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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屋门口,姨奶回头笑了笑,说:“不要怕它,其实啊,它是一个很温顺的狗狗,嗯……很像我年轻时候那样,在冷漠的外表下倒也隐藏着炽热而又真情心,只是真不了解那老头子咋想的,哎~怎么又提前他了呢”
姨奶摇了摇头,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她的丈夫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这还是妈以前就告诉过秦霜七的。
走进屋子里,里面的环境清晰了淡化已久的记忆,基本没有任何改变,锃亮的地砖踩上去异常的平滑,洁净的没有丝毫灰尘,在我这时看来,真的觉得这里是世界上最豪华的地方,秦霜七的心情也瞬间激动了起来,被拒之门外的荒谬心情也随之一扫而光。
“孩子,不要东张西望的了,坐下吃口饭,还没吃呢吧。”
姨奶边说边向内阁里走,听到要吃饭,秦霜七的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了起来,放下他的行李麻袋,脱下宽厚的军大衣走了上来。
秦霜七跟着走了过去,伸出黝黑而又异常瘦弱的双手搓了搓,他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忍耐已久的胃了。
一个棕色大圆木桌上,姨奶搁下拐杖颤颤巍巍的坐下,在她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男的,十五岁左右,和秦霜七差不多大的年纪,但阳光而又帅气的脸庞上,黑黑的眼睛盯着我,却有着我读不懂的光芒,不过看起来却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在他旁边坐着的女生,就是刚刚在门外遇到的人,她那极为细致而又美丽的面孔上,黑悠悠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秦霜七,清澈的像水一样。秦霜七的目光产生了浓重的不自然,尽量的想移开,怎奈何却想多注视她娇美的面容。
女孩儿撇了撇嘴,哼唧了一声:“切,土包子。”
“呃~”
秦霜七的脸藤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站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正香,他可是你远方的表弟,不说句欢迎也就算了,你这孩子咋还这么说话呢!”
姨奶责备的看着女孩,又看向秦霜七,笑了笑说:“这孩子让她妈惯的,现在和她弟上学,就近才来我这住的,别在意,快过来吃饭啊!”
“我以为他是我叔叔呢,看起来那么老。”
说话的是那一直看热闹的英俊少年,他此话一出,女孩噗嗤的笑出了声来。
秦霜七苦涩的一笑,无可奈何,丑陋而又土气的外表注定了不受人待见,他黝黑的脸皮,扯起的笑容但有几分哭的样子。
注意到秦霜七的笑容,姨奶楞了片刻,略显尴尬的样子看了看她旁边的两个孩子。
“我记得小霜七小的时候皮肤很白的,比你们两个要俊美的多呢…”老太太嘟囔道,李正香两人却相视一眼,脸上均是闪过一丝无奈。
对于姨奶说的话秦霜七却不敢苟同,只是当作一个笑话而已,不在犹豫,坐下饭桌便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各式各样的菜色让秦霜七的眼睛眼花缭乱。姨奶微笑的看着秦霜七吃饭的样子突然,她说道:”哎,年岁大了,脑袋也越来越不顶用了。小七啊,怎么来的就你自己?你妈呢?”
秦霜七沉寂了下来,看看姨奶,又看看那姐弟两人。薄而黑得嘴唇蠕动着,片刻说道:“她~她说在家里还有事要忙,所以才没跟我一起来,妈说三个月后等她忙完了就来找我的。”自尊心的原因,秦霜七不得不扯个谎出来。
姨奶笑了笑,尽显老态的脸上皱纹密布着,也使她更多了一份慈祥。
她哦了一声,浑浊的眼中透露出悲凉的气息:“还真苦了她了,晓得她年轻的的时候,风华绝代,跟了你爸后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可自从你爸死后……”
说着,她摇了摇头,一副往事不想再提的样子。
叫做正香的女孩眼珠盯了盯秦霜七,清笑了一声,问着姨奶说道:“奶,您说的有那么夸张么?姑妈那么好看,可她儿子咋~”
那个少年在她旁边附和着:“可能是叔长的丑了呗,不过他遗传的可真好,难道叔是黑人?”
秦霜七想要说什么,可是这人生的丑,又有何狡辩的呢?不过美好的城市生活就在眼前,他纠结于这些只是徒增烦恼。当下只是笑笑,便继续吃着。
姨奶在一旁却怒哼了一声,伸出苍老的右手,狠狠的在少年的脖颈上扇了一下。
啪~清脆而响亮,惹的少年一阵惨呼。
姨奶气哄哄的说道:“不许这么说你叔,要不是他,你爸现在不知道在哪呢。”
少年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嘴里得饭也欣慰姨奶的一掌,喷出不少。
说着她看着秦霜七,慈祥的目光如炬一般明亮,这是我从没享受过得。
“孩子,你也别在意我这两个孙子在这胡言乱语,他们两个因为在这附近上学,所以才来我这老太婆子家里住。”
姨奶笑了笑又说道:“这是你的表姐,叫李正香,而这混小子叫李正玉,和你同岁,但比你小,是你表弟。”
秦霜七冲他俩笑笑,露出自认为很友谊的微笑,说:“表姐,表弟,你们好。”
可不知情的秦霜七哪里晓得,他黝黑的脸颊因为这一笑,有多么的狰狞。
突然李正玉扔下筷子,便离开桌前,还丢下一句“真倒胃口。”
姨奶瞪大了双眼,骂道:“兔崽子,你又要找打!”
秦霜七尴尬的看看李正香,又看看姨奶,提着个筷子举着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第十章 惊鸿一瞥!
姨奶放下筷子,苦笑的摇了摇头。
“我这个老太太一个人在这大房子里过日子实在是太寂寞了,所以才想把你们母子两个接过来住,不过这两个孩子到是有些任性了点,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吧。”
秦霜七点了点头,继续吃着,饿了这么久,他似乎有点像发泄一般狼吞虎咽。
可不久,又是啪~的一声想起,一只苍老的手抽在秦霜七的脖颈上,就像先前的李正玉一样,秦霜七来不及下咽的一口饭团卡在喉咙,脸色涨得黑而通红,惨状竟比李正玉还要狼狈。
怒喝声响起:“就知道吃!说过多少遍!老太婆我最讨厌被别人不礼貌的忽视,如果你还敢这么不礼貌,看我不抽死你!”
秦霜七努力咽下了那口饭团,顺了口气,看向姨奶的目光多了一些畏惧。她总是出乎人的意料的说的的动手就动手,任谁也会在她诡异的招式下接受不住。
秦霜七只得诺诺的说着:“我我知错了,姨奶。”
姨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刚刚还布满凶厉气息的老褶皱也平下了不少,她温和的说:“你去早点睡觉吧,哦对了,你就睡正香隔壁的那一个房间吧。本来是让你和正玉一个房间的,你妈没来,你就住里面吧。”
姨奶手指横向一个房门的方向,指了指,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秦霜七也不敢多说什么,顺着姨奶所指方向走去……
打开门,里面昏暗的光线让他的眼睛还来不及适应,伸手不见五指,依靠门外的灯光,回头将自己的行李麻袋抗进来。
秦霜七缓缓的移动脚步,有些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他自己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这里面飘散着一股陈年老旧的气味,似乎是灰尘,也似乎是木质家具被腐蚀的味道。但即使这样,秦霜七也会认为这里要比自己家好上千百倍,至少这里没有家里久久驱散不掉的潮气,干爽的气息温暖着秦霜七全身上下。
这里的卫生着实有些不太整洁,脖领间偶尔还会被零落的蜘蛛丝刮到,秦霜七皱了皱眉,深吸口气,不把这里收拾干净,是无法在这样的条件下入睡的。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对秦霜七来说,农田也下过,和妈卖蘑菇的时候价也坎过,打扫房间的卫生更是不在话下,不消片刻,整间房间便以整理出能够容纳一个人入住的环境。
走到窗下,秦霜七趴在冰冷的窗台上,也没有顾及上面密布着的灰尘,抬头凝望着夜空。
对着未来精彩而又美好的生活憧憬着,秦霜七不在只是属于那无人知晓的景田小城,也不会被那贫瘠而又落后的小城束缚了视野,更远离了那曾经嘲笑他的,视他自己为小丑的人。
夜空中,模糊又显通红的颜色,星星的身影寥寥无几,城市的灯火果然辉煌,竟可将星月之辉淹没。不知不觉的,秦霜七似乎在那广阔的夜空里,最微弱的星光处,看到了妈的身影。
妈依旧冷俊着脸庞,她看着秦霜七,依旧清丽的眼睛转也不转的,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秦霜七伸出手趴在窗户上,想要靠近她,也想跟她说声我很好。可下一刻,当自己再仔细凝望夜空的时候,哪还有妈的影子?
秦霜七落寞着垂下头,心里却满是对自己的嘲笑。只不过三个月而已,而且他从没想过自己是一个离开了娘就不能生存的孩子。离开她,自己整天不是会少了许多责骂,批评?
秦霜七自语着:“妈,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我想好好的生活,精彩的,我向往的,没有别人瞧不起我的生活。”
就在秦霜七感慨投入的时候,一点细微的伴随着抖动的声音传入秦霜七的耳朵,他闻声望去,一只让他无比嫌恶却渺小的身影出现在秦霜七的视线。黑色而又毛茸茸的体态让他感到作呕,更让秦霜七背后的汗毛炸起数根,即使我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只有秦霜七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讨厌,嫌恶,以及害怕那只老鼠。
它滴溜溜的小眼睛张望了下四周,但似乎没有注意到秦霜七的存在,于是它朝着秦霜七的方向走来。
唧唧~唧唧秦霜七屏住呼吸,看着它越来越靠近的身影,头皮都感到一阵发麻。忍耐不住,秦霜七终于惊叫出声来。
“救~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沙哑,凄惨,还有着颤抖。
那只老鼠也察觉到了什么,呲溜一声便消失在墙角。
不消片刻,房门被彭的一声踢开,是一个双手叉腰的身影,秦霜七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迫不及待的扑向那个人,紧紧的抱住,心中的惊恐也瞬间消失不少。
但当秦霜七回过神后,发觉自己的囧态后,才感觉到,触手可碰的是那么滑腻,柔软。细腻的触感让秦霜七犹如触电一般的挪开手臂,可早已为时已晚。李正香狠狠的咬着牙,憋红了可爱的脸颊,澄澈如水的眼眸充满了阴狠的气息。重重的推开秦霜七,然后不由分说的抬起脚便踹在了我的裤裆。
这种疼痛,令他不言而喻。这种疼痛,令他痛不欲生。这种疼痛,令他几度销魂。
“噢哦~”
秦霜七惨烈的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嚎,抬头弱弱的看着李正香。
“姐~我…”
“谁是你姐!我告诉你,你这个乡巴佬,大半夜的别给我乱吼乱叫的,不要让我听到你发出的任何声音,要不然我撕了你狗嘴!哼。”
“可是……”
有老鼠?
秦霜七没有往下说,只因为秦霜七面前所见一幕着实令他血脉喷张。
虽已入深秋,可姨奶家的房子却特别暖和,李正香因此换上的白色睡裙只及膝盖以上,被她踹倒在地后,目光能够从她如玉偶般纤长的大腿,触及到腿根部那若隐若现的红色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