“怎么可能。”日比野没有动怒,但一脸不悦。“怎么可能有人无缘无故杀人!?这么说的话,你也很危险唷!”
被他这么一说,我打了个寒颤。如果曾根川是因为外来者身分被杀,下一个遇害者就只剩下我了,这等于是没有竟争对手的自动当选。
“可是,那个啊,曾根川和岛民之间确实没有交集。”
“没有杀人动机。”
“如果勉强要说杀人动机,大概是草剃的妻子吧?”日比野摸著鼻子,侧头说道。
“百合小姐?”
“我曾听说草剃太太讨厌曾根川。”
“她应该只是讨厌他的长相吧。”
“可是,有时候人会突然抓狂啊。伊藤住的城镇里没发生过那种事吗?”
“唉呀,”我老实承认。“就是因为那样,所以老是发生命案,冲动性杀人或被杀,一天到晚都是那种案件。”
“如果优午在的话,马上就能找到凶手,”日比野不甘心地咂嘴。
这时,我觉得小山田刑警的推测很敏锐,如果优午在的话,马上就能找到凶手。换句话说,优午会阻碍凶手杀人。
事情说单纯也很单纯,而且很合理,杀害优午和曾根川的人是同一个人,我渐渐地确信这一点。
结果,公车绕了两圈。
从前门下车时,司机对我们说:“日比野啊?”司机是一名三十五,六岁,胡须浓密的男子
“那一位是谁?”司机的声音低沉。他面向前方,不时从镜子里瞄我们。
“伊藤,我朋友。”
“是哦,稀奇呢,朋友啊。”
“你好。”我应了一声,
“这辆公车是日比野漆的。”司机像要拨动车内空气似地挥挥手。
我不禁用崇拜的眼光看著日比野。车厢内漆成深蓝色真的很美观,同时具备了海豚的可爱与聪敏。
“这颜色很好看耶。”这句话是出自真心。
“这男人的粉刷功力是天下第一。”司机像是在夸耀儿子似地笑了。
日比野低著头一脸尴尬,想要赶快下车。想必有人同情他或把他当成疯子,然而会夸奖他的人应该很少吧。我也跟著他下车。
我们在镇上晃了一圈,来到市场。总算早上七点半了。
我们在车站前的长椅上坐下,“还要搭公车吗?”我这么一间,日比野爱理不理地回答:“为什么?”
长椅是橘色的。“这也是日比野漆的吗?”我一问之下,果真如此。不知道是不是他特意涂的,微妙的渐层相当有品味,在我住的城镇里,没有这么好看的长椅唷,我这么一说,他懒洋洋地应道:“你们那里没有油漆工吧。”我想说,有是有,但技术没有这么好,不过还是作罢,反正我也没有义务拍他马屁。
“优午知不知道曾根川的事呢?”
“知道那家伙会被杀?”
“嗯。”我一边点头,一边想著几件事情。我试著整理。“假如优午无法预测自己会死,说不定连那之后的事情,好比说曾根川会披杀也不知道,”
“不,优午能够预测一切。”
“这么说来,他明知自己会被杀,却闷不吭声?”
日比野沉默了。这个争论—再重复却毫无进展。
“优午被杀了,之后曾根川也被杀了,这两者有没有关联呢?”我接着问道。
“有关联?怎么说?”
“我不知道啊。可是,我觉得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有关联。好比说啊……”
“好比说什么?”
“呃……,像是燕子低飞就会下雨,”
这类俗谚似乎是通用的。日比野也点点头。
“还有那个,像是蜻蜓在下寸前会低飞。”
“蜘蛛也会结大网吧?”
“那个啊,是因为低气压一来,就会开始刮起暖风,昆虫会变得焦躁不安。”我试着炫耀知识。
“什么意思?”
“昆虫为了交尾,会在低处发出之低鸣。燕子和蜻蜓想要捕捉它们就会低飞,蜘蛛也会结大网。”
“你到底要说什么?”
“任何事都有关联,优午彻底理解了这一点这个世上所有事情都会因为一点小事产生关联,进而相互影响。”
“哼,那又怎样?”
“所以,优午的死会不会跟什么有关?”
“你该不会是想说,因为优午死了,所以曾根川被杀吧?”日比野不满地说道。
不过,我就是觉得两者互为因果。要杀死曾根川。就百得杀死优午。优午死子之后,曾根川才会死。要曾根川死,优午就要先死。我在心中叨念着,虽然整个事件的轮廓模糊不清,但是感觉逐渐浮现脑海中。
“你看那棵树!”日比野打断了我的冥想。
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只猫,在离我们大约二十公尺的一棵树下,坐著一只三色猫。
“那家伙一旦爬上榉树就会下雨,这和燕子低空飞过的道理一样。”
“我问你唷。”我轻声地说。
“什么事?”
“猫真的会爬树吗?而且还会预测天气。”我含蓄地说出心里的疑问。
“你不相信吗?”
“毕竟,猫会爬树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它就是会,它在地面加速,往树干一蹬,跳到树枝上,然后从这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越眺越高。”
“是吗?”我说到一半,赶紧住口。心想,我们的对话会不会被猫听见?结果那只猫就在我们眼前跳上了树,它按照日比野刚才说的步骤,轻易地爬上了榉树,
“你看吧!”日比野骄傲地露出笑容。“你还怀疑吗?”
我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它刚才爬上树,代表不久就舍下雨啰。”日比野进一步断言。
我想说,不太可能啦,但是我没说,再说,我不想自以为是地否定之后吃瘪。
我没说是对的。十分钟不到,真的下雨了。
—股不吉利的黑色雨云如波浪般,朝著晴朗无云的蓝空涌来,忽然间天空就像扭开水笼头般,开始下起了雨。
我愣住了。
这场雨并没有下太久,但足以令我吃惊了,猫一爬树就会下雨。那是真的。
我们跑到一栋空屋的屋檐下避雨,
这下子你肯相信了吧?日比野嘟起嘴巴。“那只猫会预测天气。”
“是……,是啊。”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等到雨势开始转小,我们离开了那栋空屋,那房子没人住,连个打招呼的人都没有,但是日比野不知是个性耿直,还是出于误会,竟对著房子道谢,真是怪人。
“你恨优午吗?”我在寂静的空气中说道。
“恨他什么?”日比野一脸诧异。
“听说你父母被杀了。”我尽可能不让话题变得戚伤,选择平铺直叙的方式。
“干嘛,你要讲我老爸的事吗?”他的声音舆其说灰暗,倒不如说像混杂在细雨中般赢弱。他睬过劂形成的小水洼。“是小山田说的吗?”
“我还听其他人说了,听说凶手是个女的?”
日比野垂下头,自我解嘲地说:我老爸好女色,
“优午没有把未来的事告诉你吧?他没有事先告诉你,你父母会被杀。即使他知道,也不告诉你要事先防范,你不恨他吗?”
“优午他,”日比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那动作看起来像是要消化那算不上幸福的过去。“优午他扮演了那样的角色。”
从很久以前开始,每当他因孤独与愤怒差点失控时,就会那么告诉自己,这一点我也知道。
角色这两个字,在我脑中闪过一道光,那道光一闪即逝。
“优午知道所有未来的事,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什么都不说。这就跟真正的伟人一样不会摆臭架子。”日比野摸摸鼻子说道。
虽然我认为这是两回事,但我没有说出口。“你不曾恨过他吗?”
“干嘛恨他?”他切中要点地说道,表情就像一只远眺大陆的拘。
“是啊,要恨就恨那个女凶手。”
“不过话说回来,那样的女人真的存在吗?会不会不存在呢?”
“可是,那是优午说的吧?”小山田也那么说。日比野的父亲对女人很放荡,后来就被那个女人杀了。
“如果我说,是我杀死父母的,你会怎样?”
这句话突如其来,令我倒抽了一口气,只能发出一声“咦”。他既没有笑著说“开玩笑啦”,也没行多加解释。
我跨过水洼,突然想到,会不会是优午说谎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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