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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一把拉住林孝珏的胳膊,问道;“小姐可会接生?我太太月份不足要小产,求您救救她。”他声音已经嘶哑到让人听了嗓子疼的地步,说话还语无伦次。
林孝珏就凭他对妻子的这份担心,也会尽心尽力的。
她答应男子会医治,并问了男子家的住址,得到回答,她让陶省三跟这个男子坐一辆车。
她和翠儿还有男公子坐另一辆车。
一前一后赶向男子家里。
这位男子姓钱,是个商户,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她妻子怀孕六个月,因为跟婆婆不和睦,被婆婆罚立规矩,所以小产。
六个月孩子已经成型,小产又生不出来,憋在肚子里眼看就要一尸两命。
这时有人提起烟花巷的那个女大夫。
因为大夫都是男性,所以接生的都用产婆,但是产婆有不足的地方,就是她们不是大夫,一旦遇到特殊的孕妇,往往会束手无策。
翠儿和陶省三很明智的呆着药箱来,因为内院陶省三和南公子都不能进了。
所以林孝珏带着翠儿近的产房,进来的时候,她就被产婆告知,孩子已经死在肚子里,但是只出了脚,生不下来,其实月份大的流产跟真正生孩子差不了多少了,是十分危险的事,闹不好就会一尸两命。
林孝珏看孕妇已经奄奄一息,忙找出药箱中的天花粉溶液,当时给周清池打胎的时候用过,之后林孝珏过一点时间就会配着些新鲜的,以备不时之需,这时引产用的。
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翠儿在一旁帮她,要说这应该是翠儿第一次面临怀孕的孕妇,还是个急症,不过这姑娘一点畏惧感都没有,忙前忙后十分镇定。
比当年晕血的陶省三可是出息多了。
林孝珏见她这份爽利劲暗暗做了决定,以后要把她会得妇科医术全部教给她。
忙活了一个时辰,死去的胎儿自然是下来了,孕妇的血也止住了,暂时看保住了性命,林孝珏还给她用了麻醉药,现在她还没有醒来。
林孝珏和翠儿净了手,带着翠儿出了产房。
那钱三就在门外等着呢,林孝珏一出来他又扑过来:“我妻子怎么样?她不会有事吧?”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林孝珏看他身后走过来一众老少,都是女人,还有一群婢女簇拥着,现在最中间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应该就是那孕妇的婆婆。
她们从产房对面的厢房走出来,应该是在那边等消息的。
在前三心急询问孕妇情况的时候,那老妇人眉心写着一个川子,显然十分不悦。
林孝珏只撩了她一眼,回过神来轻声的安慰着钱三;“已经没事了,从现在起到明天这时候如果不流血,就没什么大碍,你暂时放宽心。”
前三右手扶着胸口:“老天爷,我家春娘保住了。”
林孝珏也由衷的笑,她又道:“我一会再开个方子……”
没等她说完,那位老妇人和一众女眷已经走了过来。
老妇人看着林孝珏问道;“她人没事?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颇有些颐指气使的语气。
女人第一胎,又是小产,很有可能引起不孕。
林孝珏觉得这个婆婆这时候问这句话有些不妥,如果孕妇再不能生,又刚小产完,听了岂不是很难受,个性懦弱的说不定会心灰意冷,不想活了。
不过她把不满放在心里,还是很和善的回答道;“我写个方子,将养半年,以后还能生育。”女人只要有月经就能怀孕,不过有人要用一些外力帮助罢了。
林孝珏说完,她见那老妇人面上露出谢天谢地的神色,像是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过这神色只是一转即逝。
接下来她又恢复了一出场的冰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医术到底怎么样?”
林孝珏看她对孕妇不是真的想要对方死,应该就是婆媳之间的不和睦,这个很多人家都有的,对于她的出言不逊,她也就没有为难她,只是微微仰头,一笑道;“我医术自然是很好的,不过你这媳妇必须要吃我的方子才行,若是中间断了,或者经人挑唆,又去看别的大夫,我知道了可要找你麻烦。”
老妇人一愣,她还没遇见过这么横的大夫:“你不就一个三姑六婆吗?”
这年头女人行医就要归类为三姑六婆。
林孝珏没工夫搭理她,翠儿不服气林孝珏也拦住她了。
她之所以这样经过妇人,是怕她或者她的家人以后找孕妇麻烦,再给孕妇换大夫,这孕妇体质阴虚,所以不能固胎,不然不能六个月了只站了半个时辰就流产了。
如果不加调理,就算是怀孕,也得接着流产,保不住的。
她看向钱三,想跟他说写方子的事,现在的她可真没功夫跟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钱三听见她母亲质问大夫,陡然间变了脸色,回头高声道:“娘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他作为儿子要发怒了。
林孝珏勾勾嘴唇,就说嘛,如果这男人不能替自己的妻子出头,她就算管闲事管得了一时,能管得了一辈子吗?
老妇人显然是不曾想儿子会突然发怒,吓的惊慌失措:“啊弦,你怎么能跟娘大小声呢?娘听了心里很难受啊。”(未完待续。)
第543章 夫贤妻祸少
那叫啊弦的男子红着眼睛道;“娘你明知道春娘怀孕,还给她立什么规矩?这下好,你都孙子没了。”端出的血盆能看出来,是个成型的男胎。
老妇人目光闪烁道;“谁,谁晓得她这么不重用?你大嫂怀景哥的时候还爬过皇觉寺的山路呢,也没见有什么事。”
老妇人身后的一个穿着紫色褙子的女人抬手擦了擦嘴角,林孝珏看她脸色又鄙夷之情,之所以去擦嘴角,好似是为了掩饰笑容。
她想这位应该就是那个爬上的大嫂,有人身体好,所以胎儿很稳固,这样的孩子多数也十分健康。
所以老夫人说的也不全错,但是她刁难一个孕妇,林孝珏可不能帮着她说话。
啊弦气得嘴唇发紫,道;“反正今后春娘的事你再别管了,如果你再刁难春娘,我就死给你看。”
老妇人眼泪流出来:“娘这么疼你,还不是为了你好,你那媳妇出了会装柔弱什么都帮不了你,我就让她站一会就能害了我孙儿的性命,她有什么好的?你为了个女人忤逆娘,你太伤娘的心了。”说着哭天抢地的捶着胸。
啊弦没有示弱,道;“这大夫是我请来的,谁敢对大夫小姐不敬,我就找她算账。”
林孝珏才明白,啊弦愤怒是为她抱打不平啊。
她暗暗笑了笑。
这时老妇人和她身后的女子们开始七嘴八舌的数落啊弦,啊弦一嘴难抵众口,还是女人,他气得要打人。
林孝珏看这家女人好像都不喜欢春娘,也不知道为什么。
事出有因,她也不是官府的大老爷,不好评判,但是这争吵可真令人讨厌。
她慢慢开口,但是声音不小;“老夫人,你心脏有病。”
吵叫声戛然而止。
众人都傻傻的看着林孝珏。
那紫衣妇人第一个回过神来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娘心脏不好?”
林孝珏说了老妇人的症状,跟她平时的表现全都对的上。
老妇人这才对林孝珏刮目相看起来,她急急问道:“那我这病能治好吗?”
病情涉及自身,任谁都无法淡定了。
其实她没多大问题,但是心脏这种事,出事就是大问题,像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不改变生活习惯和收敛脾气,有些病吃药也治不好。
林孝珏又是极其记仇的人,她道:“我医术碰到老夫人的病,就显得提襟见肘,所以得容我想一想,还是先开了春娘子的方子吧,不然春娘子现在是睡着还好,一会转型了听见外面这么吵闹,再有个好歹我担待不起。”
老妇人脸上一僵,这女子把她的症状说的分毫不差,现在竟然说自己的医术不行,分明就是敷衍之词。
她还提到了那个不讨喜的儿媳。
她又不是傻的,就知道这女子什么意思。
她抖着手指道:“你……你这女子……”
林孝珏看向啊弦:“你要用不用我开方子?”
“用,要麻烦小姐。”啊弦擦了一把脸色的汗和泪,抬着手把林孝珏往书房方向请。
林孝珏越过他往前方走,他是要陪同的,一回头正对上他的母亲,他母亲踱着脚道;“你这个不孝子啊,你娘病了你都不管。”说的痛心疾首。
啊弦道;“娘你若让春娘不安生,儿子就真的不会跟小姐提你的病。”
老妇人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人谁都能看出来,那个女大夫就对儿子还算客气。
她又要抹眼泪。
啊弦眼睛瞪着她身边服侍的婢女:“把老夫人送回去,不通话的通通赶出去。”
他说完不容人说话,就去追林孝珏,因为走在他前面的女大夫,在他和母亲争吵的时候连头都没回一次。
林孝珏在钱家书房认真的写着方子。
啊弦好像认得字,问她方子的来历。
林孝珏道:“这叫专翕大生膏,我把方子写给你,你们自己留用吧,是专门治疗阴虚的,只要是阴虚症状,十分有效,你夫人服用三服之后一定能怀孕的,不用担心。”
啊弦看着方子十分复杂,熬制起来也不容易啊,还用到一些海鲜,对于京城之地来说,新鲜海鲜也不易获得。
不过他们家是行商的,还是能配齐的。
方子晾干了,林孝珏让啊弦收好,并再三叮嘱道:“我见你对你妻子一翻真情,很是感动,所以我才会给你方子,让你给妻子补身体,你要给她配制啊,而且不要吃别的大夫的药,我又怕你觉得我是为了卖药才这样说,所以我不卖你药,你自己配,千万千万不能乱投医,不然我真的会很生气。”
她站在书案前,阳光下她冷淡的面容写满了认真的美。
她说的这般诚恳,这样的推心置腹,啊弦不想任何理由,就是相信他。
他郑重的保证;“我会记住小的话的。”
接着啊弦说起了她们家的事,原来他是最小的儿子,父母最疼爱他。
这样好理解,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命根子。
因为这过分的疼爱,老夫人就特意不喜欢小儿媳妇,尤其是小儿媳家父母都死了,又有人说小儿媳命硬,小儿媳又跟儿子如胶似漆恩爱的不行,她给小儿子通房小儿子都不要。
也就是她完全插入不进去小儿子的生活。
所以老夫人就把这种失落感全部迁怒到小儿媳身上,就有了小产这种事。
讲完啊弦攥紧了拳头;“以前我心疼母亲年纪大了,又那么疼我,我让春娘也不要顶撞母亲,春娘又是贤惠的,对母亲百般忍让,竟然忍出这样的结果,以后我再也不会犯傻了,谁伤害我的妻儿,我就跟谁拼命。”
林孝珏为春娘能找到这样的夫君而感到高兴,希望啊弦能一直保持吧。
她安慰啊弦:“拼命就算了,家和万事兴,我看你是个真性情的汉子,这样你母亲的病我也写个方子给你,至于给不给你母亲,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过光吃药也不行,你得劝着她更改作息和收敛脾气。”
说着把方子也写了出来。
她被母亲那般刁难,现在还能不计前嫌的写方子,啊弦从这位女大夫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大人大量的气度。
女人能有这样的度量十分难得,他更加相信林孝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