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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但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不肯闭眼也没有睡的意思,显然对他依依不舍。
兰君垣深深的抱了她一下,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印记:“等我们成亲就好了。”
汉王那边再听不到二人呓语般的交谈声,只能听见桌椅的挪动声。
他看着七九道:“方才她们又说了什么?我听到死丫头为了躲避河间候就故意出城来,接下来的话都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了?”
七九暗暗叫屈,拿着顺风耳的人都听不见,他耳朵难道比顺风耳还长?
可若说不知道肯定又要挨骂。
他小声道:“小姐一肚子坏水,她跟李世孙又过节,要么见死不救,要么就是在下套害谁呢。”
汉王深以为然,她总是能利用别人的致命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文雅点就是喜欢趁火打劫,不好听的就是臭诬赖,臭流氓,没道德,没爱心,臭不要脸。
七九见自家主子又一脸愤慨的样子,道;“公子,人家都睡了,您也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汉王的确很疲惫,他打了个哈欠:“你去睡床,我谁门口。”
七九大下巴都要惊掉了:“因为啥啊?”死囚临行前会有一顿大鱼大肉,难道他们家王爷要弄死他。
汉王瞪了他一眼:“我看着兰君垣。”
兰君垣据说要睡门口。
七九:“……”爱遭罪你自己遭去吧,没人管你。(未完待续。)
第494章 病发
汉王早已困乏的不行,七九在门口帮他铺好被子他就睡着了,哪里还有精力看着兰君垣。
兰君垣也差不多,林孝珏不一会就听见了兰君垣均匀的呼吸声。
她侧身看着他朦胧的身影,笑了笑,小声叫他:“君垣哥……”
没人回答。
林孝珏有些小失落,丫的这么快就睡着了,一点也不想她。
她走下床把帐子拉起来,把萤火虫赶到窗外去,萤火虫再美也是虫,她可不想晚上加餐。
等忙活完这一切,她慢慢关上窗户,回头看一眼兰君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身,被子都蹬掉了。
林孝珏忙把自己的那一床被抱下来搭在兰君垣身上,晚间天凉露重,他睡地面肯定要冷。
林孝珏刚要回床睡觉,就听兰君垣喃喃的声音:“海潮……”
林孝珏笑呵呵的问道;“你喊我干什么啊?”
回答她的是一串咒语。
说梦话呢,林孝珏无奈的撅起嘴,眼睛向下一瞟,见兰君垣一只大脚丫又露在外面了,她手探过去,那脚丫冰凉的。
林孝珏又手心给他捂着,想是睡梦中的兰君垣觉得很舒服,嘟囔了一声,另一只脚也凑过来。
林孝珏:“……”
她把两只脚心都捂热了,见他再没有动,把被子轻轻扯过来把脚给他包好。
兰君垣又开始均匀的呼吸,一听就知道睡的很香。
林孝珏再不敢动她,蹑手捏脚的回到床上。
汉王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叫醒的,他手背搭着额头,这是哪?
侧目一望,看见两条徘徊的腿,在他不远处,那步伐就显得很急躁。
汉王一见这人是七九,坐着了身子道:“什么时辰了。”
七九眼睛一亮:“公子您醒了?”就朝他奔过来。
汉王拍了拍额头,脑中陡然间一清醒,他住着七九的脖领:“人呢?什么时辰了?”
七九不敢隐瞒,哭丧着脸道:“公子,天已经亮了一会了,隔壁小姐和兰公子好像走了。”
“走了?”汉王从被子里弹跳起来:“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七九也不知道,睡过头了。
他眼珠一动道:“走了能有半个时辰,属下想小姐可能是在给河间候设陷阱,那她们就不会走的太快,咱们肯定能追的上的。”
汉王听了果真没有大发雷霆,只是阴着脸道:“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叫本公子起来,还不快追。”
七九忙应着,又道;“公子您还是先用些早点吧,马上要出关了,出了关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景,咱们午饭还没着落呢。”
汉王跟皇上出过关,知道越往北走人烟越稀少,住宿吃饭全的靠缘分。
他瞪着眼睛道:“还不快去,跟丢了拿你是问。”
七九心想河间候快把小姐请回京吧,也不知道跟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京城那边河间候还不知道林孝珏去了哪里。
孙子李宝库病的凶猛,舌头烂了,牙齿也掉了几颗,咽喉溃烂,他住的屋子都是晦气,吐出来的腐烂的肉跟猪肝一个眼色,什么都吃不了,大小便也不通。
大家都说是危症。
河间候第一个想到的大夫就是林孝珏,他让人去请,可是下人根本没找到林孝珏。
他猜想肯定是自己维护少施行医所以这位小姐生气了,故而不肯现身,所以亲自去请,医馆周府钦天监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
这就棘手了。
李宝库躺在床上痛苦的拉着河间候的手:“祖父,您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河间候也舍不得让孙子死。
可林孝珏又找不到,只能进宫请皇上下旨,让太医院的来诊治了。
来的几个太医都不敢诊断,谁也不开药,你推我我退你。
河间候知道他们吃皇粮的都谨小慎微,方子都不敢开,就是病的十分重,怕摊上责任。
他安慰他们说治不好也没关系,好歹开点药缓解一下症状,可是太医们都奸猾的很,谁也不开,有的甚至看一眼就回宫复命去了,说自己医术浅薄治不了。
河间候没办法了,记得起了一嘴的火泡,难道孙子就这样命绝了?
李宝库趁着自己还能吐出字,对河间候道:“祖父,我这病非周清野治不了,你快把人叫过来。”
河间候无奈道:“小姐不见了,谁都不知道了哪里。”
李宝库面如死灰,喃喃道:“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见了?这么巧?是不是故意躲着不给我治?”
河间候心想按道理说小姐又不知道宝库得了病,就算她对自己和宝库有不满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未卜先知!
他身子一激灵:“那小姐既然是旷世神医,我听人说好的大夫都能一眼就望出别人会得什么病,她肯定也有这个本事啊。”
李宝库道;“您是说她早看出来我会生病。”
河间候越想越对,四天前他们才见过面啊,她肯出孙子会有病就没错了。
河间候一脸沉重:“孙儿,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更危险了,她知道你会生病,故意躲出去,就是不想给你治。”
李宝库急的双眼通红:“可是她跟您不是有交情吗?难道您的账她也不买?”
河间候愁苦的摇摇头:“那面子已经让人你跟少世家那个小子给用完了,现在我哪还有脸去请人家,那跟无赖有什么区别。”
李宝库顿时傻在那里,心想那结巴跟我本没多大仇恨,都是少施行医惹的她,现在他要因为少施行医而死了吗?
生死面前,对于花花公子李宝库来说,**关系好像就变得微不足道了,等他身体好了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也不用非得少施行医不可。
他哀求道:“祖父,您请小姐来,我给她陪不是还不行吗?都是少施行医撺掇我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护着他,随便小姐怎么处置。”
河间候眉心一蹙:“你这是什么话?岂能因为个人利益,就把朋友出卖了,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难怪小姐看不上你,你平时的威风哪里去了?一点骨气都没有。”
骨气能抵命吗?
能当饭吃。
李宝库痛苦之下落下泪来:“祖父,孙儿还不想死啊,咳咳……”
惊动了脏腑,他又咳嗽起来,接着就是一阵反胃,又突出一些糜烂的东西,带着血的,看起来十分下人。(未完待续。)
第495章 太妃的懿旨
李宝库病的危机。
河间候心急如焚,再继续下去肯定没命了。
面对孙儿的苦求,他又显得无能为力:“可是,不是祖父不想帮你请人来,人家小姐故意躲出去,祖父我也找不到她啊。”
故意躲出去的又怎么会让人轻易找到。
李宝库犯了愁,忽的眼睛一亮:“求太妃娘娘下个懿旨不就行了?她临走肯定也留下话去哪里了,只不过她家人不说,让太妃娘娘下一道懿旨给周光祖,难道周光祖还敢抗旨。”
河间候见孙子说的跟喝水吃饭一样轻松,脸色一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恃强凌弱啊,难怪你敢在京里为非作歹,是不是只要太妃娘娘一道懿旨就什么都能解决,人家不愿意给你医治,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一个医女能让太妃娘娘下懿旨那不是给她抬举吗?
李宝库心中对祖父十分愤怒,可也不敢表露出来,声音想没吃饱一样的哀求着:“祖父,孙儿不想死,您就救救孙儿吧,孙儿给你磕头了。”
他说着真要跪下去。
河间候心中不忍起来。
他们是祖孙啊,亲的,孩子病了难道要苦苦哀求他他才给孩子请大夫吗?
河间候叹息一声道:“罢了,我这老脸为了你也要不得了,我这就进宫去求娘娘,如果小姐愿意来,到时候你可得跟人家好好认个错。”
李宝库忙不迭的答应,心想治好病再说,认不认错的那都是小事。
河间候急匆匆向宫里递了牌子,要求见太妃娘娘。
太妃就这么一个老哥哥,除非逢年过节这位老哥哥能跟她见上一面,其余时候从来不来麻烦她,倒是小辈还能有求于她。
太妃对这个哥哥十分敬重,得到帖子忙让人把河间候传进宫来。
河间候见到太妃,兄妹二人自然要慰问一番。
把太妃惹得红了眼睛,河间候安慰道;“娘娘不能心酸,微臣家里还有一件要紧事要等着娘娘救命呢。”
太妃也是个急脾气,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皇上对侯府不满吗?”
在她心里,出了皇上也没人能要侯府人的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河间候一脸懊恼,长唉了一声:“都是宝库那个不争气的,病了,想请个大夫来。';
太妃道;”宝库孙儿病了?那太医院那么多大夫,让他们去啊,难道皇上不准吗?“
河间候道:”太医们都没经历过的病症,群医素手无策,眼下只有周府的周小姐可能有些办法了。“
太妃想了想道:”可是给福婉孙儿治过病的那一位?“
河间候点着头:”正是,小姐医术精湛,治好过不少达官贵人的病。“
太妃微微一笑;“那还不好办,她又不是不出诊的,让她过去就是,难道她还敢推脱?”
河间候的无奈被妹子点出来,唉了一声把头低下去。
太妃看他这样子目露惊诧之色;“莫非她还真的推脱了?不给宝库治?”
河间候知道这问题回答不好太妃就有可能迁怒与林孝珏,他已经觉得很对不起林孝珏了,不能再把人出卖了。
组织着语言道:“是小姐没在京城,小姐出门去了,也没说去哪,走了三天了,周家人怕是叫不回来。”
自己家人都叫不回来,一个女子去哪里了?
太妃不喜这样不安于室的女子,道;“一定要她吗?出远门能赶得回来吗?”
河间候道:“希望还来得及,所以臣想向娘娘请一道懿旨,小姐接到懿旨定然不必寻常时候,会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她的懿旨自然