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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杜邦的祈祷-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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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园山说。
我们边走边对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因为园山会禽说反话,所以这大概意谓著「好啊”。
“昨天晚上,不,是今天早上,三点左右,你去找过优午吧?”日比野似乎急著知道下文,开门见山地直捣核心。我不安地想,那么直接的问题大概行不通吧。园山不发一语,所以改由我间:“你昨天晚上几点离开家里?”
“我在发问,交给我就好,你别管。”日比野生气了,我和日比野一左一右夹著园山先生,三人一字排开地走路。“喂,是你杀了优午吗?”
“嗯,是啊。”园山说道。
我看见日比野“YA!”地摆出胜利姿势,不过,他马上意识到。“对喔,相反啊。真容易让人混淆。你不是凶手吗?”
“嗯,我是凶手。”圆山的目光对著我。
“有人看到你不在平常时段散步,”我接著发问。
“你岛什么在凌晨三点散步?”
园山没有回答日比野的问题,若从旁观察园山的目光,会觉得他的眼神涣散。“问简单一点,要让他容易回答才行。”我提议。
哼,日比野似乎嫌麻烦。
“昨天晚上,你几点离开家?”我问。.
“那种问法不行。告诉我,你昨天半夜在干什么!?”日比野的语气越来越粗鲁。“我要仔细确认你昨晚做过的事。晚上十一点你在家吗?”
“不在。”园山总算回答了。
“凌晨十二点呢?”
“不在。”
“凌晨一点呢?不,一点到四点都在外面吗?”
“不在。”
他果然外出了。有趣的是,他只会说谎。换句话说,只要把他的答案反过来,就等于他只会说真话。
“园山先生平常几点出门散步?”我问道。
“早上五点。”日比野回答:
“我想请本人回答。”
“好嘛,”我很清楚日比野开始不耐烦了,他大概原本就缺乏耐性和专注力吧。“用‘是’的次数回答几点去散步,如果是三点,就说:‘是、是、是。’”他还会使性子地提出这种问法。
这种问法太无厘头,惹得我发噱。结果园山没有回答,
这简直像在思考机智问答的答案。
过了一阵子,日比野大叫:“麻烦死了!你说:‘接下来我要说真话!’你发誓,对你太太发誓,说真话。”
我愣住了,这家伙老是在说蠢话。
我想园山应该会假装没听见日比野的话,然而他却意外地宣告:“接下来我要说真话。”
日比野很高兴,高声说:“好,很好!”然后问道:“你和优午遇害有没有关系?”
园山说:“有关系。”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但园山依旧向前走。这时,我们开始讨论。
“他刚才的回答是什么意思?”我说。
“他发誓说,接下来要说真话,然后才说:‘有关系。’所以‘有关系’是真的。换句话说,他和优午的命案有关。”
我指出,“等一下!说不定他是用反话说真话。他确实发誓要说真话,但他说‘有关系’或许是想说‘没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他发誓就没有意义了。”
“不,姑且不论那个,”我接著说:“他首先声明‘接下来要说的足真话’会不会是指‘接下来要说的是假话’呢?”
“这么一来,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想去思考。”我扬起一边的眉毛。
日比野双手击掌,搓搓头说:“别再问了。那个画家改变了散步的时间,一定是太早起了,兔子不是也说园山不是凶手吗?既然如此,问了也是白问,我不要再玩这种麻烦的游戏了。”他就像个玩腻的孩子般大声嚷嚷。
我双手交抱,看著园山逐渐远去的背影。
园山先生应该没察觉到我的视线,但他却突然停下来,转身望着我们,我和日比野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与他遥遥对望:
这时,园山先生说:“我只会说假话。”然后马上转身离去;
“是吧。”日比野接受了。“总之,他是个骗子。”
“咦,奇怪。”我想也了从前读过的一本书,里面提到“自我提及的反论”。
“奇怪什么?”
“‘只会说假话’的意思应该是这句话本身就是假话,”
“这么说的话,呃……,就是‘只会说真话’啰?”
“不过,这么一来,‘只会说假话’这句话,就成了真话。”
“可是,如果那句话也是假的,那就没完没了啦。’
“我不行了,看来还是不能进一步思考。”我举起双手投降。
后来,日比野满脑子想的都是跟佳代子小姐约会的事,他丢下一句:“那你就按照预定计划,五点半赴约。”然后自己跑掉了,简直是蹦蹦跳跳地离去,撇下我一个人。
太阳下山了,不过天色还不至于暗到无法散步,
我在水田附近看到田中,我想起他曾经抬头挺陶对日比野说:“我喜欢自己的走路方式。”走路方式确实没有规则,并没有正确答案。这么一想,我才发现田中走起路来很辛苦,但很有个人魅力。
不过,撇开走路方式不谈,他的脚步看起来真的很沉重,好像除了股关节扭曲,还拖著什么东西走在田埂上。我想起了电影〈宾汉〉(Ben-Hur)中的基督教徒:一名背著十字架,拖著沉重脚步的男子,田中很像他。
我很好奇田中去哪里,决定跟在他身后一探究竟。
我发现行飞鸟在山中头顶盘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鸟,缓缓地振翅。
我们来到了优午过去伫立的水田,眼前是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我就像失了魂的观众,只是望著。
田中站在稻草人之前站过的地方,微微低头。
“我的说话对象只有鸟和优午。”他说。
换句话说,田中失去了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怅然若失正好可以形容他的模样。他遥望天际,看在我眼里是—幕非常不可思议的景象:他深深—鞠躬,那是在感谢优午,还里在在向优午告别呢?总之,也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田中出动作缓馒,行礼如仪,虽然姿势歪斜,但是一个优美的鞠躬,引发我小小的感动。
田中再度礼貌地鞠躬,然后离开了现场,往反方向离去,身影渐渐变得渺小,我也下意识地鞠躬,但不是向优午行礼,
这是我第二次遇见那名少女,当时我正想四处走走,漫无目的地走到一处看得到大海的地方停下脚步时,我听见有人在讲话。然而,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声音的主人,就在我自以为是心理作用时,发现脚下有一名少女。
少女横卧在地上,她直接和衣躺下,朝左侧躺着。少女肯定才十几岁,却一脸老成。她抬头看著我,却不打算起身。日比野带我参观这座岛时,我见过这名少女,我记得她好像叫若叶。想起来了,她当时也躺在地上。
“叔叔,别踩到我喔。”
“你最好赶快起来,不然会被踩到。”

注:萨德侯爵,全名当拿迪安·阿尔风斯·法兰高斯·迪·萨德
(Donatien Alphonse François,Marquis de Sade,
1740年6月2日出生于巴黎,1814年12月2日逝世于巴黎附近)
是一位法国贵族和一系列色情和哲学书籍的作者。
他尤其由于他所描写的色情幻想和他所导致的社会丑闻而出名。他的作品有《索多玛120天》等,也是虐待狂(Sadism)这一词的来源。

“叔叔,你叫萨德?”她的语气很傲慢。“SM的那个萨德?”
我耸耸肩。她是在哪里学到这个字的?我客气地警告她:“不管怎样,你用那种姿势躺著,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一片从地面冒出来的蒲公英叶子。”
“因为很快乐嘛。”
“躺在地上很快乐?”
“噗、噗、噗。”我听不懂她说的话。诚如字面上的意思,那只是拟声词。 “像这样躺著啊,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就会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很有趣吧?”
“心脏的声音?”听她这么—说,日比野也说过同样的话,那真是悠哉的游戏。
我往地面上一看,上面覆盖著一层泥上,没有大石头,说不定真的很适合睡觉,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蹲了下来,然后躺在她身旁。
“你有恋童癖。”她调侃我,但我不为所动。
我侧著头贴在地面上,感到一阵冰凉,我将注意力集中在耳朵,我听见空气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我感觉心脏的跳动,身体很亢奋,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心跳越来越大声。我拭著放松肩膀,闭上眼睛。
心音包覆着着我,一种平静的声音,体内的血液宛如火山爆发地从心脏送出,心跳声听起来很悦耳,血液永无止息地循环。很久以前,我应该正在谁的肚子里,听着这种声音安然入眠吧。有一种受人呵护的感觉,全身突然放松了。缺少的是羊水!昏沉的脑袋中彷佛响起了这个声音。来到这世上的人不管花多少钱、吸收多少知识,使用多么可所的暴力,都无法获得那怀抱自己的羊水,或许那就是人类苦苦追寻的东西。原来一桶羊水能够拯救人。
“叔叔,”她叫我。我一脸温色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吗?其实我没有那么生气。“叔叔,优午啊,是钻到地底下了吗?”
“钻到地底下?”
“他的身体虽然四分五裂,但说不定是融入地面。雨水不是也会渗入地面吗?”
原来如此,有可能喔!我答道。说不定真的有那种事。
接著,我倚老卖老地说:被分尸的说不定不是优午,因为没找到优午的头。
若叶眯起眼睛,说:“叔叔,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那只是构成优午身体的木头吧,一看就知道了。”
“可是,没找到头啊,”
“一定是被凶手丢进海里了。”
“你为什么能一口断定?凶手说不定是用别的稻草人调包。”
“调包?别的稻草人是指什么?”
“因为没找到头啊。”我自以为是地说。“会不会有什么含意?”
“怎么可能。”若叶断言道。
我也马上同意她的说法,于是改变话题。“你知道那件事吗?这座岛上少了什么东西?”
“喔,那个啊。‘有人会从某个地方过来,留下那个东西之后再离开。’你是说这件事吗?”
虽然和日比野告诉我的略有不同,但内容一样。“那是真的吗?”
“叔叔,你当真?那是骗人的吧,”
从她的语气听来,似乎认为那是一件蠢事。总之,这不就跟大人不会认真看待圣诞老人一样吗?
我起身,心想这个口气狂妄的少女应该不会学我,不过她也站了起来。
“天快黑了,早点回家比较好喔。”
“不过,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她的语气像个小孩,
“忙什么?”
“像是制作陷阱,”她愉快地笑了。
“陷阱?”我感耳欣慰,小孩子的恶作剧,不管哪里都一样。他们会热衷于一些小玩意儿。是哦,陷阱啊,
“把草编成绳子,把人绊倒。这我很擅长喔。”
我逗著她,了不起的大工程耶。她歪著脖子仰望天空,我也跟著做。在云隙之间,有一道飞行云,大概是来自机场的飞机吧,一颗豆子般大小的机体拖出一道细长的云。
“飞行云耶。”我说,她一脸奇怪地问:“那是什么?”
“不是那么说吗?”“那道云告诉我们,人要走正道。”
正道是个诡异的字眼。
“优午曾说,如果天空出现那样的云,就要照著他的话去做。”
“原来如此。”我边说边在脑海中描绘优午的身影。说不定岛上的许多居民在看到那道云的一瞬间,也在想著同一件事。
太阳真的开始下山了,我和日比野约五点半,我打算守约,环颤四周,除了稻田还是稻田,放眼望去,是一条无垠无涯的漫长道路,不知道前方合到达哪里。没办法,我只好往公寓的方向前进。
“伊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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